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兔引路

第六章 仙兔引路

冰窟血兔!老者說了這麼多,終於說到實質問題了!我屏住呼吸等待著他下面的話語。

「那兔子渾身血紅,但身上卻像是剛從冰窟冰水裡出來一樣,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就這樣轉過頭側看著我。我哪裡會相信那是一隻仙兔,當時我已經氣急攻心,猛地勾起扳機就要往自己腦袋上打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道:小血。隨即那血兔縱身一躍一下就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抓掉了我的手槍。」

小血?那冰窟血兔叫小血?

我不敢打斷老者,聽他繼續說了下去:「槍被它抓落的時候子彈砰的一聲打了出去。這時候那些跪在冰池邊的志願軍們,方才醒了過來,都朝我這看來。當他們看到那血兔時,更加驗證了他們之前的說法,又全都朝那血兔跪去,喊道:求求仙兔帶我門出去!」

「我當時心裡矛盾複雜的很,一方面感激這兔子剛才救了自己一命,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無能,堂堂副司令,居然讓自己的手下對著一個莫名衝出來的兔子下跪,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想聽老者這些心裡活動,等不及道:「後來呢?那後來呢?」

「這時候我手下的偵察兵突然間叫了起來說我們有救了有救了,我當時還覺得笑話,真的指望一隻兔子把我們領到朝鮮去?偵查兵說,我們之所以一直原地打轉找不到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整個冰雪上白茫茫一片,根本沒有任何突出的標誌。」

「偵察兵這麼一說,我一下反映了過來。這血兔的顏色在這雪山中無疑是最耀眼做突出的標誌,可謂蒼白一點紅。而且那紛飛的大雪落到血兔身上,好像見了沸水一樣瞬間就化。偵察兵話音剛落,那血兔掃視了我們一眼,就朝前方走去。」

「這時候,根本不需要我發號師令,我手下的那些兵全都跟它走了過去,好像那血兔才是他們的司令是的。我沒辦法,只能跟了過去。這一走我們很快就出了迷圈。而且感覺越走越快,路越走越順,朝鮮的白頭山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結果不到24小時,我們居然就出了冰雪山。我簡直難以相信,即便我們找到彭總司令他們留下的記號,也不可能有這麼快。」

「那血兔一直帶我門走到了冰雪山和朝鮮白頭山的相接處才停了下來。我手下的那些志願軍看到走出了困境對面就是朝鮮,一個個熱淚盈眶,再次全都給那血兔跪了下來。」

「我這一輩子除了跪過父母,連毛主席我都沒跪過,可是我第一次當著全軍的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給那血兔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等我抬起頭地時候,那血兔已經縱身飛了出去,我們所有的人仰頭望去,只見那血兔一躍到了冰雪山的山頂!」

「4500米的海拔啊,那血兔就這樣縱深一躍躍了上去!」

我一下想起來,之前在陳小茹家,陳小茹她爸要攙老者時,老者說:「當年4500米的山我都爬的上」,原來說的就是這冰雪山。

「本來這已經讓我們所有官兵驚得長大了嘴,可是更讓我們驚訝的是那山頂還站著一個女人,一個冰雪般宛若仙子一樣的美人,她就那樣懷中抱著血兔,任蒼茫的大雪落到自己的身上!」

聽到這裡,我整個人為之一驚,老者見到的女人肯定就是假胖子說的穆婉靜,肯定就是我在越南看的古裝劇中的那個女人!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冰窟血兔不是傳說,穆婉靜也確有其人!

「後來呢?後來呢?」我忍不住問。

「後來那冰雪仙子說的一句話我至今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說了什麼?」我已經顧不得眼前這位老者的地位,迫不及待地追問。

「她說600多年前,我從朝鮮去的北京,如今你們從北京去往朝鮮。自此以後,兩國我誰也不拖欠了。」

我簡直要暈死,這特么什麼鬼?又是600多年,又是朝鮮,又是中國的?這到底什麼意思?

我感覺我越來越凌亂了,600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中國怎麼一會跟越南一會又跟朝鮮扯上關係?

還有她說她從朝鮮去的北京什麼意思?

「我們全軍聽她這麼一說全都愣了,不過說完,她跟血兔瞬間就從我們眼前消失了。當時軍情緊急,容不得我們做半點延遲。我們也沒想太多,隨即快馬加鞭往朝鮮趕。等到我們朝鮮,才知道美帝國主義已經提前攔截彭總司令的大軍,發起了攻擊。試圖從半路上切斷我軍與朝鮮平壤的聯繫。」

後面具體戰爭的事我已經不敢興趣了,但還是勉強聽著,希望再能聽到什麼有關冰窟血兔和那冰美人的信息:「如果不是冰窟血兔,即便我們沒有耽擱那一晚,等到我們趕到朝鮮時,我軍肯定已經全軍覆沒了。」

「是冰窟血兔,讓我們節省了將近12個小時,趕到了朝鮮,和彭總司令及時會合,才保證了我軍的裝備供給,保存了我軍主力。當時彭總司令見到我時,根本就不相信我會那麼快趕到。」

「一直到彭老總去世時,他都握著我的手,激我,說要不是我當初及時趕到,他要為他當時錯誤的決策付出全軍乃至全國的代價啊!」

我是終於明白為什麼老者之前一直反覆強調「是冰窟血兔救了我軍,救了朝鮮,救了中國」了!

「我跟彭老總說過很多遍這所有的功勞都是那隻血兔的,彭老總不相信,說我不爭功,編著瞎話騙他!」

老者陸陸續續地又跟我說了很多,說了戰勝回國以後他曾好幾次去冰雪山找冰窟血兔,可是連個兔子的腳印都沒見找到。還說了文化大革命時,他作為軍隊上將在家裡供奉一隻兔子遭批鬥的事。

後面他說的事情我越來越不感興趣,腦海中始終想的是冰天雪地里那個冰美人站在山頂懷抱兔子的畫面,還有她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來整整65年了。當年我好多的兵都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少。這件事我憋了這麼多年,說出來好受多了!」

老者說著,「咳咳咳」地又猛地咳了起來,我趕緊上前幫他拍背。可是他這次喉嚨里的那口痰像是硬是吐不出來一樣,咳的越來越厲害。

外面站的那一幫人聽到裡面的聲音終於忍不住闖了進來。老者越咳越厲害,陳小茹她爸趕緊叫醫生。

老者那一口痰憋得著實厲害,又暈了過去。陳小茹她爸終於忍不住對我發飆道:「你給我走,給我馬上走!剛剛老首長還好好的,你一進來就這樣!」

陳小茹去拉她爸,可她爸一點面子不給。我特么就暈死了,我招誰惹誰了,好心進來當個聽眾,回來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賴!

就這樣我跟林風在一群頭頭腦腦的注視下下了樓,離開了301醫院。打車到陳小茹家取了車,坐上林風的陸虎,我也沒意思鬱悶,就跟林風說了那老者跟我講的事情。

林風聽了,好幾次猛踩油門,車差點撞到其他車上。

「怎麼咱們剛去過中越邊境,下面又要去中朝邊境?」林風道。

可不是嘛,人家都歐美,差點的也去個韓國,我這種屌絲,估計也只能在越南、朝鮮這樣的國家邊上玩玩了!

晚上吃完林風做的飯,我們就在討論冰窟血兔的事。按照老者所說,這冰窟血兔和他的主人不像是壞人。他們都能做出拯救全軍拯救一個國家命運的事,怎麼可能無端端的害死蔡伯?

而且蔡伯看上去好像與他們也沒什麼關聯。那蔡伯臨死前畫的那隻血兔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林風師父家茶几上那根血紅色的兔毛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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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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