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天下】 怎麼?難道要本宮的喂你么?
就連圍在桌前的幾位側君也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白慕妃,這個女人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把自己打扮的很素雅,對他們也是愛理不理的,不,可以說的上是冷漠。
劉清榮聽到這份上,再不可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不然到顯得心虛了。儘管心裡有些忐忑不安,還是硬著頭皮行了禮,「奴謝殿下恩典。」
白慕妃貌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很是認真的想啊想,表現的相當有誠意且鄭重,在劉清榮忐忑不安頭都開始滲汗時,白慕妃忽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好似在肯定自己這個主意:「有了!就把你方才做給本宮的湯賞賜給你喝吧!」
聞言,不只是劉清榮,所有人都是一愣,那湯,不是一緊被她喝了么?還怎麼賞賜給別人?
正當所有人疑惑的時候,白慕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端出一碗湯,雙眸看著那碗湯,劉清榮臉上一僵,這個碗……
上官居月一張臉瞬間便難看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敢私自換了他的湯,幸好他方才沒有喝,要是他剛剛喝了,那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無視妖孽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白慕妃一臉溫柔的將湯推到劉清榮面前,「請。」
白慕妃嘴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一臉淡然的看著劉清榮,也不催促,就這樣看著她,欣賞著她此時煎熬的模樣。
青柯和管家對視了一眼,心細的他們也發現了湯的端倪。
「怎麼?難道要本宮的喂你么?」白慕妃明明的坐著的,可是,卻給人一種俯瞰蒼生的感覺。
劉清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的蒼白,「謝,謝謝殿下賞賜,只是,這湯是殿下的,奴是萬萬不能過界的。」
「我允許你過界。」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堵死了劉清榮的所有後路,卻依舊的風輕雲淡,寵辱不驚。
這次,就當是殺雞儆猴,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白慕妃不是所有人都能挑釁的,既然敢挑釁她,打她的注意,那麼,一個個就得做好覺悟。
惹了她白慕妃,只能用命來償還!
「奴,奴……」
劉清榮還在試圖找借口,白慕妃眼眸一眯,裡面厲光閃現,「難道,你在嫌棄么?」
這個罪名可大了!劉清榮噗通一聲猛的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眼露恐懼,冷汗涔涔,聲音驚顫,「殿、殿下,您可折煞奴了!就是借老奴一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嫌棄啊!」
白慕妃漠然的盯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子,心底自嘲的冷笑,白慕煙么?還以為你多牛叉呢?誰知道,居然選了一個這種貨色來毒害她,她到底是太自信了,還是太低估了她!
和這種級別的人斗,還真是大材小用,侮辱她白慕妃的智商!
「那就喝吧!」
在白慕妃眼神的示意下,青柯端過面前的湯走了過去遞給劉清榮。
盯著面前的湯,劉清榮連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冒著冷汗,無比艱難的身手去接青柯手裡的葯,卻在這時,白慕妃又緩緩的開口。
「劉清榮,企圖毒害皇家之女,身為二公主府人卻心懷不軌,想要陷二公主於不義,其心可誅,根據皇家法令第四十八條,毒害皇族者,誅九族,即可執行!」
聞言,劉清榮一驚,整個人猛地跪倒在地:「求殿下饒命,奴是有苦衷的。」
不給她在多說一句,白慕妃直接揮手讓人給帶走。
一時間,整個大堂便安靜了下來,幾個美男握住手中的筷子硬是沒有動過一下,一個個一張臉難看的不成樣子。
「砰」
蘇陌遷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一臉怒氣的瞪著白慕妃:「白慕妃,你還是一樣的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國殿下,你就該一輩子在邊疆,永不被召回!」
白慕妃風輕雲淡的瞥了一眼對面義憤填膺的男人,眼裡諷刺一閃而過,「你難道沒有看見是她先對我不利的么?」
「要不是你惡貫滿盈,作惡多端,草菅人命她會想要殺你么?她這是為民除害!」
「……」白慕妃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當初的白慕妃看上這個男人哪裡了,除了那張臉,其餘的一無是處,還如此嘴毒。
白慕妃站起身子便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交代了一句:「對了,把飯菜全部送到我院子里來,相比他們也不餓。」
聞言,君梓笙剛剛要夾菜的手便這樣頓住了,聽著前面那理所當然的話,一張臉瞬間便變得鐵青起來。
白慕妃才剛剛踏出門口,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甚至不看一眼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不看任何人一眼抬腳便走了出去,似乎在這裡多待一秒都是恥辱一般。
青柯和管家尷尬的對視一眼,沒辦法,只好叫人將飯菜全部拿到白慕妃的院子。
白慕妃狠狠吃了一頓,青柯和管家看著桌上全部被掃了一空的飯菜,嘴角猛地抽了抽,殿下,什麼時候這麼能吃了?
「以後,不要這麼奢侈,隨便弄點清粥小菜就好,肉的話七天吃一次,任何人不得破例。「
丟下一句話,在青柯和管家一臉石化之後,白慕妃很是平靜的走了出去,想必,進過今日一事,她輕鬆愜意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就好好的找個陽光充沛的地方去休息一下吧。
白慕妃百般無聊的在前面走著,後面,是一臉警惕認真的洛柒,白慕妃發現,這個人,好像隨時都是一副好像在用一百分的力活著一般,一刻也不敢鬆動。
這麼小的孩子,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定然還是天真無憂的年紀,被父母捧在手心疼愛的著的,可是在這裡,小小年紀卻要這麼累的寄人籬下,還得隨時防著前主人突然獸性大發要了他。
走到一塊草坪上,白慕妃忽然就躺了下去,這裡陽光充沛,因為有樹蔭的原因也不會顯得毒辣,睡午覺是最合適的了。
然而,白慕妃才剛剛躺下去,身後的少男便著急的忙了上來,蹲下身子不停的搖著白慕妃,「殿下你怎麼了?殿下,殿下……「
無奈的睜開眼睛,直直的看向少年。
洛柒似乎是沒有想到白慕妃會突然睜開眼金,一時間便愣住了,獃獃的看著白慕妃,眼睛里還含著未乾的眼淚。
無奈的嘆息一聲,白慕妃表示已經無法直視這個男子的智商了。
「躺下來,睡覺。「
白慕妃身後拍了拍身邊的草坪示意他躺下來,而他,顯然又是誤會了。
艱難的咬了咬唇瓣,眼睛濕潤的一塌糊塗,「殿,殿下,一定要……在這麼?」
「躺下!」白慕妃就不明白了,直視要他躺下來休息一下,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吸了吸鼻子,洛柒英勇就義的躺了下去,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殿下遲早都會要了他,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以其被殿下送給很多人,以其被她當著別人的面侮辱,不如,就在這吧。
在這裡,他至少還有那麼一絲希望,一絲不會被人看見的希望。
只是,洛柒忐忑的躺在白慕妃身邊,很久過去,殿下居然沒有碰他一下,就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睫毛輕輕顫了顫,或許是太累了,即便這樣神經緊繃的輕快下,洛柒依舊很快進入了睡眠。
白慕妃扭過頭看了過來,只見男子眉眼緊緊的閉著,在眼光的照耀下泛著一層光暈,這時,白慕妃才發現,他的皮膚很好,臉毛孔都沒有一個。
恰在此時,他突然翻了一個身,暖暖的呼吸輕輕的噴洒在白慕妃的脖頸,給她帶來一陣癢意。
白慕妃微微往邊上縮了一點,閉起眼睛便準備睡覺,卻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來一張紙,十分準確的蓋在了她的臉上。
眉頭一皺,伸手便將臉上的宣紙拿了下來,上面,畫著一顆竹子,筆直,清脆翠麗,是一副好畫無疑。
只是……
「空有形狀不見其意,廢紙一張罷了。」反手一扔,手中的畫立即飄遠。
不遠處,一襲白衣的追來的楚雲逸卻是一愣,在聽到白慕妃那句話時一張臉瞬間便難看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的怒到極致的模樣。
從小到大,父妃教他的無非就是兩個字,隱忍。
一直以來,他都是按照父妃所授在生活,與人相處,他隱忍的很好,情緒的也藏得很深,他能忍一切人所不能忍之事,可是,卻唯獨不能忍別人批評他的畫作或是詩詞。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素有紈絝草包之稱的白慕妃,是他一度最看不起的人。
就憑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評判他的畫作。
男人大步走了過來,站在白慕妃面前,剔著眉梢逆光而站:「殿下似乎對臣侍的畫作很有意見?」一句話,男人幾乎是從胸腔里吼出來的一般。
「你那是畫作么?我還以為是過家家呢?」
「是么?那臣侍倒是要和殿下討教一二了!九巧,去把我百竹圖拿過來給殿下過目。」
」
「是。」身後跟隨而來的小侍恭敬的應了一身,轉身便跑了回去。
會的功夫又抱著手裡的畫卷趕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