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我是初h當然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分割線。沒有看前文的妹子看這裡,沒有做,沒有做,就是摸摸親親而已==============
「孽障!!!」一聲暴喝從天而降。
震得顧清鴻心脈受損,血氣上涌。還不及他反應,眼前場景驟變,背脊一痛,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師兄!」本應該遠在千里之外雪山的陸清隱進入出現在這裡。
「咳……」一口血終於咳了出來,顧清鴻在陸清隱的攙扶之下,慢慢地站起來,「師父……」
迅速封閉穆一遠的五感,封住各處經絡,強制令龍髓沉睡過去。這種方法對穆一遠的經脈傷害很大,恐怕有一段時間他就像從前一樣,不能使用靈力。
作為師父,他知道自己的徒弟穆一遠有多厭惡雙修依附他人,也知道他有多渴望能像普通修士一樣。所以他才會上天入地地為他尋找解決方法,所以他才會在穆一遠要一試手札中方法時點頭。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穆一遠身上的龍髓竟然會在這個時間發情。在發情期過去僅僅幾天的時候。
一遠徒兒肯定是不願的,況且是跟他最疼愛的徒弟。
如果不是他在一遠徒兒身上留下一絲咒術,及時趕到……
想到他剛到時看到的畫面,陳福真便無名火起,血氣直衝腦門。
他以竹劍擊打顧清鴻的膝蓋,令他朝著床的位置雙膝跪地,大喝道:「閉嘴!你還知道他是你師父!」
強硬的訓斥無法擋住顧清鴻膝行向前。
「師父他……怎麼了……」
汗臭、血腥、*味、還有顧清鴻和一遠身上那濃郁的催情藥味。陳福真的臉黑得更徹底了。
「清隱,先把你師兄帶下去,給我把那身骯髒的味兒給洗乾淨去屋外跪著!」
如今已年過二十,性子沉穩不少的陸清隱應了,而後小聲地勸說著師兄。雖然師爺爺用了「帶」字,陸清隱可不想對師兄出手。
兩人自幼相伴,陸清隱的勸還是起了些作用,顧清鴻終於被他磨得點了頭。
穆一遠搬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兩個鶴童幫著去伺候他擦身。而這邊,則是師兄弟倆,隔著木桶說話。
席地而坐,背靠木桶。陸清隱問道:「師兄……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聽到身後往身上舀水的動靜沒了,可過了半響,身後的人仍舊沉默。
「我知道你很喜歡師父。可是師兄,這麼衝動不像你會做的事。」陸清隱抓耳撓腮,依舊想不明白,「對了,剛剛師爺爺說的味兒,我也聞著了,是讓人有點火氣。但這就是你做這事兒的借口,我可不信。」師爺爺也不會信的。
「……」顧清鴻依然保持沉默。
身後傳來嘩啦的水聲,陸清隱知道他是洗好了,轉身一看,師兄正在穿裡衣。
「你想過等會兒怎麼跟師爺爺交代嗎?他今天可是……」陸清隱做了個皺皺的鬼臉。
「該當如何,便是如何,我無話可說。我對師父早有愛慕之情,此番就當我是情難自已。」顧清鴻系好腰帶,轉身面無表情地說道。可這張冰冷麵具之下的裂痕,沒有人能看見。
推到迷情葯的身上?就像陸清隱說的,這葯對他們作用有限,達不到意亂情迷的程度。
這種變相承認自己主動侵犯師父的措辭,令陸清隱跳腳:「師兄!你瘋啦!你知道師爺爺有多寵師父不!?不行,這絕對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被師爺爺殺了,要是師父知道了這事該有多傷心?」
「傷心……」顧清鴻低笑,笑聲苦澀,「我做的事恐怕早就傷透他的心。」他為什麼那麼傻,竟然聽信別人的蠱惑。
果然是心動期嗎?心志薄弱,心魔生根。
這笑得比哭都難聽,陸清隱心裡也是著急,卻又找不到真正的解決方法,只能寄希望於師父早些醒來。或可在師爺爺對師兄動手之前攔下來。
師兄喜歡師父,是男女的那種喜歡。這事兒他是一次從雪山回凈明峰時發現的。
該說當局者迷嗎?
當他去跟師兄求證時,師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有這麼明顯?你都看得出來?」
「什麼叫我都看得出來啊?我又不是瞎的,你眼睛可有一刻是離開過師父的?」那神情的眼神我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當然後面那句陸清隱沒有直說。
同時在陸清隱的心裡留下一個疑問:「師父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出來?」要是有人每時每刻都盯著自己,自己恐怕早就察覺了。
後來陸清隱發現,師父他在那方面的神經,好像比一般人都粗啊。他時常在想,師父什麼時候能發現?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先沉不住氣的竟然是師兄。
身著單衣的顧清鴻在穆一遠的屋前跪了一整夜,陸清隱在旁邊也陪了一晚上,偶爾進屋看看師父的狀況,出來告訴師兄,好讓他心裡好過些。
穆一遠的情況不錯,當然不錯是相對而言。
陳福真為他及時將龍髓壓制住。只是壞處是他恐怕又要退回原地了。
「這幾日你可有察覺異樣?」七年來沒有出過意外,陳福真相信事出必有因。
穆一遠精神不太好,他想了想,搖頭苦笑:「離上一次發情期才過了幾天。」千防萬防,誰知道這龍髓發情突然不按常理出牌。
陳福真還惦記著顧清鴻身上那個催情葯的味兒,冷哼一聲:「會不會是被人下藥?」
「被誰?清鴻嗎?不可能的……」穆一遠繼續苦笑。
陳福真那張娃娃臉快皺成包子,他不滿道:「你就這麼相信他?」
穆一遠篤定道:「師父,就他,絕對不可能。」他的命定之人是陸清隱,不可能會來跟他這個路人糾纏。
像是察覺到穆一遠的低落,盤踞在床頭雕花柱上的玉泉飛過來,繞著他的頭頂飛,嘴裡哼唧哼唧叫喚著,好像在安慰他。
穆一遠勾勾嘴角,將玉泉捧在手掌中,用指腹撫摸它的龍鱗。
看著這一幕和諧的畫面,他想到一個問題:「……這條龍是什麼時候出殼的?」
「前天晚上。」穆一遠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龍髓,龍,相差不過一字。龍髓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果光從名字上猜測,確實容易聯想到兩者的關係。
這麼一想,好像前天晚上,他也做過類似的夢,睡在雲朵上,被人叫醒,然後就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答案呼之欲出,穆一遠立刻把還躺在他手掌心翻身的火龍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拋了出去。
玉泉眨巴著一雙綠豆眼,在半空中無辜地望著兩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扔他。
「那顧清鴻身上的迷情葯,又該如何解釋?」陳福真完全忽視穆一遠身上也有的問題,他固執地認為是顧清鴻身上帶著,然後蹭到穆一遠身上的。
穆一遠幫著解釋道:「這兒是青-樓,可能是他無意間打翻了什麼吧……師父,你就別難為他了,他不過是個孩子。」
「孩子?呵呵,孩子能把你弄成這樣?」陳福真冷笑兩聲,指了指穆一遠的肩頭。薄薄的裡衣下,那邊留下了不止一個牙印和青紫。
「……我們可以不提這個嗎?」穆一遠只覺得頭大了幾圈,他身上什麼樣,他當然知道。
上半身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嘴唇、耳垂、後頸、肩膀、胸口、腰際,到處都是顧清鴻留下的牙印和青紫。特別是右胸上的那個,深得他幾乎要懷疑顧清鴻是不是跟他有仇,咬得未免太狠了些。
穆一遠還是很甜得認為,昨晚的突發情事,是因為他龍髓發作,引誘了顧清鴻,而顧清鴻受引誘,恰好是因為不小心沾上了迷情葯。
他與顧清鴻,除了師父,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當顧清鴻跪在他的床前,請求師父責罰的時候。
他也就這樣說了。
誰知顧清鴻面色一白,隨後深深一拜。
「不,是徒兒對師父存著非分之想,昨夜之事,實乃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非分之想……
這兩個成語混著陳福真的冷笑聲,在穆一遠的腦海中久久回蕩。
【叮——】
該死的系統,偏偏也要在這兒插上一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