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十七章 開封失陷
張叔夜沒有李剛的聲望，也沒有李剛京城衛戍區司令的官職，這樣他便不能像李剛那樣統御全軍，只好帶著他的部下像個滅火大隊長那樣那裡有危險便往哪裡跑。扮演的腳色純屬吃力不討好的。
不過張叔夜帶了他的幾萬子弟兵，都是山東大漢。戰鬥力不容置疑。自古山東出好兵。從三國時期的青州兵到解放戰爭的三野，順便說一下，戰功最大的東北人組織的四野，其祖先也大都是當年闖關東的山東人。是歷史上中國四大強兵募集地之一。
所以，對抗金兵還是能夠勝任的。攻城的戰鬥打的太激烈了。這次來的金兵因為得到了大量宋朝的軍用物資，戰鬥力也得到了提升。攻城時鋪天蓋地的箭雨和飛石對宋兵的殺傷力驚人。張叔夜的三萬人死傷慘重。雖然我出馬做過一次反衝鋒，殺死了兩名金國帶了金耳環的高級將領，但無濟於事。因為宋欽宗又想和談了。
我不明白宋欽宗是怎麼想的，吃了一次次的虧卻總是不長教訓。他這和談的風一放，幾隻援軍都放慢了腳步，這不是瀉自己人的士氣嗎？
不過宋欽宗顯然不這麼想，他將大量的金銀財物送給金人，卻任由兵器監無錢製作大炮火藥箭只等守城武器。而金國的火炮則一座座的造好了送到攻城的前線來了。金人一邊索要著財物，一邊繼續攻打開封。受不了的宋欽宗終於將希望寄托在了神佛身上。
郭京這個名字再次被提起，這一次。他被封了個成忠郎地官銜，並且被下令組建名為六甲正兵的部隊。據說這支部隊可以讓神兵神將俯身。聽起來和伊朗的革命衛隊，薩達姆的共和國衛隊一樣，是個宗教狂熱分子組成的敢死隊。可情況跟不一樣。我明白的記得，這是場騙局。
「張大人，難道你認為真的有神兵神將下來替凡人打仗地事嗎？」宋欽宗不可理喻，幾個把持朝政的又都是奸臣小人。李剛等有被趕走了，找張叔夜成了唯一地辦法。
「郭真人法力高強。神兵神將在真人做法下下凡幫忙又有什麼不可能呢？何況，就是做法失敗，又無傷大局，苟大人過濾了。」張叔夜沒心思多想，忙得不可開交時抽空見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這還是我這次戰功顯赫的緣故。對郭京搞什麼他才沒空關心呢。
「張大人，」我有點急。郭京用的人雖不多。可他後來被揭穿時對宋朝官兵的士氣影響之大是難以估量的。可以說，開封城破，有很大責任是郭京造成的。
「張大人，那郭京是個騙子，若任由他胡搞，恐怕開封城不保呀！」我忍不住道。
「苟大人。」張叔夜雙目直視我道：「此言非輕，苟大人可有證據？」
證據？當然沒有，可。。。「大人難道有郭京是神仙的證據？何以證明他不是妖人」我反問道。等證明了郭京就是個騙子后。宋朝君臣給郭京定了個妖人地稱號。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
「也罷，老夫與你共去郭真人處。你們當面對質！」從這點看，張叔夜還是略遜李剛一籌。要是李剛在，郭京這事翻不起浪來。
郭京此時的威風比林素靈還是要差點，可也是前呼後擁的。當張叔夜說明來意后，郭京還沒說話。他的徒子徒孫紛紛跳出來叫罵起來。意思大都是些不敬神仙，我的遭遇將如何如何之類，沒有任何新意。
「大膽狂徒，竟敢無禮，本鎮人替天行道，讓你嘗嘗三味真火的利害。」郭京對我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他裝模做樣的念念有詞，手忽然一抬，一個小火團就像我飛了過來。
「好厲害！」徒子徒孫們一起叫好拍馬屁。
我靠！太瞧不起人了，咱可是中央電視台破除迷信節目的忠實觀眾。魔術啥用來騙小姑娘地好動動咱也學了不少。郭京你好歹用各難度高點的騙術呀，這種白磷生火的把戲咱的煙幕彈就用過了。屬於我玩剩的。
呸！一口吐沫就讓郭京的所謂三味真火滅了。我還在考慮是表演個手指停電風扇。還是當初地騙子嚴新用的大口吃辣椒面。郭京又是一個小火團扔了過來。這次他還弄了點煙。更像是妖怪出場的造型了。不同的是。捧場叫好的托不少，影響了演出效果。
看到這傢伙這麼沒水平。騙術竟然如此的低，咱也沒心思表演高級的魔術了。一揮手，一個催淚彈在郭京的眼前炸開了。。。
滿場的叫好聲嘎然而止。被炸的臉上黑乎乎換了個雞窩髮型，鼻涕眼淚流個不停，咳嗽不斷地郭京，誰也不會把這人當成神仙來看。更重要地是，這郭京咳嗽了一會，竟然一口氣沒緩過來翻白眼了。
不會吧？心理素質這麼差也來當騙子。我沖張叔夜翻翻手掌，這可怪不得我。我可沒想要他命。
張叔夜張大嘴半天才合上，對這樣的事他也是一時不知所措。「此事本官會啟奏聖上地！」想了半天，張叔夜才說了這麼句場面話。看來今天讓他長見識了。
郭京這事成了笑話，不過宋欽宗為了面子上過的去，只是悄悄的將郭京的徒弟們治了罪，還有受牽連的就是推薦郭京的幾名官員了。但罪名卻跟郭京無關。明顯的自欺欺人。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次郭京事件沒有對宋軍產生什麼不利影響，卻對宋欽宗的打擊十分大。他又一次卑躬屈膝的要求和談，還巴結的主動給吳乞買上了尊號。完顏宗望，完顏宗翰要求他去金營送降表商議割地他竟然也同意了。
靖康二年。宋欽宗出城到金營商議賠款事宜，在答應了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帛一千萬匹犒軍的要求后，金人卻沒有放宋欽宗回來，來得是大隊地金兵部隊。由於皇帝在敵人手裡的緣故，金兵輕易的打開了城門。這一天，汴京失陷。
當大隊的金兵人城的同時。各支收城的宋軍接到宋欽宗的命令，回營不得外出。同時下地還有讓各城打開城門投降金國的命令。這倒命令將宋軍最後地抵抗給粉碎了。當晚，金軍便偷襲了宋朝的精銳部隊神衛營。至此，城裡的宋軍已經沒有了大的建制。開封城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金兵搶掠了。
城失陷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像做夢一樣，我又因為收城的緣故，沒能得到第一消息。當我知道時。一切都晚了。更糟糕的是，我惦記著冰冰地安危，慌忙帶人來到金府後，金兵便進了城，走都走不了了。
「小姐，夫人那裡去了？」金府中其他人都在，唯獨沒看見夫人。「娘去侍郎府我姨家了。」金小丫頭緊張的道。她抓著我的衣袖，求道：「胖苟。求求你救救我娘！」
這可真是個難題，我只好報以苦笑。咱們能不能逃出去都難說更不要說救人了。
「小姐，現在出去不得，晚上我替你打聽夫人的下落！」冰冰安慰金小丫頭道。現在街上都是一隊隊的金兵。出門和找死沒兩樣。不過以冰冰的功夫，到了晚上沒人能奈何了她。可我還打算晚上突圍出城呢，要是找夫人恐怕就來不及了。希望金兵的搶掠還沒到侍郎府上。
「開門開門！」一陣砸門聲。侍郎府遭沒遭劫我不知道，不過金府門外已經來了金兵。
「拼了！」我知道金家挖了藏人的地道，可我帶了這五百部下中地大部分。這麼多人，金府的院子里都擠，更不要說藏人的地道了。能藏十個八個就了不起了。為今之計只有一戰了，守到晚上就突圍。
門外的金兵想不到隨著大門的打開，會是一群宋軍殺了出來。措手不及下，一下子被殺的大敗，幾十個沒跑了地金兵全被砍倒。
「撿起他們的弓箭，緊逼大門。上房子上守衛。」已經看到遠處金兵向這裡聚集。雖然我這裡還剩的四百多人武器充足。可沒有援兵而敵人卻不知多少，多準備些弓箭武器有備無患。
圍繞金府院牆的一場小規模攻城戰開始了。汴京城的這一處。立刻變成了血腥的戰場。第一波來攻打的金兵輕易的就被擊退了。地上又留下了二三十居屍體，而我的部下傷七人，死五名。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可我知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第一波來地金兵並沒有組織起來。烏合之眾戰鬥力當然不行。不過下一波就會不一樣了。
「院子里地宋軍聽著，你們的皇帝已經下旨投降了。放下武器走出來饒你們不死！否則地話把你們碎屍萬段！」門外一名金兵叫道。壞了，金兵的高級將領過來了，否則不會說這話。我探頭一看，來得是熟人，那個被我射了一箭的完顏宗熙金兀朮。
「大人！」劉團練緊張的看著我，聽從皇帝的命令和對金人的承諾表示懷疑這兩個念頭在他臉上激烈的鬥爭著，問我這話就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我。
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金兵連皇帝都騙了，騙咱們難道還會有心理負擔？何況咱殺了那麼多金兵，就是饒了別人，金兵也決不會放過咱們。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至少可以拖拖時間。
「大人，讓我們商量一下！」劉團練隔著院門答道。其他士兵緊張的準備戰鬥。
「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們就攻進去了！」金兀朮也不想手下再有損傷，但他給的考慮時間卻短的可憐。
「大人，時間太短了，多給點吧！」劉團練叫道。能爭取一點是一點。
「少廢話，你們不是想拖延時間吧？」金兀朮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