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痴獃美人
回到出租屋，方曉依然痴痴獃呆的樣子。李尚賢和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對視著，一時間憐意大生，他從紙皮箱里拿出幾件男女都適合穿的衣服，遞給方曉，指著洗手間道：「你去裡面洗個澡吧。」
方曉拿著那幾件衣服，還是愣頭愣腦地站著，根本就聽不懂李尚賢的話。
不會連洗澡都不會吧？李尚賢皺起眉頭，方曉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很是濃烈，像他這樣從小講究衛生的人哪受得了，所以這個澡是一定要洗的。他努力解釋，希望喚起方曉對這方面的記憶：「洗澡就是脫了衣服，然後用水沖乾淨身子，然後再把乾淨的衣服穿上，明白嗎？」
講解數遍，方曉終於點了點髒亂的頭，慢慢走進洗手間，連門都沒關，便要脫下那件破爛的衫衣。
「停停停，要關門！」李尚賢急忙走到那邊，把門卡喳的關上。他搖了搖頭，幸好這少女遇上自己，否則很嚴重。伸了個懶腰，他坐在椅子上，腦海不由得浮現遠方家人的面孔，心想以家族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自己了，真頭痛啊。
屋裡靜悄悄的，連蚊子飛行的聲音都沒有。鍾里的秒針轉了數十圈，但預料中的洒水聲依然沒有出現。李尚賢抿著嘴拍拍額頭，這個方曉怎麼了？他走到洗手間門旁，喊道：「方曉，沒事吧？」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怎麼辦？開門進去吧，要是方曉已經脫光衣服，那自己就要犯上猥瑣的罪行；不進去吧，萬一她在裡面是暈倒了，時間一長的話，那後果也不好設想啊！李尚賢又喚了幾聲，依然沒迴音，他一咬牙，用力把門撞開。
李尚賢開門一望，正好把裡面的春色盡收眼底。
只見那個臟嬌娘身無片襤，**裸地站著，看到李尚賢闖了進來，她獃滯的臉馬上變得不知所措，鳳目放射出害怕的彩色。瘦弱的身子雖然灰塵撲撲，卻仍然掩獸不住那肌膚的柔和細嫩，修長的雙腿內側里，一道誘人的淡紅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又凍又怕讓方曉微微打著顫，那高聳的酥乳一抖一抖的，嫩芽般的粉紅蓓蕾挺立著，讓李尚賢情不自禁地瞪大雙眼。
意識到糟糕，李尚賢連忙閉上雙眼，退到外面，尷尬地吱呀道：「不好意思啊！這麼久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所以才闖進來。咳咳，你怎麼還不洗呢？別凍得感冒。」
方曉依然無聲無語，她心裡哼的一聲，為了這次生意的成功，誰也沒看過的身子就這樣捐獻出來了。到底值不值得呢？腦袋裡突然閃過幾張面孔，讓她下定決心，她恨恨地想：「值！這次機會自己一定要緊緊抓住！哪怕……」
「你快洗啊。」見依舊沒洒水聲，李尚賢急道。
許久，許久。
李尚賢轉過身，乾脆往裡面走去，把洒水器按開，溫和的熱水便撒下來。他把洒水的方向對準方曉，凍得顫抖的方曉被熱水一暖，發出一聲嚶叮。李尚賢又走出來，道：「你快洗吧。」
豈料那方曉還是茫然地望著李尚賢，不見動靜。李尚賢暗罵一聲，水費和煤氣費很貴的啊！難道還要我幫你洗嗎？李尚賢心裡沒好氣地嘆道。
隨著溫水的沖刷，方曉的肌膚回復白嫩，水滴從**上慢慢滴落，好不誘人。那長長的秀髮里沾滿水珠，顯得晶瑩剔透。方曉彷彿意識到什麼，不安地低下頭。
李尚賢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下身也緩緩蘇醒過來。暗咬舌頭一下，他閉眼道：「先就這樣好了，你拿那條浴巾擦一下，然後穿上乾淨衣服吧。」方曉依然呆立，李尚賢有點奇怪，對於自己的話，她怎麼有時聽懂，有時聽不懂呢？
算了，不看都看了，還怕什麼！給自己消除罪惡感，李尚賢又走進裡面，把洒水器關掉，然後拿過旁邊掛著的一幅浴巾，披到方曉身上，把她包緊。經過這麼簡單的沖刷，方曉身上竟然已無半點臭味，相反散發著淡淡的體香，將李尚賢的心跳撓得更加快。
邪惡的**不斷催勸李尚賢，快點一把抱住眼前這個美嬌娘。但如果那樣做，自己和禽獸有什麼分別呢？他將衣服一件一件地幫方曉穿好，之間少不了碰到那香噴噴的身子，方曉自然一面不知所措，而李尚賢卻是咬著牙的。
搞了半天，方曉終於把澡洗好了。
整晚兩傢伙形影不離，就像連體嬰一樣。方曉是鐵了心跟著李尚賢的了，李尚賢也拿她沒辦法，稍微勸說一句，方曉就淚眼婆娑，又驚又怕，彷彿隨時可以山洪暴發。對一個病人，李尚賢哪敢發脾氣。
「呃……我睡覺你也要跟著？」李尚賢哭笑不得地望著坐在床上的方曉。
那個方曉就眨巴著眼睛，一言不哼，眼神依然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其實她心裡早已冷冷直笑了，這個李尚賢果然本性善良，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暫時一切都沒有脫離自己的設定的軌道。
過幾天再讓自己的神智清醒過來，然後就可以展開新一輪的攻勢了。不過自己絕對要堅守不去派出所的原則，不然麻煩又多了。方曉設計著接下來的局。
「既然你喜歡這就睡這吧，我打地鋪好了。」李尚賢搖頭道，剛站起來走沒幾步，方曉就已經纏上來了，緊緊扯住他的衣角，李尚賢回頭望向方曉，對上她微微恐懼的眼神，悶怒的心情頓時又縮了回去，只得無奈道：「方曉，還有什麼事嗎？」
回應的李尚賢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他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這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直接送到派出所算了！但一提派出所這方曉又要暴走……明天還要教課呢，無精打採的樣子可不是一個班主任的該有的精神面貌。
「我，我怕……」方曉緊扯著李尚賢的衣角，聲如遊絲地說道。
李尚賢一拍腦袋，罷罷罷，君子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