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伏擊
(貓撲中文)人多好辦事,才不一會,馬車殘骸就被清理乾淨,道路有暢通了。
霍恩也沒有理由和拉爾閑聊,當下和拉爾道別,騎上穆迪牽過來的馬,朝貝爾格萊那雄偉的城門馳去。
正當拉爾整個隊伍向前移動的時候,在三岔路口的另一條路上幾個蒙面騎士朝隊伍衝鋒而來。騎士全身披甲,連馬匹也批上鐵甲,就馬腿沒包上,簡直像戰車橫衝直撞,騎士臉罩全封閉的頭盔,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手裡拿著刺搶,寒光閃閃的槍尖撕破空氣,發出死亡的呼喊。
拉爾臉色一變,事出匆促,但拉爾和底下這些士兵也是身經百戰。不等拉爾發出命令,所有士兵匆忙舉起盾牌,把使節團圍成一團,準備抵擋不知名的騎士的衝鋒。
重騎疾馳的腳步震動大地,滾滾塵土如龍,雖然騎士只有八個,但氣勢如虹。
「殺」悶雷般嘶吼,不知名重騎和前排的士兵相遇。頓時各種聲音響起,有哀嚎聲,金屬碰撞聲、骨頭折斷聲。
前排的士兵雖然身經百戰,但畢竟對面是重裝騎士,先天性的剋制,在加上在狹隘的地形,一接觸下,就被摧枯拉朽般潰敗。
拉爾陰沉著臉,看著重騎殺得自己的士兵人仰馬翻。身邊的一些騎士已經按捺不住,請示拉爾要上前幫忙。
拉爾搖頭示意身邊的騎士不要急,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對面重裝騎士雖然兇猛,但畢竟只有八個,而己方不包含身邊的騎士,光士兵就有三個小隊,整整三百人,就是站著讓他們殺也要殺一會。何況重裝騎士的殺傷力全靠衝鋒的速度,現在騎士的勢頭已經被人牆抑制,殺傷力大減,只要在撐一會,士兵完全能夠擊殺這些重裝騎士。
更重要的是,拉爾覺得對方可能是沖著安德魯的使節團來的,要是有什麼閃失,自己的榮華富貴估計就要成泡影。
果然,才過一會,形勢扭轉。八個騎士殺了幾十個士兵后,再也無法衝過去,陷入士兵地重重包圍,不得不下馬迎戰。
戰場上殺聲震天,霍恩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畢竟他從沒有經歷過戰場,有的也只是在鄉間幾個貴族間聯合舉行的演習,但都是意思意思,像今天這種真刀真搶的搏殺,還是有點承受不住,臉色蒼白,但還是能強作鎮定。而一邊的僕人穆迪就不行了,渾身發抖,緊緊趴在馬背上,差點嚇尿。顫抖著小聲問道:「少搶…爺,你也是你安排的嗎?」
霍恩苦笑著回道:「看對面那幾個重裝騎士,光那馬匹和鎧甲就要好幾百個金幣,就不要說人,看那架勢最少五級的戰士,我們能養得起嗎?」
「也是,不過現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們要不趕快走吧。」穆迪已經被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嗆得直嘔,對他來說,這場面太嚇人了。
「等等看」霍恩有點猶豫不決,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穆迪也沒辦法,主人不走,他也不好自己跑掉。
此時的場面逐漸明朗,八個重裝騎士多處受傷,正在最後的困獸之鬥。
拉爾看著場面明朗起來,本該鬆懈下來的心,卻不知怎麼地煩躁起來,這種煩躁可以說是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警惕起來,可以說這種可以說好像未知先覺的感官,讓他在戰場中躲過了很多次必死的偷襲。
「戰鬥準備」。拉爾極快的發出命令,拔出佩劍,警惕地環視四周。
周圍的騎士有點懵了,但無數次的戰鬥,讓他們服從命令,紛紛拔出武器,警惕的觀察四周。
此時,在路邊的行人中,一個身穿灰色連衣長袍的人,正悄悄的移動過來,移動的速度很慢,而且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被戰場所吸引,對於這個悄然移動的灰衣人完全感覺不到。而這時,灰衣人離安德魯使節團的馬車不到十米,可以說沖幾步就到了。
顯然灰衣人也沒想到自己的行動會被發覺,只是頓了一下,頓時朝加快速度,飛一般朝掛著安德魯皇室的旗幟的馬車掠去。而且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扔了出去。
「小心」。拉爾警惕的喊道,迅速的擺出防禦的架勢。
「嘭」一聲輕響,那個東西在半空中炸開。頓時一團黑霧四散而開,籠罩了四周數十米的空間,頓時拉爾還有身邊騎士還有使節團的馬車全部陷入黑暗之中。
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發出兵器破空聲后,幾聲慘叫聲響起。聲音很熟悉,都是那幾個騎士的,顯然他們不是受傷就是遇害。
拉爾也是很無奈,這種戰鬥不像戰場上那樣明刀明槍的場面,完全沒有視野,只能認人宰割。
就在拉爾心急如焚的時候,「狂風」一聲輕吟,頓時,四周無中生有的颳起一陣狂風,把黑霧完全吹散。
場面豁然開朗,只見身邊幾個騎士已經躺在血泊中。而那個灰衣人已經衝到掛著旗幟的馬車前。
此時,馬車的車廂門已經打開。裡面坐著一個白髮白須,圓目高鼻,膚色青紫的老人,老人手中拿著一支短短的法杖,剛才那個「狂風」的法術就是這個老人所發。在老人兩邊還站著兩個身穿甲胄的護衛,森冷的目光直盯著灰衣人,不過他們還想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在騎士上已經鎖定了灰衣人,只要灰衣人趕在前進一步,立刻出手。
灰衣人明顯感到那兩個護衛的壓迫力,前進的勢頭全消。分辨下形勢,瞬間手中的利劍劃出一道寒芒,反方向直刺拉爾。
寒芒如星光閃過,拉爾寒毛直立,身體直接本能一傾,整個人滾下馬,險之又險地避過寒芒,但臉上還是被寒芒劃出道血痕,說多狼狽有多狼狽。
灰衣人隨勢掠上馬匹,雙腳一夾,騎著那匹雄俊的克林宛馬疾馳而去。
這些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眾騎士還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灰衣人遠去。等到反應過來整要去追,拉爾急忙喝止:「保護使節重要,先把那幫騎士抓住在說。」
才不過一會,那八個重裝騎士已經被士兵消滅掉。本來他們想抓活的,但那些騎士誓死反抗,沒辦法之下,只能全部殺掉。
場面穩定下來后,拉爾確認了使節團沒人受傷后,鬆了口氣,也不敢再停留朝貝爾格萊急匆匆而去。
此時,貝爾格萊的方向駛來一隊人馬,看那綉著桑德蘭帝國的旗幟,應該是城裡的守衛部隊發覺此處的異動,派出隊伍來查看。
隊伍一個領頭人物仔細地和拉爾詢問情況后,急忙派出一隊騎兵朝灰衣人消失得方向追去,並留下一隊人馬仔細盤問在場所有人的行蹤,一無所得后也就離開了。
霍恩畢竟是有著貴族的身份,而且早在幾天前就進了貝爾格萊,士兵也只是例行問了幾句,就放霍恩進城。
一時間,主道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地上那些血跡才表明了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戰鬥。
貝爾格萊上空依舊碧空萬里,雄偉的城牆在烈日餘輝中還是那麼的壯觀,只是在看不見的暗中已經暗流涌動。
在貝爾格萊的西南角,這個地方是貴族的居住區。一座座豪華奢侈的莊園別墅林立,寬闊整齊、鑲嵌潔白地鵝卵石的大道,連接著各個莊園別墅。
在這片居住區中,有一座佔地數百畝的莊園特別顯眼。莊園中中是一棟四層高,全部由花崗岩堆砌的建築。外牆和門樓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浮雕,建築的四周有一條寬數米的護城河,在東面和西面各有一個城門,城門上都安裝有弔橋,在建築的四個角還建有高聳的碉樓。整座莊園全部由數米高的圍牆圍著,在莊園的北面是一座樹林,種著高大的樺樹,在樹林旁邊還有一個全部由白條石砌成的小湖,而湖的後邊則是種著各式各樣花草的花園,此時正值春夏之交,花園中百花爭艷,別樣妖嬈。
黑格?喬恩?赫魯辛基作為帝國貴族會議長,基本上可以說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就連皇帝陛下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此時正站在花園之中,欣賞著一種由納爾遜聯邦移植過來的鮮花,這種鮮花有一種奇異之處,在不同時節能夠開出不同顏色的花朵,更奇特的是隨著顏色不同,花香也不同。
深深吸了一下花香,整個人都陶醉了。不過他現在的心情不在花朵上,剛才一個手下跟他彙報了安德魯使節團在城門不遠處遭遇襲擊的事情。襲擊的是八個重裝騎士加一個灰衣人,騎士都被殲滅,但是灰衣人跑掉了。更蹊蹺的是,那八個騎士身上沒有半點標示,整張臉也被毀容,根本查不到任何線索。
這件事情本來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但是這次和安德魯帝國戰爭開始時,本來里昂二世對出兵不出兵還搖擺不定,都是黑格力排眾議,不停勸說里昂二世出兵的。而且在取得優勢后,黑格還一直堅持繼續增兵,不想和安德魯帝國和談。但最後里昂二世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沒有採納他的意見,在這件事情上,黑格還和里昂二世起了爭執。
不過現在使節團遭遇了襲擊,而且查不出主使人是誰。那麼現在誰對使節團最反感的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這一切矛頭都指向黑格。如果真是黑格主使的,那到沒什麼,關鍵是黑格沒做這件事情,簡直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就是出去澄清也沒有相信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