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功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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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漪蘭殿,皇帝似乎不想坐轎攆,只在小路上慢悠悠走著往煙雨閣去,沐如嫣摸不透他的心思,就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一行人就在鴉雀無聲中回到了煙雨閣。
她與梅美人打架一事恐怕早已後宮皆知,遲遲未歸又驚動了皇帝,聽雪夏菊怕是嚇得夠嗆,果然遠遠的就看見她倆站在大門口望眼欲穿的,好不容易看她回來了,礙於皇帝在又不好關心,只能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齊瑾帝看也不看她們一眼,直接往裡邊走。
進了大門走過一條圓石小路就是長廊,只見兩側掛滿了散發著淡淡墨香的字幅。字跡娟秀端莊,大多墨跡未乾,瞧著不像是出自宮廷畫師之手。
「這些都是你寫的?」
齊瑾帝慢悠悠開口。
沐如嫣撥弄幾下自己的頭髮,低了低頭,「回皇上,妾身不才,閑來無事寫著玩的,讓皇上見笑了。」
她緊張的聲音都在發抖,齊瑾帝聽了,回身去看她,局促不安的立著,見他看過來,一張小臉頓時紅了大半,還偷偷往歪亂的髮髻里藏。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到的小孩兒,縮著脖子忐忑不安,眼睛眨巴眨巴,上頭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蛾子翅膀似得煽動,看著只覺可愛。
「這會子知道羞了?」他似笑非笑的揚聲,幾步到她跟前,大手從她臉上撫過,「早前和梅美人打架的膽子不是挺大的么。」
「妾身知錯,求皇上恕罪。」沐如嫣腳一軟跪下。
齊瑾帝還握著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粉嫩臉頰的那道指甲划痕上摩挲著,聲音微微冷了幾分:「沒那個實力就不要輕易出手,不能擊退對手便算了,還傷了自己,愚蠢!」
哎?沐如嫣有點兒傻,不知道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但不待她細想,他又轉身往前走了。
「起來吧。」
他說。
這是不怪罪她么?沐如嫣慢吞吞爬起來,看著齊瑾帝的背影,心想帝王的心思果然最難琢磨啊!
……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其他人緊隨其後,夏菊機靈,手腳麻利的給齊瑾帝奉上了茶。
齊瑾帝端起茶盞正欲飲一口,眼角餘光倏地瞥見右側屏風后的裡屋牆上掛著副奇怪的畫,便將手裡的茶盞擱下,起身往裡邊走。
「這是何物?」
齊瑾帝抬高下巴看著妝奩上方掛著的那副姑且能稱之為「畫」的紙張。
「回皇上,這是……這是……」沐如嫣囁囁嚅嚅的,老半天沒說出來到底是什麼。
齊瑾帝轉頭看她,就看她的小臉更紅了,低著頭在那縮著脖子,雪白的貝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雙手絞著衣袖,眼睛左顧右盼不敢瞧他。
「皇上,那是我家主子畫的畫兒,畫上的兩個小人就是您和主子,主子說掛在妝奩邊,好每日一起身就能看見皇上。」
「夏菊!」
沐如嫣急乎乎出聲,腳還輕跺了一下,白凈嬌媚的小臉這會子已經紅得不行了。齊瑾帝看她這樣羞,再看看牆上那副慘不忍睹的畫,終究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令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隨身侍奉多年的李忠齊,暗自心驚這煙雨閣的主還真是厲害,能讓皇帝如此開懷大笑。
「來,你們都抬起頭來,朕要你們都看看,這沐采女不但字寫的不錯,畫也是獨樹一幟的……叫人-大為震驚。」
齊瑾帝自個兒笑完不夠,揚手讓其他人都來看,幾個太監宮女只看第一眼就紛紛捂著嘴悶笑不止。李忠齊瞅著上頭連三歲稚兒都不如的畫風,還有最下邊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麼的塗鴉,縱然浸淫深宮多年早已練就雲淡風輕的性子,但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不許看!不許看!這是我畫的,只准我和皇上看,你們都轉過去!」
沐如嫣站不住了,跳起來張開雙手將他們往外趕,直到把他們都趕出房間關上門了,才撅著嘴紅著眼委屈的回到裡屋。
「沐采女當真是天大的膽子,竟敢把朕身邊的李忠齊都趕了出去,朕還沒發話,你這樣沒規沒距的,不怕朕將你打入冷宮嗎?」齊瑾帝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剛進來的沐如嫣。
沐如嫣在門口時狠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再回憶了下在現代存進銀行沒來得及花的存款,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抽抽噎噎道:「可是他們都笑我欺負我,皇上是我夫君,為什麼不幫我,嗚嗚。」
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隻眼睛霧蒙蒙,小鼻子一抽一抽,水潤的唇兒扁著,模樣可憐兮兮。齊瑾帝看在眼裡,心裡頭驀地痒痒的,莫名覺得口乾舌燥,很想要舔去她臉上的淚珠子解渴,腦中突然冒出她被自己使壞弄的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的樣子,如此一想,下腹邪火更盛。
「好了好了,朕以後不笑你的畫技便是了,快些過來,臉上都受傷了還哭,是不要自個兒的臉了嗎。」
先把人哄過來再說,今晚他非要了她不可,之前幾次都敗興而歸,這次他可不會放過她了,就是綁著,也要「吃」了她。
……
沐如嫣本來就是假哭,皇帝一哄,她就很給面子的不哭了,解了髮髻坐在床上,讓皇帝給她臉上的划痕塗藥。
「這是妾身身邊的宮女自己調的傷葯,藥效不比那些御醫差。上次妾身不慎弄傷手,用這個很快就好了,連疤痕都不會留呢~皇上不用擔心,妾身的臉沒事的。」她說著,抬起一隻手在齊瑾帝面前晃悠。
白嫩如玉的手在眼前晃著,齊瑾帝一把捉住它,拿到唇邊親了親,薄唇一彎露出個壞壞的笑:「愛妃只是傷了手么,身上可還有其他不適之處,朕不放心,還是讓朕好好檢查檢查吧。」
面對突如其來的調戲,沐如嫣先是一愣,隨即嬌羞一笑,低眉垂眼的任憑他做什麼。
「這次你可不能再將朕踢下床了……」
齊瑾帝吻著她,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沐如嫣聽了,大腦有片刻當機,回神之後心裡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這身體的原主也是不得了,竟然敢將皇帝踢下床,難怪在宮裡混那麼差。
……
屋外是三月底的天,寒意未消,尚有冷風陣陣,屋內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朕初見嫣兒時,嫣兒著一身雪裝立於紅梅之下,下人弄丟了你心愛的小兔,你便哭得眼兒紅紅,就像是那小兔。朕就想,這樣可愛的兔子,朕也喜歡,朕也想要……現在,你就在朕的身下,是朕最心愛的小兔……」
齊瑾帝吻著她,神智飄到了兩人初次相遇的那天,傲雪紅梅,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蹲在那,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瞅著他,真真是極美的。沐如嫣不知道他腦中所想的,被他親吻擁抱的暈暈乎乎,一時之間什麼都聽不進去,只知道揪著繡花床單努力適應身體里的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沐如嫣本能的痛叫出聲,身子微微弓起來,手胡亂推著身上的入侵者想要將他推開,可他卻惡劣地扯了她兩隻手一併壓到頭頂,另一隻手繼續在她身上使壞。
「朕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恍惚間,又聽到他在念叨些什麼,沐如嫣半睜著眼看他,還未看清他是什麼表情,他就……
齊瑾帝的精力真的是好得不得了,饒是有過這方面經驗的沐如嫣都吃不消,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牢牢摁著承受他所有的疼愛,弄到後面受不了的哭起來,結果他更激動了,硬是不放過她,鬧了大半夜才罷休,彼時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趴在他身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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