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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她猜著了他的家族,他握著她的手,輕笑著繼續道:「我一開始沒有告訴你,是我怕你像別的女人一樣為的我的身份,但我現在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很自豪將你介紹給我的家人。」
袁纖咽了咽口水,「柯、永平?」傻子才不知道這名字跟那名字是什麼關係!
她怎麼那麼傻,明明有那麼多預警,她卻偏偏不上心!
「嗯,對,但我還是希望你叫我麥克……」
「我要回家!」她是傻了才跑到這兒來。
麥克,也就是柯永平輕笑,「別緊張……」
「看看是誰回來了?」柯永平的母親安娜開心地走出大門迎接愛子和他的女友。
「媽。」麥克下車擁抱了母親,接著又為袁纖打開了車門。
袁纖騎虎難下,只得下車與安娜打招呼。
有點王子病的柯永平以為袁纖是拘謹,也沒放在心上。
袁纖進了大門才知道,這裡是柯家的主宅,一般家中有節日,不願宴請外賓的話,都會聚在這裡舉行。她見著了令人敬畏的柯永言的父親柯學民,還見著了兩個在電視上看見過的柯家人,也見著了柯永平的父親——也就是柯永言的四叔,還有許多家眷,但她惟獨沒有見到柯永言。
「大哥呢?難道他又忙得脫不開身?」
袁纖祈禱老天大發慈悲。
「他回來了,也剛到不久,在樓上休息呢。」
袁纖只覺胃疼。
雖然兩人沒什麼約定俗成的關係,要有也斷了,但她還是感覺太過古怪,才想著病遁,柯永平天外飛來一句,「纖纖,你知道嗎,我媽是一位醫生。」
……尼妹啊!袁纖強笑道:「阿姨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女士。」
「永平回來了?」低沉的嗓音從樓上傳來,帶著永遠令她酥麻的磁音。她非常清楚,這個聲音在床上更加誘人。
「永言,你快下來,永平還帶回了一位美麗的小姐。」安娜雖是外國人,但她的中文十分不錯,她渴望與人分享兒子有了漂亮女友的新鮮事。
袁纖只覺頭皮發麻。
柯永言輕笑兩聲,走下樓來,一抬眼就看見了狀似嬌羞的美艷女人。
他眯了眯眼,穩步走上前,柯永平大方地攬著袁纖介紹道:「大哥,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袁纖;纖纖,這位是我大伯的兒子,也是我們的大哥,柯永言。」
袁纖沒法子,只得抬頭硬著頭皮道:「你好,柯先生。」
「……哦。」柯永言面無波瀾地看著她。
柯學民笑道:「你這麼個叫法,我家有一家子的柯先生,你就叫大哥就行了。」
柯永言。她好像一直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大哥。」袁纖僵硬地笑了笑。
柯永言眼色一沉,稍稍頷道,轉身走了。
「你別介意,我大哥就是這種性子。」
「哦。」其實袁纖鬆了口氣。
晚宴正式開始,柯家通常都是長輩一桌,小輩一桌,柯永平因為輩分大,也一直坐在首桌,袁纖托福也跟著坐下,一頓美餐吃得沒滋沒味。
作為新面孔,她自然受到了許多關注,但她並不打算詳細應對,因為她回去就要跟麥克分手。
柯永言在席上一直保持沉默,除了喝酒就是吃菜。
柯永言的母親笑道:「永言,現在連永平也有了女朋友,你是不是也考慮一下,你身邊畢竟需要一個人照顧。」
「嗯。」他的回答卻很敷衍。
這時柯天真跑來,纏著父親道:「爸,你跟阿衡說一說,給我也辦張和禧的會員嘛。」
柯家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女眷辦和禧的會員。柯天真卻不管這些,已經纏了她爸好幾次了。
柯永言喝了口酒,淡淡道:「你倒忘性大,不是你跑到人家裡去鬧的時候了?」
「哎呀,都百八十年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我都忘了……」
「你問我沒有用,你倒是可以問問袁小姐能不能進去。」
「啊?」柯天真還不知道他指的袁小姐是誰。
柯永言卻直直看向了袁纖。
「啊!袁小姐,你在和禧工作嗎?」
「她就是和祺的大主管。」
安娜與其他女眷自然也聽過和禧這響亮的名頭,沒料到袁纖就是那間豪華會所的主管。
惟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柯永平不知道,他反而在意另一件事,「纖纖,原來你跟大哥認識。」
「哈哈,一面之緣。」袁纖打了個哈哈,又對柯天真道,「柯小姐,抱歉,我們現在人手不足,暫時不打算接收新的會員。」
袁纖的新身份又引起一陣注目,但袁纖畢竟是混了許多年的人了,打起太極來也絕不含糊。
倒是柯學民看了大兒子一眼。
晚餐結束,年輕人移到泳池邊賞月、跳舞、游泳,柯永平也邀請袁纖過去跳舞,柯永言卻道:「袁小姐,我有件東西要交給紀聿衡,但這兩天我都抽不出空來,麻煩你幫我轉交一下,行嗎?」
「當然。」
「那你跟我上樓拿吧,永平,你先過去,一會我幫你把袁小姐送過去。」
柯永平雖覺奇怪,也只得同意。
袁纖跟著柯永言上了樓,站在柯永言的房間門口,看向一屋子冷冰冰的色調與堅硬的稜角,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柯永言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然後招招手讓袁纖進來,「過來。」
袁纖只得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柯永言不著急著遞給她要轉交的東西,反而帶著她一轉靠牆的櫥櫃,「我說過我有一套g1變形金剛的模型。」
袁纖上前看向裡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玩具,不由輕笑出聲。她這倒沒想到。
「怎麼樣?」柯永言走近她,貼在她的後背問道。
身後的熱氣頓時席捲了她的感官,袁纖自覺危險,「你不是要我拿東西的嗎?東西呢?」
柯永言一手攔住她,「著急什麼。」
袁纖抬頭看向他。
「既然來了,就屈尊在這兒多待一會。」他另一手順著她她優美的曲線游移,稍稍低頭,「纖纖。」
這低沉中帶著許多曖昧的兩字在袁纖的耳邊響起,幾乎引爆了她的心臟。
「我現在有男朋友……」
壓抑許久的柯永言沒空聽她多說,自后狠狠地親上了她。
袁纖奮力掙開,「我現在是你弟弟的……」
看來完全沒有兄弟妻不可欺的念頭的柯永言將她轉過身,再次封住她的唇。
袁纖雖然可以跟人玩一夜情,但也知道要忠於男友,況且還在這種古怪的情形下,她怎麼能在這兒跟他發生關係?
思及此,她簡直用了吃奶的力氣抵抗,但她越掙扎,他就箍得越緊。
柯永言費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她,他明白這並非她以前的半推半就玩情趣,是真的為了柯永平守身。他眼神一冷,重重在她頸邊咬了一口,關了櫥櫃旁的燈,緊摟著她移到床邊,一個用力將她推倒在床。
「你幹什麼……我不……唔!」
柯永言將她的雙手鉗至頭頂,再次熱吻壓下。
黑暗中只有清晰的親吻聲,過了片刻,女人再次悶哼一聲,接著響起了令人臉紅的聲音。
半個小時以後,柯永言重新打開了燈,轉頭看袁纖一身凌亂地坐在床頭,正氣惱地瞪著他。
他走過來為她拉上裙子拉練,「妝花了,要補個妝嗎?」
袁纖抬腿踢他膝蓋,「我說不要不要,你聽不懂人話啊!」
柯永言勾了勾唇,「你哪次不是說不要不要?」
袁纖被噎在當場,過了一會才道:「柯永言,我已經說過再見了。現在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就沒一點道德觀嗎?」
柯永言拿了一根煙點上,眯著眼無所謂地道:「分手就不成了。」
「我說我不玩了。」
「我同意了嗎?」她是他這些年最契合的床伴,要不是地點不對,剛剛那一場只能算是熱場。
「本小姐甩男人還要你同意?」袁纖抬高了音量。
柯永言輕笑一聲,叼著煙將她的高跟鞋拿來為她穿上,「走吧,我送你回去,你這模樣也跳不成舞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咬重了跳舞兩個字。
袁纖怒目而視,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只得沖向鏡子迅速整了整儀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是非之地。
兩人從後門下停車場離開,前庭的眾人也沒發現。
車子駛出大門,袁纖這才鬆了口氣。自己整的是什麼事……
她決定回去好好泡個澡,明天重新開始。
快到家時,柯永平終於發現女友不見了,打來電話詢問,袁纖找了個理由,說是會所突然有事,要急著離開,看他正玩著,就請柯永言送她一程。
沒多少社會經驗的柯永平不疑有它,關心了幾句,又讓她轉給柯永言,兩人說了兩句就掛了。
這時的車子通過磁卡障礙區滑入地下停車場,穩穩停在袁纖為他租的車位上。
袁纖迫不及待想下車,誰知門鎖比她更快。
她轉頭看他,男人卻已俯身將車背放倒。
居然又是一場車震……感覺有點缺氧的袁纖軟綿綿被他摟上樓,一關上門居然又被他壓在門后。
……他吃藥了么!
第二天渾身酸痛不已的袁纖還睜不開眼皮,柯永言就已穿上他留在這裡的衣服,衣冠楚楚地要離開了。
「這場遊戲,我說完才算完,纖纖。」臨走時他在她耳邊如情話似的威脅道。
袁纖愈哭無淚。她用血的教訓明白了一個事實,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