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年往事
「去哪裡找?現在那個房東電話直接停機了。白天我們去的屋子也一點線索都沒有。」胖子說道。
「只能找其他道門師兄或者朋友幫忙。」林風說完就打起了電話。
林風打了一圈電話,有道門人士,也有很多政府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平常喜歡靈異冒險的人士。不得不佩服他們師徒在北京的交際圈和影響力。這是住在垃圾堆的胖子師徒完全不可企及的。
不過打了一圈電話,都毫無所獲。無論是官方動用公權力還是民間各種力量,都沒有任何關於血陰棺的信息。
在林風打電話的過程中,我也用手機百度了「血陰棺」,可是搜索出來的全是玄幻小說、靈異小說中虛構的章節。一看,就是瞎扯的。
在我們大家都一籌莫展時,林風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以後,林風連連道歉,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掛了電話,林風愁眉稍展,對我們說:「我公安部的一個朋友說,這事可以去問問國安部的XX局。」
看我們愣了一下,林風解釋道:「XX局是專門負責調查中國各地靈異事件的。但是因為很多靈異事件無法用科學解釋,一旦披露出來會引起老百姓的恐慌,所以國家對很多消息都進行封鎖。因此血陰棺的事情沒準他們知道。」
胖子忙說:「那你趕緊動用關係,聯繫聯繫國安部XX局的人啊!」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是其他部門的人員,哪怕是國務院的,我都有辦法能聯繫。但是XX局的工作人員都是簽過終生保密協議的,對任何事情都守口如瓶。而且平常基本都不接觸人。估計想找他們,比找血陰棺都難!」
「那怎麼辦?」胖子急道。
「我只能再試一試了。」說完,林風很勉為其難地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我看那電話號碼是陌生號碼,林風手機上沒有存姓名,林風就這樣背著號碼撥了出去,撥通的時候還刻意跟我們保持了一段距離。
一向沉穩內斂的林風居然在電話里發起嗲來:「算我求求你還不行嗎?」
我靠,聽到這裡,差點沒站穩,這尼瑪什麼情況?胖子挖鼻屎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估計也是被他師弟這番言語給嚇壞了。
過了一會,林風又說:「好了好了,補償你,補償你,欠你的,欠你的,以後慢慢還你!」
林風電話掛了以後,胖子一臉疑惑地問道:「師弟,你這是神經出問題了,還是怎麼的?怎麼突然間又是賣萌又是撒嬌的?」
林風滿臉通紅也不說話,沒過多久,他的電話響起,他又鬼鬼祟祟地離我們很遠,只聽他說:「好,報答你,行,都行。」
掛了電話,林風就說:「走,我們這就去找一個國安局的人。」
我跟胖子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個電話打給的是誰,一個電話就連「國家機密」都獲取了。我對林風也越來越好奇,感覺他身上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
車停在了一個破舊的衚衕老巷裡。國家部委的工作人員一般都有專門的家屬樓,國安局的工作人員住在這樣一個舊巷子里,一般人確實不容易找得到。
我們跟著林風一路走到衚衕的最後一家,林風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開門的是個老伯,他將門虛掩著,探出半個頭問我們找誰。林風問:「您是蔡伯嗎?蔡建國蔡伯?」
老闆用疑惑的眼神將我們三人上下打量了個遍,然後問林風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蔡伯,是這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血陰棺的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老伯聽林風口中說出「血陰棺」三個字時,整個臉色都變了,然後「啪」的一聲關上門,在裡面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
如果不是林風身手敏捷,躲閃的快,估計就被老伯突然關上的門夾到腦袋了。胖子見狀,氣得直接用拳頭去砸門。
老伯在裡面不停地吼道:「滾,給我滾!」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能明顯感覺出他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變得越來越沙啞。
林風攔下了胖子,讓他不要砸門,無濟於事。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又拿起電話打了之前打的那個陌生號碼,因為巷子很窄,林風不得已就站在了我們身邊撥了出去。
我一聽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林風跟他說了情況以後,女孩說道:「那你再求求我?」
林風居然就當著我和胖子的面說「好,我求你,我求你」。電話那頭又說:「可是我讓我爸打電話給他,我爸要問我說這是你什麼朋友,我怎麼說?男朋友?未婚夫?哈哈」
林風愣了好長時間,電話那頭女孩嬌嗔道:「你看你,你看你。不說話了,不敢說話了!」
林風不得已當著我的面,說道:「行啊,都行啊。你就說是現在的男朋友,以後的未婚夫。」
說完,他臉已經紅了一大片。電話那頭女孩滿意地「嘻嘻」笑了起來,道:「我這就讓我爸給他打電話去!」
撂了電話,林風一臉無辜地望著我們,眼睛都不敢直視我。雖然我對林風這種既土豪又貼心的暖男最多只能算是有些好感,談不上喜歡的地步。但是作為女人本能的嫉妒和醋意還是湧上心頭,而且聽那意思,電話那頭貌似還是一個官二代。
很快,老伯家的門就開了。可見,那個女孩父親的能量是有多大。胖子開玩笑道:「師弟,行啊。未來的老丈人權力夠大啊!一個電話搞定!」
林風白了他一樣,意思是不要當著老伯的面說這樣的話,明顯不給人家台階下。
跟蔡伯進了屋,發現蔡伯家亂糟糟的,完全不像是有女人在家收拾過的樣子。抬頭一看,發現蔡伯家牆上掛著一張照片,那種明顯是死人的遺照。只是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蔡伯讓我們坐下以後,說:「我今天願意說這些,不是看小茹她父親權力大不大,我看的是她父親當年在戰場上救過我一命!」
這話明顯是針對胖子剛才那句話說的,胖子笑著打哈哈,裝作一副沒事樣。
「這事情還得從79年那年對越自衛反擊戰說起。」蔡伯先是說了一段自衛反擊戰的事情,這軍事戰爭的事,又隔了這麼長時間,我一個女孩子自然是一點不敢興趣,幸好他只是簡要了說了下,話鋒一轉說道:
「我被小茹他父親從戰場上救下以後,沒過幾天中國就宣布勝利從越南撤兵。我因為傷情過重,就留在了中越邊境廣西的大新縣暫且療傷。因為傷病人員很多,所以部隊也留了一些醫務人員下來。照顧護理我的叫王蓉,就是你們看到的牆上掛的這個女人。」
我又望了望牆上的那張照片,感覺女人的臉色慘白,和她的年紀很不符,便問蔡伯道:「蔡伯,您妻子----」
我剛要問,蔡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不,他還不是我的妻子。」
我們幾人都為之一愣,哪有不是夫婦關係,就把女人的遺照掛在牆上的?
蔡伯哽咽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在王蓉的精心照料下,加上身體機能好恢復的比較快,所以身體很快就沒什麼大礙了。加上廣西山好水好,所以我就跟王蓉到處遊山玩水。慢慢地也培養出了感情。」
蔡伯說道這裡時,眼角微微濕潤,說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啊!我當時應該阻止她的!」
蔡伯恢復了下情緒,繼續道:「那天我跟她走到一條河前,河水清澈見底,我們準備踏過河到河對岸去,這時候一個村民沖了過來攔著我們,然後大罵我說你這小夥子讓你對象去送死不是?!」
「我們當時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讓王蓉去送死?河對岸果真要是有什麼東西,要死不也是我們一起死嗎?怎麼就獨獨說是讓王蓉去送死?」
我就問了那個村民,那個村民是個壯民,用蹩腳的普通話跟我說道:「你們漢人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別以為打了一場勝仗,就可以毫無忌憚,河對岸的那個村子叫作守陵村。女人進去一個死一個!」
作為女人的我,聽到這裡為之一驚,等待著蔡伯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就問守陵村是給誰守陵?為什麼就光是女人進去死呢?男人進去就沒事?」
那個村民說道:「這村子一直以來就叫守陵村,哪裡有什麼人守陵,村裡自古以來就沒有過一個人。所以都說是那陵墓里的主人抓了進入村子里人的魂魄替他守靈!」
蔡伯繼續說:「我就問那個村民,那陵墓在哪?有人見過嗎?」
村民道:「哪裡有人見過,見過的人魂都被抓走了。」
村民指了指河對岸的山道:「說是就在那山裡埋著一口棺材,棺材的主專門抓女人的魂去給他守靈,而且說是棺材里裝滿了女人的經血,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給棺材換一次血,所以只有女人進村以後會死。」
村民繼續道:「每次一到下雨天,從那山上流下來的水都是血水啊!這條河裡都是濃濃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