第39章 花千骨

第39章 花千骨

千骨與東方結伴而行,還有個糖寶在耳邊賣萌耍寶。

一路上,大家歡歡笑笑,幫人修過路,蓋過房子,也打過危害百姓的吊睛老虎,偶爾遇上不開智妖怪,也組隊刷過。當然,千骨是主要輸出,東方作為輔助,糖寶便是奶,在一邊加油打勁。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千骨的歷練之旅也要結束了。在回蜀山的路上,註定要分道揚鑣。

「骨頭,你要回蜀山,我也要回家了。」東方拉著千骨的手依依不捨,「我會想你,也會想糖寶的。」

糖寶在千骨的肩頭蹦跳,不舍道,「東方爹爹,糖寶不要你走~~」~~oo~~

「糖寶,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總是要分開的。」千骨雖然這麼勸著糖寶,心裡其實也很不捨得。

「是呀糖寶,而且我們也不是分開后就老死不相往來啦,我會給你和骨頭寫信的。」東方溫柔地哄道。

糖寶不依,淚眼汪汪地跳到東方的鼻子上,扯著嗓子哭道,「不要,我不要和爹爹分開,爹爹不要走。」

東方被糖寶哭得心酸,斗著雞眼看鼻尖上的糖寶,柔聲哄道,「好糖寶不哭了,要不我把千里傳音螺送給你吧。」

糖寶一下子止住哭聲,抽噎道,「爹爹有千里傳音螺嗎?」

東方把糖寶從鼻頭上輕輕拿下,送到千骨的肩頭,接著拿出一個精緻的海螺放到千骨的手上,「骨頭,這是千里傳音螺,如果糖寶想我,或者你也想我的話,那就用這個海螺跟我說話吧,只要距離沒有超過千里,我們就能用這個海螺通話,不過這個海螺很容易壞,若是不慎摔了,也就不能用了。」

千骨合掌包住海螺,一臉小心,「東方,我一定會好好護著這個千里傳音螺的。」

東方笑彎了月牙眼,突然抱住千骨,「骨頭,你要好好保重,我們一定會再相遇的。」

千骨安慰地拍拍東方的背脊,「你也保重。」

東方使勁兒抱了抱千骨后鬆開,「你先走吧,我想看著你的背影離開。」

千骨不解,「這是為什麼?」

東方清淺地一笑,按著千骨的肩膀幫她轉身,推著她走了幾步,在她耳邊輕聲道,「因為我不想讓你看我的背影,感覺像是被人丟下,所以我寧願先看著你的背影,看你慢慢地離開。」

千骨想要回頭被東方阻止,「不要回頭,不然我會捨不得讓你離開,就這樣走吧,讓我目送你離開。」

千骨迷茫地眨了眨眼,卻也聽話地點了點頭,背對著東方揮了揮手,「那東方,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東方鬆開手,看著千骨一步步遠去,低語道,「花千骨,我送你走向你既定的命運,你可別恨我,因為我別無選擇。」

千骨剛一上山,便覺得氣氛不對,整個蜀山靜得嚇人。

心下一個咯噔,千骨急忙跑進去,慌張地大喊,「師傅!!師傅!!雲修師兄你在哪兒?!雲隱師兄!!」

跑進觀武場,零零散散的蜀山弟子皆倒在地,看上去生死不明。

千骨顫抖著走近一人,蹲下查探其鼻息,雖然微弱,好歹一息尚存。千骨驚喜地為其輸送靈力,好一會兒才見人悠悠轉醒。

千骨急切地問道,「蜀山發生何事?掌門如何了?」

無名弟子咳了兩聲,奄奄一息道,「雲翳勾結七殺,攻上蜀山,掌門有所預料,與我等結陣抵抗,可惜...始終不敵。」

「師傅...師傅!」千骨瞬間慌了神,放下那名弟子,沒命地跑向三清殿。

只見偌大的殿堂,清虛道長萎靡在地,不知生死。

千骨怕了,遲遲不敢上前,只是紅著眼眶,怯怯地叫喚,「師傅?師傅你應一聲啊,我是小骨,我回來了。」

「......」清虛神智尚在,只是毫無力氣,只能掙扎著動了動手指。

千骨正好看見,忙擦乾眼淚,飛速跑了過去,把人扶起,關切道,「師傅,師傅你怎麼樣了?小骨回來了。」

「......」清虛無力,無法言語,只能欣慰地看著千骨。

千骨忍著哽咽,邊給清虛輸送靈力邊抖著聲道,「師傅,你會沒事的,有小骨在,你會沒事的。師兄呢?師兄在哪兒?他們可曾出事?」

許是小骨的靈力給了清虛一些能量,讓他可以開口說話,「小骨,幸好你躲過一劫。別擔心,師傅這回可沒有被人掏出心肝,所以不會死的。你的師兄們被我託付了蜀山秘籍和六界全書,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只是,師傅還是託大了,栓天鏈仍然被奪,幸好子畫上仙趕來。你快些去,如果單春秋膽敢用栓天鏈對付上仙,你便用你的血,破了栓天陣法。」

千骨點頭,將清虛道長小心翼翼地扶坐到掌門師椅上,攥著拳頭,信誓旦旦道,「師傅,我一定會把栓天鏈拿回來!」

「你要小心,別跟單春秋正面對上。」清虛不放心地囑咐道。

千骨握著清虛的手,目光堅定,「師傅放心,小骨一定會平安地帶栓天鏈回來。」

說完,千骨決然轉身,抽出腰間紫微軟劍,將其甩到空中,掐個法決,踩著劍身,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清虛看著千骨離去的方向,嘆息,「小骨,命運並非不可變,端看你是否願意改。這一次,你可還會成為白子畫的劫?」

話分兩頭。

白子畫緊追單春秋不放,讓單春秋深感不妙,暗道【這回當真是出師不利,清虛老道老謀深算,竟然將我的計劃全盤打亂。】

看了看手中的栓天鏈,單春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拿它對付白子畫。可惜白子畫好歹也是六界第一人,只有殺阡陌可以匹敵。單春秋縱然栓天鏈在手,沒有事先部署,也實在沒法圍困白子畫。

正在這時,千骨御劍而來,喝聲道,「單春秋!還我蜀山栓天鏈!!」

冷不丁冒出個小姑娘,單春秋只覺得天助我也,他對付不了白子畫,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到時候白子畫投鼠忌器,還不是乖乖停手。這般想著,單春秋使出栓天鏈,兜頭朝千骨甩過去。

白子畫冷聲警告千骨,「危險,退後!」

可惜千骨充耳不聞,竟然樂意乖乖被栓天鏈所縛。

看著單春秋仰天大笑,千骨冷然道,「你以為,這栓天鏈困得住我?」

「小丫頭片子,口氣還挺大。這栓天鏈乃上古神器,就算是白子畫被困住,也別想逃脫!何況是你?」單春秋眯著眼看花千骨,不屑地說道。

「單春秋,你可敢與我一賭?」千骨自信滿滿道,「若我能輕易破了栓天陣,你便給我師傅,給我蜀山,磕頭認錯!!」

「胡鬧!」一直冷眼旁觀的白子畫忍不住出聲道,「你便是清虛道長的關門弟子花千骨?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說完,白子畫不再理會千骨,對單春秋談判道,「你放了她,歸還蜀山栓天鏈,我可以放你離開。」

單春秋哈哈大笑,「現在我有籌碼在手,你以為我還怕你白子畫不成?!」

「單春秋,你究竟賭是不賭?!」千骨不甘寂寞,又一次重申賭約。

單春秋陰冷地看著千骨,「好,既然你上趕著送死,我跟你賭一把又何妨?!」

「一言為定!」千骨話音剛落,直接用靈力劃破掌心,甩手將血濺在栓天鏈上。

不消片刻,只見栓天鏈失去了光芒,自己退了回去。千骨趁機飛了出去,抓住栓天鏈的一端,使勁要把它往回拽。

單春秋錯愕不已,差點沒抓住栓天鏈,可是也收不回被千骨抓著的那一段鏈子。一時間,他竟然要跟千骨用栓天鏈拔河起來,無措又慌亂地問道,「你究竟是誰?!怎麼可以輕易破了栓天鏈?!」

「我是蜀山掌門的關門弟子,道號雲生,名叫花千骨。你欺我蜀山,害我師父,傷我眾多弟子。現在你輸了,還不歸還栓天鏈?!隨我回去向師父磕頭認錯?!」

「混賬!我怎麼可能向清虛老兒低頭?!」單春秋擺明了不認賬,耍賴道。

千骨橫眉,冷喝,「堂堂七殺護法,也能言而無信?!看來七殺派當真無人了,不怪人人喊打喊殺!」

「臭丫頭,你說什麼!當真活膩了不成!」單春秋火上心頭,怒吼道。

「我說你單春秋言而無信不要臉,簡直給七殺派丟人!」千骨也是氣急,特別是想到師傅奄奄一息的模樣,更是不嫌事兒大地火上澆油。

眼看這七殺護法和蜀山掌門的關門弟子要像潑婦一樣罵街,白子畫只得站出來,冰冷地喝道,「夠了!」

雖然白子畫也好奇,為什麼花千骨的血可以破了栓天鏈,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看著單春秋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白子畫冷聲道,「單春秋,你集結魔眾攻打蜀山,傷亡無數弟子,還重傷清虛道長。現在即刻歸還栓天鏈,隨我回蜀山認罪。」

「我若不呢?」單春秋硬氣道。

白子畫眼神一冷,「那麼我便替殺阡陌清理門戶。」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一聲鳳鳴,七殺魔君殺阡陌踏著火鳳翩然而至。

那是集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形容不了的人物,一顰一笑間動人心魄,叫人失魂。

「白子畫,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冰塊的模樣,好生沒趣兒。」殺阡陌羽扇遮面,斜著眼看白子畫,語調慵懶,聲音如珠玉落盤般動聽,「剛才我聽了一耳朵,你說,要替我清理門戶?我可不敢勞煩長留上仙的手,這不著調的下屬,我自會親手□□,就不勞你費心了。」

「可我卻不甚放心,」白子畫涼涼地瞟一眼單春秋,「畢竟這人在你手下多年,竟然連言而有信這四個字都不知道,我還能期待什麼?」

殺阡陌頓時冷了眉,瞥一眼單春秋,沉聲道,「單春秋,你又做了什麼?應了什麼事!老實交代,不然,我可把你直接交給白子畫了。」

「聖君,」單春秋一臉難以啟齒,緩緩湊近殺阡陌的耳朵,瞪一眼花千骨后才對殺阡陌一一道來。

細細聽來,殺阡陌立馬對站在一邊不起眼的千骨有了興趣。仔細看去,他發現千骨就是一個剛剛開始修仙的小姑娘,仙資不足,道行尚淺。小臉圓圓猶帶嬰兒肥,眉毛並不秀氣卻又濃又密,眼睛溜圓像小貓咪。整個兒看上去小小一隻,又嬌又憨。雖然沒有多美,卻可愛討喜得很。特別是現在,千骨傻乎乎又怔忪地看著他,明顯是被他的美貌所震懾,這又怎叫他不心喜?

殺阡陌特別喜歡千骨毫不掩飾的目光,直白又坦然,勾勾手指,他勾唇一笑,「小不點兒,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姐姐,什麼事兒啊?」千骨欣然走上前,毫不見畏色。

白子畫本想攔著點兒,竟然反應不及。

殺阡陌被千骨的一聲姐姐勾起了對琉夏的回憶,一時間看著千骨彷彿能見到琉夏的影子,不由自主地柔聲道,「你叫我姐姐?你不怕我嗎?」

千骨搖頭,甜笑著道,「姐姐人美心也一定很美,小骨一點兒都不怕。」

殺阡陌嬌嗔地看一眼千骨,情不自禁地掐了一把她肉呼呼的臉頰,「小不點兒怪會說話的,不怪清虛一把年紀還要破格收個關門弟子,就連我現在也想收了你進七殺,日日陪著我了。」

千骨認真道,「師傅對小骨有再造之恩,小骨不能背叛師門。」

殺阡陌掩唇一笑,「小不點心眼兒真實誠,我喜歡。單春秋既然跟你打賭輸了,自然任憑你處置了,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別弄死他,留口氣就成。」

眼看自家聖君一個開心把自個兒給賣了,單春秋的心頓時拔涼拔涼,一臉的生無可戀。

千骨看了看單春秋,又看了看殺阡陌,猶豫半餉后對殺阡陌道,「我只要單護法把栓天鏈還給蜀山,而且發誓從今往後不再傷蜀山中人一絲一毫,也不再打栓天鏈的主意。」

殺阡陌一聽,不覺得這有什麼難辦的,理所當然道,「單春秋,把栓天鏈還給小不點兒並且發個毒誓,不傷蜀山中人,不搶栓天鏈。」

縱然不甘心,可是聖君有言,單春秋不得不聽令。恨恨地將栓天鏈丟還給花千骨,他舉手心不甘情不願地發誓,「我單春秋髮誓,從今往後,我絕不動手傷蜀山弟子分毫,不搶栓天鏈,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

千骨不放心,接著放上砝碼,「希望單護法言而有信,一口唾沫一口釘。可別忘了,你的誓言可有聖君殺阡陌和上仙白子畫為證。到時候可別說出什麼魔就是魔,不相信賭咒誓言的話來。」

單春秋這下可把千骨恨進了骨子裡,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在聖君面前發的誓,絕對遵守。」

千骨這下放心了,開心地把栓天鏈放進自己的墟鼎之中。

殺阡陌看著千骨的小模樣就想笑,突然道,「小不點兒,姐姐送你個見面禮。」

「啊?什麼禮物?」千骨有些疑惑,突然想起預言夢境里殺阡陌的所謂見面禮,急忙道,「殺姐姐,你別...」

可惜勸阻的話比不上殺阡陌的手速,他已經把自己的小指給掰下來了。

千骨一臉心疼地看著殺阡陌的斷指,「姐姐你不疼啊,怎麼...把自己的手指給弄斷了?」千骨差點脫口而出一個又字,得虧她反應快。

殺阡陌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便見斷指處又長出新的小指,「沒關係,我不疼。」拉起千骨的手,他把化作骨哨的小指骨放到千骨的手上,「以後你若有事,便吹這骨哨,我一定立刻趕來救你。」

千骨握緊手中的骨哨,動容地看著殺阡陌,想著這樣一個愛美的人,竟然有一日會為了自己甘願毀去容顏,便酸楚得不行,似魔怔似自言自語道,「殺姐姐,為什麼對小骨這麼好?不值得。」

殺阡陌有些奇怪地看著千骨,她的眼神叫他莫名的心酸,「你合我眼緣,我便對你好了,就這麼簡單。」摸摸小骨的頭,他淺笑道,「好了,小不點兒,姐姐要走了,有空找你玩。」說完,他便踏上火鳳,轉瞬間沒了蹤影。

單春秋颳了千骨一眼,追著殺阡陌的腳步離開。

千骨有些惆悵地看著殺阡陌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身,卻見白子畫還站在她身後,而且滿眼深意地看著她。

「敢問上仙有什麼事嗎?」千骨不自覺退了一步,有禮又疏離。

白子畫皺眉,心想這花千骨對著魔君都敢叫姐姐,怎麼會對他退避三舍?難不成他比七殺魔君還可怕?

「花千骨,你身為蜀山弟子,便該牢記自己的身份。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與殺阡陌交好,他日叫人知曉,你絕不會好過,望你好自為之。」

千骨皺眉看著白子畫,他這副清高孤傲的模樣叫她沒由來的一陣厭煩,忍不住冷硬地回道,「不勞上仙費心,千骨即使與魔君交好,也不會做損害正道的事。時辰不早了,千骨還要帶栓天鏈回去向師父復命,告辭。」

白子畫看著千骨的背影遠去,也皺起眉頭,「這個花千骨,著實古怪,也不知清虛道長為什麼會收她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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