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挨打

說好后兩人分道揚鑣。來到老宅看敞開的大門，葉子還是先在門口叫了一聲：「娘，大嫂。」

「哎喲，什麼風把二弟妹給吹到大院來了。」眼尖的李劉氏一眼就看到葉子手裡提著的籃子。辛勤的把人迎了進來，葉子看了看，好像其他人都不在。

「今天家裡包了些粽子，俺給爹娘送了些過來。」葉子沒理李劉氏打量的眼神，對著院子里做著針線活的李氏道。

「這樣啊，那俺替娘手下了。」說完不客氣的結果籃子，旋開布往籃子里瞄，看裡面還有個小籃子，雖然知道啥意思，李劉氏卻裝傻拿著就往她家廚房走去。

葉子看了，也不急對著院子的李氏說道：「娘，沒事我就回去了，你跟大嫂說聲，大籃子裡面的小籃子粽子是給三弟一家的。」

李氏看了看了進了廚房的李劉氏，又看了看她，沖著她冷道句：「嗯，知道了。」

「那俺走了，娘。」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宅。

李氏看著走出去的葉子，這二媳婦就跟老二似的，冷冰冰一副鬼臉，看著就讓她不舒服，心裡很不來勁，於是沖著躲在廚房的李劉氏吼道：「死婆娘，把俺三郎的籃子給老娘拿出來。」

李劉氏正躲在廚房裡吃著香噴噴的粽子，突然被李氏的鬼叫聲，差點噎著，嘴裡很是不爽，嘰里咕嚕暗罵了幾句老太婆。

看著小籃子里的六個粽子，拿出三個又把屬於他們那份的藏了起來，提著籃子走了出來。

「那，娘給你。」不溫不火的往李氏手裡一放。

李氏看小籃子里靜靜躺著的三個飄香粽子，很是不爽「啪」的往地上一放，「好你個老二家的，就三個粽子，俺三郎家差你這三個粽子了。」說完追著走了的葉子方向就跑。

李劉氏見狀，暗叫不好。不能讓李氏知道她扣下三個。趕忙追了出去，拖住李氏「娘，您這是幹嘛，何必為了三個粽子去找二弟妹呢，這要是讓二弟知道了，您老就不怕…」

不說這還好，說了這話李氏心裡更火：「怕啥，老二也是俺生的，他媳婦做小，俺咋就說不的了，俺現在還非要去找老二說理說理去。」

「娘，娘您別去啊。」李劉氏急的不得了，這怎麼能讓娘去呢，這要是揭發了，那…..早知道這老太婆會這樣火，就不扣下那粽子了。此時李劉氏心裡急的團團轉。

「你這婆娘別攔著，俺這就要去找老二家的。」李氏甩開李劉氏的手，她是說什麼都要去的，心裡老早就壓著對老二媳婦的火焰。只要想到上次聽李劉氏說的，老二家那婆家請了李忠全一家吃飯，也沒想過她跟老頭子，她心裡就火。有那閑錢請外人大魚大肉，爹娘在家吃青菜蘿蔔，她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今天她自找上門來，她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那婆娘，她還不知道老娘是她娘。

李劉氏看著婆婆趾高氣揚風風火火往老二家去，焦急的不得了。趕忙再次追了上去。

被李劉氏這麼一耽擱，等李氏追上時，葉子也剛好到家。

「李葉氏，給老娘開門。」砰砰的拍著門。

而剛關上門的葉子，被這突然而來的拍門聲嚇了一跳，

皺起眉來，緩緩打開門。

沒等葉子抬起頭，迎面就「啪」的掃了她一記耳光。

「不許奶奶打俺娘，奶奶壞。」小龍拿著村長伯伯給的兩塊桂花糕點，興高采烈的回家，正好在家門口看見他的奶奶打娘親，著急跑上前，擋在葉子身前，小臉正色怒道。

「你…你這兔崽子，怎麼跟你奶奶說話的。」又是一巴掌要下去，被突如其來挨了一記耳光緩過神的葉子，趕忙抓住下手的李氏。

「娘，你這是做什麼，莫名其妙打了媳婦，現在又要打孫子，想問娘小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需要娘對著個五歲的孩子下重手。」葉子怒形於色盯著李氏的手，一手護住小龍。

而被這正式嚇到的小龍，意識的毛骨悚然的縮到娘親懷裡。

「怎麼？不懂規矩的兔崽子，俺這做奶奶的還打不得了不成。」李氏怒髮衝冠的瞅著。

「俺沒覺得俺家小龍哪裡不懂規矩了，孩子看到他娘，莫名其妙招了娘一巴掌，護著俺這個做娘親的，咋就錯了？」

「好你個伶牙俐齒，俺不跟你說這個，你說你送三個粽子給三郎家的是啥意思，你今天不給俺說個清楚，沒門？」

「娘這說的什麼話，俺好心好意家裡包了粽子，給小叔子家送去嘗嘗，還有錯了不成。」葉子聽了李氏的話，覺得很是荒繆。

李氏被葉子射過來的厲眼，愣了愣。反應過來指著她的鼻子說道：「哎呀，要反天了，居然連你娘也敢凶，你給俺滾，叫二郎出來。」

「天哥不在家。」葉子很不友善的看著在她家撒潑的婆婆。

「什麼不在？他去哪了，你給俺叫回來，俺今天要是不叫二郎收拾收拾你，你還不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有你這樣寒酸二郎的兄弟嗎？二郎，你給老娘滾出來。」李氏沖著屋裡喊。

半天也沒人應，李氏一刻都不想在跟葉子廢話，她現在就要二郎來收拾這婆娘。

「他不在家，你趕緊給俺找回來。」

「娘，俺說了，天哥不在，你說吧，你為啥一來就給媳婦一耳光子吧。媳婦可不想被打得不明不白。」葉子壓著厭惡的眼神咬字道。

「你….你還好意思問啥事，你要是沒東西，就別往大院送，誰沒吃過你三個粽子了。」李氏看著如此不待見她的媳婦，顫抖著指著她。

「什麼三個粽子，俺不明白娘說的什麼意思。」

「你還不承認，你給三郎家三個粽子，是嘲笑俺家三郎一家沒吃過粽子是吧，俺看你給俺這老婆子也是這樣吧，啊…你說啊你這婆娘安得啥心？」李氏越說越扭曲著臉。

葉子聽了，很不來勁「娘，俺不知道您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俺好心包了粽子，想著給爹娘送些，怎麼就得了這麼個埋怨了。」

「再說什麼給三弟一家三個粽子，俺可是一起拿了十八個粽子，屋裡九個人，每個人可是兩個。雖然兩個不算多，可也不是誰家都能一口氣拿出十幾個粽子送人的。」葉子很氣憤，什麼才三個，她可是掂量著給的，在這小村莊，家家戶戶是個啥生活水平，糯米又是個金貴的，而自己包的粽子個個都是量足的，一個都有好幾兩重，村裡家家戶戶過節的，她還想不出誰家的粽子有她家的大。

「你這婆娘瞎說個啥，十八個，你這話也扯得出來。要不要現在就跟著俺回去瞅瞅，還十八個扯誰啊。」李氏聽著很是來氣。

「行啊，娘要這樣說，那就去吧，正好也叫上忠叔家的香草，她可是看著俺放粽子的。」葉子聽著婆婆荒唐話。

李氏一聽，還香草？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可自己明明……很快李氏想到，正想要……李劉氏趕了過來「娘，娘您咋走得這麼快。」李劉氏氣喘吁吁的說道。

「啪」又是一巴掌，只是挨打的人換成李劉氏。「你說是不是你這婆娘把老二媳婦給三郎的粽子扣下來了。」

「娘，俺…俺沒有。」被打蒙的李劉氏有點卻卻的看著面色猙獰的李氏。

「還不承認，你這死婆娘是欠收拾了吧啊，你說啊。」李氏聽了狡辯，剛在葉子那受到的自問，氣得又是給了李劉氏幾腳。

這回李劉氏學乖了，可不回乖乖站著讓李氏打，亂竄的躲開，嘴裡還不忘回上一句，「娘啊，俺哪有啊，二弟妹拿的籃子里裝的就那三個，不信你回去看看，她給俺們家拿的也是六個，她是算好一人一個的呀。」

「你….你還不承認是吧。你看俺不打死你這丟人現眼的婆娘。」說著說著人往院子里到處看，想找個順手的東西，收拾李劉氏，剛看到廚房門外立著一把掃把，正想去拿就被葉子攔住了。

「娘，您既然知道媳婦沒有埋沒小叔的，您要跟大嫂理論，媳婦不奉陪。」說完拉著小龍往裡走，「砰」的一聲，不客氣的把大門一關。

李氏看傻了眼，「你你你….要反天了，哎喲喂，俺的命咋這麼苦啊，娶了個目無尊長的媳婦，老天爺啊，你咋不下個雷，劈死這不孝的婆娘啊，俺的二郎啊，你咋還不回來啊，你娘在這受你媳婦的氣啊，俺的二郎啊……」哭哭啼啼的往地上一坐，嘴裡念念有詞的叫罵。

可惜了沒人看，除了李劉氏，在這邊村子里人偏避的地方，就是鬼叫也沒人聽，當然還是有戶離的近的香草家能聽到的，也可惜了人家一家也不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