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這小子是妖孽
0018
看時間耽誤了五六分鐘，秦川擺擺手，「快去把車挪開！老子還要喝早茶呢！」
聽到不打他們，趙恆和趙偉如蒙大赦，嚇得屁滾尿流地躲進車裡，把車讓開。
等秦川一走，趙偉一臉哭喪的表情，「哥，這下咋辦？這小子是個妖孽啊！」
趙恆也是臉色一陣黑一陣青，看看那兩個還在哀嚎的初級武者，猛地打了堂弟腦袋一下！
「都怪你！現在傷了龍武堂的人，只有先送他們去醫院，再想辦法跟會長彙報了……」
秦川對這一小插曲壓根沒太放心上，他悠哉地哼著小調，騎上自行車，趕往和溫文遠約好的茶樓。
路上不少人對他的生鏽老鳳凰自行車投來「注目禮」，這車跟秦川的年齡實在太不般配，惹得不少人都想笑。
秦川對旁人的目光並不太在意，這一年多來的經歷，讓他心性已經成熟很多，寵辱不驚。
紫金港茶餐廳，是東華市最豪華的港式茶餐廳之一，外面停著的車，最差也是賓士寶馬。
秦川還是第一次有機會來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到了門口，差點因為這輛古董自行車而不放他進去，只好把車停在旁邊一小弄堂。
一開始服務員還不太放心，秦川的衣著太淳樸了，t恤洗得發黃，跟這茶樓的檔次完全不配。
但溫老想得周到，派了一個看著像管家的灰發老人，站在大廳里等著。
「是秦小兄弟嗎？呵呵，我叫黃千，你可以叫我老黃，是老爺讓我在這等你」。
秦川看了眼這名叫黃千的老人，心中稍微訝異，看來溫老的地位不凡啊，這黃老頭可比那兩個初級武者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他是來下棋的，不是來比武的，人家為啥能找高手當保鏢也跟他沒關係。
「叫我小秦就可以了，黃老帶路吧」，秦川對長輩還是挺客氣的。
黃千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秦川看透了，只覺得這個年輕人確實有禮貌，還挺穩重，暗暗讚許。
兩人慢慢走上樓，茶樓里瀰漫著港式美食的濃郁香味。
「老爺說秦小兄弟你的棋藝非常高，跟一些職業棋手都難分軒輊，今天可要大開眼界一下了」，老黃笑呵呵說。
秦川真不知道職業棋手是怎麼樣的，但記得當初老頭子說他的棋藝是初通皮毛，於是道：「還行吧，剛進門檻」。
「哈哈，老爺說得沒錯，你謙虛得有些過分」，老黃笑道：「按你這說法，我們老爺可就連門檻都沒邁進嘍」。
秦川撓了撓脖子，這麼一說，好像是對溫老過分了點，不由也樂了。
走到一間的典雅包廂中，溫文遠和另一個和他有幾分神似的中年人，已經在靠窗的位置下棋。
棋桌旁邊的方桌上，是一盤盤精美的早茶點心，可兩人並沒吃，而是只顧著下棋了。
「小秦，快過來！」
溫老見人進來，樂呵呵招手，給秦川介紹，「這是我兒子，溫瑞陽，瑞陽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秦，棋藝可比你這臭簍子強得十萬八千里！」
溫瑞陽一米七幾的個子也不高，但長相不怒而威，有溫老的遺傳，頭髮油光發亮梳理整齊，一件巴寶莉的翻領短袖，也盡顯成功商人的風采。
雖然父親非常追捧秦川，但顯然溫瑞陽不以為然，上下打量了秦川的穿著后，稍微皺了下眉頭。
不過畢竟是父親請來的小客人，溫瑞陽還是耐下心來，主動一伸手，「初次見面，我就叫你秦兄弟吧，很感謝你能陪我父親下棋，我這個做兒子的平時比較忙，沒能好好陪父親」。
秦川也知道，像溫瑞陽這樣的人，若不是有礙於父親的面子，他是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的，社會現實就這樣，所以對他眼中的敷衍，並沒太介意。
「沒事，我自己也喜歡下棋，要不是溫老請我來，我都沒機會來這種好地方呢」，秦川跟他簡單握了握手。
「秦兄弟客氣了」，溫瑞陽聽了這話，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至少秦川很實在。
溫文遠心情很不錯，「小秦，你要不先吃點早飯，我跟瑞陽把這盤下完，就快了」。
一聽還要下棋，溫瑞陽苦著臉，四十多歲的人也難免有些裝可憐的味道。
「爸，我都已經被您殺得丟盔卸甲了，還有必要繼續下嗎？秦兄弟既然來了，讓他陪您下吧」。
「你呀你！」溫文遠恨其不爭地手指著兒子，一聲嘆息，「你就是缺定性，缺韌性，下棋就是為了培養你這兩點，你怎麼就沒點長進呢！」
溫瑞陽在父親面前相當恭敬，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可就是不願意繼續下。
溫老對兒子無奈，只好問向秦川，「小秦，你要不先吃早飯？這些都是我們點的，你有想吃的讓老黃去點」。
「不用，我隨便吃點就好，這些吃不完挺浪費的」，秦川隨便拿起一個燒麥咬了口，說：「我邊吃邊陪溫老下棋吧，這樣會不會不夠尊重？」
「哈哈，你也太小瞧我溫文遠了，我老頭子可不在乎這些虛的，來來來！把棋擺好，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正當溫老頭想重新擺棋子，秦川卻制止了。
「不用了，我代替你兒子，把這盤棋下完吧，有始有終比較好」，秦川笑著道。
溫文遠一皺眉，「這……那你豈不是一開始就缺兩個炮，一個馬一個車？」
在旁的溫瑞陽跟黃千都一臉錯愕，這小子也太狂了吧？他真的厲害到用一車一馬能反敗為勝的地步？
「沒事的，輸贏是次要的，關鍵是下棋的樂趣」，秦川無所謂地說。
溫文遠愣了下，而後感慨，「沒想到，還是你這個年輕人境界高，是我太在意輸贏了，忘了下棋本身的樂趣。
不過就算你一開始就吃虧，我也不會放水的！」
「那是當然」，秦川心想，我不讓你幾個子，那不就成虐菜了。
他一口把剩下的半個燒麥吃了，隨即又拿起一個花捲，還是吃比較重要。
這有錢人吃的早點味道真不錯，要是能打包回去，帶點給小柔嘗嘗就好了，醫院裡的東強叔也可以嘗嘗。
秦川心裡盡想著打包早飯，至於下棋的事，他只是帶著放鬆玩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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