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八章 二女 賀壽 吃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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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長沙站，何香媚，正對幾個軍統人員大發雷霆的說；「去！帶上人守在各報館校對間，決不充許再有轉刋或者評論。否則，你們就等著家法侍候、掉腦袋！……」正訓斥間辦公桌上電話「叮叮！……」她趕緊回身，拿起聽筒；「喂！」馬上立正說是；「卑職正安排，杜絕轉載評論」

只聽筒里傳來聲音說；「你要抓緊對白鷺追查，儘快找到麓山電台。杜絕情報處泄，抓緊辦吧！……」

何香媚，緊張的說；「是！卑職定當儘快查辦！……」

電話里傳來；「咔嚓！……嘟！嘟！……」的聲音。她放下電話大發肝火的「啪！」一響刮子，抽在軍統人員臉上暴躁的說；「滾！還不快滾！……」

那是我老祖奶奶的壽誕之日，我爺爺和奶奶，四叔爺和五姑奶奶。頭天就回到施家港老宅子。早飯後，四叔爺和五姑奶奶，也到渡船坡碼頭架起條船，到小西門碼頭專接拜壽的賓客。

作雲，帶著軍哥，及何地主家的佃農。振哥，帶著自家粉絲作坊里的勞力漢力。山上山下借桌椅板橙，籌備排場……

紅雲，則領著我小六姑奶仍，柔靜的收撿洗抹，瓜子、花生、糖果、糕點、紅薯皮。開水、茶葉、茶杯、茶袍袱，一把操持，忙得不易樂乎！……

廚房裡，可是李軍長家大廚掌勺，何地主家大師傅掌墩。那香氣！……湘江里揚帆而馳的船上，人人都打著噴嚏！說；「咱這香？我都哦了！……」

太陽爬上山腰的時候，那賀壽吃面的就分踏而至。人、馬、車、船連續不斷，拜壽、賀壽之聲絡繹不絕，真是好不熱鬧！……

太陽近山尖時候，乖乖的！……老四樟雲、秋雲，一船接來了李夢湘、何香媚、肥處長及其它賓客……

作雲，抱拳和肥處長招呼，互道禮行說；「哎呀！處長，您咱還親自來了呢！」

處長則點頭哈腰，笑眯眯的說；「要來，要來。早就聽說你家裡百年大樹長得茂盛，早該來了！早該來了！」

作雲，當然知道「大樹」是指邊上李夢湘、何香媚二人。他也客氣的說；「那裡，那裡。祖上之德，後人避陰亦！走吧！去堂上見見祖母」

處長說；「應該的，應該的！……」

作雲，又對李夢湘、何香媚二女說狡黠的說；「咱家就打魚擺渡人家，都啟動了倆位大小姐。去給奶奶拜壽！……看看我娘吧！……今天可不許大打去手，弄刀弄槍的哦！…都會嚇著奶奶」

何香媚，挽著他酸溜溜的說；「誰叫那狐狸精招人惹人的，不是湘小姐心善，她就別想去來」

李夢湘，也故意挽著他說；「快領我，進去給奶奶拜壽呀！……都等急了呃！……」

何香媚，從鼻子里「哼！」的聲……

作雲狡黠的說；「得得！又開始了」脫開二人挽扶說；「啥樣子，滿屋子客人。倆大小姐的，像個啥樣子」

說話間已上坡來到禾場，李夢湘，就歡快的向堂屋裡，一邊急步而去，一邊甜甜、親親的叫著；「奶奶！……嬸子！……」下的就吊在奶奶脖子上親親的說；「奶奶，看您來遲了，可我心意早到了呀！……您可不許生氣哦！會氣壞身子呃！……」

奶奶，疼愛的拉著李夢湘手說；「就嘴甜！就會親人！……回來好！回來好！……奶奶，那像作伢子，值得你牽挂啊！……」

李夢湘親親的說；「奶奶！……您就知道笑話湘兒。不理您了呀！」

奶奶說；「好！……你不親奶奶了。過完年，要作伢子，就娶個紅雲丫頭算了啊！……」

李夢湘說；「奶奶！……」可話還沒說去來……

剛進門的何香媚說；「奶奶，還有我呢！看您來遲了，您可別生氣！」

奶奶說；「喲！是香媚，丫頭呀！……你的心意，奶奶也收到了！……作雲回來了，你就記得回來看奶奶，拜壽啦！……」又對李夢湘、何湘媚倆人說；「吃完飯，你倆可都要記得回去看看。你倆家，都在找奶奶我要人了。啊！……」

祖孫女三人，親親熱熱的嘮嗑。作雲，本想介紹下處長。也只得尷尬的說；「處長，您看！……」

處長說；「好事！大樹！好大的樹！老弟，真是深藏不露。高人！高人亦！攺天火宮殿、走馬樓任老弟挑，我做東。我做東！……」

太陽快上山頂的時候，義和壇幫主，龍爺來了。堂上抱拳拱手，喊著親嬸子；「侄兒，給您老人家賀壽來了」

三伢子，口裡也喊著；「姑奶奶，孫兒給您叩頭了！」

看著這陣勢，嚇得肥處長是大氣也不敢去，對作雲說；「老弟，你明天就是副處長。對！副處長！火宮殿、走馬樓，老弟自己定，我做東，我做東。老弟賞臉，一定賞臉！……」

正說話間，只聽老四樟雲，五妹秋雲，還老遠就在大喊大叫；「奶奶！……娘！……您看誰來了！……我大哥，帶大嫂回來了！……好漂亮呢！……」

大哥岳雲，帶著雪梅來到堂屋，激動的喊完；「娘！」。又馬上喊高座堂上的；「奶奶！」

奶奶，高興的說；「回來好！回來好啊！……都快十年了，這個家團圓了。好孫媳婦，過來奶奶看看！……」

雪梅，落落大方的說；「奶奶，回來有幾天了。岳雲，生意做大了，沒能回來看望您。您別生氣啊！……孫媳婦，這就給您拜壽行禮……」

奶奶，下的拉著雪梅說；「行了，行了！又一個嘴甜的，結婚多久了？咱不見帶，我小重孫子回來呢？」

雪梅說；「就年多點。岳雲，生意大，東奔西走的還沒孩子呢！」

奶奶，拉著雪梅手疼愛的說；「回來，就別跟老大去野了啊！……好好在家待著，他可是長孫。奶奶還想抱長重孫呢！……四個孫子，就老二一媳婦養倆小把戲，給奶奶耍。你要抓緊啊！……過年，讓老三把她幾個收了，你們幾個一塊養啊！……」

李夢湘，臉上紅紅的說；「奶奶，誰說要嫁了！」

奶奶，則樂哈哈的說；「沒人要嫁我家老三。行了，過年叫老三收了秋雲也行」

何香媚，酸勁醋勁溜溜的說；「奶奶，紅雲那丫頭，咱能走前頭了呢！啍！就您偏心。」

熱熱鬧鬧中。侍衛長魏彪，來了。李軍長家姨太太也來了一桌。

李夢湘，對魏彪，親切的說；「彪叔，您來了。那我爸安全嗎？」

魏彪，挄盪著手裡的禮盒禮包說；「你爸，非得要我來把這禮送來。說人也交給劉家了，做大做小，架船擺渡都由你自己定了。他再也不敢惹你生氣，只想你能去看看他。凢年了，你爸說，就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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