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錢能使得鬼推磨
只見,他深深地嘆息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病人已經事晚期肝癌了,年紀也有一定了,要是選擇做化療,苦的也只是她老人家,站在醫生的角度,我應該說不能放棄,哪怕是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可是站在家屬的角度,是不想看到她承受化療帶來痛苦。這還是得看你們意見,我們醫生的意見在這裡只能做參考。還有,就是梁奶奶的入院前交的預交的費用已經差不多花光了,你們最遲得在星期三前把下一筆費用交了。」
「已經花光呢?」梁媽媽難以置信的看著醫生。
醫生用手拖了拖他鼻樑骨上的黑框眼鏡,點了下頭,清晰地再次說道:「是的,已經剩不多了,畢竟抗癌的葯都是貴价葯,加上前些天的各項檢查。」
梁爸爸一臉凝重地點了下頭,三人便安靜地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梁佳佳臉上常掛著的笑早已不見了,看著自己的父母,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明白現在家裡負擔是有多重,前不久辦理住院的時候已經一次興交了十萬,現在……
她輕聲喚道:「爸,媽——」
「嗯?」梁爸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和著。
「錢……」
「爸爸會有辦法的,你和媽媽都不用擔心。」梁爸爸打斷了梁佳佳的話,對著自己的妻女說著。
「爸……」
「行了,什麼都別說,等一下去看奶奶的時候不要提起這件事,要開開心心的。」
見狀,梁佳佳只能點了下頭……
————————————————我是分割線小公主——————————————————————————古鎮。
白天的古鎮和晚上的古鎮宛如兩個不一樣的姑娘,晚上的古鎮是靜謐中帶點兒優雅,而白天的古鎮卻是另一番風景,是喧囂中帶點兒恬靜。
清晨的時候,下了場小雨,迷迷濛蒙的天空,如煙如霧似夢似幻的雨絲,濕漉漉的青石板,一切顯得不那麼真實,卻又真真實實地存在著。這便是古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著她不同的景緻,每一面的她都有她獨特之處,或是安靜,或是熱鬧,或是妖艷,或是素雅……她的每一面都是那麼的精心,如在匠師之手雕欄玉砌般,精湛得讓人啞言。
陰霾聚集在古鎮的天空,細雨從檐上翹角聚多而滴,它們跌落下來,打在地面的小坑窪里,濺起一小點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於是不多時,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籠罩了起來,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籠絡了整個世界。
這便是煙雨古鎮,撲所迷離得勾人心弦。
一大早,年欣然是被自己爸爸忙活的聲音給驚醒的,本以為可以在家裡睡個懶覺,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去搭飛機回京,沒想到理想和現實是恰恰相反的。
於是乎,年欣然就坐在庭院的吊椅里,聽著細細的雨聲,看著自己爸爸里裡外外走著,忙活著的身影。
年爸爸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是這麼忙碌,從破曉之際便開始忙活,到太陽下山了,他依舊在忙活著,辛勞了半輩子把她和年安然拉扯大了,他的確不容易。
這也是年欣然為什麼拼了命都要保護著自己家人的原因,她有這麼一個爸爸,苦都自己吃了,把最好的都留給了她和年安然,天下父母心,當孩子的不說,可是都看在眼裡了。
年安然是接近十點多才醒的,看到年欣然坐在吊椅里,便從二樓飛奔了下來,黏在年欣然身上。
「姐姐——」年安然糯米般甜甜的嗓音叫道。
年欣然是習慣了自己弟弟這麼黏她了,也習慣了他崇拜地看著自己,低頭看向他,頭髮還是亂亂的,甚至連牙都沒刷,「還沒刷洗?」
「嘻嘻。」年安然發出兩聲訕笑,「現在就去。」
她故作嫌棄地看著他,「快去。」
「姐姐你是今天就要走了嗎?」
年欣然點了下頭,她也想呆的時間長一點,但是這周便是考試周了,她不得不回去。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放假就回來。」
「那是什麼時候啊?你要給我個具體日子,這樣我可以去接你。」年安然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
年欣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臉上流露出一抹*溺的笑,嗓音輕柔地回道:「確定了就告訴你。」
其實年欣然已經計劃好了,在考完試后就回家,不在學校多呆一天,可是按目前情況來說,她至少是在北京多待上一個月,多找幾份兼職,儘可能把錢一點點還給男人。
人情債是欠了,可是錢總不能一直欠著吧。
只有學會背負更多,才有可能更快地成長起來……
聞言,年安然點了下頭,便去洗漱。
這時,年爸爸終於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個鍋,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慈祥的笑容,道:「欣然,你要帶幾盒桂花糕回學校啊?」
她早就知道自己爸爸是在做桂花糕,庭院里就栽有桂花,取材絕對的新鮮,加上爸爸做這個桂花糕可是有一手的,他做的味道是年欣然最愛吃的,甜度剛好,吃起來軟軟膩膩的,還帶著點桂花的清香,要是配上一壺桂花茶,那就更是一個好。
「隨便。」年欣然隨性地回著。
「三盒夠嗎?」
「嗯。」年欣然點著頭回答道,在爸爸面前她永遠是個孩子,永遠也長不大。
年爸爸已經走到年欣然身邊了,臉上的笑容也散去了,看著她的眼裡是多了一分歉意。
「爸,怎麼呢?」年欣然漂亮的黛眉蹙起,不解地問道,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呢?
年爸爸結結巴巴地說著:「那個……那個雷先生……」
聞言,年欣然是懂了,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故作雲淡風輕地說著:「爸,這你就別擔心好了……」
「我能不擔心嗎?他是幫了一個大忙,可是欠人家總得還啊!」年爸爸打斷了她的話,一臉惆悵地說著。
年欣然點了下頭,樣子也瞬間變得嚴肅認真了,緩緩道:「我知道,所以有一件事我正想告訴你。」
是的,年欣然是告訴他,不是和他商量。
「什麼事?」
「這個暑假可能我要留在北京打工了,我儘可能留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陪你和安然。」
這是年欣然思索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果,在北京賺錢的機會比古鎮多很多,而且工資也是相當得豐厚,再說學校可以免費住,這已經剩下了一筆租房費了。只要她不怕辛苦,一切都好說。再再說,夜宴的經理一直都有意思讓她回去做,礙於上次周總的事情,她是一直處於考慮的階段,可是現在她回回去夜宴的,因為那裡的薪酬是真的很高,這對於嚴重需要錢的她來說,是很*的。
錢能使得鬼推磨,這道理年欣然很早就懂了。
就目前情況看來,她首要的任務就是還請那兩百萬,無論如何她都得還請這筆巨款。
「欣然,這是爸爸的……」
「行了,爸爸什麼都別說,我打工是積累經驗,我很快就要出來工作了,我想趁這個暑假先實習一下,這樣以後出來工作了也不會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你女兒,無論是學校,還是工作,我都會是最優秀的那個,至於那筆錢——」說到這裡,年欣然不禁頓了頓,嘴角輕輕扯出一抹笑,「雷冽說了他不著急,等我們有錢了再還也可以。」這句話是年欣然胡扯的,對於這筆錢雷冽沒有跟她談論過,從昨日送走他后,他便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或者發過簡訊了,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了般。
年爸爸看著年欣然,臉上是特內疚的表情,語氣沉重地說道:「欣然,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吃苦了。」
「說什麼傻話啦!」年欣然帶著呵責的語氣回到,可是她的內心一點也不好受。
苦澀,充滿了她的心。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年欣然不想再說下去了,故轉換了話題,「對了,爸,那個……你可以做一盒不要太甜的桂花糕給我嗎?」
「不甜?你不是最愛吃甜的嗎?」年爸爸好奇地問著。
「那個……我有朋友不愛吃甜的,但爸爸你做的桂花糕那麼好吃,我想給他帶一盒。」
是的,大家想得沒錯,年欣然那個不愛吃甜的就是雷冽。她記得他不愛吃甜,可是她想給他帶點兒什麼,又不能太普通,那麼爸爸做的桂花糕不正合適嗎?她家拿不出什麼昂貴的禮物來答謝他,那這一點小小的心意算是對他幫忙的感謝。
年欣然是這麼想的。
然而這一切,只有天知道,年欣然的心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好,沒問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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