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15】 我不是你妻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鳳璽直接帶著花傾落去了醉月樓,裡面,還是以往的格局,以往的菜樣,只是,卻不見了最想見的人。
花傾落低低的垂下頭,眼裡落寞一閃而過,如果可以,她寧願做一個最平凡的人類。
風璽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憂思,都完完全全的隱藏在了那雙冰寒的眸子里,叫人看之心疼。
花傾落一手撐著下顎,雙眸茫然的看著下面,心緒不由得飄遠,她沒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覺得時間漫長難熬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對時間有了關注,有了想法。
【納蘭府】
納蘭傾墨拿著書,雙眸怔怔的看著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人,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他不過是聲音大了點,她便被嚇成這個樣子,真是沒用。
「砰」書重重的摔在桌上,納蘭傾墨怒目而視,「藍曦,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即便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人,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會突然不見了,不理解這堪稱為靈異的一幕,可是……
垂下眼睫,一滴清淚便只有順著眼角掉了下來,悄無聲息的隱沒在地上,自從父母死後,他便沒有再哭過,直到遇見了她,那個雖然嘴賤,又總是愛欺負他的女人,他才會在她面前不經意的露出脆弱的一面,而現在,即便他哭斷腸,那個人也不會再出現了。
他不懂,她為什麼要給他希望又要讓他失望,她明明才彈琴給他聽,說好要一輩子,可是,一轉眼,她為什麼便不見了?
見納蘭傾墨哭泣,藍曦弱弱的縮了過來,伸手想要拽納蘭傾墨的衣袖,只是,她的手還未觸及到,卻忽然被躲開,納蘭傾墨不看他一眼,直接朝著另一邊走了過去。
推開門,納蘭傾墨有一瞬間的恍惚,這間房屋,是在他把她趕走的時候她布置的,卻被他和南孤無夜給拆了,後來,他又把它重新建好,一直等著她回來,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納蘭傾墨走了過去,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被子里,眼淚無聲的滑落……
夜幕降臨,一道身影忽然出現了再納蘭府。
剛剛站穩腳步,一聲聲低沉討論的聲音便傳來過來。
「公子也真是可憐,公主一夜之間成了那個樣子,讓他整個人都變了,就連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如今的納蘭府,早已不是當初那般的不可撼動了,我看,再過不久,我們也得走人了。」
「是啊,唉……現在公子整天把自己關在公主原先的房間里,通常,一待便是數月。」
聞言,花傾落眉頭輕蹙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朝著拆房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推開緊閉的房門,一道朦朧的身影緩緩的映入眼帘,納蘭傾墨整個人狼狽的趴在矮桌上,眉眼緊緊的閉著,嘴裡喃喃著一些花傾落聽不懂的話,時不時的仰頭給自己灌下一口酒。
看著她醉生夢死的樣子,花傾落一張臉逐漸黑了起來,踱步過去,一腳踢開眼前的酒壺便在納蘭傾墨對面坐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她,花傾落不禁暗暗猜想,這個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墮落到這種地步,自己最在意的生意不管,整日就知道與酒為伍。
還有,納蘭傾宇為什麼不關心他一下呢?
嘆了口氣,花傾落覺得,自己應該去問一下納蘭傾宇,為什麼,他身為他的哥哥,卻不知道關心他一下,打定注意,花傾落便站起身子,往外走去,剛剛踏出一步,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妻主……你,你為什麼……不要,不要我了……」
花傾落腳下一頓,慢慢的轉過身子,當看見身後那個平日里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的時候,微微一愣,此時,他一張臉因為酒的關係,帶著點點紅暈,就這樣眨巴著一雙邪肆帶點委屈的眼神迷離的看著她,「妻主……我,我好想你。」說著,他眼角流下一行清淚,抬起手,胡亂的擦去,「可是,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納蘭傾墨看著花傾落,嘴裡不停的說著,說著,突然笑了,笑的一臉悲戚,看著她的模樣,花傾落的心忽然隱隱作痛起來,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見他還是看著她方才站的地方,「果真,還是幻覺啊,妻主……」
花傾落慢慢的抬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還是滿眼迷離的看著剛才她站的位置,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花傾落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是睡著了,睜著眼睛也能睡著,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累倒如此的地步,伸手,輕輕的搭上納蘭傾墨的脈搏,花傾落眼裡閃過一抹凝重,這個人,飲酒過度,悲傷鬱郁,又常日勞累,這具身子,如果在不好好調理,那……
花傾落攔腰抱起納蘭傾墨,發現她竟是如此的輕巧,如此的重量,和從前的他根本就沒得比,這個該死的男人,心有些痛,有些不舍。
把人安置在床上,花傾落便往外走去,必須得早點回去,若是被尊上知道了,那可就遭了。
剛剛轉身,手卻被緊緊握住,回眸,納蘭傾墨緊緊的閉著眼睛,一手卻是緊緊的拽著她的手,「妻主,你不要拋棄我……」
皺了皺眉,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脆弱彷徨的人,花傾落忽然覺得很酸楚,時間,原來真的可以改變那麼多的東西。挨著床榻坐了下來,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抽不回來,她就這樣盯著他,傾墨,這樣的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放開手,如何才能安心的回天界,如何,才能不想你?
這一夜,是納蘭傾墨自花傾落離開后睡的最安穩的一。
這一夜,他感覺到了全所未有的愜意,滿足,好像,心裡有什麼東西一般,瞬間踏實了,手裡的溫暖,讓他卻是的瞬間圓滿了。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納蘭傾墨睫毛顫動了兩下,悠悠的睜開一雙眸子,入目,是一身藍衣的女子,見此,納蘭傾墨愣了一下,手,顫抖的搬過女子的臉,之後,身子無力的跌坐回床,不是她,不是她……
「嗯……」花傾落呢喃一聲,慵懶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下去,納蘭傾墨卻是被她的舉動怔在了原地,記憶力,花傾落所有的動作與眼前的人重合。
不是一樣的臉,他卻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又是她!那個否認不是他妻主的女人,她說,她叫花傾落!
睡夢中,花傾落感覺到一個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讓她睡的都不是那麼的安穩,想到她昨晚在的地方,花傾落一愣,猛地直起身子。
在花傾落睜眼的瞬間,納蘭傾墨心陡然露了一拍,喘著粗氣,雙眸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確確的說是看著那雙茫然睥睨的眸子,似要透過眼睛,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花傾落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他,「你醒了?」
納蘭傾墨不語,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花傾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半晌,納蘭傾墨蒼白的唇瓣張了張,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你是誰?」
「花傾落。」花傾落薄唇噙親戚,悠悠的吐出三個字。納蘭傾墨獃獃的看著她,半晌,眼裡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邪肆,一如之前一般,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傲嬌中帶點委屈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長得很像我的妻主。」
花傾落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是么。」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來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花傾落!」身後陡然響起一個驚天的聲響,外面的小廝忽然被驚醒,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還是沒有走出來。
花傾落停住腳步,沒有轉過身子,眼裡閃過一抹苦澀,納蘭傾墨,你何必呢?
「傾墨,好好的生活,不要在這麼頹廢了,還有,我不是你的妻主。」
沒有理會花傾落的反駁,納蘭傾墨一步一步的挨近,臉上呈現出一抹撕心裂肺的傷痛,「花傾落,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吧,成為我的妻主,和我生活,關心我,嘲笑我,欺負我,保護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吧?」
「不是。」花傾落僵硬著站著,覺得眼眶似乎有些濕潤。
「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你以為,你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名字,就不知道是你么?」
「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你以為,你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名字,就不知道是你么?」
隨著納蘭傾墨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花傾落的肩膀突然被大力的搬過,有些瘦弱的身子被納蘭傾墨牢牢的抱在懷裡,「妻主,你說過會愛我的……」
被納蘭傾墨抱在懷裡,花傾落眉頭緊緊的蹙起,身份的懸殊,註定造就了一條鴻溝,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你放開,都說你認錯……」即將說出的話漠然卡在了喉嚨里,花傾落眼裡閃過一抹震驚,感受著脖頸間那不可忽視的濕潤,心中一時百味陳雜,這個人,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