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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怒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特別的直白,早就看出來了,聶明珠對傅澍那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現在眼裡心裡都是那個叫秦綏的人。事實上韓大怒有時候十分的搞不懂女人了,明明傅澍這樣人,一表人才,而且還是大夏太子也,擱在他們那個時代,那就是典型的官二代,標準的鑽石王老五,長得還這麼的英俊帥氣,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為何聶明珠還對他如此的冷淡。最為重要還有,就是聶明珠似乎對傅澍還抱有絲絲的敵意。
「叔父,你不懂,小公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心裡自是感激她的。我是想著看著她幸福就行,若是秦綏可以給她幸福,那我自然會退出,若是不可以,那就另當別論了。」傅澍有他自己的偏執。而且他現在再也不是那個下賤的小廝了,而是大夏的太子爺,他也有資本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韓大怒聽了傅澍的話之後,他也知道如今是勸服不了傅澍,既然如此的話,那他也只好看著他,以免他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上次秦綏是在對付熊徹的時候,才不傻的,是不是熊徹有什麼特殊之處?」
傅澍喃喃自語道,他在想熊徹這人。熊徹這個人和他的父親十分的相像,就是特別喜歡女人,乃是好色之徒。不過他和他父親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父親對待女人相當無情,玩了也就扔了,但是熊徹不一樣,他對待女人挺好,而且是對待每個女人都很好,因而女人緣很不錯了。除此之外,他也是大楚的太子,身份也十分的尊貴。
但是即便是這樣,聶明珠也不曾看他一眼,而且熊徹的一些做法還是讓人有所髮指,那就是他看上那個女人就一定要上去搶,這下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上次秦綏之所以和他一起斗,也是因為熊徹要當眾搶走聶明珠。
這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的,而且熊徹還如此的大膽,竟然敢在大陳的國都搶人,而且聶明珠再怎麼數艘,也是大陳的小公主,這分明就是極為看輕了陳王聶盤,也看不起整個大陳了,乃是大忌啊。
「哦,你說熊徹啊,就是那個人,我見過的,囂張跋扈,而且我告訴你,他早晚死在女人手上了。這男女之事,可以有,但是也要剋制一下。」
原來早先韓大怒也是見過熊徹的,韓大怒這個人就是出了名的話嘮,而且他還是一個醫者,看到有人有病,他就想去提點一下,差點沒被熊徹給當場殺了。現在想起來,韓大怒也不得不慶幸,在原來那個世界練跑步也是有用的,你瞧現在這不就是用上了。
「叔父,你見過熊徹?」
傅澍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先前他都是不知道的來著。
「見過,我差點就被他剁成肉醬,本來我是好心提點他,可惜的是,他認為我在詛咒他,這種人當真是諱疾忌醫。早晚死翹翹,到時候讓我救他我都不救他。哼……」說著韓大怒就將花生米放到了自己的嘴裡,覺得味道還不錯。
「哦,熊徹這個人不甚了解,此番大陳與大周作戰,也不知道大楚是不是會出兵,上次那件事情影響還很大了。」
是的,上次西楚太子爺公然在大陳搶人額事情已經傳到了西楚了。西楚有些大陳,那是認為極為的不妥了,要罷免熊徹的太子諸位,扶持其他的公子。
可是楚王熊能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為他自己也就是那種人,他反而覺得熊徹好樣的,不愧為他的兒子。這女人看上了,自然就要搶來。不然只能看著,不能享用多麼的可惜啊。
「聶盤,這人還真的有脾性,斷交,與我大楚斷交,那就斷交便是了,讓他們的使臣趕緊從我大楚滾出去了,也趕緊撤回我們的使臣。沒有我們大楚,他就等著亡國吧。一個小小的彈丸小國,竟還跟朕玩骨氣。自古弱國無外交,他不知這個道理嗎?那朕今日就好生教導他一番。」
楚王熊能一下子就將手中的書信扔到了地上,那是陳王聶盤寫給他的斷交信,斥責熊徹在大陳搶人的事情了。
「父王,我……」
「你無錯,你有什麼錯啊,那聶明珠我也知曉,人長得美,就是太嫩一些,而今你父王我不好這麼一口了。若是年輕那會兒,我要是看上了,直接就和聶盤小兒要去,根本就無需搶,你乃是我熊能的兒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了。那聶明珠是吧,朕定會幫你搶回來,一個女人而已了,我熊能的兒子,什麼女人要不得!」
熊能當即就拍桌而起。
「父王,多謝,現在大陳要和大周開戰,這大周到底什麼來頭,這個……」
熊徹有些擔心來著,因為大陳和大楚乃是鄰國,自古唇亡齒寒,若是這一次大陳滅國的話,那麼大楚也是有危機感的了。
「大周啊,閹人當道的朝廷,能有什麼作為?朕從不怕他們,我們大楚鐵騎無人能敵。原本朕還想出兵幫幫那聶盤,好歹也是鄰國。既然今日送來斷交信的話,朕巴不得呢?那朕就在這裡等著他大陳亡國吧。無知的帝王,自負的聶盤。」
熊能這麼多年來,就從來沒有將聶盤放在眼裡,在他的眼裡聶盤就是無知的代表,毫無作為的一個君主而已了。
尤其是在這一次,明明大陳腹背受敵,如果沒有大楚的幫助,他怎麼可能贏得大周。就算是有大楚的幫助的話,那都是不一定的,更何況現在沒有了。
「父王,我總是擔心起大周這一次來者不善,他們總是出其不意。兒臣害怕他們這一次意不在大陳,而是在我大周,畢竟我們兩國如此相近,若是他們……」
熊徹這個人有時候可是要比他父皇有腦子的多,比如現在就是,這都是之前熊能沒有想到了。熊能這個人一直生活在大楚,大楚都是他父輩打下的基業。他只是一個收成的人,所以難免有些目光短淺。不過他不昏庸。被熊徹這麼一提醒,他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章程了。
「說的也是,大周如今我實權的那個人乃是閹人明景澄,他這個人陰晴不定,朕確實要防他一手了。若是只是一個幌子的話,那到時候就可怕了。」
熊能想了想,就命內侍官去請其他大臣來,商議對策來,這個確實是一個問題,不得不防來著。起初他都沒有注意。
「父王,明景澄到底是何人,他不是一個閹人,為何兒臣前不久還聽說他又娶了一位婦人,當真是奇怪啊。」
在熊徹看來,那閹人都沒那玩意了,還娶什麼老婆,那簡直就是禍害人家姑娘了。
「是啊,他的第九位夫人了,造孽啊,聽說長得還不錯了,才十四歲了,大周的明公公好婦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沒那春了,可是他依然還有那種念想,閹人娶妻,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而大周皇族怕也是要完了,竟然受制於一個閹人,當真是可笑啊。」
熊能說著說著就笑了,原本還有些擔心大周的人,現在一想到明景澄平時的作風之後,他竟覺得沒有什麼了,一個閹人能做出什麼大事情來。
「確實是可笑,可憐了那些姑娘,聽說他前面八個夫人,都是娶回來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這個人當真是狠了。這閹人娶妻就是造孽。」
熊徹以前也聽說過一些閹人娶妻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那種玩意了,肯定不能正常行房了。不能正常行房的話的話,心理自然就有些變態了。
這人一變態的話,那可真的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了。所以他對於明景澄死了八個婦人的事情,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那是那閹人的事情,與你我無關,你只要好生做好你自己就是了。對了,你在大陳的時候,可曾碰到大夏的太子爺?」
「傅澍,你說傅澍嗎?不曾,我不曾遇到他,聽說他如今在大陳問天學院遊學,難道大夏準備插手兩國征戰。大夏應該不會,以他們以往的作風。」
這些年大夏一直很低調,自從姜如意當上女皇之後,本來以為她會大幹一番,沒想到她最近卻忙著生孩子去了。讓其他九州諸國大跌眼鏡。
「大夏最近換了一個娘們當皇帝,整個國家的辦事風格就跟娘們的心情一樣,變化莫測的,誰知道那女人怎麼想的,還有她的那個夫君傅伯南,就跟狐狸一樣的狡猾,你不記得上次萬國會上了,傅伯南將秦皇敬柏業給整的,那叫一個精彩。大夏的那兩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我們還是不要去惹他們。至於傅澍如今在大陳,犯難的那個人已經是大周皇族,而不是我們。」
「只是父王,兒臣覺得十分奇怪的是,那就是傅澍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來大陳遊學,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熊徹想的總是比他父王想的要多一點了。熊能好像永遠都不會居安思危了。傅澍在這個時候選擇公開在大陳遊學,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說明了這一次大戰大夏不會坐視不管了。而熊能卻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了。依舊還是我行我素的。
「你管他那麼多,大夏太子爺失蹤多年,最近在找回來了,誰知道傅澍是怎麼想的,你還是先去吧,待會兒朕要就寢了。」
熊能有些不耐煩了,他馬上就要去找他的美人去,至於其他的人,他才難得去管呢。反正不管其他國家怎麼樣,他做他的皇帝,讓他們鬧去吧。
熊徹本來還想說的,然而熊能已經發現出不耐煩的意思了,他也不好再說下去了,只好下去了。
等到他離去之後,就有人上來了。
「太子,我們在大陳的探子來信了,你瞧,秦綏果然有問題。」
熊徹看了一下四周,就招呼那人跟他過來了,「你且跟我出來便是,走。」
「諾!」
說著,熊徹就領著那人往深處走去,那人說著也就跟了上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而此時已經入夜了。在大陳英國公府。
秦綏睜開了眼睛。
秦綏起來首先看了一下聶明珠看著她還睡著,就悄悄的下床了,他披上了衣服,就走了出去了。今夜月色正好了,他踏著月光而行,來到了水池旁,見四下無人就下去了,打開了暗門之後,就悄悄的進去了,裡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日,見秦綏來了,忙上前來迎。
那人是秦綏的親信,跟隨秦綏多年了,一直都在幫著他做些暗中的輔助工作。
「少主,你來了,你讓我們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出來了,大周皇族內部,內鬥的十分的厲害,如今掌權的是一個名喚明景澄的大太監了。那太監深得大周趙太后的喜愛了……」
這人就開始詳細的介紹了一些有關於明景澄的事情,秦綏坐在那裡,細細的聽著了。
「前段時間不是傳言他被毒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秦綏還記得他前段時間得了消息,明景澄被毒死了,而且都在家裡挺屍三天,都快下葬了,還說趙太后因為此事還大病一場來著,如今怎麼會是這樣的呢?當真是讓人吃驚。
「沒死成,他又活過來了,前天才娶了一位新夫人,他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趙太后又寵他。少主你看……」
那人將他知道有關於大周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秦綏,秦綏的手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瞧著,如今他也算是碰到了難辦的事情了。
「此時容我好生想想,大周如今當權的乃是趙太后,趙太后與大周帝君並非親母子,或許可以從這裡入手。」秦綏還在思考了。
這一次主戰的那個人是大周的天子,魏高山,他好戰。而趙太后則是一個很保守的人,一般主張的都是和平解決問題,而不是和魏高山一樣了。
秦綏以前就知曉了,趙太后這個人好男色,只是她身為一國太后,不能太過分了,就經常的和宦官廝混在一起了,其中最得寵的一個人便是這位明景澄,在大周無人不知曉明景澄就是趙太后的男寵。無奈是明景澄乃是一個閹人,大家也只能說,並不能拿趙太后怎麼樣。
「青山,你想辦法買通趙太後身邊的宮人,然後將我先前跟你說的事情告知趙太后,趙太后據我所知,乃是多疑之人,若是知曉魏高山有事情隱瞞他,定是會對他起疑心了,先擾亂他們軍心再說。」
「少主,屬下倒是可以買通那宮人,只是你說的那件事情,屬下認為趙太后未必會懷疑了。魏高山雖然趙太后不是親母子,但是他能夠成為大周帝君,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有賴於趙太后,若是想讓他們反目,怕是難度太大。」
青山還是一個相當保守的人,沒有秦綏這個人膽子下,秦綏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正因為如此,趙太后疑心病才大呢,自古卸磨殺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趙太后如今乃是久在深宮,最缺乏的便是安全感了。而且若是一旦我們兩國來戰,勢必要調動虎符,來派兵。在大周人人都知曉,當初成化低因病過世了,最終將虎符託付給了趙太后了。」
秦綏這樣繼續分析下去:「得虎符者得天下。大周這麼多年來了,魏高山一直都受制於趙太后,你以為他想自己掌權嗎?」
青山在一旁聽著,原本他還不太了解大周的局勢,如今被秦綏這麼一提點,他竟是可以看清楚了一點了。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贊同。
「魏高山此人很好戰,就說明了他對權力的渴望,這一次他怕就是為了趙太後手中的虎符,才會對我大陳出兵了。只是趙太後手中的虎符可不能拿到了。若是你將我那日與你說的話告知宮人,傳到了趙太后的耳中,她便不會將虎符叫出來。到時候大周軍隊能不能出行都是一個問題。」
秦綏冷冷的笑了笑。
「諾,少主我這就去辦。」
秦山現在已經完全被秦綏給說服了,於是就去給他辦事情去了。
「你等等,上次讓你在大秦買的麵粉可曾買了?」
秦綏在交代完其他的事情之後,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讓青山一愣,然後才說道:「買了,少主你交代的事情我可能忘記呢,就在這裡。」
青山就領著秦綏去找麵粉,秦綏看了之後,立馬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麵粉,阿寶最喜歡吃這種麵粉做出來的饅頭。」
秦綏記得前世很多有關於聶明珠事情,比如她喜歡吃大秦的饅頭,尤其是漢中地區小麥產的麵粉做成的饅頭。
上次青山出任務需要去大秦,秦綏特意交代了一下,幸好他沒有忘記了。秦綏隨後有問了問其他的事情,然後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麵粉帶走。
等到他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聶明珠還在睡覺,他才安心下課了,將麵粉放好,然後再次回到床上了。
如今聶明珠和秦綏兩個人那都是正式的夫妻了,這夫妻生活自然是要過的了,如今馬上就要天亮了。這男人啊。每天清晨的時候慾望就越強。
秦綏也是一樣,如今還在黑夜,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他可是懂很多的人了。立馬就伸出手去,握住了聶明珠那一對白兔,就咬了上去。
此時此刻聶明珠睡的正香,突然就感覺到有人在摸她,她當即就警覺地睜開眼了,就看到一個人正在幹壞事,她一下子就起身了,將秦綏推到了一旁。
「你又在幹什麼,不老實,把你手給我拉開,不是來過一次了嗎?要有節制……」聶明珠害怕秦綏這個人貪嘴,就會控制行房的次數,她一個女人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秦綏這種熱血男子來說,正值壯年的他,怎麼能夠呢,他肯定是不夠的,他這一不夠的話,自然是要了。
「阿寶,我想要啊,你看看我這裡,我真的好痛苦啊。阿寶……」秦綏其實這時候一點兒都不傻,他聰明的,可是他知道對付聶明珠,而且這一招十分管用了,他百試不爽來著。
果然聶明珠往他身下一探,就摸到那物了,果然是硬了。
「你這色鬼,你……」
聶明珠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下子就被秦綏給堵住了嘴,將她困在懷裡了。起初她稍稍有些抵觸,現在倒是不抵觸了。
「你這個混球,你……」
「阿寶,你好甜啊,好香,我要吃了你。」
一陣紅浪,到了午時,秦綏和聶明珠兩個人才起身了。
「公主,世子,今日國公爺走,你們……」
聶明珠猛然一驚,確實是耽誤事情了,那就是今日秦少奇出征,他們兩人卻因為這個事情給耽誤了。
「起來了,阿綏,起來,再不起來就看不到你爺爺了,走啊。快點……!」聶明珠就開始催促了一聲。
秦綏還在睡覺,他昨晚一夜沒睡,如今睡得真好,被聶明珠給吵醒了,正準備發火的時候,聽到就要見不到自己爺爺的時候,立馬就起來了。
「好,阿寶,我起來,你等等我。」
說著秦綏就爬起來,速度那叫一個快字,原本聶明珠還準備給他換上衣服的,可是秦綏自己已經動手將衣服給換好了,也穿好了,竟是比聶明珠的動作都快。
「阿寶,我們可以走了吧,我想去送送爺爺,阿寶……」
聶明珠見秦綏如此著急,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立馬就收拾妥當了,牽著秦綏的手就往外走了。
而此時秦少奇一直都在看,今日他出征,馬上就要走了,可是還沒有見到秦綏影子了。這番出行,不一定能夠回來了,甚是悲壯。
「將軍,我們走吧,時候不早了。」
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催促了,秦少奇揚鞭而起,就準備走了。
「爺爺,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