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吻
校慶之後布格這一批的學員就要升上二年級了,神學院的學期很短,基本上每個人在這裡呆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年,除非特殊情況,帝國需要兵力,他們必須能儘快的投入戰場,升上二年級也是要進行分班考試的,你在a班不一定一直都在,差的出去,好的進來,一切靠實力說話。
神學院沒有寒暑假,最長的假期就是一年級升二年級的時候中間所放的十五天假,其他時候就只有雙休日了,以前是連雙休日都沒有,也就是說兩年下來他們就只有十五天假期,其他時間都在進行高強度的軍事化訓練,相繼有學生受不了如此重壓自殺后校方才有了如今的改措。
放假的第一天也就是校慶的第二天,柳葉青決定組辦一下班級集體活動,讓大家出去放鬆一下,下一個學期他就不是這群小鬼的班主任了,到時候會有更優秀的人來教導他們,柳葉青傷感,同學們也傷感,一個學期下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感情,雖然分開后還在一個學校,但肯定沒有在一個班級親密。
「來來來,喝酒!」柳葉青舉辦的活動就是帶他們去酒吧喝酒,無論男女,不管老少,今天都敞開了喝。布格是直接在訓練房裡被拉過來的,一坐下來所有人的酒杯都對準了他,大家目的只有一個:把他灌醉!
布格酒量不怎麼好,但是酒品很好,喝醉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什麼事情都沒有,想看他發酒瘋失態的人頓時失望不已,當然也有一些越來越興奮的……比如安然(痴漢臉)。
原本清冷的黑色眸子此刻霧蒙蒙的,白皙的臉頰泛著酒液染出來的薄紅,推一下他就會輕微的搖晃兩下然後又乖乖的坐正,跟個不倒翁一樣,模樣簡直呆的不行,布格長相俊美,是屬於男人的那種英氣,平時更多時候別人都會因為這個人的氣勢而忽略他的長相,可以說是一個完全和可愛沾不上邊的人,但現在……媽蛋可愛的簡直犯規啊!被反差萌的安然內心嗷嗷叫,要不是有元青擋著她一定撲了過去。雖然沒撲成,但還是偷偷拍了照,然後轉手發了後援團。
頓時有人回應:「嗷嗷嗷,你們對男神做了什麼!」
「我英俊威武霸氣的男神不可能這麼萌!」
「可以領回家嗎?」
「細看男神五官簡直無懈可擊啊平時都不敢直視好害羞嚶~」
「這麼近的角度……團長你粗來保證不打死你!」
「看這背景,難道你們在酒吧街222號?我來啦!」
「嚶嚶嚶,麻麻不讓出門啊,團長請再接再厲!」
布格被灌了不少,起身去上廁所都站不穩,元青只好一路扶著他,把他扶到馬桶間然後自己在外面等,等了半天沒見布格出來敲了敲門,沒反應,擔心他有事直接推門進去了,門並沒有鎖,黑髮的青年的坐在馬桶上睡著了。白色的襯衫下擺被他揉成一團,褲子的拉鏈都還沒扣上,內褲大半都露在外面,還露出了一部分緊實的腰線,元青目光落在那一處,過了許久才移開視線,他喉間鼓動了一下,伸手摸向布格的臉,原本是想叫醒某人的,手落在那溫熱光滑的皮膚上就捨不得動了。
黑髮青年呼吸平穩,睡的很香,平時給人的凌厲感此刻都被慵懶和溫和取代,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暈,纖長的睫毛落下長長的陰影,讓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多了幾分不搭邊的艷麗,卻又顯得無比自然,感覺到臉頰上的涼意,熟睡中的青年不自覺的蹭了蹭,元青頓時僵硬在地,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睡著的某人毫不自知,柔軟的唇瓣一次次的擦過元青的手掌。
盯著那水潤飽滿的雙唇,元青的上半身越來越低,身體內部竄動的火苗越燒越烈,就在兩人的雙唇快要靠近的時候一道熱氣撲來元青下意識的使出了冰盾。
火和冰瞬間就成了蒸汽,元青冷眼掃過去眼底陰鴆畢露,直到對上一雙金色的獸瞳,頓時有些泄氣,這死貓平時神出鬼沒的,不該出現的時候偏偏哪裡都有他的影子,要不知道是個畜生,他還以為存心和他作對,元青不喜歡它,但是布格喜歡,還寶貝的緊,再者這傢伙也算是救過自己,元青心理不忿,到底沒表現出來。
被這麼一鬧,布格也醒了,白球見他睜眼立刻跳進了他懷裡,在布格嘴邊嗅了嗅,很不滿的拿肉爪子戳布格的臉,還耀武揚威的沖元青吼了一聲。
他們兩隻看彼此不對眼已經很久了!
喝到半夜的時候,大家才解散,布格還好,被白球時不時折騰兩下他還能醒著走回去,亞特那完全是被拖回去的,整個人都醉成了一灘爛泥,一路上還鬧個不停,元青好幾次都想就把他丟街邊自生自滅。
三個人折騰到家都快凌晨了,布格一靠上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元青把亞特送回房再去找布格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隻蠢貓關上門的一幕,他擰了擰把手,門已經被鎖死了……這畜生是要成精了!
門裡面,白球卷著尾巴鎖上門之後就跳上了自己的地盤——布格的胸膛。還很貼心的給他解了衣服扣子,整個人懶洋洋的趴在布格果露在外的肌膚上,人類胸膛傳來的暖烘烘的溫度讓它無比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兩隻爪子前伸搭在布格臉龐兩側,金色獸瞳盯著人類泛著水滯的雙唇,模仿著元青的樣子把自己的嘴巴湊了過去,碰到軟軟的一片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品嘗不夠似的將舌頭鑽進了人類的口腔里,玩得不亦樂乎。
布格就這樣在睡夢中丟掉了自己這輩子的初吻。
一向嚴格的生物鐘哪怕頭痛欲裂還是叫醒了他,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布格就爬了起來,泡了個熱水澡正打算出去吹吹冷氣清醒一下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們家的大門,凌冽的寒風中,幾個穿著帝*人制服的男人站在他家的院子里,表情嚴肅,目光冷漠不帶絲毫顏色。
布格原本昏沉的腦子因為這幾個人的出現頓時清醒過來。
「布格是吧,還請您跟葉琪和我們走一趟吧。」
晨露未晞,神學院治癒系的院長辦公室里已經擠滿了人,其中不少布格熟識的面孔,他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停留在中間喋喋不休的紙鶴身上。
「我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個袋子鬼鬼祟祟的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就跟了上去,等他把袋子藏在宿舍樓離開我才上去查看,竟是滿滿的一大袋被凈化過的心珠,我直覺有問題就把這事報給了院長,紫杉和我一起的,他可以作證。」被紙鶴點到名字,那名叫做紫杉的男生立刻點了點頭。
作為六大主教之一同時兼任神學院治癒系院長的岩蘭犀利的目光停在葉其身上:「心珠可是你拿的?」
葉琪點了點頭:「是我拿的,可是……」他還沒說完紙鶴就打斷了他,「我沒說錯吧,他就是那個小偷,既然事情已經大白了那就依法處置吧,真是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就這般貪婪險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指使的呢……」紙鶴說著看向布格,言中之意昭然若揭。
「是老師讓我去拿的,我沒有偷!」葉琪紅著眼看向岩蘭旁邊的男人,祈求他出來澄清事實,然而男人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他道:「不僅偷東西還撒謊污衊老師,簡直品行惡劣!」
葉琪不可置信的看著平日里對自己頗為照顧上一秒還和顏悅色的老師,眼裡的光漸漸黯淡下來,法蘭似乎有些於心不忍,道:「老師,他還只是個孩子,難免會犯錯,給他一次機會吧。」他這句話看似慈悲卻肯定了葉琪偷竊的罪名。
那位老師臉色緩和下來:「犯了錯就是犯了錯,該罰的依舊要罰,小小年紀就已如此,將來可還了得,你也是,不能太善良了。」
在帝國年滿14歲就要承擔刑事責任,未滿的將由其和監護人一起承擔,偷竊心珠是重罪,根據數量判刑,按照葉琪現在所偷的數量足以判十年有期徒刑,當事人年紀小要勞改三年,而他的監護人卻要坐七年的勞,對於一個8歲的孩子來說,他未來的人生幾乎全部毀了。
多麼相似的場景……上輩子是他,這輩子是葉琪,除了紙鶴是個意外之外其他居然都是一樣的,看著兩人做戲,從進來就未開口的布格說了第一句話:「賊喊捉賊,真是可笑啊。」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其中紙鶴反應最為激烈:「你什麼意思?」
布格看都懶看得他一眼,諷刺道:「該院的某些老師也要檢查檢查自己的品行了,這種師德我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弟弟交給他。」
這一次不僅紙鶴炸毛,那名老師也炸毛了:「混賬,你說的什麼話?」
「我有指名道姓的說你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還是心裡有鬼?」
眼前黑髮年輕人凌厲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原本打算辯駁的田野差點站不住腳跟,不止是他,在座的所有人只要被那銳利的目光掃過皆不由背脊發涼,就連幾經沙場過的岩蘭也一樣。渾身戾氣的青年已經找不到絲毫平時好學生的樣子,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把鋒利出鞘的劍,劍尖對準了每一個人。
田野額頭滴下一滴冷汗,悄悄看了一眼法蘭,接收到對方一個鼓舞的眼神他眼底的懼意消失了不少,轉而對門外的執法著道:「你們還在磨蹭什麼,還不進來把犯人帶走!」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一臉漆黑的元青,那些執法者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凍在了原地成了一座座冰雕。
院長岩蘭怒起:「放肆!」
這個時候腫著一雙眼睛的亞特從元青身後探出頭來,呵呵笑了幾聲,對屋子裡的眾人道:「不要生氣,有事好好說,來來來,我們坐下來聊聊。」他走過去拿起桌子上一杯未動過的茶水一飲而盡,呼出一大口氣。田野簡直怒不可遏:「你們是要造反嗎?」亞特掃了他一眼,面帶微笑,眼底卻冰封一片,他嘆了一口氣,看著這名老師道:「齷蹉成這樣還這麼囂張好了不起哦~還有你!」他指著一旁的紙鶴,「蠢的真夠可愛的。」
紙鶴:「你什麼意思?」
亞特:「畜生就是畜生,聽不懂人話。」
紙鶴和田野頓時臉色鐵青,亞特走到布格身邊,道:「頭太疼了效率有點低,不過還好趕上了,接下來交給你吧。」他說著把手裡的筆記本扔給布格,隨後回頭對某些人一笑,陰測測的。
法蘭直覺有些不對,立刻朝天野使臉色,天野此刻的關注點都在布格手裡的電腦上根本沒接收到法蘭的暗示,這個時候布格已經打開了電腦,裡面傳來了田野和紙鶴交談的聲音。
「你不是討厭布格嗎,我可以幫你教訓一下他,你只要配合就好。」
「你為什麼幫我?」
「當然是各取所需了,我需要他弟弟的研究資料,你想讓布格吃到教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
……
這個時候紙鶴和田野臉色已經一片漆黑了,錄音還在繼續下去,這個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加了進來,是法蘭,就在這個時候岩蘭一聲爆喝打斷了眾人:「夠了!」
布格關掉聲音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想院長現在應該心裡有數了吧?」他指了指門口那些橫七豎八的執法者,「這些不關我們的事,當然接下來這段錄音也就不關您什麼事了。」
「你在威脅我?」
「不,是在奉勸你,我們最多也就是做了一回黑客打了一下執法者而已,您可就不一樣了。」布格說著,掃了一眼呆立在旁的法蘭,後者臉上和煦的表情已經被仇恨所取代,原本絕美的五官此刻也因為眼底的怨憤而變得扭曲。
岩蘭沉默了一會,坐了下去:「你們走吧,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