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再回京城(二)
越想李氏對陸家人心裡越恨,如今我宇文家不好過,誰能斷定不久后你陸家不會緊隨其後?呵呵,失了帝心,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邊抱著自家媳婦往外走的陸青山可不知道李氏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嘲諷一笑,宇文舒做的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碰了陸將軍的逆鱗,宇文侯府也算是走到頭了。
秦雲在陸青山懷裡仍不老實,踢腿蹬腳地想要下地,嘴裡還嚷嚷著:「放我下去!酒呢?再來一壺!」
陸青山沒法了,自家媳婦醉后太鬧騰,差點就抱不住,只得把人往肩上一扛,給了小屁屁一巴掌,「給我老實點!」
肩上的人明顯楞了一下,接著更加瘋狂地掙紮起來,「混蛋,放開我!知道我夫君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走在前面的鄭氏沒忍住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旁邊跟隨伺候的僕人可不敢笑出聲,只得忍著笑意,憋得狠了身子都開始抖起來。
陸青山到底也沒忍住,笑著一張臉問自家媳婦:「你夫君是誰?說出來我掂量掂量。」
「哼!我夫君是鎮北將軍!怕了吧!」
走到馬車旁,陸青山將秦雲小心地放進去,「怕了你了,這不就把你放了嗎。」
秦雲眯著眼躺在軟榻上舒服得直哼哼,「那我就不治你的罪了,退下吧。」
陸青山失笑,搖搖頭,這又是鬧的哪出啊?
許是酒勁上來秦雲撐不住了,沒一會兒就在陸青山懷裡睡了過去。
一路秦雲都再沒折騰,鄭氏上車后自覺坐到了另一邊,也與陸青山沒交流,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回了定遠將軍府。
……
「水,我要水……」
換身衣裳的工夫,自家媳婦就把自己從床榻上折騰著差點掉下去,眼看半個身子都在外面了,陸青山也顧不得給他端水,幾個跨步上前把人弄回了床裡面。
「怎麼就這麼不省心。」
秦雲才不管他,迷濛著眼睛嘴裡要著水。
陸青山一手端著水立在床榻前,任由自家媳婦伸長了手就是不遞過去,一雙閃著光的眼睛盯著自家媳婦醺紅的臉蛋腦袋裡動著歪主意。
「媳婦,想喝水嗎?」
「水……我要水……」
陸青山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夫君我這就來給你喂水。」
話雖這樣說著,可完全沒有要把水遞過去的動作。
只見陸青山把端著水的手放到嘴邊啜了一口,然後附身嘴對嘴地把口裡的水度給自家媳婦。
「唔……我還要。」秦雲砸吧砸吧嘴,還是口乾。
陸青山臉上猥瑣的笑意更加深了,「好嘞,媳婦等著啊。」
這次陸青山喝了一大口,把杯子往桌上放好,踢開鞋子上了床,雙手固定好自家媳婦的腦袋,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張著嘴喊渴的唇瓣。
秦雲喝得舒服了,翻個身就想睡覺。陸青山被挑起一身的火哪肯放過身下的人,急不可耐地三兩下就把自家媳婦扒了個乾淨,自己倒是還衣冠楚楚俯視著身下人。
這時陸青山倒沒了方才的迫不及待,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撫摸自家媳婦的每一寸肌膚。因著方才喝多了酒勁頭上來了,此時的秦雲滿身的緋紅,香_艷無比。
摸著摸著,呼吸聲就越發沉重,脫了衣衫,俯身向下,一寸一寸親吻心中所屬。
……(拉燈蓋被,你們都懂)
一覺醒來,頭疼欲裂。
秦雲伸出手捂著自己腦袋,身子不小心動了動,嘶——一身酸疼!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怎麼了,況且這時候理智回籠,還是依稀能夠記起昨夜的片段,陸壯壯你個混蛋!趁人不備做下這等禽~獸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小六聽到裡間的聲響輕輕叩了叩門,「二少君,起了嗎?」
「給我端杯水來。」
小六端過溫著的解酒湯進了裡間,「二少君,這是二少爺叫準備的,您給喝了吧。」
秦雲接過一飲而下,心裡卻想著:事後獻殷勤,哼!還是不會輕饒你!
——
太和殿,早朝。
陸青山仍然盡職盡責地當個背景板,德祐帝依然端坐龍椅俯視朝官百態,眾朝臣還是該做鵪鶉的做鵪鶉,喜歡作死的依然……在作死。
「啟稟聖上,運往西北單城駐軍糧草被截一事定是蒼山匪徒賊心不死再次犯案。」
德祐帝傾身向前,雙眼饒有興趣地盯著宇文侯,「哦,你是質疑朕上次派人剿滅蒼山匪徒是無用功?」
「臣,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心裡想過咯?」
宇文侯在帝王目光的逼視下汗流浹背,撲通一聲跪在金磚上,「臣從未有不臣之心,望陛下明鑒。」
殿上各官員紛紛噤聲,生怕惹火燒身,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德祐帝不耐煩地往後靠了靠,「既然宇文侯如此忠心,那此次追回被截糧草的重任就交予你手上了,可不要讓朕失望。」
「這……這……」宇文侯張著嘴想推辭。
「難道滿懷忠心的宇文侯連這點事情都不能替朕分憂?」
宇文侯一臉的如喪考妣,朝端坐的帝王磕頭,「臣遵旨!」
陸青山低垂著頭,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
……
當日下了朝就有中宮內侍前往宇文侯府宣旨,命宇文侯奉旨限一月內查明單城糧草被截一案,必要時可調用兩千兵馬。
宇文侯雙手巍顫顫地接了旨,磕頭謝恩。
宣旨的內侍並未多留,連心照不宣的紅封都未接過,轉身上馬,今兒個這差事可真是晦氣。
且不管這宇文侯府是如何,此時陸青山哼著小曲回了定遠將軍府,心裡別提多美了,聖上這步棋走得好,讓宇文侯跟臨王、成王狗咬狗,真是大快人心。
收攏了表情回安墨軒換了衣裳,轉身就往榮慈院去。
「祖么,孫兒看您來了。」
老太君正逗著可愛的小重孫,聞言分了他一眼,「怕不是來看祖么的吧?多半是接自家媳婦來了。」
陸青山訕訕一笑,也不接話,走近了抱起自家大兒子。
「兒子嘞,叫一聲阿爹聽聽。」
自知道大寶小寶會叫人了后,這個不良爹爹老是逼著自家孩子喊爹爹,大寶小寶又偏偏不讓他如願。
「阿姆。」
「叫爹——爹。」
懷裡的胖娃娃揮動著蓮藕似的小手,口水順著下巴直往下流,「阿姆。」
陸青山仍不死心,「叫爹爹就讓你喝糖水。」
「咯咯——祖——祖。」
「嘿,咱們大寶都會叫祖么了。」
秦雲從陸青山懷裡抱過大寶,拿著布巾將自家蠢兒子流出來的口水搽乾淨,「咱們大寶可聰明了,早就會叫人了。」
眼見大寶不給自己這個做爹爹的面子,陸青山轉而進攻小寶,先拋高高把小寶哄開心了,才露出險惡的用心。
「乖兒子,叫爹爹。」
「噗——阿姆。」
陸青山扶額,「咱兒子怎麼不叫我?」
秦雲偷笑,因為我都教他們喊你阿姆啊,我才是爹爹!
玩鬧了一陣,陸青山屏退了伺候的僕人開始說正事了。把今日里朝廷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又把自家媳婦被襲被賣的真相道出來。
「祖么,依您看接下來我是要添一把火,還是讓他們自尋死路?」
老太君斜倚在軟榻上,一隻手逗著小寶肥嘟嘟的臉蛋。
「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咱們在一旁看著便是,莫犯了新皇忌諱。」
「孫兒知道了。」
「再過些時日彥文、彥武生辰該到了,當初滿月、百日宴都未舉辦,這次的周歲可得辦得熱鬧點。」
「孫兒讓人準備著,族裡親戚得通知,不知京城交好的官員是否邀請?」
老太君專心哄著寶貝重孫,「你跟你媳婦安排就是,不懂的問你阿姆去。」
陸青山心裡苦笑,「孫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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