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JJ家連載]
糖心回到沁吟宮,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如果殷邊瓷回來發現她已經不在,臉色一定不會太好看,不過這就對了,糖心腦中呈現某人臭起臉來的樣子,心下就一陣暗爽,甚至還在浴桶里唱起歌,吹著飄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
雖說糖心這次是溜走的,但殷邊瓷那廂並沒有什麼反應,畢竟東楚帝現在「抱恙」在身,肯定不會有所聲張,糖心覺得對某人也算是小小報復了一把,最近都有點小得意。
兩日後,蘇鶯怡非拉著她去園內賞菊,糖心執拗不過,便一道去了,二人賞完菊花,又在園內盪了會兒鞦韆,趁著今日天氣好,蘇鶯怡拉著她去漾清池喂錦鯉,她們剛至水榭長廊,遠遠便看到漾清池中央的六角亭內有人,卻是東楚帝與賢妃。
糖心癟了癟嘴,裝作沒看見,趕緊拽著蘇鶯怡往回走。
蘇鶯怡一臉納悶:「你走那麼快乾嘛呀,你沒看見前面好像是皇上跟賢妃……」
糖心懶得理她,想著就是因為看到那二人才急於迴避,可惜沒走多遠,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地追在後面呼喊:「慕容才人,蘇常在還請留步。」
糖心泄氣地停下來,曉得她們還是被某人發現了。
小太監笑呵呵地道:「皇上請慕容才人與蘇常在前往亭中飲宴。」
「我們倆?」蘇鶯怡瞪大眼,一副受驚若驚的模樣。
小太監道:「正是。」
換做以前,蘇鶯怡估計得興奮的一溜煙跑過去,但如今她心繫林靖,只是又驚又不敢置信,低頭附在糖心耳邊悄問:「賢妃也不是也在嗎,皇上為何會叫咱倆也去?」
糖心琢磨著上回那事,會不會殷邊瓷想找自己算賬,不過賢妃跟蘇鶯怡在場,諒他也不敢怎麼樣,這廂跟蘇鶯逸裝傻充愣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二人前往六角亭,亭內周圍懸著可以遮風的雪色掛帘,進入后,她們紛紛一禮,賢妃聽到她們的聲音,含笑開口:「蘇常在,慕容才人,適才聽皇上說你們也在,我便說叫你們來,一起坐下品茶暢談。」
蘇鶯怡客氣地道:「多謝賢妃娘娘。」
糖心偷偷瞄眼殷邊瓷,殷邊瓷正徑自品著酒,似乎對她們的到來根本不感興趣,只是淡淡落下兩個字:「坐吧。」
面前石桌剛好可以坐四個人,賢妃挨在殷邊瓷右側,蘇鶯怡坐在殷邊瓷對面,剩下左側的位置便留給糖心了。
侍婢奉上應季的瓜果以及甜點茶水,四人坐在一起,氣氛看上去格外溫馨融洽,賢妃素來不擺架子,蘇鶯怡又是個小話嘮,倆人一直有說有笑地聊著,糖心則悶頭吃茶,過去片刻,驀感桌下被誰的腳碰了下,她暗暗一驚,本能看向殷邊瓷,殷邊瓷正給賢妃夾了一塊金絲糕,要喂入賢妃的口中,賢妃紅著臉,有些羞赧地輕輕張開口。
糖心想著或許只是殷邊瓷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已,但沒料到接下來,殷邊瓷居然一直在用腳撞她的腳後跟,糖心不懂他是何意,又不敢人前顯露出來,只能裝著喝茶,稍後殷邊瓷安靜下來,糖心只覺卸下一塊大石頭,微微鬆了口氣,誰知下一刻,殷邊瓷又用腳尖纏上她的小腿,像是一條柔滑的蛇,不依不饒地在她腿肚間蹭來蹭去,十分曖-昧。
糖心含在嘴裡的茶差點沒噴出來,慌亂間,弄翻了茶盞。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沒燙著吧?」蘇鶯怡趕緊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沒事沒事。」糖心的披帛與袖角被茶水浸濕,不由得起身,「我回去換件衣裳,你們先聊吧。」
她領著阿蘿連忙離去,直至走入菊花小徑才停下來,阿蘿見她開始不著急的樣子,奇怪地問:「主子,您不回去換衣裳了嗎?」
那只是糖心的借口,其實她是不打算再回六角小亭的,選在一處石長凳坐下:「不了,你替我取條披帛來,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坐坐。」
阿蘿只得頷首,應聲去了。
糖心環顧周圍,小徑蜿蜒,兩旁擺滿五彩繽紛的菊花,不少還是十分珍貴的品種,在她背後搭著兩棟艷麗奪目的花架,足足一人多高,花團錦簇,芬芳攝人,真是個幽僻獨處的好地方。
糖心視線不經意落向地面,上面映出一道修長的陰影來。
糖心還當是自己眼花,瞪著眼珠子仔細看了半晌,忽然就被一隻手搦住柔荑,整個人也被拖進兩個花架之間的空隙內。
原來花架背後有一處空地,中間葺著一個圓形石台,只是先前被掩著不易發覺,糖心被殷邊瓷由后摟著,因為離得近,他鼻息間的呼吸灼得能燒著她的耳朵。
「適才叫你出來,怎麼動作那麼慢?」他一低頭,便用唇銜住她玲瓏小巧的耳垂。
糖心哪曉得他勾她的腿是叫她出來的意思啊,被他舔著耳朵一陣輕微哆嗦,忍不住問:「皇上不是再陪賢妃娘娘嗎?」
「啪」一下,殷邊瓷竟是狠狠抽下她的雪臀,疾聲厲色道:「什麼記性,忘記上回怎麼叫的了?等著朕再教訓你是不是?」
他力道足有三四分重,打下去跟小皮鞭在抽一般,疼得糖心立馬淚眼汪汪,捂住屁屁「哎呦」叫出兩聲:「相公,相公。」
殷邊瓷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這麼不聽話,你說,為夫該怎麼懲罰你啊?」
糖心扭過頭,皺著眉委屈:「我哪兒不聽話了?」
殷邊瓷食指正戳她在腦門上:「前兩日朕讓你在屋裡等著朕,可你說你上哪兒去了?」
糖心癟癟嘴,小聲嘟囔著:「我、我還不是被你弄怕了……」
殷邊瓷捏下她的臉,嫩得簡直像雞蛋皮一樣滑手:「那朕今天溫柔點好不好?」
「在這裡?」糖心睜大眼,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擱在石台上。
「這裡怎麼了,你沒看秘笈上畫的那些圖,外面不比屋裡更有情趣?」殷邊瓷說著扒掉她的里褲,將她兩條細腿架在肩膀上。
糖心欲哭無淚。
過去一會兒,花架外傳來腳步聲,大概是阿蘿拿著披帛回來。
「主子?主子?」阿蘿左找右找,也不見糖心的蹤影,嘴裡念叨著,「奇怪,主子剛剛還在這裡,這會兒又跑到哪裡去了。」
花架後面,糖心急得要命,偏偏唇舌被殷邊瓷霸道佔據著,想示意他動作輕點都不管用。
待阿蘿走遠,糖心總算緩和過呼吸,求饒似的地開口:「阿蘿來了,你快放我走吧。」
「沒事,咱們這兒她不會發現的,讓她找兩圈再說。」殷邊瓷正在興頭上,肯放她走才怪,又低下頭,用舌頭纏綿地舔-弄起她的小耳垂。
糖心覺得自己像在雲山雲海里飄來盪去的,被他逼著喊了好幾聲「相公」,事後,她渾身酸疼得緊,兩條腿站著都費勁,不禁委屈得又想落淚兒。
「好寶寶,你不知道你那處簡直能要了朕的命,朕保證下次再快一點,嗯?」殷邊瓷彷彿抱著珍寶一樣將她抱在懷裡,不停親吻她的臉蛋。
糖心氣急敗壞,明明是他自個兒精力充沛,結果卻說成是她的不是,氣得朝他脖頸咬了一口。
殷邊瓷心情舒暢,就當是小貓撓痒痒,更添情趣而已,親自替她穿好衣裳,不過看著那一團皺皺巴巴的里褲,嘆口氣:「這個沒法要了,丟了吧?」
想到上面混著栗子花味,糖心一張嫩臉瞬間紅成了火燒雲,氣嘟嘟地講:「那怎麼行,要是被人發現,我可沒臉活了。」
殷邊瓷哄道:「好、好,那朕替你處理了便是。」
見她還撅著嘴,殷邊瓷用唇蹭在上面,親昵而輕柔地研磨一番:「晚上朕讓你見小毛蛋與小豆芽好不好?」
「真的?」糖心覺得沒有什麼是比這再好的消息了,先前的怒火與委屈登時一消而散。
「自然是真的。」殷邊瓷說完,將那條里褲塞進袖子里。
糖心臉情不自禁又紅了紅。
下午果然有太監來,請她前往建祥宮,當糖心興緻勃勃地趕至建祥宮,卻見小毛蛋與小豆芽一左一右地偎在殷邊瓷懷裡,正睡意酣甜。
糖心剛要開口,卻被殷邊瓷一個手勢阻止:「噓,別吵著孩子,他們剛才玩累睡著了。」
糖心懷疑他是故意趁這個時辰叫自己來的,氣得乾瞪眼,又不得不壓低聲問:「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殷邊瓷道:「怎麼說話不算數?朕讓你見孩子,不是讓你見到了么?」
糖心想他說的的確沒錯,竟無力反駁,瞧著小毛蛋與小豆芽像八爪魚似的抱著他的手臂,糖心心裡難免醋意大起,以前兩個小鬼頭跟著她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黏過自己。
殷邊瓷輕輕從小毛蛋手裡抽出手臂,再看向另一個小人兒時,不禁笑了笑,無奈的語氣中又摻雜著一絲寵溺:「豆芽真是隨你了。」
他掏出絲帕,把小豆芽嘴角的哈喇子慢慢拂拭掉。
糖心若有所悟地想著,原來自己的睡相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殷邊瓷喚來兩名宮女,將熟睡中的孩子們抱回寢室。
糖心氣急敗壞地坐到炕上,兩手環著胸,昭示出她現在有多麼的不高興,從頭到尾,她看孩子的時間還沒半盞熱茶的功夫,實在太可惡了。
殷邊瓷湊上前,將她抱在大腿上,握著一隻玉手道:「再過一個多月,就該到朕的生辰了。」
糖心想著這不是還好久呢么,現在提它做什麼。
殷邊瓷戳戳她白軟的腮幫子:「你就沒什麼表示,嗯?」
糖心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敢情是某人厚著臉皮來要禮物呢:「皇上想要什麼?」
他板起臉,冷哼一聲。
糖心馬上改口嬌嗔:「相公想要什麼?」
殷邊瓷指尖溫柔地繪著她優美的唇形:「這個……得你自個兒想……」
這可是給糖心留了個大難題,總覺得他除了對那事兒感興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當然也不怪糖心想歪,畢竟殷邊瓷在房事上實在勤得厲害。
回到沁吟宮后,糖心心裡開始犯愁,思忖到底該給殷邊瓷準備什麼生辰禮物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