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鶴髮老者

第三章 鶴髮老者

一直以來,我認為自己雖然性格上屌絲了些,咋咋呼呼、大大捏捏的,但是長相上我還是挺自信的,不然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地虐林風。

但是看到陳小茹,我這種自信瞬間打了一個問號。我皮膚很白,陳小茹皮膚也很白,但是能明顯感覺出來,她的那種白裡面還讓人感覺水嫩嫩的。而我的這種白可能只是白本身而已。

她的個子其實還沒我高,但是搭配著她的粉撲撲的娃娃臉,顯得很是勻稱,很是完美。

麻痹的,我突然間覺得她簡直跟林風簡直就是夫妻相啊!

而且,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它是在喚貓,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說實話,在北京上學兩年加工作兩年,見過的綠茶婊多了去了,很多嗲聲嗲氣的女的,都是裝逼裝出來的,一到人後,馬上變了一個樣。

但是陳小茹的這種細聲細語,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好像是天生的,或者就是一種教養、環境所致。即便是她的情敵,我也一點沒覺得她這樣做作,反而顯得很自然。

陳小茹抬頭一看到林風,馬上吃驚地叫了起來:「林風!」

然後居然一下子跑過來抱住了林風:「林風,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這幾天我天天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你走第二天蔡伯他就死了!」

陳小茹一邊說,一邊用粉拳輕輕地打著林風。

我擦!我站在後面都要氣炸了,我剛剛還在心裡誇你,覺得你有氣質驚若天人呢。你特么簡直當我不存在,上來就打情罵俏啊。

我看到林風一副尷尬的樣子,身體想掙脫她,但是他越動,陳小茹就抱的越緊,小粉拳就打的越狠。

我心想林風你就別裝了。看來你這個道士也是個多情男啊,合著喜歡的不只我一個。這麼輕車熟路的找到人家住的地方,然後當著我的面就抱了起來,誰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總來,來這干過什麼?!

我氣的都快走了,這時候陳小茹哭夠了打夠了,才抬起頭好像才發現林風後面還有一個人是的,問林風道:「她是誰?」

林風看了看我,吞吞吐吐道:「我---朋---友。」

呵呵,你朋友?你他么這時候怎麼不敢在朋友前面加上一個「女」。

陳小茹畢竟是大家閨秀,不會像我這樣把什麼都寫在臉上,忙對我一臉微笑道:「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裡面請裡面坐!」

我也是上過學的,不想讓人家覺得我涵養,也對她回了一個微笑,然後準備換拖鞋進屋。

「不用換了,沒事。有保姆打掃。」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徹徹底底地將我甩了十八條街。又是個家裡面有保姆的主。

進了屋子以後,我靠他媽的,這裝修豪華、奢侈的程度,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那種氣派、那種闊綽,也太他媽的腐敗了吧!

我之前一直覺得林風師父家可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豪華的了,現在跟陳小茹家比起來,林風家簡直就是簡裝啊!

不得不說陳小茹不愧是大家閨秀,見過大世面的人,從我一進屋,她眼睛就瞟到了我身上的衣服。但是目光只是做最短暫的停留,還是將我當一個客人熱心地招待。

問我喝茶還是喝咖啡,我說喝咖啡,她又問我喝什麼咖啡。搞得我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

這樣等保姆把咖啡、水果、點心全都端上來以後,我們才說起了正事。

陳小茹對蔡伯倒是沒什麼感情,只是說蔡伯出事以後,她爸一直悶悶不樂,畢竟以前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感情深。

而且透過她的話語,她更多的是擔心林風的安全。因為林風見過蔡伯第二天蔡伯就死了,而且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林風沒有跟陳小茹說我們去廣西的事,只是編了個理由說手機壞了自,然後忙問陳小茹道:「那蔡伯用血畫的那個兔子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我爸說是不是有鬼,我爸哪裡肯信,他幹了一輩子的老革命了,說肯定是人為。他還找了公安部分管刑偵的副部長,好像這個案子現在私底下已經被列為公安部一級大案了!」

陳小茹說著,我們就聽到「嘟嘟」的按喇叭聲。陳小茹隨即「噓」的一聲道:「今天是建軍節,我爸去接他以前的一個老首長來家裡過節了。記住千萬千萬別提蔡伯的事!」

我不懂政治序列,心想陳小茹她爸都是中央的部長了,他上面還有首長,那得是多大的官?這幾天我這世面也是見大了,竟跟官員打交道了。

這樣想著,就看到窗外一輛奧迪A8停了下來。一個司機模樣的人馬上出來開車,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滿頭白髮約么九十來歲的人

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攙著。

很快,門被打開了。我們隨即站起來,陳小茹馬上叫了聲:「楊爺爺。」

那老者笑道點了點頭。我們隨即跟著叫「楊爺爺」,老者又是禮貌地點頭。

陳小茹隨即跟他爸介紹道:「爸,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來家裡玩。」

我一聽陳小茹這麼介紹,心想看來陳小茹她爸還不知道林風的存在,心裡微微滿足了下。

她爸看了我們一眼,一句話沒說,只是簡單的「嗯」了一下,典型的中國官員特有的派頭。

然後我們就站著,目送他們上了樓。我發現那個老者真的挺厲害的,上樓梯的時候,居然不讓陳小茹她爸扶,道:「我還能爬得動,這算什麼,當年4500米的山我都爬得上!」

陳小茹他爸連連說「是」,道:「可惜當年我留在國內駐守,沒能跟老首長去朝鮮,沒見識過那雪山!」

「你去越南打的那叫啥雞八鳥仗,老子當年在朝鮮打的那場戰才叫一個慘呢!差點死在那雪山上!」

看來這白髮老頭也是槍杆子出身,難怪陳小茹他爸堂堂一個部長對他這樣唯唯諾諾。

我們也沒當回事,軍隊的事特別是當年戰爭的事,離我們這樣的90后實在太遙遠,我一聽到這些就要犯困。

等到他們上樓以後,我們又開始討論起冰窟血兔的事來,一直也沒有結果,按照陳小茹說的,就連公安部管刑偵人員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因為通過驗DNA,蔡伯身前的血,明明就是他的。但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而且蔡伯屋子裡根本提取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指紋或者毛髮。

我們一直研究到了中午,沒有任何進展。保姆已經將飯菜做好,隨時等著開飯。

我跟林風都表示要走,說實話我這種吃貨還真想吃一吃部長家的飯菜,但是一想到要面對兩個大領導大Boss,和他們坐在一桌,我就渾身不自在。

我們就起身和陳小茹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說實話,真心感覺陳小茹人不錯。本以為跟他多呆一分鐘就會多一絲尷尬,誰知一上午下來,居然跟她相處地很融洽。

麻痹的,再來幾次,估計情敵快成姐妹了都!

這時候,陳小茹她爸又扶著那個鶴髮老者下了樓梯,估計是準備在樓下坐一會等著開飯。

陳小茹極力挽留我們,她爸就當白看見一樣。也能理解,畢竟還有個老首長在,她爸估計怕我們不會說話。

我們就跟陳小茹道別,臨出門時,林風道:「那隻血兔子的事情,要是有眉目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林風說完以後,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望著陳小茹。陳小茹隨即將目光望向她爸,只見她爸之前還一副官員常擺的微笑臉,瞬間變得鐵青。

我們隨即灰溜溜地出了門,出門不遠,我就罵林風道:「之前陳小茹不是說過讓咱們別提起冰窟血兔,以免讓他爸又想起蔡伯,你還當著他爸的面提那冰窟血兔!」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蒼勁有力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叫道:「你給我站住,你剛才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我以為我們說話又被陳小茹他爸聽到的呢,心想不至於啊,門都關了,我說話聲音有那麼大嗎?往門的方向看去,見大門緊閉。再一看,那個鶴髮老者正站在窗前用他的拐杖透過窗戶指著我。

媽的,我這才發現,陳小茹家的窗戶是開著的,剛才說話太不注意了。

只是我搞不懂的是,這鶴髮老者這麼激動幹嘛?陳小茹他爸激動我能理解,人家一起扛過槍,越南戰場上是生死戰友。你個跑朝鮮打仗的人,跟人家的越南戰友瞎起勁幹嘛?

陳小茹他爸站在老者身旁,像是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比自己還激動,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那老者握著拐杖的手都在顫抖,用拐杖指著站在窗外的我吼道:「說,你剛才說什麼?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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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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