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收穫宮主的真心(三)
和阿福撕了幾句,周憧還是很敬業地開始追蹤宮主。據說宮主的魔功天下第一→_→煉成之後。不過現在第七層也不錯了,至少周憧這種武功菜鳥只敢跟在五十米外。
又一個岔口,周憧:「阿福快聞聞,他走的哪條路?」
阿福悲傷地控訴:「你把人家當狗使。」不就是吵架沒有讓他兩句么。
「你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周憧假笑,板臉:「快說,哪一條?」
「嚶嚶嚶,左邊。」
也不知道宮主有沒有察覺後面有人,他走的路線都是荒山野嶺。周憧跟了兩天,宮主進了城。
阿福挖槽了一聲:「快看,你家宮主的通緝令!」
周憧往牆上看,也挖槽:「還有我的通緝令!」
阿福往旁邊瞄:「這個是你嗎?畫風太清奇,我竟不能直視。」
「說人話。」
「嘿嘿,我是說,照這畫像肯定找不到你。不信你嚎一嗓子,保證沒人鳥你。」
周憧默默承認,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能是周憧站在這裡太久了,牆根下一個破破爛爛的丐大叔竟然搭訕他:「這位少俠,請問可是武當弟子?」
周憧好歹也是行走江湖的人,眼力不錯,對丐叔拱了一拱手:「閣下可是丐幫弟子?」
丐叔露出一口黃牙:「正是!」他還有話說:「少俠是來追殺聶魔頭的吧?我在隆源客棧看見了貴派弟子。喏,就在對面。」
有這麼巧嗎?周憧回頭瞥見那塊隆源客棧的招牌,準備開溜。
「少俠為何憂心忡忡?難道是為了當日那個叛徒?唉,誰門下沒有一兩個叛徒,少俠還是太年青了。」丐叔一副少年你太甜的模樣。
呵呵,丐叔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叛徒你滿意了嗎?
周少捂住肚子:「突然有點內急,我先去個茅廁。」然後抱抱拳,摟著肚子踉蹌前行。
只怪那身灰藍道袍太顯眼:「師弟?師弟!那邊有個師弟,快追!」
周少要哭了,這年頭已經流行看見師弟就追嗎?師兄你們鬧哪樣?
「你怎麼往這個路線跑?」阿福驚奇地問。
「為什麼不能,難道是死路?」周憧心裡想,可別啊!
「不是死路更甚死路……」阿福替他祈禱,祝你好運。
他特么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啊?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因為周憧看見了宮主……靠!要死人了!
那雙寒意攝人的眼眸盯著自己,周憧大喊:「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是來追殺我的!」
眾位師兄:「啊,是聶魔頭!小師弟快回去報信,我等絆住他!」
聶襄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周憧往前一推,自己翩然離開。
這真是紅果果地坑隊友!
周憧已經暴露了自己是叛徒的事實,誰叫他臉這麼大,還敢穿著武當的制服滿地跑。
「叛徒,殺了他!」
宮主已經走了,周憧無奈一笑,好吧,就讓他的處/女殺獻給同門師兄。
「我其實並不想傷害你們,如果你們能放我走的話。」他空手站在原地,卻有一種凜然的意氣。
他一抬手,怎麼看都不像是武當的功夫。
「廢話少說,動手吧!」眾人都覺得,這個叛徒已經早就墮落了,竟然修鍊了魔功。
要是周憧知道武當弟子的想法,一定會苦笑。魔功什麼的,是人人都能修鍊的嗎?他想修鍊魔功,也要宮主肯啊。
話音落,周憧赤手空拳對上武當劍陣,出乎意料,竟然不落下風。
「你果然早已叛變!」要不怎麼用的他們從沒看過的功夫呢,不用想一定就是魔功。
周少懶得跟他們掰扯:「看劍!」他哪來的劍!
他沒有劍,所以他決定搶一把。
阿福突然說:「速戰速決,宮主有危險!」
周憧一劍傷七人,腳尖一點,往宮主的方向掠去。
竹林,清風,六大派掌門。
「爾等欺人太甚,竟圍毆我宮主!嚇!」周憧一劍西來,沖入戰圈。
這黃口小兒是誰?
六大派摸不著頭腦,唯有武當掌門定眼一看,格老子的,那是我派制服。
那不是當日的叛徒么,他竟然還沒死?
「阿彌陀佛!」大和尚來送叛徒上西天,看杖!
「鏘鏘!」周憧如願以償地分擔火力,和尚尼姑道士全往他身邊湊。
聶襄對付餘下三人,比剛才不知好了多少。他看周憧遊刃有餘,有些吃驚,那蠢貨的武功竟然還不錯。
「宮主,你沒事吧?」那蠢貨喊。
「哼!」宮主不屑回答他,太蠢了。
趁著周憧分擔了三個人,聶襄拼著性命快速將對手一一重傷,然後再一次丟下周憧跑了。
「宮主!」周少凄厲吶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三個老妖怪,他絕對打不贏。
聶襄當然周憧不是那三個掌門的對手,但是又如何?他為什麼要管別人的死活,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在乎,誰也不信任。
「噗!」周憧吐血了,幾乎暈倒:「阿福,我要逃走。」
傳送符,阿福顧不了那麼多,幫他拍出一張,傳到竹林邊緣,藏起來。
周憧不解:「為什麼?」
阿福說:「宮主還沒走遠,你不如不要療傷先。」
「苦肉計?」周少虛弱地閉上眼。
「孺子可教也。」阿福說過了,有時候他真的很佩服周少。
聶襄本來已經走了很遠了,內心卻一再迴響那個蠢貨的吶喊,以及之前那句該死的我愛慕你!
宮主想,打了這麼久也該打完了,雖然不想去救他,但是替他收屍總還可以。就當是,看在他那條為自己而死的賤命上。
「哼!」
於是宮主調頭回去,當他瞥見周憧的身影時,就遠遠地停在竹枝上。
周憧受了重傷,他用劍撐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噗……」該吐血的時候吐血,不要吝嗇那幾口。
終於,他撐不住了,單膝跪地,面如死灰。
就在周憧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的時候,眼帘下出現一雙羊皮靴子,他笑了:「宮主……」普大喜奔,他不用死了。
「你奢望本尊救你?」聶襄居高臨下地嘲笑。
「如果宮主願意的話。」周憧恬淡如常,彷彿性命不重要。
「哼!」聶襄狠狠捏起他的下巴,暴躁地說:「本尊救你也行,只是從此以後,你就是本尊座下的一條狗!」
「……」周憧……
「說!你是本尊的狗!」聶襄用力掐指。
「我是宮主的狗。」這種毫無尊嚴的感覺腫么破!
「很好。」聶襄終於滿意了,拍拍周憧的臉頰說:「你應該感謝本尊,本尊不喜歡人,不過卻不討厭狗。」
比起奸詐險惡偽善醜陋的人心,宮主還是覺得狗可愛一點。
「是,謝謝宮主。」周憧溫順地說。
聶襄獰笑:「不,你應該稱本尊為主人。」他露出有趣的神色,簡直變/態。
周憧從善如流,還是很溫順:「是,主人。」
聶襄很滿意地拍拍他的頭,不錯,有意思,好玩得很。
阿福不敢相信,這是周少?他震驚地問:「為什麼?」難道周少是m?他隱藏了這麼多年!
「我不覺得難堪,因為我知道他遲早會被我征服。」
「有霸氣!」阿福豎起大拇指。
周少心滿意足地暈過去了。
「呵!一條死狗!」聶襄抄起周憧,扛在肩膀上,翩然而去。
聽見宮主從哼變成呵,阿福不得不佩服周憧:周少威武!周少你是對的!
所以說宮主果然更喜歡狗么?
周憧在宮主的肩膀上沉沉浮浮,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得以安穩。鼻間好像聞到了藥味,宮主說會救他,果然是真的。於是周少大膽放心地睡了。
「他中了少林的大力金剛掌,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面容出色的年輕神醫說。
怎料聶宮主不給面子:「他是本尊的狗,要這點能耐都沒有,怎配?」
年輕神醫深深覺得,自從聶魔頭修鍊了魔功之後,竟是越來越中二,在下不敢苟同惹。
兩天後,周少胸口的悶痛有所減緩,終於不會再吐血。
「我是不是應該吃一顆百草丸?」
「只有一顆,你自己說呢?」
唉,這流血又流淚的人生,不如做條宮主腳邊安穩的狗。
是的,周憧自從開口喊了主人之後,就被宮主平常對待,宮主的平常是多麼不平常。
再也沒有殺殺殺!
多爽?
「周少快把節操撿起來,不要泯滅了你的人性!」阿福痛心疾首,你要用一條狗的奴性去征服宮主?你在逗我咩?
周憧一臉正直:「這樣不好嗎?近水樓台先得月。」何況以宮主的尿性,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阿福無語:「你要用你的狗嘴去啃月亮?你問過宮主的意思嗎?說真的,你只是怕死。」
「呵呵。」周憧:「你知道得太多了,我喜歡傻一點的阿福。」都說太聰明的人不會快樂。
阿福:「坐等你跪舔宮主的那一天,我一定會拍照留念。」
周憧:「不跟你說了,人家要去給宮主做飯。」
阿福:「我天!嘔——!」
宮主說,本尊不想再吃神醫谷的糟粕,你,點著周憧,去做飯。
周憧重傷未愈,就開始貼身伺候宮主。何為貼身,自然是煮飯洗衣端茶遞水,再加伺候洗澡,有時候還要倒洗腳水。
一個富二代公子哥,就這樣淪落成為沐浴城的洗腳妹。
阿福痛心:「你看你看,他都不拿你當人使喚!你還不改變攻略!」人/獸是沒有結果的,物種不同怎麼談戀愛?
「說明他器重我啊。」周少的世界觀牢不可破:「你放心,宮主盡在我掌握之中。」
「姓周的,快過來給本尊洗腳。」宮主在喊他。
「我馬上來。」周憧深呼吸,露出一個溫軟的微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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