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番外特別篇
傅澍剛剛到達大夏的時候,敬柏業就得到了消息,那就是他是一個人單獨來的,身邊只帶了大夏的北靜王白廣寒。白廣寒在家風評在大夏極其的一般,敬柏業也就沒有將他當成一個人物了。因而在他看來,那傅澍就是一個人來的。
「阿父心念阿母,自然不便前來,不知秦皇可有要事?今日我來了,便是代表阿母而來。」傅澍倒是也不卑不亢,比起大陳,他們大夏的腰板更挺,根本就無須擔心開罪秦皇。
在如今的九州之中,就屬於大周和大夏兩個人國力最強,當然大秦是相當特殊的一個國家,是需要區別對待。
「這倒也是,太子爺能來也是一樣。」
敬柏業隨後就笑了笑,然後在放眼望去,發現各國的人都來了,唯獨一個國家的人遲遲未到,大周皇族的人沒有來。瞪了大約半盞茶的時候,大周王族的人終於來了,來的不是大周的帝君,也不是大周的太子和公主,而是大周如今的隻手遮天的九千歲——明景澄。他竟然出現在這裡,足見這老太監在大周的地位。竟然可以與帝君相比較。
明景澄人人都稱呼他為九千歲,但是大家私底下基本上都喊他老太監了,事實上他一點兒都不老,今年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前不久還買了一個女人做夫人。
秦皇敬柏業放眼看去,一看就看到了站在明景澄身邊的那個女子,長得果然是小巧可愛,我見猶憐。他也打聽了一下,知曉這個便是明景澄買的夫人花錦繡。
「阿綉不要怕,跟在我的身邊就好。」
明景澄壓低了聲音,伸出手來拉了花錦繡一把,花錦繡還是顫顫巍巍的,畢竟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她本來不想來的,可偏偏明景澄要求她來,那自然就不一樣了。
「老爺,我不怕的,你放心吧,你不要管我,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花錦繡努力讓自己保持好,她不想給明景澄拖後腿。只不過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這一次看到如此的場合,心裡還是毛毛的,沒有底。
「無事,有我在,無人能把你怎麼樣,這邊走。」
明景澄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他就牽著花錦繡的手,告訴她應該怎麼走,因而他們一行人走的很慢了。
「大周的人?」
秦皇敬柏業一看大周皇族的人,竟然派來的是明景澄,心裡始終還有一絲絲的氣憤,畢竟明景澄乃是太監,才參加萬國會,而且還是他承辦的萬國會,在他看來多少還大周看輕了他。
敬柏業心裡雖然極其不滿明景澄,也知曉他在大周的地位非一人能比,也就不好當場發作。
「路上碰到了一些雜碎,雜家便來吃了,還請秦皇見諒,來人將東西呈給秦皇看看。」敬柏業說著就拍了拍手,他身邊的侍者就端了一個托盤走了上來,那托盤上面還蓋著紅布,其他人看不出來是什麼。
不過隨著那人走的越近,秦皇敬柏業的臉色就越難看。
「這,這,這是……」
敬柏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種預感隨著這個人的走近,越來越強烈。
此時明景澄已經牽著花錦繡的手,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坐定不走了,他伸出手來端起茶盞,摸摸的品味著新茶,見敬柏業神色有異就說:「秦皇,你送了雜家這般大禮,雜家自然也就回你這份大禮,禮尚往來,這個道理雜家自然是懂的。」明景澄就端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若不是知曉他只是一個太監,其他人還真的看不出來他的太監出身,他長得英俊不凡,竟還有夫人,他的夫人花錦繡就坐在她的身邊,顯得有一絲絲的怯弱,但是倒是也不驚慌。
「這,這是……」
秦皇敬柏業的手抖了抖,指著那紅布下面的東西。
「打開吧,讓秦皇也看看,讓他看看,雜家送個他的這份大禮。」
明景澄冷笑了一下,就抬頭看向秦皇。
那紅布掀開的時候,上面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你這是……」
「這位是大秦的張將軍,在半路上竟然膽敢行刺雜家,雜家想著定不是秦皇你授意的,他定是自己自主主張的,既然如此的話,那此番雜家便出手幫助秦皇你清理門戶了。」
明景澄說著就冷笑了一番,人頭也送到了。
在場的其他人此時才知曉大周這位大太監果然不是好惹的,果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根本就不害怕秦皇。
「阿寶,那可是人頭?」
秦綏在白天心智不全,猛然之間看到這麼一個人頭還真的是有些害怕。
「恩,是人頭,不要怕,已經死了,只是一個人頭而已。阿綏,我們不要說話,靜觀其變就好。」聶明珠抬頭看向傅澍,發現傅澍也朝著她點了點頭,看著傅澍跟她想的應該是一樣。
這個時候,他們確實不應該出手,畢竟這是大秦和大周之間的事情,這兩個國家都不好對付。
「明公公,好生的厲害,竟然就這般殺了我大秦的張將軍,還如此倒打一把,你把大秦當成什麼了?」秦皇敬柏業帶著氣的,他猛地就站起來,看著張將軍的頭顱。
話說大秦這位張將軍也算是身經百戰,竟是就這麼凄慘的死去,而且還是死在一名太監的手上,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大秦?明明是秦皇你的人不把雜家放在眼裡,想要看雜家的笑話。他若是想看雜家的笑話的話,那雜家就將他變成一個笑話。他想要殺雜家,雜家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秦皇人人都怕你,雜家卻不會了。」
明景澄說著當即就站起身子,「今日萬國會,我大周也算是來了,只是雜家不喜秦皇,先走了。」
明景澄此番一動作,再次引起其他人的圍觀。
「你哪裡走?」
秦皇敬柏業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立馬也就站起身子來,指著明景澄就大喝道,身邊的御林軍早就出擊攔住了明景澄去路,而現在的明景澄則是一把就握住了花錦繡的人,將她護在身後。
「秦皇,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抬著頭看向秦皇,指了指此時站在他身邊,還拿著刀劍的御林軍,冷哼了一聲。
秦皇敬柏業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在萬國會上,若是貿然出手的話,畢竟人人自危,到時候怕是被世人所詬病。而若是這樣就讓這老太監走了,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明公公,張將軍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殺,你怎麼也要給朕一個交代吧。今日若是沒有一個好的交代的話,明公公你怕是走不了。」秦皇敬柏業如今已經站起身子,朝敬柏業這邊走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對看了一番,就見明景澄微微冷笑:「交代,這個夠不夠?」說著他就從袖口取出了一枚東西放在了敬柏業的面前,竟然是張將軍的虎符了。
「這可是你們大秦的虎符,雜家今日就將他歸還於你。」明景澄將虎符扔給了秦皇敬柏業,就領著花錦繡繼續朝前走了,敬柏業還準備命人上前追的,卻發現虎符回來還寫著字的,一看,竟然是明景澄寫的,上面寫著:「雅若公主,在雜家的手上,今日若是走不了,明日送來的便是她的項上人頭。」
於是乎秦皇敬柏業怕了,對,他真的是怕了,一直以來他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這位雅若公主,他的妹妹卻是他永遠的軟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景澄離去。
入夜了。
傅澍一個人站在行宮之中,抬頭看月,白廣寒則是一個人抱著酒罈子喝酒,他可沒有傅澍那麼多的規矩,那麼多的煩心事情,此時此刻,他想到了好多了。
「我說太子爺,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站在那裡,快點回來陪我一道喝酒吧,如今良辰美景,不喝酒,豈不是可惜了。」白廣寒心情很不錯,尤其是今天看到明景澄嗆聲秦皇之後,整個人就心情大好起來。
「大周那位九千歲,到底是什麼個來歷?」
傅澍現在有些好奇明景澄,畢竟明景澄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可以在大周隻手遮天,更為可怕的是,他竟然斬殺了大秦的張將軍,秦皇竟然不敢出手傷他,這種人必須引起重視。
「趙太后的姘頭,趙太后你知道吧。」
白廣寒看似無意的這麼一說,傅澍就猛然回頭。
「這麼說,傳聞是真的,那他的夫人?」
傅澍指的是明景澄身邊的花錦繡,那個長的還挺不錯的女孩子。
「他一個太監,什麼夫人,就是一玩物而已,他都已經玩死了八個夫人了,也不知曉這個女人可以活多久,真的是在為她擔心啊。」白廣寒的腦海之中也浮現出花錦繡來。
那個女人長得不是極美,論美貌是比不過聶明珠,但是卻周身有一種氣質,這種氣質一般人不能比。
「只是我看,明景澄似乎對那女子不一樣,他們之間……」
傅澍從明景澄的眼裡讀出來一絲擔心和焦慮,當時秦皇的御林軍上前圍攻的時候,明景澄的第一反應就是將花錦繡拉到身後,用身子護住她,若是真的如同白廣寒所言,花錦繡是個玩物的話,明景澄大可不必如此,而他卻偏偏這樣做了。那麼這位花錦繡對明景澄而言,肯定跟其他女子對他而言,十分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