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渣男初現,美人奪玉
蘇諾想完這事,轉而又想到前世他父親等人在流放途中死去這件事,雖然他得到的信息不多,但總覺得這其中並沒有這麼簡單,如今又細細想來,便覺得處處都是巧合。
他逃婚這件事剛暴露出來,父親貪污受賄的證據就被擺在聖上的御案之前,別人不知道,蘇諾還是非常清楚自己父親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貪污受賄的事情。
雖然他們蘇府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錦衣玉食,但這些花銷都是自家鋪子里做生意賺來的,而且就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娘家是官宦之家,帶來的嫁妝也非常可觀,雖然二夫人是妾室,但卻是家中比較受寵的庶女,加上她母親的娘家是富商,所以她帶到蘇府的嫁妝,便是自己母親當年的嫁妝,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除了大夫人和二夫人是官宦之家出生,三夫人陸元楓和四夫人云婉秋都是富商出家,也是庶子庶女的出身,因為所嫁之人是朝中大臣,所以帶來的嫁妝也不少。
因此,就算蘇家自己的鋪子出了問題,眾妻妾的嫁妝也足以應付全府上下的花銷,蘇雲輝完全沒必要貪污受賄,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就算真有,也絕達不到前世那樣可觀的數量。
而且父親等人在流放的途徑之地,為何偏偏就趕上了瘟疫?趕上瘟疫不說,為何一個人都沒有活下來?由此想來,這一切恐怕都是陰謀。
幕後兇手當然不可能是聖上,蘇雲輝雖然官大,但手中的權力也不大,沒有家族在背後支撐,也達不到位高權重的地步,聖上隨時可以收回他手中的權力,所以聖上沒必要對他產生猜忌,就算想要除掉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地陷害,並派人製造瘟疫。
莫不是逍遙王爺因為他逃婚,所以對父親產生不滿,想要滅掉蘇家?
這個念頭只是一晃而過,就被蘇諾給排除了。
據外界傳言,這個逍遙王爺雖然為非作歹,不學無術,經常欺負其他大官的兒子,還常常出入青-樓賭館,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到大街上順手牽羊,也有時候一時不合就在大街上和人打起來。
還有,據父親說,他經常被自己的父皇責罰,不是抄書就是罰跪,要麼就是面壁思過,上早朝的時候,聖上還在和大臣們商議國事,他就開始對大臣們品頭論足,插科打諢,搞得所有的人都跟著頭疼。
所以說這個王爺只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紈絝王爺,說粗俗一點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雖是如此,但他始終是聖上最為疼愛的皇子,就算經常小錯不斷,也從來沒有受到過真正的懲罰,就連他的皇兄皇弟們也都繞著他走,聖上和他母妃也對他的要求有求必應,前提是不要太過分。
因此,就算逍遙王爺想要收拾他們蘇家,簡單得很,直接向聖上稟明,自有聖上為他出氣,完全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更何況憑景文昊的智商和勢力,能不能做到這些事還猶未可知。
不過萬事都不是絕對的,至於真相如何,相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他如今已提前知曉這樁事,必然會找個恰當的時機讓父親萬事小心,不可叫人抓住把柄。
蘇諾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來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中俊美無暇的面容,抬起手來撫了撫額上一點殷紅的硃砂痣。
眉心處的這枚硃砂痣正昭示著他是一名雙兒,雖是男兒身形,卻要與女子一般嫁人孕子。世人都會根據硃砂痣的顏色深淺,判斷一個雙兒受孕能力的強弱,顏色越深,孕力越強,顏色越淺,則孕力越弱。
蘇諾眉間的這顆硃砂痣,殷紅如血滴,更是難得一見,若是不出意外,將來必定子孫繁盛...
正想著,蘇諾就察覺到窗外傳來一陣動靜,他立馬站起身來走過去看,還未走幾步,就見一名男子打開窗戶,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對他噓了一聲,然後就翻窗進了來。
這人正是邢乙沐,蘇諾看著他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長衫,臉上帶著幾分青澀的模樣,他只覺得恍如隔世,算起來,他好像已經好幾年都未見過邢乙沐這副窮酸模樣了。
看到這個人,蘇諾才發現自己的心情非常好,倒不是說他還喜歡這個人,而是就目前他們倆的身份這件事極為滿意,他是尚書府的大公子,身份尊貴,而邢乙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尚書府一個教書先生,他要整治邢乙沐,簡直是輕而易舉。
蘇諾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從窗外爬了進來,拍拍身上洗得發白的衣裳,對他溫柔地輕聲喚道:「諾兒,剛才我在前院聽說你出事了,你現在好點了吧?」
說著還欲上前抓住他的手。
蘇諾閃身避開,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若是驚擾了外面守著的僕人,他私會外男的名聲傳出去,恐對他嫁入王府不利,只得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邢乙沐看他避開,倒也不惱,只以為蘇諾害羞,便解釋道:「我剛才聽你出事了,心裡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危,一時情急,便不顧你的告誡,硬是偷偷來這裡找你了,諾兒不會怪我吧?」
邢乙沐在蘇府的任務便是教導陸元楓膝下的三公子蘇宇的學問,至於府中另外兩個庶女,因為男女有別,蘇雲輝另外找了一個女先生教導學問。
而大夫人膝下的蘇雲,也就是蘇府的二公子,因為是個小子,而且年歲漸長,便把他送到書院去學習了。
今日邢乙沐能夠這麼早跑到蘇諾這裡來,還是他假公濟私,早早放了二公子才騰出的時間。
「不會。」說著,蘇諾轉身走到床邊,拿起斗篷披在身上,一絲不露地罩住裡面的褻衣褻褲,便坐在床邊,拿起一本書開始看,狀似無意間瞄到邢乙沐腰間的玉佩,稍顯隨意地問道:「你這塊玉佩是哪裡買來的?」
邢乙沐跟在蘇諾的後面走在床前站著,看著他拿起書就看,卻不怎麼理他,還以為諾兒哪裡惱了他,見他又問及自己腰間所配之物,以為他喜歡這塊玉佩,立馬炫耀一般地取下來遞到蘇諾的面前,說:「諾兒你先前不知,這塊玉佩是我從小戴到大的,質地上乘,若是諾兒喜歡,我便送予你可好?」
蘇諾接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又聽邢乙沐想要把玉佩送給他,心裡嗤笑一下,面上卻不露聲色地把玉佩遞了回去,道:「這玉佩乃貴重之物,我不好收下。」
邢乙沐推拒道:「諾兒,這是何話?」然後便坐在蘇諾的旁邊,繼續道:「子墨傾慕於你,子墨的便是你的,這枚玉佩雖是貴重之物,但你我二人之間的情意難道竟抵不過這種俗物嗎?你莫要多說了,我今日就把這枚玉佩交到你手裡,權當是你暫時替我保管的,諾兒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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