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在研究牆壁暗格的厲兆天眉心輕皺,他和丁子雋一起研究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結果。由此,丁子雋得出結論,這堵石牆肯定是靠遙控器來操控的。而厲兆天則覺得,或許軒家的人真的有什麼穿牆之術。
對此,丁子雋是嗤之以鼻的,丁子雋笑道:「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穿牆術?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穿牆術,那我啊……」只聽一聲悶響,丁子雋消失在了眼前。厲兆天擦了擦眼睛,確認丁子雋的確是穿過了整面牆壁。
難道這面牆是假的?厲兆天用手去摸牆時,卻傳來了極其真實的觸感。厲兆天的眉心皺了起來,邪了門兒了,丁子雋為什麼能穿過去,他就不行?厲兆天敲著牆壁,喊道:「丁子雋,你怎麼樣?沒受傷的話趕快出來!」
厲兆天心道這面牆一定有古怪,正當他想好好研究一下的時候,丁子雋又毫無徵兆的穿了回來,而且十分巧合的穿到了厲兆天的身上。因為沒掌握好角度,所以把厲兆天撞倒在地。
於是,軒雅仁跟在影組組長他的大侄子身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軒瀟停住腳步,揪了揪軒雅仁的袖子道:「叔兒,您的朋友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愛好?」
軒雅仁乾咳了一聲,道:「別鬧,快去把客人扶起來!」
軒瀟聽了軒雅仁的話,立即走上前彎腰將厲兆天身上的丁子雋扶了起來,一邊扶一邊道:「哎呀我知道兩位伉儷情深,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影組完全可以提供客房。在會客廳就……著實是有些……是不是……那個……啊哈哈哈哈……」
軒雅仁打開摺扇擋住臉,他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侄子。說實話,軒瀟不論是實力還是技能,在歷任影組組長里都是佼佼者。油漆是易容和縮骨,這兩樣相結合著,他完全可以扮演出任何角色。可是……唉,就是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裡,他自有著他的真性情。雖然這個真性情,著實是……率真了些。
軒瀟不理會丁子雋的解釋,也不管丁子雋還要說些什麼,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又去扶厲兆天,卻在看到厲兆天的臉時收住了所有動作及表情。軒瀟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盯著厲兆天看了半天,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仔細的擦了擦眼睛,還是厲兆天。
半年了,他離開這個男人足有半年的時間了。厲兆天還如半年前一般的冷冽,稜角分明的五官,冰冷攝人的氣質,以及那雙不用說話,就能把人嚇得菊花一緊的眸子。
哦,是了,他是厲兆天,是五百多個日日夜夜與他朝夕相對的那個人。是他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共同生下一個孩子的那個人。是那個外表硬得像塊千年寒玉,內心裡卻自有他溫暖柔軟處處的那個人。是……他想千方設百計的接近,只為了偷走他的孩子的那個人。
哦,對了,現在他的肚子里,正懷著他的另外一個孩子,只是他還不知道罷了。想到這裡,軒瀟的頭腦終於恢復了清明,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了,他竟然轉身就跑。可是在厲兆天面前逃走,簡直是痴人說夢。如果他身上還有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那麼一百個厲兆天也不是他的對手,然而他現在根本使不出任何技能。之前他努力了整整一年都沒辦法實現的事,現在自然也不可能實現。
於是,手腕被厲兆天牢牢的抓住,猛然拽回了他的身邊,耳邊傳來厲兆天冰冷的聲音:「肖洋?」這兩個字雖然是疑問的句式,卻問的無比篤定。他完全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肖洋無疑,與他朝夕相對了五百多個日日夜夜,幾乎夜夜同-眠日日溫存。那個柔何溫暖的少年,那個像暖陽一樣,像細雨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悄然融入他世界里的肖洋,如今正以另外一重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是影組的組長,那個在江湖上人人敬畏提起來卻又人人都想結交的影組老大。灰色組織頭目,傳奇人物,擁有一身內外技藝的軒瀟。
難怪,難怪他找了半年之久,肖洋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他竟然就是影組的老大,軒瀟嗎?軒瀟?呵呵,不好好做你的影組組長,沒事跑到我身邊來扮可憐,裝柔弱,僅僅是為了幫我生個孩子?既然孩子都生了,為什麼又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了?
厲兆天的聲音更加冰冷,捏著軒瀟的手腕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半年來,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軒瀟的嗓了有些乾澀,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自從離開厲兆天的那天起,他就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和厲兆天對峙。他也想過很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更想過用什麼方法對付厲兆天。對於影組的組長來說,應對這些突發事件,再簡單不過。不就是厲氏的總裁嗎?他連x過總統的睡房都去過,難道還怕一個總裁。
雖然這個總裁目前的身份在亞洲首屈一指,雖然這個總裁跺一跺腳,整個商圈都會為之顫抖一下,雖然這個總裁的手腕和狠辣是影組都不能比的。他能親自送自己的二叔進監獄,更能在自己另外兩個親叔叔身邊安插暗樁找證據。更要命的是,他是自己倆孩子的父親,是自己主動勾引的男人,更是自己曾經用不堪的體態面對過的男人。
這怎麼處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區區手腕的鉗制,能奈我何?軒瀟轉動手腕,縮骨功好在還沒有失效。剛剛脫離了厲兆天的牽制,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炫。這坑爹的縮骨功卻是個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坑爹貨,用到了手腕上,肚子上的立即泄力。隱藏的極好的肚子毫無徵兆的挺了出來,原本合身的西裝立即箍在了身上。
軒瀟扶住牆,堪堪站住,厲兆天卻猛然走上前來將他抱了起來。盯著他的肚子冷冰冰的道:「是不是我的?」
軒瀟的頭腦瞬間被凍的清醒了,終於轉頭看著厲兆天道:「那個……我想這件事,我們有必要冷靜下來再談。」
厲兆天卻猛然提高了嗓門,大聲質問道:「我問你!是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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