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怡情

237,怡情

唐肆爵高大身軀立在樓梯邊,顏雪桐抬眼望著大山般的男人,小心肝兒顫顫巍巍。

「老公,有話好好說嘛,沒有什麼不能溝通的,別板著臉咯。」顏雪桐舔著笑嘻嘻哈哈的往唐肆爵跟前湊。

唐肆爵冷眼看她,顏雪桐嘻嘻哈哈的,最後覺得沒勁兒,因為人壓根兒沒鳥她,直接回房間了。

顏雪桐嘆口氣,側身一屁股坐在樓梯上,頭暈得厲害。

她沒酒量,啤酒能喝半杯,紅酒能喝兩口,今晚初嘗清酒,有一點點辣,興起時陪著喝了兩杯,居然就上頭了,她分明瞧著婆婆喝了兩瓶那種小小的白瓷瓶裝的酒,兩瓶啊,一點兒事沒有,她就喝了兩小杯。

實在慚愧,覺得這酒量往後一定得好好練練,難免會有應酬的時候,興起喝兩杯是禮貌和態度。

顏雪桐靠著護欄打算暈一會兒再上樓,反正她家老公這會兒正來氣。

唐肆爵回屋,出聲時回頭,很好,身後空蕩蕩的,人根本就沒跟上來。

唐肆爵怒喊了聲:「顏兒!」

沒回應,唐肆爵站了站,只得往外去。

幾步走過走廊,在樓梯間旁停下,目光極淡的落在坐在樓下的女人,沒忘記她在車上就喊頭暈的話,沉著臉看了會兒,她依舊一動不動,唐肆爵嘆氣,他這輩子就是欠了她的。

穩步下樓,帶著沉悶清冷的氣息,在她身後停下。

顏雪桐聽見腳步聲,想回頭看看,可頭暈沉著,又不願意動。

唐肆爵再下樓,人在她身前站著。

「知道不能喝酒,還要喝,存心氣一氣我是嗎?」他嘆氣道。

顏雪桐搖頭,晃一下暈得更厲害,白著臉子抬眼,苦哈哈的望著他。

「唐總,有話好好說行嗎?」

唐肆爵沉著臉子,不發一聲離開,去了廚房,找半天找到蜂蜜,給她兌了被蜂蜜水。

顏雪桐在他轉身時心都傷透了,等來等去,沒等到人來,剛把著扶欄站起身,唐肆爵端著她的水杯走過來。

「喝了。」

語氣強硬,臉色暗沉,態度冰冷。

顏雪桐委屈的看著他,又瞄了眼兒他遞來的水杯,最後吸了下鼻子,然後接手。

「老公……」低氣壓的喊了聲,示弱看向他,唐肆爵依舊冷著臉。

顏雪桐心裡悲悲涼涼的,埋頭咕嚕幾口把水喝了,杯子遞給他。

唐肆爵接手的同時,顏雪桐直接往他身上撲了去,唐肆爵腦子還未動,身體條件反射下張開雙臂將她抱進懷裡。

溫軟身子入懷時唐肆爵才驚覺,當即擰眉,垂眼瞧她。

「又玩什麼花樣?」

「都不甜。」她悶悶出聲。

唐肆爵綳著臉子,不做聲。

顏雪桐抱住他脖子往他脖子里呵氣:「老公,你還生氣啊?我和婆婆今兒見的那位夫人你也認識不是嗎?唉,你知道嗎?她跟我們感慨她女兒小小年紀就非要嫁一個不愛的男人,什麼法子都使了,那丫頭還是不肯妥協。」

唐肆爵涼颼颼的反問:「你想說什麼?」

顏雪桐呵呵直樂:「我就想說,做父母的不容易,榮夫人那麼養尊處優的太太,咱們全菁城中多少人羨慕?可一家有一家的愁,為了女兒擔憂至此……」

她聲音漸漸變得很輕,很低,也沒了嬉笑的成分,抱著他脖子踮著腳安靜的站著。

唐肆爵不知不覺中收了臂膀,攬在她腰上。

「沒話可說了?」

顏雪桐輕聲嘆息,離得太近,他自然聽進了耳中。

「我只是,想到我媽媽了,生母和養母都一樣為女兒操碎了心。我媽媽那樣高貴的人,從未大聲說過話,卻為了我當初在唐家門外與下人大打出手。現在又為了妹妹的事傷心了幾年,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聲音輕輕軟軟,將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往他面前鋪展。

唐肆爵最終將她往身上用力提了下,顏雪桐順勢掛在他身上,他大掌拖著她后臀,用力捏了下怒道:「別以為說這些我就不會計較你晚歸的事。」

顏雪桐愣了下,撐著他肩膀歪頭來看他:「喂,我正抒發情感呢,你好歹也聽一聽呀。」

唐肆爵抱著人上樓,顏雪桐又緊緊圈住他脖子,頭往他脖頸間緊貼。

進了屋,杯子往台上放,顏雪桐被扔上了床,她嬌羞滿面,欲迎還拒的揪著他身上睡袍。

「爺,你想安歇了嗎?奴家今日身子不適,恐不能侍奉大爺您了……」

一聲尖叫斷去後面未說完的話,整張嘴巴都被他包含在了嘴裡,她嗚嗚咽咽的嚷嚷拒絕,最終沒能如願,不大會兒的時間,被迫與他赤誠相見。

「大爺,您喜歡來強的?」顏雪桐抱著被子驚恐問。

唐肆爵哪管她忽然間的神經質,抱著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狠狠體罰了個夠,這才拎著氣喘兮兮的女人去了浴室。

「以後再敢晚歸,看我怎麼收拾你!」

顏雪桐疲倦倦的睜眼,吸了口氣問:「請問,晚歸的點兒是什麼時候?」

「八點正!」

顏雪桐抬抬眼皮子:「我今晚上是陪婆婆呢,都是婆婆要跟那位夫人說話,她們姐妹說得高興,我都是陪襯好嗎?都是婆婆做的,少來冤枉我。」

唐肆爵了綏搬了小凳子坐近了浴缸,炙熱掌心貼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無視白皙皮膚上被自己施虐留下的斑斑痕迹,在她肩背上揉了揉,隨後往水裡試試水溫,緊跟著大掌往她臉上抹了一把。

「要用卸妝油,這樣洗不幹凈。」她趴冰涼涼的沿邊輕聲說。

唐肆爵依言,拿了她的卸妝油來。

她微微抬頭,瞄了他一眼兒,吐著輕輕軟軟的氣息問:「知道怎麼用嗎?」

唐肆爵冷著臉,直接擰開瓶蓋兒,顏雪桐見他要往掌心倒時忙伸手阻止。

「拿化妝棉來,浸上卸妝油擦洗臉上,擦乾淨后再用潔面乳洗一遍,喂,你聽見我說話沒啊……」

話沒完,唐肆爵已經往掌心倒了不少液體出來,顏雪桐當即瞪直了眼。

「你這樣好浪費你知道嗎?」

唐肆爵正好趁她抬頭的時候雙手往她臉上抹去,顏雪桐氣得拍水,水花兒四濺唐肆爵也無動於衷。

「唐肆爵,唐肆爵……」

唐肆爵不理會她的反抗,一手捏著她的臉,一手給她臉上反覆抹擦,跟洗了一臉黑垢似地,顏雪桐閉緊雙眼和嘴巴,由著他亂搓一通。

心裡氣得牙痒痒,要給她臉上搓出皺紋來,她非掐死他不可。

唐肆爵捧了一把水給她潔面,洗乾淨后拿了一旁的毛巾擦乾淨她的臉。

顏雪桐睜眼瞪他:「那毛巾是我擦頭髮的!」

「不能用?」唐肆爵冷聲挑眉。

別以為化身為狼飽餐一頓后的男人就消氣了,晚歸這事兒沒完,記得深呢。

顏雪桐撇嘴,拉著臉子深呼吸:「當然不能!臉多嬌嫩啊,擦頭髮的毛巾是跟什麼一起洗的你知道嗎?說不定你的襪子都攪合在一塊兒洗的,你覺得很乾凈嗎?」

唐肆爵知道她這方面講究得很,貼身衣物不與外衣混合洗,內衣還不與底褲一起洗,浴巾和毛巾不能與貼身衣物一起洗,擦臉用的毛巾不準任何人碰,就怕不幹凈。

她那張臉就是她的命根子,唐肆爵基本上算是踩到她雷區了。

沒說抱歉,大爺自己還沒翻過那篇呢,只默默取下她洗臉用的毛巾放一邊,濕水的手擦一把她的臉,再擠了潔面乳往她臉上蹭去。

顏雪桐歪頭一躲:「要揉出很豐富的沫子才用。」

唐肆爵照做,總算按照她的套間把張臉洗乾淨了。

「準備跟媽做個服裝單品銷售?」唐肆爵冷靜的問她。

顏雪桐點點頭:「嗯,你知道了啊?你也覺得唐家夫人小姐們穿的衣服不好看對吧?我的初衷只是想婆婆能改變一下穿衣風格,可她自己先提出如果我設計的款式她滿意,就掏錢給我出單品啊,你知道我自己來說是從來沒有往服裝設計這方面發展的。」

趁著他問的當下,趕緊把責任推開,免得他自行把罪名往她身上扣。

顏雪桐的話唐肆爵認可,她確實沒有往這方面發展的想法。

「工作室就甩手不管了?」唐肆爵反問。

前不久才為了工作室的工作不著家門,這才多久時間,就準備甩手了?

女人心……

「沒有甩手不管啊,誒,我花那麼多錢來請他們做事,難道我不能離人一下嗎?什麼都要我親力親為,我全部炒掉自己做算了。」

唐肆爵對她的說辭無動於衷:「這想法變得還真快。」

顏雪桐斜了眼神兒瞟他,「唐總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能聽不懂?」

顏雪桐聳肩:「好吧,我任性。」

唐肆爵無話可接,她現在不著家就算了,還把母親也扯了去,認真打量了她兩眼,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結婚三年了才對母親使出來?

「跟媽相處得不錯?」唐肆爵問她。

「還行吧,只要不提生孩子的事兒,我覺得婆婆對我的好是可圈可點的。」顏雪桐緩緩出聲。

唐肆爵聞言,眸色有些變。

怎麼就還沒動靜?

「這個還沒來事兒?」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點點頭:「幾號了?」

「二號。」

顏雪桐歪頭想了下,不確定的問他:「我這個月是不是延遲了?」

一直都是月底到月初,這事兒一向規律,前後誤差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唐肆爵不確定是不是,所以搪塞道:「才二號,上個月那麼奔波,遲幾天也正常。」

顏雪桐想了想覺得挺對:「中秋節還出外景了,可能吧。」

話落又不客氣的推他:「你知道我就這幾天快來事兒了你今晚還這麼凶的對我?」

唐肆爵瞬間拉下臉子,冷眼橫她,顏雪桐立馬閉嘴,左右都是她錯在先。

「應該的應該的,伺候夫君是奴家應該的。」抱著他胳膊撒嬌,只當前一秒啥也沒發現,反正她現在臉皮厚。

唐肆爵揉了把她臉子,手往手裡探去:「水亮了,別僅泡,該起了。」

顏雪桐抱著他胳膊不依:「今晚應該會失眠。」

「嗯?」他出聲時已經將人拽出了水,一張寬大的浴巾裹住了她整個身子,隨後唐大爺把小人兒拎出了浴室,往床上扔。

顏雪桐裹著浴巾,瞧著唐先生開衣櫥忙喊了聲:「我要粉色,粉色。」

唐肆爵拿了粉色睡袍走回來,扯了她身上的浴巾將她身上水擦乾,隨後給套上粉嫩嫩的睡袍,把人往床里一推,姑娘順勢滾了過去,然後趴在酥軟的大床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我現在好清新啊,感覺今晚要失眠。」

「別廢話,睡覺。」

唐肆爵斥責出聲,下一刻關了大燈,顏雪桐指著床頭燈說:「不要調暗了,我會做噩夢。」

唐肆爵依舊沒管她,將燈光調至微弱,緊跟著跨上床面,拍了她肩膀一下。

「睡覺!」

顏雪桐哼哼唧唧表達著她的不滿:「討厭死了……」

不到五分鐘,姑奶奶已經睡了過去。

唐肆爵把女人往懷裡拽,掐了掐她臉子都沒任何反應,也不知道剛是誰在說會失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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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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