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路見不平
李炎仰天深深的吸進一口氣：「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殺光他們，一個也不放過！男兒大丈夫要仰不愧對天，俯不愧對地！現在你抬起頭，賭上一個男人的榮譽，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
楊國武狠狠甩掉自己眼角的淚水，他用最尊敬的目望著眼前這個負手而立的男孩子，猛然站起身來:「我能做到，我帶你去！」
李炎吩咐張愛民，把五個黑箱子放到自己辦公室的保險箱里。自己開車載著楊國武絕塵而去。
在楊國武的指路下，車子開到了清河鎮村外公路邊上的一個娛樂歌舞城的大院，院里院外停泊了十幾輛名牌轎車。院子四周是被四排平房圍起來的，每一排平房都有十幾個房間，一個房間就是一個舞廳，每個舞廳裡面都是霓虹燈五光十色，氣氛萎靡，一排長凳坐著十幾個等待接客的，緊身裙濃妝艷抹的小姐。
楊國武告訴李炎，這個窯子就是劉老四利用自己是鄉長的權利開的。
他領著李炎一間一間舞廳的尋找劉老四，面對形形色色衣著暴露，迎面招客的小姐，呼吸著混合香水味和女人體味的空氣，耳邊是嫖客嘈雜殺豬般的吼歌聲，這一刻，李炎突然感覺自己這樣跟著一個中年男人像菜市場挑白菜一樣在歌舞城裡亂穿，有點二。
在這個炎龍國獨具特色的鄉村窯子，裡面還算生意興隆，楊國武和李炎，他們一前一後，隔著兩米的距離一起行走。
「我要你接客，我要陪客人唱歌！就你他媽的這個熊樣，還怎麼賺錢供你妹妹上學？！」
在某間舞廳的一個灰暗的角落裡，傳來一陣男人憤怒的叱罵，中間摻雜著女孩子壓抑的哭泣，和她從鼻子里發出的絲絲倒抽涼氣的聲音。
楊國武的腳步略略一頓，緊跟在他身後的李炎也停立在原地，兩個人的眼睛一起尋著聲音掃過去
五個男人在1號舞廳的一角，把一個女孩子逼到了牆邊，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正抓住女孩子的右臂，一邊叱罵一邊用手中一本捲成圓筒狀的雜誌在女孩子的頭上用力猛敲。
「不要打我的頭！」
那個女孩子痛得全身都在發顫，她用自己一條胳膊護住自己的頭，發出一陣小動物般的哀鳴，「我媽說過，打頭會把人打傻的！」
一席話說得五個男人放聲大笑，就連李炎也無奈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那個麻子男繼續用手中捲成一個筒狀的雜誌用力在女孩兒的頭上用力狠敲，「大哥怎麼會捨得把你打笨呢，大哥這是要打醒你啊！客人來了不會主動賠笑招客，每次陪唱就擺一副臭臉。你告訴我，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賺到錢呢？客人口袋裡的鈔票又怎麼會給你？你這樣一個笨得連自己都養不活了的臭婊︵子，供著自己妹妹讀書不說，竟然自己還想去上學。想去讀書？我呸！」
一口濃痰重重的吐在女孩兒的臉上，那個麻子男拍著女孩兒的臉，道：「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地模樣。你是賣的，你是個婊︵子。你是個賤貨！你和我們兄弟哪一個沒有上過床？既然你已經進了這一行，還想把身子重新洗白了，別做夢了？你自己說說看，就算是你做皮肉生意供養，學費要你交。天天吃你的，拿你的，穿你的親妹妹，等她翅膀硬了自己能飛地時候，要是知道你做了這一行。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姐姐！」
濃痰在女孩兒的臉上慢慢滑下，混合著她的眼淚，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憐和狼狽，她甚至不敢用衣袖去擦，她只能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左臂，徒勞的護著自己的頭，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低聲說了一聲：「我想上學！」
李炎和楊國武就站在里他們不遠的暗處。楊國武的眼睛里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他小聲的對李炎說道：「那邊的五個男人是這個窯子看場子的，也是劉老四的忠實走狗！」
李炎剛剛再次揚起的腳步，猛然凝滯到空中。
麻子男真的憤怒了，他揚起手「啪、啪、」重重在女孩子臉上扇了兩個耳光，然後不由分說的把旁邊桌子上放著的一桶吃剩的速食麵全部潑在女孩兒的臉上，他一邊用力的將捲曲濕軟的面絲在女孩兒臉上亂抹，一邊叫道：「上學？上學？上**啊！告訴大哥，你現在爽不爽？！」
麻子男用力一推，臉上糊滿速食麵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女孩兒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推得重重撞在舞廳的牆上，她猛的發出一聲悲鳴，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
沒有人扶女孩兒起來，麻子男冷哼了一聲，道：「你現在滿身污水，沒辦法坐台了，告訴我，你今天怎麼向我上交五百塊的保護費？」
麻子男蹲下身體，伸手捏住女孩兒的下巴，道：「要不然這樣吧，大哥就抬舉你一下，給你一個既能賺錢，又能一舉成名的機會。」
「想不想拍電影，當明星啊？」
聽到麻子男話，正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女孩兒不由一愣。
麻子男伸手捏著女孩兒的臉：「看過a片沒有，那東西很賺錢啊。不就是架上一台攝像機，找上個女主角再找上幾個男人在一起胡搞嘛，櫻狼國的人能拍，我們一樣能拍。我有幾個朋友現在對這種生意比較有興趣，也有這方面的門路，我看小玉你的臉蛋和身材都不錯，別說大哥拿你的保護費不照顧你。拍一場五千塊，如果拍一場和動物乾的，一場一萬塊，怎麼樣不錯吧？」
女孩兒拚命的搖頭，麻子男的眼睛里猛然閃出几絲陰冷的光芒，「不想干，行，我也不逼你。大不了我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好了。」
小玉還沒有暗中呼出一口長氣，她就聽到了麻子男後面的話，「嗯，我看你妹妹蘇雪就不錯嘛！縣重點中學最有希望考上清華北大的女高才生，學校文藝社模特隊的隊長，對她有興趣的人可不只一個兩個，就算是被蒙面人找機會強姦了，估計也不會出大家的意料。如果是她來當片子的女主角的話，我相信一定要好賣得多。光是被她在學校里拒絕地男生，也會排起一條長隊來我們這裡搶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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