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兩人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賈環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等起身的時候,已經是近午時分了同司徒遠吃了一頓金陵式的早餐,賈環便急急的拉著司徒遠的手上街去了。
再一次來到金陵,賈環決定這一次要好好的玩一場。來到金陵,最不能錯過的當然是秦淮河畔了。
十里秦淮可是金陵十分繁華的所在,,一水相隔河兩岸,分別是南方地區會試的總考場江南貢院,另一畔則是南部教坊名妓聚集之地著名的有舊院、珠市。
「這金陵也真是夠可以的,秦淮兩岸,一邊是貢院,一邊便是名女支聚集之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風流才子與俏佳人的官配嗎?」此時的賈環和司徒遠正坐在自家的大畫舫里喝著小酒,看著秦淮河兩岸的風景,冷不丁的,賈環說了這麼一句。
「你若是要這麼想,也沒錯。自古才子配佳人,這江南名女支中,可有不少都是才華橫溢之人。很能吸引那些自命風流的才子們。」
賈環看了他一眼,「喲,感情王爺還到過這種地方?」
司徒遠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在自己鼻尖處扇了扇,打趣道:「好酸哪,環兒這是喝了一整罈子的醋了嗎?沒得酸死人了。」
賈環瞪著他,然後伸出二指禪,捏住司徒遠腰間的軟肉,以順時針的方向轉,我擰~~
司徒遠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啊。
「好環兒,我錯了,求放過……」
賈環得意的笑了,十分之張揚。抬了抬下巴,姐姐們說得對,對待這些男人們,就是得看嚴了,不然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在這時,對面駛過來一艘十分奢華的畫舫,賈環看了看,搖搖頭,這人的品味可真夠可以的,這是直接將金銀珠寶都往那畫舫上堆了嗎?一地的金碧輝煌,難道就不怕閃瞎人家的鈦合金狗眼嗎?反正賈環表示,他已經是hold不住了,有木有?
而賈環他們這一艘畫舫,因是給皇家之人遊玩用的,因此處處都充滿著一種低調的奢華,不顯眼,卻又在一些細節處盡顯尊貴,讓人不敢小覷。
「爺,前面那艘船往咱們這邊靠過來了。」夜三發現了對面那艘船的不同尋常之處。想起船艙里的那二位爺,這一次所謂的蜜月之旅弄得全大景都差不多知道了,有人沖著他們來也是有的。
「哦?」司徒遠和賈環對視了一下,「這麼快就有不長眼的上湊上來了?」
「去看看吧。」說完,賈環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他倆站上船頭,對面的畫舫也已經靠近了他們所乘的畫舫,而且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司徒遠皺眉,還真是有不長眼的哪。往夜三那裡使了個眼色,夜三會意,上前一步喊道:「前面的船停下,否則到時候有什麼樣的後果概不負責!」
夜三是用內力喊出的,對面船上的人聽得真切,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還引得那伙人哄堂大笑。隱隱的,賈環還能聽到對面船艙里傳來嘲笑。
「喲,遇上了不長眼的了呀,甄大爺,快快……」
「哈哈,什麼樣後果自負呀,蘇兄可知道否?」
「瞧見沒,那倆小子長得還真不錯,看來甄大爺今兒艷福不淺哪!」
……
夜三和夜四紛紛回頭看著自家的兩位主子,心裡不約而同的一陣呵呵。
賈環看看天,看看水,這有人要自己作死給他看,他是不是應該回船艙搬一張椅子,然後準備點茶水點心來坐等圍觀?
果然,司徒遠的臉色早就冷了,那一臉冷漠的樣子,曾經被賈環形象的稱為棺材板兒,看著都能嚇壞路人。
可是對面的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倒霉,還在那裡不住的嗤笑著他們這兩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傢伙。
「喂,小子,你可知道這艘畫舫是誰家的么?告訴你,這可是江南甄家的畫舫!今兒甄家大爺心情好,能看上你們倆可是你們的福氣,還不快過來謝恩!」
「哈哈……」一句話,說得對面畫舫之上的眾人-大笑不止。
賈環擔心的看了一眼司徒遠,他可不是擔心對面那些二缺們,而是怕司徒遠氣壞了,更怕他到時候直接血洗金陵城!司徒遠生得俊朗,同賈環的精緻的俊美完全是兩個樣子,這位忠睿親王生平最恨兩樣:一是拿他的相貌說事,再一個就是拿他賈環說事!
結果對面這些人兩樣都佔全了,賈環為這些不知者無畏的傢伙點上一排蠟。
這時,旁邊在秦淮河上游弋的其他畫舫也都發現了這一個情況,不少人認出了那艘金光閃閃的畫舫的主人正是江南甄家那位霸王似的大爺,頓時對賈環等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那倆小子也真是夠倒霉的,怎麼就被那甄家大爺給遇上了?這兩人怕是活不成了!」這是所有在場的人心中的想法。
可是事實如何?
對面的畫舫不僅不停下來,反而加快了速度往他們這艘畫舫撞上來。賈環直接捂臉,這麼上趕著找死的人可真少見,簡直不忍直視。
「碰」的一聲,兩艘畫舫撞到了一處。所有人全都不忍看了,一些膽子較小的,更是將臉轉到了別處。
「啊,救命啊,船進水了!」突然一聲破鑼似的嗓子喊了起來。旁邊的眾人愣住了,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紛紛轉過頭看了一下,頓時呆了,張大的嘴巴里都能塞進一個東北大饅頭了。原來兩船相撞之後,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畫舫安然無恙,可是甄家大爺所乘的那一艘卻被撞出了一個大洞,河水不住的往洞丨口裡灌著。不多時,那船身便向著一邊傾斜。
夜三撇撇嘴,笑話,這艘船可是當初上皇下江南之時所乘坐的,那船身看著跟一般的船沒什麼兩樣,可是內有乾坤呢。不說那船身的木頭用的都是十分堅固的鐵木,當日安國公還給提了個意見,在船身接觸水的四周用鐵皮圍了起來,那幾個紈絝子弟所乘的畫舫看著雖然奢華,可是以安全性能來看,跟他們所乘的這一艘根本不能比。瞧見沒,這一撞直接就分出高下了。
賈環十分有興緻的看著對面慌成一團的紈絝們。
那位所謂的甄家大爺正被幾個小廝抱住,希望能站得穩一些,誰知道事與願違,幾個人還是東倒西歪的被甩來甩去。
司徒遠抱著雙手冷眼看著前面眾紈絝子弟的醜態百出。賈環更是饒有興緻的看著。
正在這時,賈環等人的畫舫後面又竄出一艘船來,直接越過他們的船,停在了甄家的那艘畫舫的旁邊。
未等船停穩了,便急急的伸出長木板加上甄家的畫舫,甄家畫舫上的眾人紛紛爭先恐後的往那塊窄小的木板上擠著。可憐的孩子,當時船漏水的時候都沒有人掉到河裡,結果為了能夠爭得去對面船上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紈絝子弟被擠到了河中。其中不乏有被剛才還稱兄道弟的朋友拽下水的。
這其中就有那位不可一世的「甄大爺」,這位是個旱鴨子,一落到水裡就直接撲騰了起來,而且動作是越來越小。兩邊船上的人嚇壞了,這位可是甄家這一輩的長子嫡孫,雖然有點扶不起,可是畢竟身份在那兒擺著,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這些人也不用活了。
於是兩艘船上的船夫們趕緊下水救人的下水救人,伸竹竿的伸竹竿,好容易把甄家大爺給救上來了,這才放了心。
不過,這些人還不知道,就算這甄大爺沒事兒了,他們同樣再也不能像今日這樣活得瀟洒了。
賈環十分無語的搖搖頭,「這些人難道出門都不帶腦子嗎?他們要是一個一個排隊上去,都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瞧瞧他們現在,到最後能夠過去那艘船的人怕是不會超過十個了。」
「可不是?都是一幫不知所謂的人,環爺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趙川對那些人極為不待見,居然不長眼成那樣兒,也不看看他們家兩位爺,那通身的氣派,能是他們招惹得起的嗎?看來,這江南甄家還真的以為他們是這江南半壁江山的主人了,該死!
「呵呵,誰管他們去死!我是怕遠哥一會兒氣得狠了,把這些人都宰了。雖然這江南官場也是該動一動了,可是卻不能是由遠哥先動手的,雖然皇上不會說什麼,可是難保那些御史們吃飽了沒事兒干,雞蛋裡頭挑骨頭!」
「環兒放心,該怎麼樣做,我心裡有數兒。」司徒遠聽到賈環的話,心裡一陣的熨帖,還是他家親親環兒好啊。
一陣慌亂之後,那些落水的紈絝子弟們全都被人救上了船,後來的那艘船上的人趕緊讓人備下熱水讓他們梳洗一番。
賈環很好奇,這後邊來的是些什麼人,看著居然有些討好那些紈絝的樣子,因此賈環的視線一直往這些人身上來回的轉著。
他這赤果果的視線直接把對面的人看毛了,一個胖子受不了了,不耐煩的對賈環罵道:「看什麼看!你可知道咱們都是什麼人嗎?居然敢得罪甄大爺,你是不想活了?」
賈環眨眨眼,一臉無知的回答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哪裡知道呀?好奇怪哦,我長這麼大,可真沒少人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嗎?」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你們這麼健忘,你們爹娘知道嗎?這可是病哦,得治!正好,我的醫術還是可以的,可以幫你們看一看哦,你們要不要試試?」
那胖子聽了,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這人是真笨還是裝笨哪。「誰……誰有病啊!你們……」
此時站在胖子身邊的一位看著十分精明的公子湊近胖子的身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那胖子頓時怒了,「好啊!居然敢消遣爺了!看爺弄丨不死你們!」
說完,沖著身邊的眾打手喝道:「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去給我打!」
那些打手一聽,立即跳上了賈環他們這艘船,一看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樣的事情應該沒少干。
賈環嘴角抽抽,無語的抬頭看著天空,今兒這日子真不錯,居然有這麼多人上趕著作死呢。
司徒遠拉著賈環的手,賈環回頭對他笑了笑,兩人手牽著牽往後頭讓了讓,以便侍衛們能放開手腳大打一場。
果然,這些所謂的打手全都是連三腳貓都不算的傢伙,只一個照面,就被司徒遠和賈環的侍衛們打得落花流水。
四周的人一片安靜,誰也想不到今天這位甄大爺居然踢到了鐵板了。再怎麼有權勢,要是人家壓根不理,直接把他給咔嚓了,等到他的靠山們過來,黃花菜早就涼了。頓時,剛剛還一臉不可一世的甄大爺直接縮成了一隻鵪鶉。
司徒遠拉著賈環又站回到了船邊上,難得的在外人的面前露了一回笑臉,不過,對面那些人看到他的笑,沒來由的全身抖了抖。
「那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只聽司徒遠問了一句。
眾人面面相覷,誰知道你們是誰呀!這是現學現賣嗎?
看著眾人驚疑不定的樣子,司徒遠笑得開懷,「記住了,本王封號忠睿!」
心情十分舒暢的看著對面眾人一臉驚嚇的表情,司徒遠又慢悠悠的補上一刀,「本王身邊這位,封號安國!」
「噗……」有一位承受力極低的,直接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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