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我見聞非執朝我這邊走來,就立馬讓大塊頭站在我身邊,隔開了他。然後就跟著大家一起看向電腦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就是聶神和宋毅書和陸慧的交談過程。陸慧是高三四班的化學課代表,看起來是一個挺文靜的少女,她戴著眼鏡。聶其琛問了她跟吳秀雲一樣的問題。她表現的就比吳秀雲自然的多了,而且交代的十分的詳細。甚至具體精確到分鐘。還拿出了筆記本,上面記錄的全部都是她每個小時要做的事情。密密麻麻的,這也讓我再次看到高三學生的苦逼之處。除了習題還是習題,做卷子,三點一線,幾乎已經成為高三學生的縮影了。
陸慧表現的跟其他的高三的學生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明白為什麼夜十三讓我看這個。
「十三,你讓我們看這個幹什麼,我們可沒有宋哥那麼神,看這個有什麼用啊?」
大塊頭這個性子就是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立馬詢問道。
「你真的是急性子,你就不能再仔細往下看吧。」
大塊頭於是就繼續跟夜十三兩人繼續往下看。而聞非執則是偷偷的拉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出去。本來我是不想跟他出去,我們兩個人一見面肯定是會吵架了。剛才我差點就跟他吵起來。
「石頭,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我們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
聞非執都這麼說了,我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就跟他一起出去了。我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在嘉城中學的小樹林裡面,兩個人就坐在草上。我不說話,等著聞非執說話。
「大寶現在怎麼樣了?」
我沒有想到聞非執跟我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大寶的情況,畢竟大寶在我哪裡待了很久,他從來就沒有打電話過問一下了。我以為他都已經忘記了呢。
「挺好的,大寶是我的寶寶,我會對他很好的。聞非執,放過我吧,把大寶讓給我,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時隔多年,我再次求聞非執了,以前是求著他讓我抱抱大寶。現在求著他將大寶還給我。大寶以前不在我身邊,我還不覺得。一旦他在我身邊了,喊我媽咪的時候。女人天生的母性使然,我一摸到他拿軟綿綿的小手,我的心都化了。那是我的寶寶,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這天下就沒有人比他還要可愛的寶寶了。
「石頭,你知道這絕對不可能。大寶是我聞非執的兒子,他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以你的經濟條件是不可能的。在我們聞家我可以給他聘請私人教師。你知道嗎?大寶兩歲的時候就有屬於自己的外教了。他的英語說的比你都要好。我想問問你,大寶現在在你那裡,他學會什麼?養孩子,不是給他吃好就可以了?關鍵還是教育了、。石頭你的經濟條件太差。無法提供大寶更好的生活。你既然是大寶的媽媽就要好好的為大寶著想,好不好?」
聞非執比以前變得聰明了,也比以前更會說話了。是啊,他說的句句在理,大寶跟在我身邊,卻是沒有跟在他身邊好。我不應該那麼自私的破壞大寶的未來了。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捨不得大寶,那是我的寶寶。
「大寶,他……」
我陷入的兩難的決定了。
聞非執看出來我的猶豫,「石頭,我們本來就沒有離婚。而且你也一直單身,三少不適合你的。我承認我不完美,以前也做錯過很多的事情。但是我們已經有孩子了,就算為了大寶,我們還是在一起吧。」
比起早先,聞非執也成熟多了,隨後他又跟我分析了一下。
「石頭,不要再鬧了。你一個女孩子,學什麼法醫。等你跟我在一起了,就辭職回家了,到時候你可以天天跟大寶在一起,這不是很好嘛?」聞非執再次說道。
我就知道,聞非執的目的是什麼,他又是想要我做全職太太。
「那秦夜歌怎麼辦?聞非執,你準備把秦夜歌怎麼辦?」
時隔多年,我再次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已經不痛了。也許我對聞非執的感情不深吧。所以才可以如此平靜的提到秦夜歌。果然在我提到秦夜歌的時候,聞非執的整個臉色都變了。
「石頭,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提起她幹什麼?」
聞非執還是避開了這個話題,果然秦夜歌是他的死穴。我站起身子,看著不遠處樹上的一隻喜鵲,就笑了:「聞非執,你這個渣男,你想坐享齊人之福是不是?想得美。我會跟你離婚,而且我也會要回大寶的撫養權。你應該感激我,成全你跟秦夜歌。」
「石頭,是男人都會犯錯的,我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而且我已經真心改過。你為什麼每次都會提起那件事情。真的好煩。」
不耐煩了吧。聞非執果然再次暴露了他的本性。每個男人都會犯得錯誤了。這是男人的借口吧,還是統一口徑。
我只知道當我看到聞非執跟秦夜歌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就徹底的覺醒了。以前我一直以為聞非執這樣的男人,整天研究物理,根本就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後來我才發現,這男人都是一樣的。聞非執也不例外了。
我雖然是學醫的,對貞操這方面看的其實很淡。加上我先前跟聞非執也沒有什麼感情了。他要是在婚前跟秦夜歌兩個人摟摟抱抱,滾滾床單的話,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男人吧,尤其是聞非執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又是富二代,身邊有幾個女人的也是稀疏平常了。但是他那個時候已經結婚了,而且跟我還有了大寶。他跟那個女人實在大寶的嬰兒房裡面滾床單的,這是我最受不了的。
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睜眼就看到那樣齷齪的情景。因而我無法原諒聞非執跟秦夜歌。
「石頭是吧。本來聞哥哥就是我的,你只是走了狗屎運,懷了孩子而已。聞哥哥都跟我說了。你有病,讓我不要欺負你,惹你生氣。那好啊,我就不欺負你,不惹你生氣。你是病人,我尊重病人。你也看到了吧。這裡是聞家,豪門。你一個鄉下來的姑娘,也應該認清現實了。這裡不屬於你了,你還是儘快滾回你的鄉下去吧。對了,聽說你媽媽是賣魚的。」秦夜歌說話的時候,還捏著自己的鼻子。
「難怪你身上有一股魚腥味。怪難聞,對了,這個是我從法國巴黎帶回來的香水,送給你。對了,我知道你沒錢的,你也不需要回禮。」
秦夜歌就將一套香水放在我的面前。
當時我年少輕狂,見她如此囂張,我也就抱著胳膊,望著她。
「你得意個什麼勁啊,是啊,我就鄉下來的,你以為這是在拍八點檔電視劇啊。你以為我會聽你的乖乖的離開啊。你既然想要演惡毒女配,怎麼不帶上支票。給我點錢啊。就這麼一套香水就想要我離開聞家這顆搖錢樹啊。你想得美。」
雖然這話不是我真心的,但是我還是說出來了,我覺得好痛快,沒辦法,就是嘴硬。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這樣鄉下來的人,果然是看中了聞家的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聞哥哥的家世才故意接近他的。處心積慮,好重的心計!」秦夜歌也裝不下去了,見我那樣說話,也立馬就跟我撕破臉皮,跟我攤牌起來。
當時的我,也是相當之剽悍的。我這個人很是倔強,一般人罵我說我,我是一定會反擊的。儘管我當時的心已經難受的要死了,可是我依然嘴硬異常:「恩啊,那又如何啊。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聞非執的情況,我是故意接近他的。」
」你根本就不愛聞非執,對不對?「
秦夜歌這般問我,我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看,上次被秦夜歌暗算過。這一次我要確認沒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了沒有人之後,我就十分囂張的跟秦夜歌說:「我愛不愛他管你什麼事情。我跟他兒子都生了,你以為你可以打敗我,小三上位嗎?我告訴你即使聞非執最愛你,那又如何?現在聞太太是我,他兒子也是我生的。有錢了不起啊。我哼!「
是的,我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聞家被欺負的時候,在沒有人護著我的時候,我也會反擊了。原本我以為會跟聞非執一直將就下去,直到聞非執跟秦夜歌滾了床單被我發現。雖然我沒有當場發現聞非執跟秦夜歌在一起歡好。但是我透過門縫看到過了。我無法做到跟聞非執那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話說我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沒有像其他正室捉小三一樣,看到丈夫跟小三滾床單,而進去破壞他們。我果斷的離開,等到他們完事了,才去攤牌。你看我多好啊。而且就算聞非執當初那般的傷害我。我現在依然還可以跟他如此平靜的說話。我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我不是自虐狂。
」是啊,每個男人都會犯得錯誤?可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會選擇跟你繼續過下去。其實我覺得秦夜歌挺好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的。不像我,鄉下人。不懂規矩,連鋼琴都不會彈,連柴可夫斯基都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對於我這樣一個鄉下的女孩子,我會什麼,在學生時期,我有書讀就不錯了。我的媽媽每天起早貪黑,一天才賺不到五十塊錢。一個月不到兩千塊的收入。要夠我們兩個人花銷,要幫我付學費。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第一次來大姨媽,那個時候是我初三。營養跟不上,來姨媽都比別人晚一點。當時我媽媽特意給我買了衛生棉,兩塊多的。也許很多人不以為然,兩塊多的衛生棉有什麼值得說的。可是你們知道嗎?我媽媽來姨媽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不買的,都是用自己做的那種很古老的布條,裡面放了草木灰,縫在裡面,很不衛生的。這才導致她後來得了那種病。而我作為她的女兒,她捨不得給自己買,卻給我買了。
我就是這樣的家境,怎麼會有錢去學鋼琴,怎麼會去聽什麼音樂會,更不知道維也納是什麼地方。我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我承認我當初接觸魏一鳴的時候,我是看上了他的家世。但是我對聞非執沒有啊。
「石頭,你不要這麼說。那是以前的你,你這麼聰明,只要認真學習,你總是會學會的。我們聞家比較特殊,我已經跟我媽媽商量好了。只要你願意回來,到時候我會聘請老師專門來教你,到時候你可以跟大寶一起學。你什麼都不要做了,也不用這麼辛苦。你看看,你一個女孩子做法醫。在大陸做法醫的女孩子找對象很難吧。」聞非執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有些話。
我表示無法跟他繼續溝通下去了,每次只要跟他一說話,原本心情還不錯的我,都能被他給氣的半死。我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跟聞非執離婚的,這婚不離我早晚都要瘋了。而且我還要搶回大寶的撫養權,儘管有些困難。但是我不會放棄。
」你覺得我會找不到對象嗎?聞非執,你不要太小看我了。「
我站起身子來,」我已經答應聶神做他的女朋友。聞非執你還不要不信,聶神他主動請求我做他的女朋友。雖然你很聰明,但是你比不過聶神吧,他長得比你好,又比你聰明。至於錢財我不在乎。「
「什麼!」
聞非執終於坐不住,忽的就站起來了,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不可能,聶神明明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他不可能這樣……」
「沒辦法,我天生麗質啊。聶神就是看上我了。」
我得意的笑了笑,突然發現這件事情可以打壓一下聞非執他囂張的氣焰,我就特別的開心了。太爽了。一直以來我都被他壓著,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聶其琛處處都比聞非執要好。而且聶其琛這個人,我曾經聽大塊頭說過他很有錢。當我問大塊頭聶其琛多麼有錢的時候,大塊頭還對我搖了搖頭。
「師父,不知道。我只知道聶神非常有投資頭腦,他學金融的,在大學的時候就年薪百萬了。還在學校兜售掛科險,很牛逼的。」
」掛科險?「
我當時還十分疑惑了,話說還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保險來著。
「就是如果你害怕掛科的話可以買他的保險,如果你掛科他給你賠償啊。」
我當時一聽也覺得聶其琛這個人果然不同於常人。只不過聶其琛這個人很低調,平時穿著打扮也看不出來。但是上次我跟大塊頭在商場看到他的時候,他給他媽媽買鑽戒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就下單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石頭,你就不要搞笑了,你以為我會信你。我去問問他!「
聞非執此時就跟小孩子一樣,真的跑去問聶其琛了。而我則是繼續坐在這裡,抱個膝蓋,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我怎麼這麼倒霉,怎麼就遇到了聞非執這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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