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雲先生大才
人有時候會霍然解開一些禁錮已久的東西,道家稱之為悟道,佛家稱之為頓悟。
就在剛才雲玥解開了禁錮自己已久的東西,作為一個現代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像少原君這般視人命如草芥,可這奎旭的命就另當別論。這是一個猥瑣的人,一個卑鄙的人,一個充滿了低級趣味的人。雲玥第一次想幹掉一個人,非常非常想。
此刻舞台中央豎起了一個十字架,奎旭好像耶穌一般被掛在上面。不過四肢都用繩索綁縛,而沒像羅馬人一般將人活活釘在上面。
少原君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雲玥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分毫。他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對於一切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他不明白,不用利刃只用一根牙籤和一桶水是如何讓人死去。
他手下的家將們也都瞪大眼睛看著,少君已經嚴令任何人發出聲音。若是讓雲玥以受驚嚇為借口賴賬,雲玥自然死定了。可按照少原君的性子,發出聲音的人也別想活。
雲玥很鄭重的在香爐里焚了一支香:「一炷香為限,少原君請了。」
說罷一拱手便操起几案上的一根牙籤,他特地選了一支又尖又結實的。輕輕走到扮耶穌的奎旭身邊耳語道:「別怪我下手不容情,你我無冤無仇你何苦這樣逼迫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奎旭被綁縛在十字架上,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塞住。聽了雲玥的話頓時魂飛天外,身子開始距離的掙扎。腦袋也如撥浪鼓一般搖擺,可他的身子彷彿被綁得像木乃伊。就算他是金剛力士,怕也難掙動分毫。
牙籤在奎旭手腕子上用力一劃,雲玥便拔掉堵住水桶的小管子。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放置好的銅盆里。
「我劃開了你的手腕,你身上的血會一滴一滴的滴在這個銅盆中。讓我死,我先讓你陪葬一炷香的時間你身體里的血便將流盡。慢慢享受這個痛苦的過程吧,哼哼!」雲玥在奎旭耳邊輕聲的好像在祈禱。
「嗚……嗚!」奎旭身子好像一條蹦上了岸的魚,在十字加上奮力掙扎。那「嘀嗒」聲好像催命的音符,每一聲都砸在他的心裡。漸漸的掙扎不再那麼有力,因為他發現只要自己掙扎得緊了,那「嘀嗒」聲彷彿也會加快一些。
完了,奎旭萬念俱灰。二十載求學路,一路拼殺掉無數同門。奉師命下山前來烏家,完成一件師門的大計劃。可……萬萬也沒想到,會死在這個小子手中。
奎旭的眼睛濕潤了,甚至濕透了包住眼睛的紗布。大滴的眼淚從紗布中滲出,喉嚨里發出不甘的嘶鳴。因為被堵住嘴的原因,這種嘶鳴化作讓人心悸的「嗚嗚」聲。
雲玥好像劊子手一般的看著,手中擺弄著那根小竹管。不斷調整角度,來控制滴水的速度。就好像玩弄著奎旭的生命調節器一般,只要他掙扎的劇烈。便放低竹管,讓更多的水流出來。
少原君瞪大了眼睛,這是他見過最好玩的事情。一根牙籤,一個裝滿水的木桶和一個銅盆便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而且是不見血的那種,他強烈的好奇這是一種怎樣的法術。
奎旭魚一般的掙扎,看得他血脈膨脹。一雙尚顯稚嫩的眼睛里露出興奮的光芒,隨著奎旭掙扎的逐漸減弱,興奮的光芒更加熾熱。
信香燃到了盡頭,一桶水也滴完了最後一滴。雲玥用手探了一下奎旭的鼻息,轉過身牛B到極點的對少原君一躬身。
「少君,我贏了!」
廳堂里寂靜到了極點,少原君已然傻了。家將們全都傻了眼,他們不是沒有見過血肉橫飛的場景。這些人裡面有好多都是趙軍中的精英,還有些變態人士喜歡搞一些剖腹挖心之類的行為藝術。
可在坐的誰都沒有見過如此殺人的手段,就連那些膽小的歌姬也長大了嘴吧。不知道害怕,眼裡更多的是好奇與不解。
李園最先反應過來,這一次他沒有裝X的吩咐手下。而是親自走過來,伸出食指放到奎旭的鼻子底下。
「少君,他……他死了!」李園聲音有些顫抖,伸出的食指更是抖得好像中風。
「轟!」打聽裡面瞬間便沸騰了,沒人真正關心奎旭的生死。所有人都興奮的討論雲玥是如何做到,有些傢伙還延伸出許多理論出來。準備回去抓幾個人來,做一些理論驗證。
烏孫季長掙脫了看押他的兩名家將,揮手便給了兩人一人一拳。「他娘的,再敢不老實。我兄弟分分鐘弄死你,在北地他可是幹掉了數十名匈奴射鵰手。」說完對著四下議論紛紛的家將們拱手致意,好像成功幹掉奎旭的是他一樣。
本來裝X到極致的雲玥差點被驚倒,一共就射殺了不到十個人。現在數量翻番,一下就變成了幾十個。看起來爽快人吹起牛來,更加的嚇人。
沒人上來驗傷,雲玥行刑的整個過程大家都看在眼裡。所有人都認為,奎旭之所以會死。跟雲玥在行刑前說的那些咒語有關,無奈相隔太遠沒有聽清咒語。不然知道如此仙家法術,今後還不縱橫六國。
少原君看向雲玥的眼神充滿了小星星,少年人對英雄是極度崇拜的。在他的眼中,雲玥便是一位有著通天徹地之能的人物。
「雲先生請了,來人在本君旁邊設一處坐席。還不請雲先生入席!」少原君站起來,吩咐身邊的從人。並且親自走到雲玥身旁,一把推開攙扶雲玥的兩名小廝,親自攙扶雲玥入席。他爹說過,對待有本事的人一定要禮賢下士。
雲玥在少原君的攙扶下入席,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不能跪坐,只能將兩腿伸得老長。少原君也不怪罪,跪坐在雲玥身旁一舉一動都符合周禮的規範,展示了一個合格紈絝的優秀素質。
「雲先生大才,本君敬先生一杯。」少原君杯中倒滿琥珀色的美酒,對著雲玥一禮。態度極其謙恭,更剛才囂張得鼻孔朝天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