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發
聽蔡伯這麼一說,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什麼叫「經血被提前抽走了」?這尼瑪女人來大姨媽不是一個月一來嗎?還能把女人一輩子的經血給提前抽光?
蔡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激動地說:「我這才想起了村民們跟我們說過的那個山裡有個棺材,一到下雨天就會聞到濃濃的女人經血的味道。王蓉那天晚上過去三跪九拜,就是給那棺材的主送自己的陰血呢!」
我們三人聽蔡伯說到這裡,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我對屋的那口棺材當真是血陰棺的話,它裡面的經血居然都是通過這種方法來的?
那麼為什麼遠在廣西遠在中越邊境的血陰棺又會出現在我的對屋呢?
我們本來以為蔡伯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可是蔡伯接著說道:「王蓉死後,我心裡始終有一個結,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孤身一人又去了河對岸。我想去王蓉當時跪拜的地方一探究竟。可是當我走到一半路程時,居然看到一排女人帶著紅蓋頭穿著大紅衣服在當初王蓉跪拜的地方跪成一排!」
「我當時是真真切切給嚇死了。就在我轉頭就要跑走時,就在那大山深處居然走出來一個女人,那女人頭戴鳳冠、身穿紅衣高高地站在山上,望著那一群跪拜的女人哈哈大笑說,快了快了,還有十多年,還有十多年就夠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蔡伯說到這裡,我簡直要從椅子上摔下來了!他說那個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人頭戴鳳冠、身穿紅衣,而我在視頻里也是跑到陰面的那個屋子裡頭戴鳳冠、身穿紅衣!
而且他說那個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女人說「還有十多年就夠了,就可以出去了」,我在想會不會那個女人跟我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繫?
因為我是1992年出生的,從1979年到1992年就是十多年的時間。我忽然間聯想起了,我好幾次夢境中出現在我面前的血棺材,難道蔡伯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我?轉世投胎之前的我?
我覺得我這樣的想法簡直狗血的很,電視劇看多了,前世今生都想出來了!而且如果那樣的話,蔡伯看到現在的我,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胖子給我拍過視頻,看過我頭頂鳳冠、身穿紅衣的真實場面,所以聽到蔡伯這樣說時,馬上問道:「你說的那個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她像是渾身被血泡過一樣,我感覺她面前血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她的張相。」
聽蔡伯這麼一說,我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胖子聽到這樣的答案像是很失望一樣。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林風問道:「那後來呢?」
蔡伯繼續道:「後來,我看到那個女人,那個站在高山之巔哈哈大笑的女人,我瞬間被嚇得尖叫了起來。這時候那些跪著的帶紅蓋頭的女人齊刷刷地摘掉蓋頭朝我看來,我一看跪在最左邊的那個人就是王蓉啊!」
「我當時以為我必死無疑了。可是她們回頭看見我,彷彿對我完全不感興趣是的。居然就這樣任由我跑走了。」
後來,蔡伯又跟我們說了一些後續的事情,說他因為這件事情,就從部隊轉業到了國安部XX局,試圖利用國家力量畢其一生調查出此事,給王蓉的死一個交代。
可是後來他帶著隊伍去了好幾次什麼都沒見到,在大山深處也沒找到什麼棺材。
蔡伯說:「後來我分析了,問題就在於我們去的幾次都只有男性沒有女性,所以看不到我們想看的東西。我那天晚上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為王蓉就在跪著的那一排隊伍中。」
「可是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要想調查清楚幕後真相,必須得帶女性去,只有帶女性去,她們才會現身。但是女性一去,就必須得死。所以這麼些年我一直沒調查出此事。」
我們跟蔡伯道了謝,就從蔡伯家中走了出來。一路上,我能感覺出車上氣氛的沉悶。林風眉頭緊皺,一言不發。胖子也一改嬉皮笑臉的性格,躺在後座上像是若有所思。
晚上我在睡夢中朦朦朧朧地聽到胖子和林風在對話。
胖子說:「你不帶他去,你把她一個人留下就安全了?所有的怪事都是從她開始的,她在哪裡都不安全!不如把她帶到身邊,至少還有我們兩個人能保護她。」
「你沒聽蔡伯說嗎?所有的女人去一個死一個,我們倆能保護得了她嗎?那血陰棺連師父師伯聽到都有那麼大的反應,就憑我們兩?」
「那你讓她一個人回去?」胖子反問道。
「讓她呆在這裡,呆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這是師父住了多年的宅子,屋子裡無論是布局還是道家法器的數量,一般人都不敢闖進來,我們明天走時,我再在院子周圍布上一些陣法。」
「可是光憑這一個紙人,就能把那大山深處棺材里的主給引出來?」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等我們到了廣西時,你再想辦法搞一些女人剛流下來的經血,到時候灑在這紙人上,沒準能矇混過關。也只能這樣了!」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徑直走到他們的房間,看到胖子跟林風正在搭一個女人模樣的紙人。
我一把扯過那高大的紙人,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必須得去。而且我感覺所有的事情就是在引我前去,如果我不去,所有的事情還是一個謎團,你們去了也沒任何作用。」
「可是----」林風「可是」了半天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可是我去了以後就會死是吧。與其這樣糊裡糊塗地活著,不如讓我明明白白地去死。而且,我覺得如果那個人想要我的命,早就要了。還用等到今天?」
最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林風同意帶上我。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被林風叫了起來,在準備各種法器。林風甚至私自做主,拿了很多他師父的鎮宅之寶,看來這一次是準備破釜沉舟、火拚一場了。
收拾完以後,我們直接奔赴機場。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而且林風大筆一揮直接買的頭等艙,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新鮮和刺激。彷彿飛機一飛,就直接將我帶往另一個世界。這一趟或許只是單程,有去無回。
到了廣西南寧,我們三人又去當地一個地下市場。買了礦燈、鏟子、軍刀、尼龍繩等一些工具。林風的意思是埋在深山處的棺材,怕是沒那麼容易找到,不鬆鬆土、挖挖地是不行的。
我以前上學時,看了很多盜墓類的小說,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也成了「盜墓賊」,還好我們是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為了發財。
採購完畢所有的東西以後,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乘坐大巴去大新縣是不可能了。我們就叫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一聽我們這個點要去大興縣,用蹩腳的普通話罵我們道:「腦子有病吧。去大興單趟要五個小時。這個點去了我怎麼回。就是給我雙倍的價錢我都不去!」
林風一聽計程車司機這話,馬上接過話道:「那十倍呢?」
司機師父像是聽錯了似的,道:「十倍?十倍要8000,腦子是真有病吧?」
「我給你1萬。」林風不緊不慢地說道,從包里扔了一沓錢直接扔到司機腿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然不假,在金錢的誘惑下,司機屁話不說,加足馬力一路往大興縣狂奔。最後只用了四個小時左右,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廣西的天黑得要比北京晚一些,我們就站在河邊等天黑。當我在河邊來回踱步,看著河對岸的那連綿的山脈時,我居然感覺自己以前好像是來過這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