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5||
大學期間,潘澤這個人不但在班上很受老師的喜愛,在學生會也混的相當不錯。李聿和潘澤交集不多,但到底沒太多惡感,只是上次聚會的事確實讓人不太舒服,光是回想潘澤對辟邪的態度,對於這個意味莫名的邀請,李聿就沒什麼興趣。
李聿知道潘澤這個人自尊心強、爭強好勝,所以當他事業有成時會立刻想要在同學面前展示,只可惜潘澤的女友反而給他丟了臉,他為了挽回顏面,咄咄逼人的讓辟邪道歉實屬正常。
原以為面子受挫的潘澤大概以後都不會再和他聯繫,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特意找上門來,還說要給他們道歉。一個自尊心頗高的人突然轉性,難不成是真的想明白了?
被李聿帶有疑慮的目光一看,潘澤立刻一臉正色的解釋道:「李聿,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點你應該明白。當初要不是夏淑珍是我的女友,我肯定不會說出那些話來,現在想想是我瞎了眼,看上那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完,他還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被你們看到那麼丟人的事,我真是……」
李聿安慰道:「既然你和她都分手了,那些事就不用再提。其實那種小事你不提我們早忘了,何況要不是辟邪口無遮攔,場面不會那麼尷尬。」
雖然聽得出李聿是在對別人說客氣話,但站在李聿身邊的辟邪還是不爽的收緊手臂,把李聿往懷裡拽了拽,小聲嘟囔,「我是在說真話好么!」
李聿被辟邪弄的又往辟邪身邊挨近了不少,一張臉忽紅忽白,只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跳,並且感到很是羞恥。要不是顧及面前還有外人,他絕對要給辟邪講講規矩,但如果現在反應太過激烈,反而會讓人看笑話。於是只能抬起手肘輕撞下辟邪,示意對方鬆手。
「我說錯了嗎?你幹嘛這麼對我?!」辟邪完全沒有收斂的念頭,相反,他感到非常委屈。之前李聿在店裡不理他就算了,現在出門跟別的糟心的男人講話擠兌他,還不樂意他靠近!越想越覺得氣憤,手臂乾脆越摟越緊。
「行行行,你沒說錯,快點放手。」李聿這下憋紅了臉,他已經看見不少路上的行人詫異的看向他們這裡,辟邪幼稚起來他真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大馬路上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哈哈……」同樣被當做圍觀對象的潘澤乾笑了兩聲,表情不大自然的扶了扶眼鏡,「你們兩個的感情還真好啊。」
見面以來,這還是辟邪聽到的最順耳的一句話,嘴角一揚,說出的話卻和開心的表情截然相反,「哪裡好了?他這個人總是讓我生氣!」
「……」怪我咯?李聿無語望天……
潘澤覺得話題似乎有點偏移,趕緊正題道:「我飯桌都定好了,這頓飯你們要是不吃,那肯定是沒原諒我,看在我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賞個臉怎麼樣?」
潘澤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不去就顯得有點小心眼了,李聿看了眼辟邪,問道:「你去不去?」
「你去我就去。」辟邪斬釘截鐵的回道:「反正我不會讓你和其他陌生男人單獨出去。」
「……」被辟邪稱為陌生男人的潘澤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覺得夏淑珍看錯了人,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人,簡直讓他閃瞎了眼!
當潘澤把車開到李聿他們面前時,他發現這兩個人還在那邊膩膩乎乎的吵著架,吵架的內容讓他都覺得沒眼看。
「你能不能別在外面動手動腳?」李聿。
辟邪,「那在家就可以?」
「別給我亂說話!」紅著臉的李聿,「你不覺得這樣不正常嗎?」
「哪裡不正常?」表情不屑一顧的辟邪,「我想做就做了,更何況我這是為你好,你這麼弱,萬一被人襲擊怎麼辦?」
「襲·擊?你開什麼玩笑?」李聿揉揉額角,「就算被襲擊,你也不用抱著吧?」
「這樣很方便。」辟邪一本正經的說道:「至少我覺得很方便。」
「你贏了……」李聿被辟邪的神邏輯給打敗了,再一看潘澤在邊上愣愣的看著他們,囧著臉連忙把辟邪拉上了車。
「潘澤,我挺開心你今天找我說這麼一番話,並不是我希望聽見你的道歉,而是我覺得你看明白了事。」李聿試圖把氣氛恢復正常,「其實我覺得你個人能力很強,到哪裡混的都不會差,以後一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人。」
潘澤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低語道:「嗯,也許……」
潘澤定下的酒店位置有點偏,和上一次的五星級酒店截然不同,這是個一看就知道人流量很少的地方。下車后,潘澤向兩人微笑著解釋道:「我覺得這裡很清凈,適合我們好好聊天吃飯,總比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要好。」
「嗯,其實上次那個酒店,飯菜還不一定有一些小餐館好。」李聿贊同的點點頭,順便打量了下四周,「不過這地方有夠偏,你怎麼發現的?」
「朋友帶我來,我吃過後覺得還不錯。」潘澤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頭領著李聿和辟邪走進門。
酒店迎賓的人一看見幾人來了,立刻滿面笑容的帶著他們進入包廂,李聿注意看了下酒店大廳,發現這裡居然連一桌客人都沒有,整個酒店空落落的,怪不得那些服務人員一看見他們會那麼熱情。
雖然這地方過於安靜,但包廂的環境確實很好,看的出是經過精心的布置。剛落坐,菜和酒水就端了上來,看擺盤和菜色,一點都不比其他高級的酒店遜色。
「來,為了表示歉意,我先干為敬。」潘澤當先倒上酒水,沖著李聿和辟邪一昂首,接連喝下三杯,臉色也微微發紅,「我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希望你們能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李聿擺了擺手,「別再提那些掃興的事,我們好好吃上一頓。」
潘澤拿起酒瓶,走到兩人身邊,向他們的杯中倒入酒水,「光吃飯多沒勁,是男人就該多喝酒,你們要是真的不生氣了,那跟我喝上幾杯。」
「你們這裡的酒水我還真沒嘗過!」上次在酒店,李聿給他倒了一大杯橙汁,當時辟邪就想著有機會來嘗嘗酒。現在這酒擺在了他的面前,辟邪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在李聿想要阻止前,抱著酒杯咕咚咕咚就喝乾了一杯。
「再來一杯!」辟邪捧著酒杯,舔了下唇角,笑的開懷。
辟邪喝酒的模樣非常招人,那張俊美的臉上飄著淡淡的薄紅,嘴唇被酒水潤過,唇形顯得很是誘人,那雙眼睛更是blingbling直閃,李聿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開了臉,頭一次覺得這傢伙的臉被那麼多人喜歡還真不是吹的。
看到辟邪喝的那麼開心,李聿覺得這時候再阻止他自己都下不了手,不禁輕聲抱怨了一句:「怎麼長成了這樣,光靠臉都能讓人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了……」
潘澤見李聿杯中的酒水一口未動,立馬走過來勸酒道:「李聿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能喝酒的人,來來來,把這杯喝了。」
李聿把酒杯推遠了一些,婉拒道:「我就不喝了,萬一辟邪喝醉,我還得送他回家。」
「什麼喝醉?我有那麼沒用嗎?!」辟邪紅著臉,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李聿,話語不清的說道:「笨蛋,肯定是我送你回家!」一邊說,一邊又灌下了一杯酒。
「……」看這個樣子,到底是誰送誰?李聿嘆了一口氣,「你少喝點,看你的樣子像八百年沒喝過酒一樣,萬一你真醉了我可扛不動你。」
「沒事!我可以帶著你飛!」辟邪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站起身手舞足蹈起來,「像以前那樣,你坐在我身上,我帶著你往天上飛!」︿( ̄︶ ̄)︿
「好奇怪……我怎麼覺得有點熱?」說著說著,辟邪扯起衣領,露出胸前的一大塊肌膚。
李聿扶額,這不是明擺著喝醉了?他走過去剛要把辟邪手裡的酒杯搶下來,身後的潘澤忽然擋住他,跟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接著抬起手便要向他的後頸劈去。
李聿一個激靈,在那瞬間像是神靈加身,短短時間內,完成了轉體360加抬腿踹人的行動,潘澤的手還沒落下,下.身就遭到了一陣猛烈的撞擊,頓時斯文的臉上青白交加,捂著下面跪倒在地,看起來極為痛苦。
「……不好意思,好像踢錯地方了。」同為男性,看到對方這麼痛苦的樣子,李聿覺得自己下面都彷彿感受到了這股疼痛。不過,他顯然沒什麼精力去同情別人,潘澤剛剛的舉動已經告訴了他,這場所謂的「道歉酒席」另有目的!
李聿轉身把桌上的酒瓶拿到手裡,注視著潘澤,冷冷的問道:「你在搞什麼名堂?」
「沒想到你反應還挺快。」潘澤忍著痛,抬起頭說道:「這一腳算是我欠你的,你現在走還有機會,看在同學的份上,我不想害你。」
「是不是那個夏淑珍搞出來的事?」李聿抬起手,拽住潘澤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
旁邊的辟邪現在把上半身的衣服扯得細碎,張開雙臂,對著李聿就撲了過去,口中不停喊道:「給我蹭蹭,我快忍不住了!」
李聿被撲的一個踉蹌,還沒把潘澤這個人質抓起來,自己先被辟邪按倒在了地上,同時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戳在了後面。這時候要是不曉得是怎麼回事,他真是白活了!
媽蛋,難不成酒裡面下了葯嗎?要不要這麼坑爹!而且這藥效是不是見效太快了點?
趁著辟邪撲人,潘澤迅速滾到了一邊,他坐在旁邊,看著兩人姿勢,又是一副眼要瞎掉的表情,「你們還真是一對啊……」
「一對你個頭,擦……快把這個發情的傢伙給我拉開!」李聿話音剛落,包廂房門猛地被人打開,刷拉拉走進一群肌肉結實的硬漢,被這群硬漢圍在最中間的夏淑珍,本來充滿得意的面色在看見門內的情景時,也進入了當機的狀態。
「潘澤你給我搞什麼鬼!」夏淑珍指著地上的兩人,臉綠的嚇人,「不是讓你把李聿弄暈,然後我把辟邪接走嗎?現在他在幹什麼啊卧槽!」
「你丫廢話怎麼那麼多,想把他帶走就快點!」李聿被辟邪壓在身下不得動彈,這種情形簡直比以往的任何事情都要來的可怕,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在一聳一聳的運動,那雙手還摸到了他的前面,開始想撕他的衣服了!「我靠靠靠……救命啊!」
李聿的話讓夏淑珍稍微回過神來,她抬起手,對著那群彪形大漢大聲吼道:「快!把上面那個男人給我拿下!」
由於上次在酒店見識過辟邪的武力,所以這次夏淑珍為了得到他,事先請了不少打手,務必確保自己能安然無恙的享用這個男人。她事先定好的計劃是,讓潘澤把人請來,李聿不是他的目標,隨便弄暈就行,然後辟邪嘛,反正下了葯,等把人扔到了床上,到時候這個男人還不是會龍精虎猛的撲向她。然而……這傢伙現在撲向一個男人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被夏淑珍花錢請來的打手,職業素養還算不錯。即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們依然克制著面部表情,大步向前。最先出手的是領頭人,他一手按在了辟邪的肩膀上,壯實的肌肉鼓囊囊的,手上使力,想要將地上的辟邪提起來。
可是那人怎麼扯都扯不開闢邪,辟邪就像是黏在了李聿的身上,一隻手不行,他換上兩隻手,滿面青筋的拉扯起來。
「媽的,拉不動!」領頭人氣惱的吐出一句髒話,示意身後的小弟過來,「別愣著,大家拽住他的四肢,一起拉!」
現場的畫面立刻變得可笑起來,那群彪形大漢們一個個扯住辟邪的手臂和雙腿,一齊用力撕扯。辟邪被這些人弄得連衣服都沒法脫,紅著眼終於稍稍離開了一下李聿,並且迅速將想要動他的人揍飛。
只聽「撲通撲通」幾聲,那群肌肉壯實的漢子們一個個滿面哀嚎的撲倒在地,身上的骨頭髮出了脆生生的響聲。
夏淑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而剛打完人的辟邪竟然又飛撲到了李聿的身上,這回這傢伙把李聿上半身的衣服也給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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