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醒來,明朗,惹火
吳不修現在很激動,不是一般的激動,而是,看到這裡,所有的一切終於與原著銜接到一起了。
紅鳩,魔帝,作為原著提到的揭露了「寧涼外祖母為吳征師妹」這一消息的女子,帶來的消息,自然是關於婉君的。
後面的事,吳不修已經瞭然於心。升邪忽然出現在了蒼靈論劍大會上,將婉君與魔神沈安苟且並孕育了後代的事情公之於眾,引起修真界對婉君的側目。
婉君之死,可以說都是無-界子一力促使的,這其中少不了無為的推波助瀾與升邪的親自操刀。
為了維護婉君,逍遙派必然是要全力出戰的,而混沌派便趁機向逍遙派發兵,那一場大戰,用「血流漂杵」、「屍橫遍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正是那一戰,無-界子失蹤,世人皆說,他是被吳征殺死的。也正是那一戰,吳不修撿到了寧涼。
吳不修的情緒罕見的激動起來,這一激動,眼前的時光就加速了起來。
神器「失落的時空」像是會自動識別吳不修腦中的記憶一般,直接將吳不修在舊時光中的時間快進到了十五年之後,吳不修因此錯過了親眼目睹原裝貨收徒的過程,也錯過了窺探寧涼內心的機會。
然而,神器將吳不修送到的時間點,卻讓吳不修看到了另外一件事——
吳不修始終忘不了那一夜那個荒原鏡像的夢境,以及後續的旖旎春-夢(19章),而他的精神體,此時正站在自己床前,看著這個一臉潮紅、喘息不已的自己,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昏迷的他正在做春-夢。
可是神器為什麼要帶他來到這裡?
難道那一晚他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環顧一周,吳不修發現寧涼不在,他毫不猶豫的分出去好幾股精神體,在逍遙派尋覓了起來。
很快,吳不修的一股精神體見到了寧涼,而此時的寧涼正被一個蒙面人抗在肩上向逍遙山後山飛去(25章寧內心獨白之場景)。
吳不修跟上,看到黑暗的林子里走出另外一個人,那人沒有蒙面,見到扛著寧涼的蒙面人便問:「藥效起了嗎?」
「起了。」那人將寧涼放下,而林子里走出的那個人,則將手摁在了寧涼的頭上。
閉目沉思片刻后,他說:「果然這師徒二人已經有了超乎尋常的牽連了,否則他的腦中的靈力波動不會這般強烈。好了,帶他在外面再逗留一圈,一定要讓那個小掌門起疑心才好。」(22章起疑心)
「明白。」扛上寧涼,這個蒙面人找了處隱蔽的石頭坐下,而吳不修的精神體再次分裂,追蹤那個躲進林子里的人而去。
光聽聲音他就能聽出來,這人是無為,可是他不懂為什麼無為要害他。
很快,無為與另外一人碰面,不是無-界子又是誰?無-界子露出那一口白牙,在月光下笑得邪魅:「怎麼樣?」
無為笑笑:「沒有問題了。這一對師徒一定會助你我拿到失落的時空的。」
無-界子嘆息一聲:「怪只怪,那神奇需要四股頂級血脈的力量才能得到,否則你我又何必費盡心思布置?白族雖弱,卻統治了妖界長達千年,要不是紫族上位,白族不會沒落至此。好在,寧小雜種的血脈,一旦與有著紫族血脈的人交融,那就必然會突破限制得到飛躍。」
無為點點頭:「然。吳征那廝以為他將紫鵑的身份瞞得很好,卻不知那欒英最是個嘴碎的白痴,什麼事誆他幾句就露陷了。」
「那,你我只要等那師徒意亂情迷即可。」
「自然。」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離去。
吳不修卻不想再跟了,不想了。原來他做那個夢是因為被下了葯?那麼之後呢?雖然當時他與寧涼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之後,他到底還是與寧涼走到了那一步。
這到底是藥物所為,還是本心使然?吳不修忽然看不透了,因為看不透,所以他憤怒他覺得恥辱不甘,他好想抓住無為無-界子將他們暴打一頓,以泄心中之恨。
與跟著寧涼的精神體匯合后,吳不修沒有停下,他找到了自己的另外幾股精神體后,找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他要冷靜想想,他可不能在這裡讓精神體因為憤怒而爆裂了。
就在他生悶氣的時候,卻見西門沖從朱雀堂走了出來,將那扛著寧涼的人擊暈后,喂寧涼吃下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隨後,西門沖又趁申不直不注意的時候,給吳不修餵食了同樣的紅色藥丸。
於是,吳不修看到自己夢醒后雖然一臉的緋色,卻沒有做什麼羞恥的事情,而寧涼,也好端端的出現在了他的屋內。
顯然,師徒二人都因為那個春.夢心中有鬼,所以兩人的目光都是飄忽中帶著幾分尷尬的。
看到這裡,吳不修嘆息一聲。夠了,全都夠了,該回去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下一秒,吳不修結束了神遊,清醒了過來。
他的手正被寧涼緊緊的握著,掌心貼在了寧涼的臉上。
屋裡很安靜,靜得讓吳不修不敢大聲呼吸,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在知道自己和寧涼都被下藥的時候,他差點就暴走了,他以為自己與寧涼之間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那個好笑的春.葯,這種比別人背叛了自己還荒唐的事情,會讓他失去理智。
然而,西門沖卻救了他和寧涼。
如此說來,之後他與寧涼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真心的。
這讓他有些許安心,也有些許羞赧。
幸虧他現在就醒來了,幸虧他沒有看到自己與寧涼的不和諧畫面,否則,他的節操怕是真的要碎裂到再也黏不起來的地步了。
寧涼的睫毛輕輕扇了扇,像兩隻蟬翼一般輕輕掃過吳不修的心尖。
吳不修的手動了動,他下意識的想要安撫一下這個弟子,不知道他神遊的這陣子,寧涼這裡過去多少天了?
正在胡思亂想,吳不修的耳邊傳來低沉沙啞的呼喚:「師尊醒了?為什麼不一直看著弟子?」
要命,不要發出聲音誘惑啊少年!吳不修有點尷尬,他的這具殼子少說也有百十來年的年紀了,而寧涼,是真的才二十歲而已。
他這棵老草,被嫩牛吃了就算了,居然還被嫩牛吃上癮了,這絕對是病啊,得治啊老吳!
歪著頭,吳不修不肯看寧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為師渴了。」
寧涼深邃的目光盯著吳不修看了許久,最終他像是妥協了一般,鬆開吳不修的手:「師尊想喝水,弟子這就去。」
寧涼去了外面,很快端來一碗溫水:「師尊喝完水好生歇歇吧,你睡了整整七日了。弟子去取一下妖界的戰報,稍後就來。」
七日?還好還好,不是七年。妖界怎麼樣了?那些妖族的死不會又算到他頭上吧?
查了下人渣值,吳不修鬆了口氣,沒有漲就好。
那麼,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西門大大哪裡去了?他得告訴西門大大,趙尨不能殺啊!
孽徒讓他休息一下,可他怎麼有心情休息?披上衣服下了床,吳不修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的不再是紫族皇子的服飾,而寧涼,穿的似乎也不再是那一套粉色系的夢幻子妃裝。
吳不修石化了——孽徒給他換的衣服?沒有對他做別的什麼吧?雖然他不介意攪基,但要是他睡著了的話,孽徒做那種事跟奸屍有什麼區別嗎?
吳不修給跪了,不要怪他腦補太給力,要怪就怪原著寧涼真的這麼干過。
摔,不開心。吳不修胡亂將道袍一系,邁步就要出門而去,卻一頭撞上了剛剛從外面取戰報回來的寧涼。
寧涼蹙了蹙眉,撈起因神遊太久而有些虛弱的吳不修:「師尊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吳不修扶額,看來真的躺太久了,這麼一下子忽然起來了,他有點暈。穩了穩身形,吳不修問道:「你西門師叔祖呢?你趙師弟呢?他沒有被殺了吧?」
寧涼忽然笑了。
吳不修傻了:「……」
寧涼將戰報遞給吳不修:「師尊,西門師叔組將當年的事情都告訴弟子了,他與趙尨也相認了,師尊是在擔心這個嗎?以西門師叔祖的手段,想查明真相何須等到今日?」
「那一夜你被下藥的事……」
「師尊不是也被下藥了嗎?西門師叔組都告訴弟子了,所以弟子很開心。」
「為師……」
「被西門師叔祖喂下了解藥之後不久,師尊還是與弟子做了那種事,所以,師尊對弟子是真心的對不對?」
「為師……」
「師尊,弟子要超越你。所以,師尊將迦樓羅歸還給白族吧,讓弟子助你征戰可好?」
吳不修被寧涼堵得啞口無言,他在想,孽徒再不說點別的他就要暴走了,好在,孽徒終於言歸正傳了。
吳不修覺得自己的金手指已經很粗大了,迦樓羅給寧涼的話,倒也不錯,難怪那傢伙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就撲倒寧涼身上去了,只怪當時的他還不清楚那些糾葛。
吳不修當即拔劍出鞘,然而迦樓羅卻不肯出來。
寧涼伸手摁住了劍柄,龍吟劍忽然發出嗡嗡的聲音,少頃,迦樓羅以人形出現在了寧涼麵前,看樣子,好像有點生氣。
吳不修瞪著迦樓羅:「在鬧什麼脾氣?」
迦樓羅委屈的看著吳不修:「主人,我不要回妖界,不要!」說著他又哀怨的盯著寧涼,「小主人,你知道赤炎鳥的厲害的,不要逼我啊。」
吳不修狐疑的看向寧涼:「赤炎鳥?怎麼了?」
寧涼指了指吳不修懷中的戰報,吳不修這才顧得上看一眼,一看,嚇了好大一跳。師尊快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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