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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讓骨笛的聲音能夠傳播的更遠,從而驅散基地四年的喪屍。」凌寒凝著眉頭,開始思索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這事說放在末世前,根本就不是事。
「能不能把骨笛的聲音錄下來,就像街頭叫賣的喇叭那樣,放在修建防禦牆的各個地方。」凌寒對骨笛的了解並不深,雖然他能卜算接關於蒼清樂的未來,知道骨笛會幫她贏得一個「控音女王」的稱號,但是具體操作,他並不清楚。
「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笛聲的威懾力會削弱很多,如果來的喪屍等級稍微高一點,那就根本沒有絲毫作用了。」蒼清樂說道。
和異能者一樣,越是高級的喪屍越是可怕,一隻三級喪屍絕對比一百隻一級喪屍難對付。
低級一點的喪屍,基地里那些經過歐子牧訓練出來的防衛隊成員,完全可以解決。骨笛的笛聲如果不能把剩下的中高級喪屍驅散,錄進喇叭里,也相當於沒用。
基地的情況,凌寒當然了解,蒼清樂這麼一說他就很清楚了,「我想想辦法吧,也許師傅教我的玄術可以用得上。」
「玄術?」
所謂的玄術,在蒼清樂以前的理解里,一直以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認識也招搖撞騙的階段上。
可是,現在世界都不靠譜了,她還能說什麼。
不久前,有人告訴她。她最敬重的爺爺其實是一個玄術大師,從事的就是她認為的騙人的這個行當,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蒼清樂還能說什麼呢?這個玄幻的世界,有太多東西是普通人無法接觸到的。
而她原來,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
「啊,有了,我記得師傅曾經給小若留了幾張擴音符,在這等等,我去去就回來。」凌寒說完,邁著步子急匆匆地走了。對於蒼清樂這個基地長。他非常隨意,但是這種隨意卻不會讓人覺得不尊重,反而像是相識很久很久的老朋友才有的相處方式。
「擴音符?」蒼清樂嘀咕一聲,心裡琢磨著這個並不熟悉的名詞。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迴路有點兒歪了。末世不是應該更想科幻小說嗎?怎麼冒出了仙俠小說才有的內容?
前世的蒼清樂。和所有的女大學生一樣。沒事的時候就會捧幾本言情小說看,各種內容都有涉獵,但接觸最多的是各種「霸道總裁愛上」。誰叫這個是主流文類呢,寫的人多了,精彩也就多,她能挑選的範圍就廣了,範圍一廣,涉獵也就不會少了去。
蒼清樂神遊間,凌寒拿著一張黃色的小紙片過來了,「來了,骨笛給我。」
蒼清樂從空間里拿出骨笛,把骨笛交給凌寒,退了一步,在一旁盯著,看他怎麼做。
凌寒接過骨笛,拿著那張在蒼清樂眼裡是黃色的小紙片的東西,卷繞在冰涼的骨笛上面,左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裡念念有詞,待咒語念完,繞在骨笛上的小紙片「嘩」散作星星點點的微光,不見了。
蒼清樂發現,凌寒在這個時候,整個人彷彿陷入一種十分嚴肅空冷的環境中,宛如置身另一個世界。
這就是神棍展示專業的時候?完全顛覆了蒼清樂對從事這個行業的人的認識。
凌寒一說話,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好了,擴音符的效果只能持續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要做什麼就趕快行動起來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必說謝,我也是蒼木基地的一員,看著它越安穩,我越安心。」凌寒溫和笑道,這裡將是他和凌若的家,未來的漫長歲月,這裡就是他們的避風港,他當然希望它越來越好。
他們的基地不是末世裡面積最大,不是實力最強的,也不是最神秘的,但未來的它絕對是最光明的!安全的!最特殊的!
「擴音符就是你剛剛拿著的黃色小紙片吧?」蒼清樂詢問,和她在影視作品里看到的符有點兒不一樣,所以最開始她沒有第一眼就把那黃色的小紙片認作符紙。
凌寒有些尷尬,「嗯,看起來有點奇怪吧,這都是師傅不靠譜的惡作劇,畫符都不肯把道具弄好。」
蒼清樂:「……」
聽起來很任性的樣子,但是同樣非常厲害,這個師傅到底是何方神聖?
蒼清樂有種想要見一見「師傅」的**,但是眼下,她還是先把當前的危機解決了再說。
「我先走了。」
出了學校,蒼清樂開了個電動車代步,一路來到小城中心的,目光巡視周圍一圈,找到一座十層的高樓。
她打算上到樓頂去,十層的高度在這樣一個小城裡,足以俯瞰周邊的土地了。
高樓原本是有電梯的,可惜如今不能用了,蒼清樂只能一層層爬上去。
到達第十層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蒼清樂搖了搖鐵門,紋絲不動,鎖住它的鐵鏈有人手腕那麼粗,看起來非常的結實,不過不知道用得太久了還是沾上了雨水,上面出現了很多銹斑。
蒼清樂抬頭觀察著鐵門上面的天花板,並沒有能夠滲水的斷痕,排除鐵鏈沾水的可能性,上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座高樓算是新建的工程,一座新建的建築,沒理由用舊的鐵鏈來鎖門吧。
目光轉移到地上,樓道的階梯上,長了好多青黑色的斑。
這是?
蒼清樂蹲下身體,仔細端詳那些斑點,像是什麼東西低落在地上長出的菌團。
腦袋裡什麼東西快速閃過,蒼清樂微怔,她的反應遲鈍了一點,地上的黑斑不出意外是喪屍追趕過來是留下的痕迹,而鐵鏈上的銹跡也許是喪屍的血也許是人類的血,沾上去的結果。
對於銹跡的來源,蒼清樂的猜測更傾向於後者,這樣看去鐵鏈裡外都有銹痕,而鐵門上只有她如今看到的這一年有一些不規則的銹痕。她能想到當時的情況,鎖門的倖存者多半已經受了傷,匆匆忙忙鎖門的時候,血跡不小心留在了鐵鏈上,而追逐而來的喪屍,被鎖上的鐵門阻擋,在她現在站地一側,瘋狂地敲打鐵門。
不知是那個時候的喪屍太弱,還是這個鐵門太結實,經過一番摧殘后,厚厚的門板愣是沒有一絲變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