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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怒對明景澄印象十分的深刻,主要是因為之前明景澄和他有過爭執來著。而白廣寒也聲稱自己是見過明景澄,眼前這個不可能是的,真正的明景澄如今正在前線指揮作戰,而不是在大陳。
「叔父,我們再看看吧,我也覺得這位明公公有問題,我們稍安勿躁便是。」傅澍倒是沒有急著去下定論,他盯著從裡面出來的秦綏和明景澄了。
秦綏十分自然的就來到了聶明珠的身邊,聶明珠抬頭望了他一眼,給他拾掇了一下衣服,就告訴他說道:「阿寶,我好癢,身上有蟲子!」
不要看秦綏白天有點傻,不過他這個人有潔癖,穿衣服那都是要乾乾淨淨,最好是新的。就更不要說現在身上有跳蟲了。所以這一次韓大怒做的委實不厚道啊,聶明珠十分的生氣來著。
「蟲子?走,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洗澡。以後不要跟這種人在一起,這種人身上不幹凈。」聶明珠始終對閹人是抱有戒心了。
但凡一個正常人家都不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入宮中,成為伺候人的太監了。這男人子孫根一斷,那心智也就不正常了。
更何況聶明珠對明景澄這個人早就有所耳聞,這個男人都已經死了八個老婆了。一個太監還娶妻,還死了這麼多的女人,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心理變態到什麼程度了。在加上明景澄和大周趙太后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阿寶,我好癢啊。」
秦綏是沒有聽到進去多少話,他就知道自己現在身上很癢了,那跳蟲估計進了他身上了。
「那走,那我們走。」
聶明珠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明景澄一眼,心裡對他是極為的不滿了。那秦二老爺還準備說話來著,見聶明珠是如此的神色,她也就不再說話了。
「讓你下次還跟那老太監在一起了,他身上髒的很,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蟲子了。花溪快點準備熱水來,少爺要洗澡。」
「阿寶,我們一起洗吧,我想要和你一起洗澡。」
秦綏脫口而出,就開始在房間裡面脫衣服了,他現在自理能力已經很強了。
「你先穿上衣服,你,你……」
聶明珠正在給秦綏準備洗漱的東西,見秦綏出來已經將衣服給脫下來,她立馬就上去給秦綏將衣服給批了上去。
「水還沒有準備好,你這要是凍壞了怎麼辦?先穿上了,你這人,讓我怎麼說你好。」
「阿寶,我好癢的,真的,你看看……」
秦綏也不知為何,就覺得特別的癢,聶明珠看了一下,發現秦綏的脖子上面都是紅紅的小疙瘩。她立馬就命案的發現,不對勁,絕對的不對勁,這不是小蟲子咬得。
「阿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癢的?剛才嗎?還是很久之間就開始癢的了,你告訴我?」聶明珠一直盯著秦綏的小紅疙瘩看著,發現那些小紅疙瘩竟是以她可以看得見的速度,在秦綏的脖子上複製了,剛開始她看的時候,就那麼一小塊,現在是越老越多了。
脖子已經紅了一片,現在正在朝著脖子下面延伸了,聶明珠一看,就傻眼了。
「沒有啊,就是昨天有點癢,我抓了幾下就不癢了,現在好癢啊,阿寶我好癢……」秦綏受不了,就要伸手去抓,他的手剛剛一伸出來,聶明珠就看了一下,當即就愣住了,她是真的愣住了,那就是秦綏的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了,簡直就是無法想象了。
「秦綏你的手,你的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怎麼也是這麼多的小紅疙瘩?」
剛開始的時候,聶明珠就看到秦綏的脖子有小疙瘩,沒想到的是現在不僅僅脖子有小疙瘩,現在連手都有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知道啊,阿寶,我不知道,剛才都是好好的,我怎麼,怎麼有這麼多,我的手也好癢……」
聶明珠再次看著秦綏,馬上他的臉也有,這小紅疙瘩,就像傳染病一樣,複製的相當的厲害,她一看就傻眼了。
「阿綏,不要怕,你不要怕,你先坐在。花溪,花溪傳太醫,快點……,請大夫去。」
這絕對不是跳蟲咬得,聶明珠可以肯定,肯定是有人想要暗害秦綏了,只是這人會是誰?老太太張氏?
還是二房和三房的人。
「公主,奴婢這就去!」
花溪一進屋就看到秦綏這個樣子,也嚇了一跳,他現在整張臉都是小紅疙瘩,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沒一會兒秦綏這個人都變了紅色的了。
「阿寶,我好熱,好癢啊,我好癢啊!」
聶明珠見秦綏還要抓自己了,她立馬就握住了秦綏的手,也不管這個病到底會不會傳染了,她拿出布條就綁住了秦綏的手,看著他說道:「阿綏,你不要害怕,千萬不要害怕哦。我在這裡,不要抓,抓破皮了就破相的,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不,不,我要好看,阿母說我是天下最好看的小孩,我不能變醜,那樣阿母回來就不認識我了。阿寶,我不要,破相的。可是我還是很癢,好癢啊……」秦綏一個勁的喊著自己變癢,而聶明珠看著這個時候的秦綏,第一次顯得手足無措來。
雖然她重生了一回,可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阿綏,你不要害怕,來人啊,來人,大夫怎麼還沒有請來,怎麼這麼慢?」自從重生之後,聶明珠的脾氣一度變好了,一般不會發火來著,更不會如同這樣會吼下人。
「來了,公主太醫來了,是邵太醫,公主我請來了邵太醫。」
花溪十分激動的衝到了聶明珠的面前,聶明珠抬頭一看,就看到邵太醫來了。邵太醫算是大陳太醫院很厲害的一名太醫了。
「好,好,邵太醫,你看,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聶明珠牽著秦綏的手,他在發燒,燒的很厲害,而且此時此刻,秦綏已經昏迷不醒了,這才多長時間了。
「這個,這個,怎麼會這樣?全身都是這樣嗎?」
邵太醫看到秦綏這個樣子之後,整個人也為止一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了,臉上身上全部都是那種紅紅的小疙瘩,看著讓人渾身都不舒服了。邵太醫見聶明珠失蹤牽著秦綏的手,發現聶明珠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他才上去查看了一下。
這是人都怕死,邵太醫也一樣了。
「本宮也不知曉,方才還是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邵太醫,這到底怎麼回事?他……」
「讓老臣好生看看,公主切莫焦急。」
邵太醫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他行醫數十年,這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了。
聶明珠也不會醫術,只能在一旁看著。
而此時在大楚王宮之中,熊徹端著琉璃盞,輕蔑的笑了笑。
「跟本太子搶女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了,事情都辦得怎麼樣了?」熊徹自從上次被秦綏給打敗之後,一直耿耿於懷,想要伺機報復。
「已經辦好,太子爺你就放心吧。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大陳的太醫絕對不會查出來,他就全身潰爛而死。」
「不,不,不,你要讓聶明珠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要讓她來求我。如斯美人,只能我享,至於那個秦傻子,要在我得到聶明珠之後,我親手殺了他。竟然敢羞辱我。」
熊徹真的是一個記仇的人,他永遠都忘不了秦綏當著聶明珠的面,將他給羞辱了一番,他相當的生氣了,今日終於有機會發泄這種怒氣了。
「太子爺,這樣真的好嗎?如果讓聶明珠知曉了,她若是說出去了,到時候秦家軍知道了,秦綏畢竟是秦家軍未來的統領,這,這怕是會對我們大楚不利吧。還請太子爺三思!」
說話的也算是熊徹的親信,名喚林沫辰,乃是大楚一名悍將,早年曾經征戰沙場,素有謀才,時常給熊徹獻計獻策。
「我意已定,先生不必多說,秦家軍雖說厲害,可是你覺得那個秦傻子,能夠成為他們的統領嗎?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傻子而已,一個有蠻力的傻子而已,我從未將他當一回事情。」
熊徹這倒是說了一句實話,他始終認為他上次輸給了秦綏,不是他的原因,而是秦綏有蠻力,而他自己輕敵所致。
「諾!」
林沫辰見無法勸說熊徹,這又是他的命令,身為親信,他只能無條件的去執行了。
三天之後,秦綏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是越老越嚴重了,他身上竟是發生了潰爛,起初還能夠和聶明珠說說話的,現在連說話都不能了。
「阿綏,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聶明珠走到了秦綏的裝窗前,希望秦綏可以睜開眼睛看看他。
秦綏十分吃力的睜眼了,他伸出他那一隻已經開始潰爛的手,想要摸摸聶明珠的臉,「阿寶,你,你真美。」
手還沒有摸到聶明珠的臉之後,就滑落下來。
「阿綏,阿綏,太醫,邵太醫,到底怎麼回事?阿綏?」
突然之間聶明珠覺得心好痛,真的是好痛。她顫抖的伸出手來,去探了一下秦綏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秦綏只是昏過去了。她才放心下來了。
「公主,老臣,老臣也不知怎麼回事,能用的葯我都用了,世子爺卻沒有絲毫的好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