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道場的戰鬥

「這種感覺是？」黎恩轉瞬就感覺到了那龐大的存在感和威壓，並沒有刻意的釋放也沒有刻意的掩飾，宛如一尊巨人生於天地之間，不用刻意去做什麼，僅僅存在感就足以壓迫人心。果然和劍仙是另一種不同的強大。若說劍仙是以意正道的話，劍匠便是以力正道，沒有高下之分，僅僅是道路不同，目標一樣是那武道的巔峰。

「感受到了嗎，黎恩，那就是為師僅有的幾位的以劍相交的好友，記住這種強大吧，他會成為你攀登武道巔峰的食量。」雲卡法伊瞬間挺直了腰板，衣袂飄飛，恍如天人降世，劍仙風姿展露無遺。和劍匠壓倒性的存在不同，這是一種無處不在又飄逸自在的氣魄。

不遠處從山頂小道緩步走下兩人，一位是深色斷髮，下頜留著一屢小鬍子，龍行虎步的劍道宗師。他的身側跟著一位藍色長發的少女，沒有一般少女的柔美，反而透著一股英氣，身後背著和身材不相符的大劍，眉目氣態依稀與身旁男人有幾分相似。

「我說今天怎麼有點心神不定的，原來是有貴客到訪。」感受到了半山腰那獨特的意境，男人的腳步加快了幾分，身上的氣勢開始緩緩攀升顯得十分興奮。

「父親？」從出生起只有寥寥數次見過父親如此的女孩連忙跟上父親的步伐，上一次見到如此的父親還是3年前范德爾的那位宗師來訪，不知道這次會是誰？

「維克多小子，兩年多沒見了，還是一樣氣勢驚人。」道場門口，兩位劍道大宗師，無數武人的偶像終於再次會面了。

「雲老哥才是老當益壯，兩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維克多子爵張開雙手給了雲老師一個擁抱，「來之前也不捎個信，我好給老哥準備點好酒。」

「本來倒是沒有過來的計劃，不過徒弟說遊歷的第一站就是你這，於是就一塊來了。」雲卡法伊，笑著介紹自己的徒弟，「我的徒弟，黎恩·舒華澤。」

「我是黎恩·舒華澤，來自悠米爾，現在在雲老師門下修行，很榮幸見到您，子爵閣下。」依照帝國武人的禮節，黎恩恭恭敬敬的行禮，光之劍匠無論是穿越前的遊戲人物還是穿越后聽到的傳言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高人。

「我是維克多·S·亞爾賽德，很高興見到你。」並沒有居高臨下的口氣，貴族的風範淋漓盡致，接著側身介紹自己的女兒，「這是我的女兒，勞拉·S·亞爾賽德，亞爾賽德流的繼承人，看來你們年齡相近，希望你們可以像我和雲老哥一樣成為好對手好朋友。」

「我是勞拉·S·亞爾賽德，請多多指教。」雖然只有12歲，禮儀教養都非常優秀的勞拉伸出了手。

「這邊才是，請多多指教。」黎恩連忙伸手與勞拉相握。兩人的手接觸的瞬間都感覺到了對方手上因為握劍而產生的厚實繭子，不由會心一笑。

因為處於湖邊顯得格外寧靜的雷格拉姆小鎮徹底沸騰了。首先開始沸騰的就是亞爾賽德流的道場，當亞爾賽德子爵向諸位門生介紹天下聞名的劍仙雲卡法伊的時候，整個道場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之後開始的兩個流派的交流切磋，差點沒讓道場內的師兄弟們先自家開戰。對手畢竟是劍仙的徒弟，而且很早之前就有一位八葉傳人以劍聖和名將之名動天下，學生們如何能放過這次比斗的機會，紛紛要求出場，生怕晚了就沒機會了。

就像悠米爾發生點什麼事情，馬上全鎮就知道了一樣，雷格拉姆的消息傳遞速度同樣不遜分毫。亞爾賽德流的出戰順序還沒有排好，鎮民們就紛紛放下工作進入道場觀戰，來得晚的就直接站在窗外，火爆異常。黎恩甚至想是不是要去賣個瓜子果仁什麼的保證盆滿缽滿。

當克勞斯管家已經從子爵府拿來了珍藏的好酒和大廚特製得下酒菜給劍仙和劍匠擺上的時候，當勞拉已經帶著黎恩逛了一圈道場之後，吵吵嚷嚷的門生們終於有了結果。為了不佔體力上的便宜，上午僅出四人和黎恩對戰，每次對戰結束可以休息至體力恢復。

因為有劍匠和劍仙這種絕世高手坐鎮也不用擔心誤傷問題，所以此次對戰都是真刀真劍比試。黎恩的第一位對手是一位二十不到的年輕人，使一把單手貴族闊劍，進退得體應該是貴族出身，除了亞爾賽德流的劍術本身應該練過宮廷劍術。雙方互通姓名后，比斗正式開始！

黎恩並未拔刀只是比了比手勢，示意對手先攻。亞爾賽德流本身就是一擊必殺的流派，對手見此也不推辭，一個閃身出現在黎恩面前闊劍刺出，快狠穩准，顯示出不俗的宮廷劍術功底。黎恩依舊沒有拔刀，只是抬起刀鞘將劍隔開。與亞爾賽德流的勢大力沉不同，宮廷劍術講求連綿不絕，既然開始了進攻，那就一氣呵成。對手從刺擊開始一路削掠輔以揮斬，得勢不饒人。黎恩從容應對，或封或架，或閃或格，雖然被逼退十數步，依舊穩穩噹噹，正是八葉一刀流五型殘月的變招，雖然不成章法，但正在向化為己用改變。

久攻不下的對手沒有著急，截至目前為止他並未使出決定性的亞爾賽德流劍術，在黎恩一次側身退步換氣之時，對手改單手握劍為雙手。闊劍本就可單可雙，一劍自上而下劈下，破風聲大作，一劍隱隱封死了黎恩所有的退路，亞爾賽德流傳承「鐵碎刃」初現端倪。道場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顯然這位劍士已經用這招打贏不少同門了。

「好。」看到之前所有的攻擊都是為這一劍鋪墊的高明劍士，黎恩讚歎一聲，不退反進，右腳跨前一步，沉馬，半刀出竅，以殘月之型一彈一滑，將鐵碎刃稍稍偏移。隨即左手探出，一掌擊中對手心口，將他打得踉蹌後退。相比七型刀法，黎恩在第八型無手上面下的功夫更重，刀不會一直在身邊，尤其是開始的騎神戰是沒有武器的，所以無手的習練更為重要。甚至為了完善無刀戰，黎恩還定下了遊歷計劃的第三站。

對手雖退不亂，勉力穩住身形，儘力舉劍準備防禦，只是黎恩早已發動了輕功，在空門未閉之時一刀架在了他的頸間，勝負已分。在一旁觀戰的劍仙劍匠點了點頭，舉杯共飲。

「大小姐，您看好了，黎恩少爺雖然沒有直接拔刀對敵，但是進退之間都暗暗符合八葉一刀流殘月的要旨。據老爺說殘月就是防守反擊的招式，之後的那一掌應該是傳說中沒有刀對敵的第八型無手，想不到黎恩少爺無手的功力尚在殘月之上，倒是有些奇怪，好像他確定會在無刀的時候戰鬥一樣。」一旁的老管家，代理師父克勞斯正在向勞拉介紹黎恩展現出的八葉一刀流的刀法。雖說勞拉是維克多子爵的女兒，可是大部分的劍術卻是老管家教授的，老管家也很是疼愛這位古風甚重的大小姐。

之後又有三位門生出手，一人使用騎槍，另外兩人則使用了亞爾賽德流正傳的大劍。終於讓黎恩見識到了一擊必殺的恐怖威力，和密不透風的嚴密守御，對於亞爾賽德流的了解又上了一個層次。為了應對黎恩也使用了二型疾風，四型紅葉，三型弧影分別應對，讓亞爾賽德門生大開眼界，歡呼聲不絕於耳。

時間終於到了下午，下午的對戰只有一場，亞爾賽德流初傳勞拉·S·亞爾賽德VS八葉一刀流初傳黎恩·舒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