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全無

出了商場，顧言笑忽然覺得無事可干，便又回關氏上班。

趙知聞抽空，倒了杯水給她送過去。

「謝謝。」顧言笑面色很差，無精打采，看起來好像真的生病了似的。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論壇上的照片，全部給刪除了。網站在整頓，以後這些沒營養的話題，應該不會再出現。」趙知聞以為顧言笑的刻意的疏遠是因為論壇上的照片跟傳聞，「剛才部里開了會，部長特意通知了這件事。」

「哦。」顧言笑點頭，她根本沒心思管網站那些東西，腦子全是苗嬌苒跟陸璟赫親密無間的樣子，怎麼甩都甩不掉，硬生生霸佔了她的腦空間，都快要把腦袋脹破了。

「笑笑，早上那個人——」趙知聞終究沒忍住，斟酌半天，開了口，苦澀一笑，「我是說你表哥，他在哪裡上班？」

「你問這個幹什麼？」顧言笑不答反問。

「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趙知聞沒想到顧言笑的反應是這樣，叫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問，而且覺得自己再多問一句就顯得好沒水準。

「趙老師，這是昨天的測試記錄，已經寫好了。」顧言笑從保險柜里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趙知聞，進入工作狀態。

趙知聞也不好再說什麼，翻著文件夾，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顧言笑心中煩惱，下班前給好友打電話，約了喝酒。

酒吧里，燈光閃爍，打扮妖嬈的女人們以及出來尋樂子的男人們，不停的隨著勁爆的音樂盡情搖擺。

顧言笑趴在吧台上，轉動著檯面上的酒杯，裡面的冰塊碰撞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只看得見不斷冒出來的氣泡。

曾婠婠找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毫無生氣的閨蜜。

「喂！你的戰鬥力呢？」她胳膊搭在顧言笑的肩上，隨意的斜靠著吧台，「戰鬥機一樣勇往直前的顧言笑這樣無精打采可是第一次喲！說吧，是誰讓你如此頹廢。」

「戰鬥機也會累。婠婠，我失戀了。」顧言笑灌下一口酒，又跟沒骨頭一樣趴在吧台上。

「失戀？跟陸大美人兒？」曾婠婠神色嚴肅起來，關於陸璟赫的問題，那可都是大問題。

「嗯。」顧言笑有氣無力的點頭。這場漫長的暗戀，她一個人單獨堅守，並滿心歡喜的計劃著如何表白，卻突然就被打上了『完結』。

曾婠婠挑眉，暗戀失敗也是失戀，反正都是一段感情喀嚓結束了。

「陸璟赫禁慾多年後有女友了？」除此猜測之外，曾婠婠也想不出別的原因，能讓顧言笑如此挫敗，進入戰鬥力全無模式。

「不是。婠婠，我們一醉方休吧。」顧言笑搖頭，女友是個什麼鬼，人家苗嬌苒直接晉陞為未婚妻，前奏鋪墊什麼都沒有，一步跨越到故事結局了。

不遠處，剛從舞池裡出來的身影，在看見顧言笑后，先是一驚，繼而露出滿眼的不屑，看好戲似的冷笑一聲，覺得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