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個機會
幾分鐘前,
「真是的,為什麼我一定要在這裡等著那個人渣啊。」
坐在高台的欄杆上,夢月一邊觀賞著夕陽下天宮市的美景,一邊不滿的嘆氣抱怨道。
真是美麗的風景啊……
傍晚時分,火紅的艷陽已經半身沉入了地平線中,金紅色的光芒灑落在城市,光陰相映,勾勒出了一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美景。
如果按小說的節奏,這就是經常出現的那種基本上不易被發現的秘密景點吧。
原本只有熟悉城市的當地人在偶然運氣下才可能找到的地方,夢月卻在昨天在拖著五河士道逃離犯罪現場的時候,偶然察覺到了。
「可惜……」
略顯留戀的收回視線,輕嘆一口氣,夢月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可惜什麼。
「兩儀夢月。讓你久等了。」
一個昨天還曾聽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夢月的不快的皺了皺眉,但還是迫於無奈的轉身站起,看著眼前有些氣喘的少年。
「慢死了,人渣士道。」
……
聽到夢月對自己帶有極為厭惡感的稱呼,士道臉上微微的苦笑。
「抱歉……」
「沒什麼需要道歉的,我可不是為了這個和你見面的。」
夢月粗暴的打斷了士道的道歉,約定說在傍晚時分,這種曖昧不清的說法的人是夢月。而且士道到的時間也算相當的早,夢月之所以一開始就開始臭罵五河士道,無非就是因為心中的那股厭惡感。
為自己產生的那些無聊的念頭感到可恥,夢月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后,對著士道說道:
「首先,我要先對你做出感謝。五河士道。」
「誒?」
士道聽了夢月的話不禁一愣,因為不能在夢月面前使用無線通訊,所以在到來之前,士道和琴里討論了不少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但怎麼也沒想到,夢月對自己的首先做出來的居然是道謝。
沒有理會士道的驚訝,夢月繼續說道:
「耶俱矢和夕弦的事我知道了,你成功的展開了束縛在她們身上那條名為『宿命』的鎖鏈,讓她們能夠上平靜的生活。看到她們現在能那麼無憂無慮的生活,作為她們的友人我十分高興。對你也理算理算應當的保持著謝意。」
夢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在夕陽的映襯下,少女的絕美的容顏顯得如夢如幻,讓人看得不禁痴迷。
然而士道卻突然察覺到,在那份欣喜的笑容背後,隱藏的一份不易察覺的孤獨。
「僅僅這樣是不夠的。」士道暗暗掐了掐自己大腿,迫使自己清醒過來,用無比認真看著夢月,「因為如果這樣,夢月就會變成更加寂寞的。」
夢月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動搖的表情,彷彿掩飾一般的說道,「你你、你在胡說些什麼,誰會感覺到寂寞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這次和八舞見面聚會之後,你就再也不會去和耶俱矢和夕弦接觸了吧。」士道毫不動搖的看著夢月的眼睛說道,「因為她們跟你不再是一個世界的夥伴了……所以你不想破壞她們的日常對吧!」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為了被當成一般民眾的五河士道,夢月特意屏蔽了所有的隱藏在附近的監視,並且特意擊暈士道把他隱藏起來不讓ast的人發現。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士道牽扯這個世界太深,導致五河士道的日常被破壞。
夢月和十香很像,都渴望著能夠有人能夠承認自己,能夠和別人交流。但不同的是,夢月卻多了一份對自己處境的充分認識和替他人著想的體貼,但也就是這份不同,導致這夢月消極的迴避著交流。
原本的八舞和夢月的身份都是被人類排斥的精靈,由於本身就處於同樣的處境,所以夢月才會敞開心扉和八舞結下了友誼。
那當八舞脫離了這個糟糕的世界后呢?那份替朋友著想的溫柔,恐怕會讓夢月徹底斷開和八舞的接觸。
那樣——兩儀夢月就會再次變成一個人了。
「請和我約會吧!」發自內心的全力吶喊,士道深深低下頭請求道,「我也會拯救你的。不管是拉!是扯!是拖!我也一定會回把你帶到和八舞她們同樣的一個世界,和她們過上同樣的日常!」
這是五河士道向兩儀夢月做出宣言,同時也是對他自己的宣言。
夢月沉默地士道許久,才不爽的念叨:「所以我才討厭後宮男主,明明只是個人渣,卻偏偏在這種時候那麼能說。」
「夢、夢月?」
士道有些試探性的抬起頭,但就在此時,像無理取鬧的小孩似的,夢月捂著耳朵大喊著,渾身開始不斷朝四周放射出狂暴的雷電。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了。」
「士道……快……離開……夢月……的情緒……變得……」
耳機中琴里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由於這裡過於雜亂的電磁波,士道只能在雜音中聽清幾個斷斷續續的詞。
強烈的電擊洗刷著士道的全身,一股強烈的麻痹感和灼燙感不斷地攻擊者士道的精神,是他快要就此昏迷過去。
不能就此倒下。士道咬了咬牙,他清楚,如果在這裡退後一步或是昏迷過去,一切都沒有希望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幾秒后狂暴的雷電也逐漸消失,夢月看著依舊面對著渾身隱隱冒著焦煙,已經一頭爆炸的搞笑髮型的五河士道,神色複雜。
這樣的失態,對於一向堅持著「冷靜才能解決問題」的夢月來說是十分少見的,但一看到眼前的這個該死後宮男,自己就會湧現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排斥和厭惡。
五河士道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沒有八舞沒有什麼危機的話,夢月確實打算可以避開天宮市,避免和八舞的接觸。而自己,也確實不是希望著能夠融入人類的世界,過上一段平常人的生活。
這是八舞給五河士道的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予兩儀夢月的一個機會。
許久之後,夢月放棄了嘆了口氣,彷彿認命一般的說道:」我知道了,看在你還算有點種,而且還幫助耶俱矢和夕弦的份上,明天就陪你一會吧。」
「真的?感激不盡。」
「不用想我道謝。你根本沒有向我道謝的理由!」
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坐倒在地上的士道,夢月心中湧現出了另一股不爽。
這傢伙倒好了,最起碼可以和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約會。而自己,卻不得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約會送給一個後宮男。
蒼天為何這麼不公平啊!
越是這樣想,夢月心中便越是不爽。突然,夢月靈光一閃。
「五河士道,對於明天的約會,我可以允許你和fraxinus(佛拉克西維斯)的那些隊員,進行交流,你可以確認我的好感度、情緒、以及各種東西。如果想用那台空中艦的ai提供選項對我進行遊戲攻略我也可以接受。但相對的,我有一個要求。」
「什、什麼?」士道聽到對方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中開始浮現出了一絲不安。
「放心,絕對是士道少年能夠做到的事情。」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夢月對士道說道,「明天天宮市廣場十點,五河士道。你記得給我穿上女裝,跟我約會!」
看到士道那張嚇傻的臉,夢月心中異常的舒暢。
ps:在最後水了一章后,夢月date終於在此完結,接下來就要進入夢月change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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