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燈火人間
第五十章
初徵心考慮的根本不是什麼滿不滿意的問題,事實上如今她也不能考慮任何問題了。
在「海棠大漁」的古式房屋中,他們熱切地擁吻,循序漸進地做著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體驗。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心靈上的密切溝通,這才會讓需要傾訴的感情變得更為洶湧。
徐陣的手指絕對不閑著,繼續他的開拓,而初徵心看著他柔韌的黑髮在她胸前摩挲,已經心神慌亂地說不出話。
平日里驕傲矜貴的男人此刻滿是熱烈虔誠的侍奉,他抬起頭,脫衣服的同時聲音帶著笑意:「我知道你一直想對我有一個詳細的分析,說不定在家裡的小本子上已經記了很多吧?」
初徵心找回一些清晰的感覺,立刻反駁:「誰在小本子上記你了……」儘管她確實有做一些研究,但這時候絕不能承認。
他毫不客氣地扯她剩下的衣物,且充滿自信地說:「我們的身體結合以後,你一定能寫出更棒的報告。」
「……怎麼說的我那麼邪-惡?」
「你可以對我更邪-惡一點。」
徐陣已是全身赤/裸,他的皮膚白皙,雖然還不及她,但也沒有娘氣,而是白的非常好看。
真要說起來,她還是初次見他沒有遮擋的原始姿態,色調正好的房間里,他的身體竟然有種看上去禁慾似的美感線條。
年輕人的鼻樑高高,平日看著不結實,可渾身有種利落的凜然,此刻更像是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道。
於是就這樣被虜獲了,不知不覺也變得和他一樣,初徵心覺的自己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她翻身躺在床上,想要掩耳盜鈴地減去一些害羞到不行的感覺,徐陣的吻便索性密密地落在她的背上。
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她被每一個細小的動作牽引著,接連不斷地顫抖戰慄。
徐陣已經完全樂在其中,他不由的想到,這個夜晚的夢境將會是非常甜美。
他不會再夢見那張可怕的電椅,也沒有在漆黑病房裡的灰色記憶,有的只是她帶給他的無盡歡喜。
「徐陣,你要做什麼?」
初徵心的聲音有不可抑制的顫抖,因為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的大腿中間,隨著手指在軟肉上的點撥戳弄,她變得濕意泛濫,難堪而燥熱。
「……你、你這也是學來的嗎?你到底看了些什麼鬼東西!」
徐陣學習的時候尤為認真仔細,同時,他也承認這真是淫/靡的手法,然而很有用,並且確實達到了幾乎完美的結果。
眼看身下的人兒已經無法抗拒地劇烈顫抖,他一鼓作氣托著她的臀-部,手指更加強勢地佔有她緊-致的內部。
初徵心只覺得腰椎處都軟下來,大腦空白的同時眼淚也不住地淌下來,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歡樂征服了。
「準備好了嗎?」
「你覺得呢……」
這裡只剩下彼此,再沒有需要掩藏的任何事物。
終於,火熱的堅硬深深地探了進去,她覺得很疼,所以將男人的脊背抱的更緊。
「忍過去就沒事了。」
她有點害臊,不敢看他表情,但還是小聲說:「嗯,還好我也不是很怕疼……」
經此一遭,再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比這還要親密了。
深入、擴張、佔據,他興奮地在她耳邊低聲問:「屬於我了嗎……」
徐陣見她害羞的樣子實在怪不得,更加沒法不去逗她:「你說過要成為我的護甲和利刃。」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話了……」
於是,他專心致志地想著,怎樣才能讓她更愉悅,讓他們攀上更激情的高峰。
只有她的世界才能讓他不覺得現實和殘酷。
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出現在她的身邊,成為那道最隱秘也最溫柔的風景,大抵他是她此生最不平凡的一次際遇。
無端而起卻波瀾壯闊,無限綿長而又熱情似火,只怕漏了稍許情節,便將他就此錯過。
如此愛他,就像他那樣愛著自己。
……
初徵心在床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著實嬌弱了一回,昨晚任由他攻城略池,她根本沒想到現在會是這麼慘的後果。
室外有輕薄霧氣,她透過窗帘的縫隙都能感覺到美好的風景就在身邊,徐陣大概已經洗過澡了,床上留著清淡香味,此刻倒是不知去了哪裡。
她不住地想起昨晚那些畫面,最清晰的一幕也是她意識最渙散的時候,微光下他的睫毛都像沾了汗珠,額上也全是這些細細密密的,汗水蹭在她的身上,好像到處都有水漬,沒有一處是乾的。
看著那個已經被清潔過的浴缸,身上的細胞都像在催著她快去享受一番。
初徵心實在受不了這個誘惑,起身穿了件浴袍,打開龍頭放熱水。
很快,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她低喘一聲,躺進去,溫度適中的水將人緩緩包圍,頓時驅趕走一身的疲勞和酸疼。
初徵心閉上眼睛靠著浴缸,慢慢地任由自己放空一切,終於才覺得又活過來了,此刻就想洗一個痛快的熱水澡,然後回到床上好好地再補一個覺。
但徐陣完全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和定力,這畫面給人帶來更大的挑戰和誘惑,他一進來就看見浴缸里的美人,她的皮膚緊緻,在水裡顯得分外明亮,害他完全沒心思再去理會手裡端來的熱粥小菜了。
徐陣默不作聲把食物擱在桌子上,幾步走到她身後,再無法忍耐,也不管她要如何抗拒,雙手將水中的初徵心橫著抱出來,直接扔到床上,然後身子覆上去,利索地脫起衣服。
「徐陣!你把床單都弄濕了!」
他還嚴肅地指正:「不,弄濕的人不是我,是你。」
徐陣已經脫完了,低頭吻住她,初徵心頭腦發懵,只能再次任由他濕潤地親吻繾綣。
事實上她的表現也並非一直這麼墨守成規,他還記得最後一次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她突然翻身主動壓住他,開始尋找契合的位置。
他們最隱秘而柔軟的器官連接在一起,就像是替代了他們的心臟。
她的身上也全是汗,但是晶瑩發亮,黑髮瀉下來擋住光滑背部,雙眸迷濛,姿態嫵媚柔情,全是最自然的神態,那麼坦然又無盡地美好。
——哦,她真像女神,他的女神。
徐陣只想到這一幕,便是眼神黯下來,又開始撩撥彼此的心弦。
(此處可以省略兩萬字)
就這樣持續了兩天,在初徵心近乎快要發怒的狀態下,徐陣才結束他的探索和實踐,倆人這才終於又走出室內,聞到了新鮮的花草芬芳。
「我已經慢慢掌握你最喜歡的一些方式了,比如什麼時候該用怎樣的力道,你全身上下敏感部位的排序,還有你喜歡的姿勢暫時排第一的……」
「徐專家。」初徵心實在是哭笑不得地打斷他,「我知道你非常用心,但是現在比起肉/體上的溝通,我更想和你進行一下精神上的溝通,你看行嗎?」
徐陣微微側頭,清朗俊秀的五官因為情緒飽滿更顯得生動,他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縱/欲過度,輕摟著她說:「我只是太高興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是這樣……」初徵心又紅了臉,「只是,時間和機會還有很多,你不要這麼著急。」
能夠愛一個人的靈魂和身體,是多麼不容易。
徐陣吻了吻她的臉頰,偏偏這時候手機響起來了,他本來根本沒有要接的意思,初徵心卻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內發現這個電話接連不斷,好像很執著。
「會不會是有什麼案子找你?」
「那我更不想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還是沒辦法地接通。
果然,那頭刑警隊長帶來了晏梓烏的口信,說是只願意接受與他談話,否則他們別想得到任何答案。
這類人的性格中有一種變-態殺人犯發狠時的執拗,這審訊本來就拖不起,所以他們還是決定把徐陣找回來,看能不能對案子起一些幫助。
「我不想見他。」
徐陣說完,剛想掛了電話,那邊的隊長又喊了他一聲。
他再度把手機放到耳邊,對方說:「徐陣,晏梓烏說……如果你來的話,他還能告訴你一個線索。」
隊長的話似乎令氣氛緊張起來,初徵心看見徐陣眼底的詫異和警覺。
他與她眼神對視,徐陣下意識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個線索是否與費雷冬有關?
「那我聽你們的安排吧,石隊長。」
初徵心看他神色冷淡,有些擔憂:「我們要回去了?」
「嗯,去收拾一下,馬上起程。」
徐陣抬手順了順她的發尾,像是已經恢復了五成的工作狀態:「你說的對,我們的日子還長著,不用急於一時。」
「所以,你不要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我一直都會在。」
哪有人還能將他們分開呢。
徐陣心頭一暖,轉身再度把她抱在懷裡,真是可惡……他明明又想要她了。
「你覺得十五分鐘……」
初徵心:「我們走吧,不能讓警方等太久,我在路上訂車票。」
徐陣:「……」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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