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鏢隊
鍾雲隻身一人,加上自身實力,也算得上是一個二流高手了,運著輕功,沒過多久就離開了華山很遠。
鍾雲漫步在官道上,倒也頗為自在,剛下得山來,鍾雲自是要先回一趟福州,看望一下劉老頭。
說來,這些年鍾雲每年都會回去一趟,不過通常都是大師兄令狐沖隨自己一起的,所以他對回福州的道路也還算熟悉。
只待找一個小鎮,雇一輛馬車,或者是去買一匹馬趕路了。
因此,他倒也不是很著急,畢竟路徑熟悉,又不是急著趕回去,也有時間慢慢欣賞路邊的風景。
嘴裡哼著小曲,背著個背包,模樣看上去是十分愜意。
不多時,鍾雲就走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山谷前,一眼看去,卻是有一群人在此處休息。
走到近前一看,路旁還停留著許多馬匹和鏢車,每輛鏢車上都插著一支旗子,紅底黑字,再仔細一看,「福威鏢局」四個大字赫然入眼。
他心下一轉,倒是有了些想法,自己也可以不用再去找小鎮子了,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問清楚這趟鏢是運往何處。
想到就做,鍾雲當即走到了鏢隊前,鏢隊眾人見了這個少年,眼睛也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顯然是對他有些好奇。
鍾雲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眼光,徑直走到了鏢隊的鏢頭面前,鏢頭所穿衣物與他人不同,倒是很容易就能認出。
鏢頭是一個模樣看上去約摸五十多歲的老鏢師了,面容滄桑,身著黑衣,相對與其他人的灰色衣袍來說比較顯眼。
鍾雲走到老鏢頭近前,先是有禮的抱了抱拳說道:「晚輩華山派弟子鍾雲,見過前輩。」
老鏢頭坐在鏢車邊上,本來還對這個少年的來意有些疑惑,一聽鍾雲是華山弟子,也不敢怠慢,忙的起來回道:「原來是華山派高足,前輩倒是不敢當,不知少俠來此,有何貴幹?」
鍾雲聞言當即說道:「前輩,晚輩今日下山,是想回福州城探親的,路過此地,見你們在這裡休息,才知道你們是福威鏢局的人,不知道你們是否要回福州,如果是的話,晚輩能否與你們同行,也免得需要再去尋車馬。」
老鏢頭聽了鍾雲的話,不由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回答道:「前輩不敢當,在下林福,鍾少俠叫我名字即可,至於少俠所問,我們確實是要回福州的。」
「鍾少俠即與我們同路,大家一起同行,自無不可,只是路上若有什麼地方怠慢了,還請見諒。」
鍾雲聽了,心裡有些高興,畢竟不用再多走一些路了,省了許多麻煩,而且隨著鏢隊走也能輕鬆些。
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林前輩,小子不過初出茅廬,你不嫌麻煩就好,若有需要小子的地方,儘管吩咐就好。」
林福聞言,見鍾雲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也沒有高門大派的架子,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接著笑道:「既然如此,鍾少俠也隨我們在此地休息一下吧,大家趕路都有些疲累了,一會兒再上路。」
鍾雲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點了點頭,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邊還與林福聊起了天。
鍾雲看了看前面的鏢車,此時正被眾人嚴密的看守著,又轉眼掃了掃周圍的鏢師。
各個都是壯實的男子,人數也較多,其中還有許多人都是練家子,看上去也是十分警惕,經驗豐富,怕也是福威鏢局的精英了,由此看來,這趟鏢押的東西顯然頗為貴重。
再看了看鏢車,見鏢車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便忍不住對著林福問道:「前輩,不知此次你們是為誰押的鏢,看你們這陣仗,想必這些個鏢師也都是你們的精英了吧?」
林福聽了鍾雲的問話,倒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笑了笑問道:「少俠也是福州人,想必也是知道我們福威鏢局的吧?」
鍾雲聞言一愣,不知道林福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回答道:「福威鏢局的大名,小子自然是聽過的,我小的時候,也曾見過林鎮南男林總鏢頭的風采,說來當年我也與福威鏢局的幾位鏢師頗為相熟。」
林福一聽,倒是有些驚訝,繼而說道:「哦?沒想到少俠還見過我門總鏢頭,不知是在哪裡,可否說於在下一聽。」
鍾雲只好繼續說道:「當年小子還是個八歲小孩,林總鏢頭也不過剛回到福州重開福威鏢局,第一次親自押鏢的時候,就曾在我家的酒棚休息過,還曾賞過銀錢與我,我現在也還記得十分清楚,不過後來我拜入華山派之後,一年才能回一趟家,也就沒什麼時間了解了。」
林福一聽,對鍾雲家的酒棚有了些好奇,當下問道:「不知少俠的家的酒棚建在何處,能否告知,也許我還曾去過也說不定。」
鍾雲對此倒沒什麼顧忌,回答道:「我家酒棚就在福州城西郊,只有我爺爺在那裡,我爺爺姓劉,平日里熟客都叫他老劉頭,不知前輩有沒有去過。」
這也是鍾雲江湖經驗太少了,若是換做其他人,自然不會輕易說出這等消息,對自己有害無利。好在林福等人也是福威鏢局的人,對鍾雲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林福聞言眼睛一亮,顯然有所了解,不由得笑道:「你說得酒棚我也去過,我與你爺爺倒也頗為相熟,沒想到你我還是熟人,也不用叫什麼前輩了,叫我林叔就好。」
「至於你剛才問的,這躺鏢押的是什麼東西,本來我對你的身份還有些懷疑,你也不要怪林叔,如今我也就不妨告訴你了,這也還得從你當年見到過的,林總鏢頭押的第一趟鏢說起。」
鍾雲聞言,這也才知道原來人家開始對他的身份並不認可,只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裡,才同意他和車隊一同回去的。
心下有些鬱悶,不過這也只能怪自己還太年輕,沒經驗。
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心裡也沒有太過在意,只當上了一次課,以後也多上點心。
又看了看鏢車,想了想,繼而問道:「林叔,這趟鏢押的是什麼東西,怎的還與八年前,林總鏢頭押的那趟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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