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配合調查

阿天山貓兩人走後，鍾馗嘴裡嘀咕著。「怎麼這麼巧，一下車就碰到到幫會的人」。

「這些人天天在汽車站混，碰見他們很正常的」。

鍾馗聽過阿芸的接言，不解的問。「汽車站有什麼可混的」。錢芸聽了鍾馗此言，不由『哈』的笑過一聲說。「鍾哥，你們三個一出村子沒工作幾天就投到堅老大手下混黑社會，汽車站是堅老大的地盤，你跟他混這麼長時間會不知道啊」！

鍾馗確是不知道，估計阿芸也不很清楚，否則一定會對他全盤托出，不過他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事，對著阿芸「嗯嗯」兩聲便帶著她一路問人向醫院走去。

南雄市是個國際都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兩人都沒見過這樣的環境，一時還真是無從適應。這不，過馬路時，兩人根本就不分紅綠燈的作用，看到路上一時沒車，便快步往對街走去。

走到一半時，一輛貨車飛馳而來，嚇得司機趕緊急剎車，搖下窗便破口大罵，鍾馗什麼時候遭過這等辱罵，不由怒氣沖沖與司機理論。

不一會，便走來一個穿制服的警察，立即疏導交通后鍾馗正要對他進行感謝，沒想警察說道：

「你們看不到紅燈嗎？還要往馬路上闖，這樣做不但自己危險，而且還造成交通堵塞，根據道路管理規定，你們的行為已觸犯法律，因此對你們作出五十元罰款」，說完便撕下邊說邊寫好的罰單遞給他們。

「罰款？我們走路也犯法，你要搞清楚，剛才是那輛車差點撞上我們，你該罰他才是。對了，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對我們罰款」。

一聽鍾馗這話，警察心裡一愣，心想，這年頭連小朋友都會唱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眼前這個時尚青年居然不認得自己這身警察制服。

警官正在不解時，阿芸對著鍾馗說。「鍾哥，她是警察，剛才是我們不對，現在她要罰款是應該的，警官，我們認罰，這是錢」。

「等等」，鍾馗喝住正要認罰的阿芸問。「警察是做什麼的？為何有執罰權利」？「警察是管治安，交通，社會安全的啊！他們可以抓壞人，也可以罰款的」，

冷不丁的突然傳來這麼一陣話語，令鍾馗不由順著眼望去，一看，原來這話是從一女子嘴中說出。

鍾馗不是現代人，所以不明白走路也要罰款的道理，便對著這名女子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這些？「

女人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好笑，但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來，接過他的話道：」我是一名遵紀守法的過路良好公民，從小便接受了這些教育，所以知道這些事不足為奇。「

對於普法、執法、司法是很清楚理解，所以聽得女人對他這麼一解釋，而且這又是千年後的人間，因此心中釋然，便停止話語不再與她爭論。

交罰款時，鍾馗刻意朝她多看了一眼，發覺這女子天生麗姿，看得久了倒讓人覺得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韻味。

待事件處理完走到一邊后，阿芸很不解的問他。「你們在外混的，警察就是你們的剋星，怎麼你好像一點也不了解」。

鍾馗沒想她會有這麼一問，便搪塞道；「我們管警察都叫衙役，所以一聽警察反而很陌生」。阿芸心想也是，這些在外混的人都有行話，自己那能清楚，想到這層，也就沒在意，挽著鍾馗手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跌跌撞撞鬧了不少笑話，直到中午一點才找到地方，這個時候正值醫院午休，除了當班醫生鮮有工作人員，所以兩人費了不少勁才打聽到張教授辦公室。

敲開門時張教授一看是他們兩人，連忙將兩人拽進辦公室，關門的時候還望外四處瞅了瞅，插上門栓后語氣凝重對鍾馗說。「不是說好第二天來嗎？怎麼遲到現在」。

「哦、哦。。。家裡有點事所以耽誤了」，鍾馗訕訕答過教授的話。「唉」，教授唉過一聲面現愁容的說。「現在麻煩了，調查組的人從你出院后沒查出什麼名堂早就不耐煩，而你又遲遲不到，現在他們已將這件事正在上報研究中，你這個時候出現很容易被他們拉去做調查」。

錢芸深愛鍾馗，一聽心上人有難，愛情力量便立馬顯現，替鍾馗說了解難之語。

鍾馗拉過她的手，輕拍著告訴她，「阿芸，別緊張，鍾哥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相信鍾哥會處理好的」。

阿芸見他說的誠懇認真，點點頭，依在他身旁不再說話。

見錢芸安靜下來，鍾馗轉向張教授說。「我這次來就是要向他們說明情況，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這次是為退出江湖假裝受傷，他們太認真了」。

張教授呵呵一笑后說。「小夥子，你覺得這話他們會信嗎、你自己會信嗎」？聽他這麼說，鍾馗舌頭轉了轉確是不知說什麼的好，因為他自己也不信，可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看著他的難堪，張教授繼續道；「實不相瞞，在你回村的這段日子，他們就一直盯著你，你的一舉一動可都在人家的記錄中，現在他們手上可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這次事件為科學不解之迷哦」。

教授話不多可句句在點上，令得鍾馗從心底正視起現代人。就在他作想時，張教授從上鎖的樞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材料放到他面前說。「小夥子，自己看吧」！

鍾馗一頁頁翻看著，心中震驚不已，資料中顯示中魅自進院搶救到宣布死亡，及神奇復活這個過程都有視頻為證，另外自己制服驚牛，幫助鄉親這些事件都有記錄，就連見證陶冷艷誅鬼的夜晚也有自己外出記錄，只是他們沒能跟上所以才躲過一關，不然早就交給政府了。

錢芸也看了資料，但一鍾馗來時沒和她說個透明，二也不明白其中厲害，便對兩人說。「這有什麼好看的，還把門插上弄得神神秘秘。鍾哥，我不想在醫院呆了，咱們去吃東西然後去找工作啦」！

鍾馗聽得錢芸此言，正了正神情對她說。「阿芸，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耐心等等，等下鍾哥帶你吃好吃的」。女孩子嘴饞，聽了這話立馬就不作聲了。

為了不讓阿芸緊張，鍾馗向教授使了使眼色道；「看來是已成定局，再無轉機」。

「是啊，已成定局」，張教授不愧知分子，轉彎還真快。

「嗯。。。就沒他法可用」，鍾馗不甘心的再次試探一問。

教授攤攤雙手，晃著脖子說。」真的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我這塊幫你報個新發現，拖延幾天。最終，還得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兩人這一唱一合確讓錢芸聽的一頭霧水。

說到這裡，鍾馗大感奇怪，自己與他素不相識，為何要如此幫助自己，想到這層便抱拳一禮道；「教授，你明知此事異常，為何要如此幫我」。

「呵呵，不伙子，我是個醫生，不管事情怎麼異常，只要是個活的在我面前，我都高興，至於其它事情，我無心過問」。

鍾馗佩服教授的醫者仁心，正要答謝。一想，不對啊！便轉口道；「教授，平常人看到此等事件都會吃驚不已，為何你卻如此坦然，這好像不太正常吧」。

張教授摘下眼鏡，掏出手巾擦擦鏡片后慢條斯理道；「這個你就別多問了，先想好自己的問題怎麼解決吧，可別真讓人弄去研究」。

聽到這話，鍾馗知道教授不比尋常，但眼下最緊要的不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如何擺平調查組，因為他確是不想再讓陳母擔心。

這邊說著話，時間卻不知不覺快到上班時候，容不得鍾馗再追問，教授便催促他們快走，免得讓人看見多生事端。出門時，教授遞給他一張名片，要他有事聯繫，這可是鍾馗來人間收到的第二張名片。

由於二人話里藏機，錢芸聽著不是明白，因此出門后所提問題被鍾馗輕易便給打發。

出了醫院門，阿天，山貓領著堅老大及一幫兄弟恰巧與他們相見。阿芸一見這些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你們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我們到那都能見面」。

山貓陪著笑說。「阿芸，幫里大哥們知道鍾哥要退出江湖，非常關心，還派了堅老大來確認，你不要誤會大家」。

「哼」，一聲冷哼后阿芸將臉扭過一邊去，不再理睬他們。

堅老大三十多歲，穿著最時尚的夾克套裝，歐版褲和尖頭皮鞋，夾克披著，套在裡面的襯衫敞著，露出滿身橫肉和胸前龍虎紋身，一看就知道是為了風度而不要溫度的幫會分子。

鍾馗從眾星攏月中認出此人必是堅老大，正要發話時。

堅老大卻搶先開口道；「鍾馗，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出幫會啊！是不是我和幫會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如果有你就說出來，不要埋在心裡，免得傷了這麼多兄弟的和氣」。

這話立意很明顯，如果不把話收回，這些兄弟可就要執行家法，收回了大家還是好兄弟，不愧是當老大的，說話還真是有進有退。

鍾馗可沒將這幫烏合之眾放在眼裡，只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處理好調查組的事，誰知那事還沒著落又被這幫混混緾上，心裡十分煩燥，不由脫口道；「堅老大，我話說得很明白，是我自願脫離幫會跟你無關，你無須再多說無關之話」。

阿天，山貓一聽他這麼說，同時為他著急，一人忙著拿話堵他的嘴，另一個忙著替他向堅老大解釋。

「走開，你們這兩個沒規矩的，老大辦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阿天，山貓被堅老大喝斥的，忙縮至一旁不再言語。

「鍾馗，我念你跟我這麼久，只要你把剛才話收回，我就當沒聽過」。鍾馗正要找話頂回，堅老大緊跟著道；「龍虎門從創建到現在時間雖然不長，但規矩你是知道的，你這樣的行為就算我不對你動手，幫中那麼多大哥和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好好想想，不要*老大我難做」。

一旁的阿芸沒想到退出幫會有這麼嚴重，怯怯的挨著鍾馗，手使勁攙著他胳膊，心裡已是害怕。

鍾馗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一點也不驚訝，倒是堅老大後面的話點醒了他，讓他找到解決調查組的辦法。便拉過堅老大到一邊，滴滴咕咕直說得他連連點頭，口中ok不斷，弄得一干小弟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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