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妻奴命是遺傳的
唐肆爵車到唐家時,忍不住又給老婆撥了通電話去,這時候撥過去,人已經睡了。
車子停好,他人下車在車旁邊站著,認真聽著對方的鈴聲,到最後也沒接聽。
「應該睡了吧。」唐肆爵輕輕出聲。
怕她睡了再打又擾了她睡眠,身軀后靠在車上,抬眼望天。
中秋節慶將至,可天上掛的彎月並不圓,月亮周圍撒了幾片稀疏的烏雲。
唐肆爵心有些沉,雖說他很滿足現狀,可婆媳問題不解決,遲早出大事。她寧願出去受苦,也不願意在唐家住一兩天,她已經對家裡反感到這種程度了嗎?
小夫人和張媽迎了出來,張媽拿著燈給照著露面,小夫人走在前面。
唐肆爵抬眼,見母親出來,忙把手指上夾的已經吸了半截的煙扔在地上,鞋底踩滅。
「兒子啊,怎麼回來了都不進去?」小夫人到了唐肆爵跟前問。
唐肆爵吐了口濁氣,然後朝母親走去,抬手從張媽手裡接過照明的燈。
其實院里有路燈,只是不夠明亮。
小夫人原地站了站,側目看著他車裡:「我聽車子聲響都好大會兒了,還沒見你回來,就出來看看,怎麼,她還鬧呢?」
唐肆爵手扶著母親:「沒有,她在工作,參加了個真人秀節目,二十四小時跟拍,她到組裡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剛打電話回來跟我哭呢,說早知道是這樣的狀況,還不如在家陪您,好歹不用受苦。」
小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兒子在說謊,忍不住拆台。
「新媳婦會說還不如在家陪我的話?她是為了避開我這個惡婆婆,巴不得出去工作吧。」
一說這事兒,心底又來氣。
「唐家少夫人成天在外面拋頭露面,還這麼拼,這在外人眼裡,唐家是有不濟了才讓她那麼拼死拼活的賺錢養家?唐家短了她的開支嗎?還不知道是怎麼對外界說唐家的,兒子啊,你要好好說說她,她一直這麼任性下去,對唐家名聲不好。」
「我知道。」唐肆爵心底無奈。
有些觀念,在父母一輩根深蒂固,他無法勸服。
「回屋裡說話去,外頭說話放十個心眼兒都不夠提防的。」
小夫人和唐肆爵進屋就上樓,進房間說話去了。
老爺子門外轉了轉,兩聲嘆氣后,轉身去書房。
兒子回來,他這地位從妻子心裡直線下降。
小夫人要對唐肆爵說的是孩子的問題,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她要是不肯生,那就由著她不生?」
「孩子的事情我得尊重她的意思,但就是這兩年吧。」唐肆爵坦然道,他也等不及了,再過得幾年,他真就四十了。
四十歲有后,等往後孩子長大了他都老了,還能陪孩子看花樣世界?跟孩子的思想代溝又是一個不可跨越的差距。
小夫人拉著臉,她會信兒子這搪塞她的話?
結婚之初就說過兩年才考慮孩子的問題,要看孩子的緣分,這話一說,說了三年,現在連個孩子的影子都沒看見。依她看啊,新媳婦壓根兒就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人是你自己娶的,我和你爸說什麼你都不肯聽,行了,別的我也不多說,我就想要個孫子,至少要在你爸身體還硬朗的時候,能抱上孫子。」
唐肆爵不做聲,大房那邊曾孫子都有了,但那不一樣,他膝下無子無女確實有些……
「她要不肯生,我啊,也不指望了,對她我是失望透頂。兒子,咱們借別人肚子生幾個來養,你看怎麼樣?」
唐肆爵聞言當即擰眉:「媽!」
這算什麼事?他老婆又不是不能生了,這事情要讓顏雪桐知道,不跟他鬧掰才怪。
「你可小聲些,當我耳聾啊?」小夫人冷哼:「她不生,我不逼她,可我要孫子,她也別怪我不給她臉。」
「何必要為了孩子這樣的小事情弄得家裡不平靜?」
唐肆爵無奈,如果顏雪桐堅決不要,他也可以不要孩子,前些年就沒打算再結婚。
「孩子的事情還不大啊?咱們家香火延續的問題,你說這事情不算大?你看看大太太那邊,甭管那孩子怎麼來的,連大太太都有孫子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小夫人沉著臉色,唐肆爵想說他已經在準備,可又顧忌著顏雪桐的堅持,他這邊一說,回頭母親把事情說漏了,老婆那他哄不到。
「媽,為了家宅安寧,您千萬別亂倒騰這些花樣。」
「什麼花樣?我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人我都已經選好了,全都是菁城大學剛畢業的大學生,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姑娘,借幾個肚子用用,正好她不想生,這更好,省了求她的功夫。」小夫人語氣強硬道。
唐肆爵臉色很難看,小夫人見他沉默,知道他話不多,安靜了會兒,直接拍板決定。
「明天過節,我把那些女孩兒都叫來,讓你見見,地方你訂吧,哪裡比較合適。」小夫人擅作主張道。
唐肆爵沉著臉起身,小夫人臉色一暗,語氣強烈了些:「兒子,你就這麼無視你媽的話?」
唐肆爵在門口站定,側身回頭。
「真不怪雪桐跟您不親近,您心裡從未真正接受過她。」
唐肆爵欲轉身,小夫人怒了,斥責出聲:「是她不給我當婆婆的尊重,我眼裡才沒她這個媳婦!」
放眼看看,誰家婆婆做成她這樣的?哪家兒媳婦不是乖乖聽婆婆說話,說什麼就照做什麼,她呢?別說聽話,跟她說半天話,聲兒都沒回一個,她能喜歡這樣的媳婦?
「媽,不論你是什麼原因不能接受她,但她是我老婆,這輩子我只認定她。」
頓了頓,他轉身正面看向母親。
「我想有些話我得認真跟媽您交個底,顏雪桐是我這輩子唯一用盡手段求而不得的,現在老天開眼,我們結婚了,我請您不要插手我的婚姻,我和她的家庭。我們會有孩子,這不需要你過多關心。因為您是我母親,所以我才接受您的愛心綁架,她不接受,我能理解。」
小夫人臉色沉到谷底,「兒子……」
「你聽我說完,第一次您任性主導一場DNA事件,我沒跟您說任何重話,您似乎覺得我沒什麼底線,就算幾乎快要成功拆散我和她,我也沒有做什麼。但媽,那只是僅有的一次,如果在孩子的事情上,您再用這些骯髒手段,我就再不進這個家門,孫子您神通廣大弄得出來,那往後您就抱著您孫子過,跟我沒半分關係!」
小夫人氣得手抖,怒聲指責:「你就是這麼跟你媽說話的?為了個女人……」
「媽,您任性了大半輩子,老爺子寵著護著。有一個人這樣對你就行了,至於您兒子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思維和處事方式,不需要你多插手。您能左右的,只能是您丈夫,除了您丈夫以外的男人,你沒資格多管。」
小夫人氣得跺腳:「你是我兒子!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的兒子,你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為了個女人,你還要六親不認?真是家門不幸,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無情無義的兒子來!」
「我是您親兒子,我孝順您,但什麼都聽從您的安排,那是愚孝。顏雪桐嫁了我,她這輩子是否過得幸福順心是我最大的責任,而我對您的責任,是盡孝。」
唐肆爵怒聲而出后,沉了怒氣。
每天圍繞著這話題爭吵,能解決得了?
「媽,您愛我,我知道,可您為什麼不能再大度一些,接受我愛的女人?她將來是您孫子的親媽,我們始終要永遠生活在一起,這樣兩看兩相厭要到幾時?」
小夫人拿借腹生子的話來試探兒子,就只是個提議就差點跟她干架了,更別提離婚。
這想法,直接掐滅。
她就是太閑了,成天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
「她什麼時候給唐家添個一男半女,我什麼時候才給她好臉,沒有孩子,她算進了唐家門?也就緊緊踏進了一隻腳!」
唐肆爵聽出了小夫人話里的重點,她沒再提接別的女人的肚子那話。
當即緩和了情緒:「我跟她好好商量,這事情,您就別瞎折騰了,我來辦。」
小夫人端著架子,「還敢跟親媽吼,有了老婆親媽都不認的狼崽子!」當初生了就該一把掐死……
小夫人顫了顫身體,罪過罪過。
唐肆爵開門走出去,老爺子在門口站著,唐肆爵看了眼父親,沉著臉走了。
原來妻奴命是遺傳的。
老爺子進了房間,半句沒提不孝子的話,敢跟夫人這麼吵吵的,也有小兒子了。
「生氣啊?彆氣壞了身體,大過節的……」
「大過節的你倒是開心,曾孫子都有了,我有什麼?」小夫人忍不住嗆了聲老伴兒,兒子她不敢吼,老伴兒還不能吼兩句?
老爺子趕緊打住,不多話。
「我看看水熱不熱。」一頭鑽進了浴室避難。
唐肆爵回房間,忍不住點了根煙,今晚怕是難睡著,下意識又給老婆撥了電話過去。
顏雪桐一天累得夠嗆,早睡熟了。
睡前是想到有事情沒做,但一倒下人就睡著了,壓根兒沒機會去想是什麼事情還沒做。
唐肆爵第一通電話人是被鬧醒了,可她沒動,蒙著呢,睡暈了。
這再一通過去,接了起來。
唐肆爵聽見接起的通話,立馬摁滅了手裡的煙,生怕她知道一樣,坐直了身體。
「老婆,睡了啊?」明知故問。
顏雪桐嗯嗯的回應,唐肆爵聽見她半夢半醒的聲音,忍不住好笑,真難為她睡成這樣還能接他電話。
「我剛到家呢,晚上跟老二、老三他們喝酒去了。」
唐肆爵主動坦白,知道她睡成這樣,興許什麼也沒聽見。可此刻的一腔柔情無處可發,只能輕輕對她說幾句話。
顏雪桐聽著他聲音睜開了眼睛,攏了一把頭髮,看著漆黑的夜,屋裡一角那攝像機還真在運作,燈亮著,漆黑的屋子裡就那一點紅光,還挺慎人。
顏雪桐翻個身,低低回應了句:「幾點了?」
唐肆爵聽見她問話,趕緊抬眼,牆上時間指向十點半。
「十點半了。」看來她今天是真累了,睡挺早。
顏雪桐應了聲,想起來睡前沒做的事情了:「我睡覺時候忘記給你電話了,明天一定記住,你快休息吧,不早了。」
唐肆爵應著,還想說點什麼,通話已經掛斷。
唐肆爵手機扔開一邊,又點燃了煙在窗前立著,屋裡沒開燈,拉開的窗帘能隱約看到窗外物體的些許輪廓。
……
唐肆爵準備去組裡陪顏雪桐過節的計劃泡湯,唐家要主辦時尚晚宴,在宴會上還得籌集善款,用以慈善事業。
這次以政府邀請,大唐盛世和安格影視作為主辦單位的慈善晚會很早以前就開始籌辦,只是唐肆爵推開一切計劃一心想著去青雲鎮的事兒,給忘記了。
節日到這天,扶江提起他才想起。
唐肆爵看了看時間,一天就算能來回,晚上也趕不到中秋晚宴。
所以,只能留在菁城。
顏雪桐這邊拍攝暫告一個段落,晚上大家一起慶祝節日,陸天逸對她很是照顧。
不論有沒有機器對著,她是真挺無助。
裡面所有嘉賓在熱鬧,相互敬酒,顏雪桐趁機溜了出來,給唐肆爵打電話,唐肆爵少有的沒接聽。
顏雪桐撥了三遍依舊沒接,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應該在家宴上吧,人多所以沒聽見。」
有些心酸,卻又是自己故意離開。
拿著手機無聊的轉來轉去,只有大學同學還有聯繫,和宿舍幾個建的群里聊得熱火朝天,她看了會兒,退出聊天界面,一個人坐在石梯上發獃。
陸天逸找出來,遠遠看著個孤單的背影坐在石階上,陸天逸直覺是她,站著看了看,走過去,在她身後站著。
她安靜的坐著,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陸天逸站了很久,忍不住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師姐,想家了?」
顏雪桐早就聞到一股清酒的香味,猜到是同事來了,陸天逸坐過來,才覺得最應該是他。
「你看,十五月亮一點都不圓。」顏雪桐指著天上說。
陸天逸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些許薄薄的雲層遮蓋了半邊月,只隱約看到大致的輪廓。
「是啊,躲在雲後面,就是不出來露臉。」陸天逸笑著又問:「在想家嗎?」
「對啊,很久沒有出來工作過了,才出來兩天就有點受不了。」
顏雪桐這話落趕緊左右看看,下意識問:「這沒有被拍吧?」
她都有些怕了,就差去衛生間、換衣服的當下沒人跟著了,時刻說話都要小心著。
陸天逸清朗的笑聲傳來:「沒有,攝影師也要吃飯,也要過節。」
「那就好。」顏雪桐拍拍胸口,虛驚一場。
陸天逸看著顏雪桐的側臉,在她發現自己目光后趕緊說話拉開安靜造成的尷尬。
「我看你好像沒有放開,你要做最真實的自己,不要當成在錄節目。」
不能說表現不夠好,而是她沒放開,她個人魅力一定能讓觀眾喜歡,但她有顧慮,陸天逸希望她能完全放開自己。
「太久沒對著鏡頭了,演戲都有本子照著來,可這節目沒有,好後悔接了這工作啊。」
錄這節目,還真不如陪唐肆爵在家吃家宴。
其實唐肆爵在身邊,婆婆也沒那麼可怕,是自己把婆婆下意識兇惡化了。
陸天逸點點頭:「我想也是這樣。」
顏雪桐不是矯揉造作的女生,也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千金小姐,她挺自立自強,但很多事情她有些做不來,應該是離她遠了生疏了。
白天任務陸天逸都包攬了,她想做點什麼幫忙,所以用身上的東西換了水果回來,想給大家準備一個水果拼盤。
結果好,挨了兩刀子,自己把自己手給劃了。
削哈密瓜的當下她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多久沒親自弄水果的事,回家鞋子一踢,往沙發一趟,一會兒丈夫就端來水果給她享用,大多時候都喂她嘴邊還懶得張口。
手包紮上,沒一會兒,切西瓜又給切傷了,疼得眼淚汪汪的。
她這麼瘋狂的「自殘」,其他嘉賓和陸天逸怎麼可能還把她列為第一號保護人物?
類似這樣的事情太多,都是親自上手了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家唐先生已經這麼深入她生活的點點滴滴了。
忽然間好想唐肆爵,顏雪桐抱住自己膝蓋。
陸天逸以為她覺得冷,趕緊脫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很作啊?其實以前我也很能幹,當了幾年人妻,被他養得失去了生存能力。」
陸天逸動作停頓了下,笑說:「原來,你真的過得很幸福。」
顏雪桐轉向他,撐眉:「當然啊。」
陸天逸輕笑:「別多心,因為你從來不提唐總的事,我們都以為你在唐家生活得很辛苦。」
豪門媳婦不好當,誰都知道。
顏雪桐愣了下,笑出聲來,搖頭:「沒有的事,我過得很好,就因為太好了,所以才不能拿出來刺激你們還單身的人。」
說完有哈哈大笑,然後又覺得無辜:「我是真過得很好啊,原來我在大家眼裡只是家幸福啊。」
「也不是,我們公司都見過唐總,他對你好大家都親眼見過,只是以為在你唐家過得辛苦,比較結婚不是夫妻兩人的事情,對方還有家人啊。」
陸天逸的話讓顏雪桐想起了婆婆,輕輕嘆了口氣。
「是啊,都有家人呢,如果婆媳不和睦,既做丈夫又是兒子的人,夾在中間很難做。」顏雪桐輕笑。
陸天逸聽出了些許不對:「所以唐家人對你不好。」
他可怎麼都忘不了,她還沒嫁給唐肆爵之前,他們在唐家家門口大打出手的事情。
他本以為顏雪桐那次跟唐肆爵會徹底分手,最後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唐家人都挺好,人人都好修養高學歷,應該是我不受約束我行我素習慣了,進了唐家,有些受不了約束。不過還好,婆婆講道理,善解人意啊,不然我就遭殃了。」顏雪桐聳肩。
陸天逸乍聽她這話有些詫異:「你說唐總的母親講道理善解人意?」
可別逗了,當初還不就是那位夫人為難他們?
顏雪桐皺眉:「你在質疑我?」縱然我有所掩飾,也輪不到你來拆台。
陸天逸趕緊搖頭:「不是,只是,當初在唐家門前,唐夫人對你和你母親的刁難,我還歷歷在目。我知道唐總對你好,我能從他眼裡看到對你的在乎,可是他母親……呵,所以我一直擔心在唐家生活會辛苦,畢竟你們相愛並不夠,他家人不好相處,你生活也會辛苦。」
「那是婚前,有點誤會。唉,如果婆婆不明事理,我又怎麼可能還做自己想做的工作?」顏雪桐沒正面回應,輕鬆的岔開話說。
原來有些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陸天逸聽她這麼說,倒也覺得在理。
「不管如何,你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陸天逸鬆口氣說。
「我們?」顏雪桐下意識反問。
頓了下又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他和公司同事。
「是啊,全公司人,沒有人比我們更期望看到你幸福。」陸天逸笑著接話。
顏雪桐微微皺眉,忽然說:「你們該不會想著我生活不愉快,你們就要遭殃吧?」
「怎麼會?」陸天逸輕聲笑道。
顏雪桐深吸了口氣,兩人像朋友一樣聊天,聊陸天逸的未來發展方向,聊接下來要接的劇,聊《逍遙》爆紅的原因,沒有老闆和職工的隔閡,相談甚歡。
菁城。
唐肆爵台上發言結束,下台後在僻靜處站著,沒有心思應酬。
史三升滿場子找他大哥,覃老闆被他拽才了宴會廳,門關上,一臉見鬼的表情急急說道:「你猜我見到誰了?」
覃老闆甩開一驚一乍的史老三,整理著自己衣裝。
他雖然待會兒不用上台發言,但也要出去見人,今天是政府策劃大唐盛世主辦的慈善晚宴,來了好些重量級得人物,他得出去跟人打招呼,儀容不整像什麼樣子?
「你猜我看到誰了?」
覃老闆沉著眸色刺兒他句:「活見鬼了你,一驚一乍,老三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我還真活見鬼了,我見到……」史三升靠近覃老闆耳邊耳語了幾句,覃老闆猛地瞪大了眼。
「誰?」
不敢相信,那是不可能的,當初所有人都看到,確實搶救無效。
「是真的,所以我立馬就跑過來,四處找我大哥,他人呢?」史三升反問。
覃老闆沉默,覺得這事情太蹊蹺了,很有問題。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覃老闆沉著氣問。
「樓下大廳。」史三升如實道,「若不是我要跟著奕家宸那老狐狸下樓,我還碰不上這麼大的事兒,你說這人回來,到底是為什麼?」
覃遇沉默,史三升擺手:「算了算了,我找大哥去,跟你說話累人的慌。」
覃遇這會兒沒阻攔,這事情他目前看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來,還是先告訴大哥為好。
覃遇和史三升進門前一刻,宮子岳居然堂而皇之出現在宴會廳,遠遠看去,似乎跟幾位領導聊得挺熱乎。
史三升走了幾步,又回頭,「怎麼不走了?」
覃遇目光看向宮子岳,知道他大哥似乎對這人還耿耿於懷,當即問:「宮子岳怎麼出現在這,他有請帖嗎?」
「有啊,我派送的。」史三升樂呵道。
覃遇聞言恨不得賞他一拳:「大哥對這人顧慮頗多,往後你還是少些來往。」
話落覃遇和史三升四處問唐肆爵的下落,總算把人給找到。
但似乎,已經不需要他們趕來相告,因為唐肆爵已經見到人了。
唐肆爵有些意外看著面前站著的女子,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史三升和覃遇互看一眼,還是上前。
「大哥。」
「大哥。」
唐肆爵側目,史三升轉身看向女子,聳了下肩,天底下能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小姐貴姓?」
「三少不認得我了嗎?喬蕎。」女子主動朝史三升伸出手去。
------題外話------
大家節日快樂,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