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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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靈大發雷霆,將西側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重傷快死的王世墨,他拖著傷能跑到哪裡去?

他發出一枚飛訊符,質問王丹師,為何他篤定要死的人卻消失無蹤?

然而,王丹師並未回信。

紫靈憤而一掌,西側殿的斷壁殘垣瞬間全化為飛灰。

身後的長樂宗弟子鴉雀無聲,誰都不敢此時觸紫靈霉頭。

剩下的爐鼎瑟縮在一旁,互相依偎,彼此給彼此勇氣,但心底未嘗不後悔,剛才因為害怕逃不出去,而沒有跟著其他人一同離去。

現在,直接承接紫靈怒火的,就只有他們這幾個人。

果然,紫靈遍尋不到王世墨,下令全宗範圍內尋找,找到者賞爐鼎一名。

弟子們立即就將貪婪的目光射向那群蜷縮身體減低存在感的爐鼎們。

紫靈冷哼一聲,長袖往那邊一卷,就有一名爐鼎被他抓在手中。

「說,那些人逃到哪裡去了?」

爐鼎面如死灰,顫抖道:「奴,不知。」

「不知?」紫靈冷笑,「刺啦」就將爐鼎的衣服撕碎,當著眾弟子的面,就開始採補起來。

因紫靈體質為玄陽體,其與人雙修的效果與玄陰體一致,都是讓對方修鍊無壁障,若不是玄陽體和玄陰體互相雙修,只是一種與其他普通體質雙修的話,是對方佔了大便宜,從這方面來看的話,玄陽體或者玄陰體就如爐鼎般的存在。

故而,紫靈最為忌憚被別人嘲笑為爐鼎體質,為了掩護,他搜羅了許多爐鼎體質,轉為他採補,王丹師就是為他辨認這些特殊體質的人,而王世墨就是一次搜尋中找到的驚喜。

現在,王丹師叛逃了,王世墨也失蹤了,相到此,紫靈對身/下人的採補又加大了進程。

爐鼎本來已經習慣平常被採補損失功力和元陽的速度,只是咬牙苦撐,紫靈一加大力氣,他立即就承受不了,痛哭出聲,苦苦哀求,卻不敢掙扎,怕引來更大的懲罰。

紫靈不為所動,冷眼看著此人,又冷笑著看向其他爐鼎。

眼見著紫靈身子底下的人兒,只一會兒的功夫,由築基中期降為鍊氣二期;烏黑的頭髮變為雪白,甚至隨風掉落;光潔的面龐也堆滿皺紋。一個個連互相扶持的力氣也失去了,如爛泥般軟在地上,渾身冰冷,眼神絕望。

顯然,他們依然沒有活路了。

紫靈將那人隨意扔到地上,甩袖離去。

那人抽搐兩下,再無動彈,爐鼎們心知其已死亡,卻不敢過去看上一眼,今日的他,就是明日的他們,看了又如何?

至於為何不告訴那些逃跑的人去了哪裡,別說他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他們算是必死了,那些人也許會死也許能逃出,何苦再徒惹心魔,給自己製造冤虐。

紫靈走後,眾弟子目光在爐鼎身上流連了一會兒,心中臆想著宗主會賜下哪一個,但現在還不能動他們哪怕一根指頭。

王世墨跟在逃跑的爐鼎身後走了一段路,那些人慌不擇路,也不知怎麼跑到長樂宗的一處園林,中心是一座大湖,水波蕩漾,微波粼粼,王世墨看了一眼前方仍在邊張望邊疾跑的人,悄無聲息,下了湖水。

仗著自己是水靈根,在水中尤其自在,王世墨就想潛入水底,靜等機會,可湖水出乎意料的深,待往下百米后,由於他重傷未愈,承受不了水壓,再不敢往下沉,只好依在湖壁上休息。

從衣衫內兜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儲物袋,想了片刻,還是從裡邊拿出一隻玉瓶,從裡邊倒出一粒丹藥,放入嘴中。

嚼了兩下,咽下。想起王丹師那天偷摸進自己床邊的情況。

他那會兒剛剛清醒,聽到有動靜就裝做仍然昏迷的樣子,不料王丹師卻不管他裝不裝,直接往他衣襟里塞了儲物袋,口中啰哩啰嗦說了一大堆,之後就離開了。

他說:「我知道你醒了,不過我也不強求你看著我說,現在你閉著眼睛,我反而更能說出口。」

「紫靈心懷野心,為了他的野心,視生命如草芥,這麼些年,不知死了多少爐鼎了,可也讓他體內的靈力混雜不堪,他現在是面上光,內里隨時會反噬,真是報應不爽,尤其是在我告訴他玄陰玄陽雙修不僅能調和靈力更能毫無屏障突破飛升后,他對你的執念越來越深,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只要讓他情緒大起大落一次,必成心魔,到時,他不死也瘋,你自己把握機會吧。」

王世墨聽完依舊不動,王丹師也不在乎,立了片刻,就走了。

王世墨心裡猜想王丹師肯定與紫靈有仇,這才一直潛伏在他身邊,找准機會給他致命一擊,自己反而成為兩人博弈的籌碼,反而讓自己得到一絲生機。

一直又等了一會兒,才從衣襟中拿出王丹師放的東西,一隻小巧的儲物袋,裡邊放了幾身僕役的衣服,以及兩瓶丹藥。

將藥瓶拿出來,聞了聞,只覺清香怡人,身體直接叫囂著想要吃下,王世墨心驚,從未見過這樣的丹藥,但此時他已經醒來,紫靈隨時都會過來查看,到時在想瞞也瞞不住,不如拼一把。

他倒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津液直入丹田,再由丹田進入經脈,所過之處,將被破壞的經脈迅速修復完好。

待他從藥效中醒來,已然半天過去,他此時經脈也只是將心脈附近的修復,其他地方的還依舊破碎,但時間來不及,他只好換好僕役的衣服,調出金丹之火,點燃了西側殿,趁亂跑了出來。

逃跑之時遇到同樣外逃的爐鼎,就屬於意外之事,就此分開,也挺好的。

恍惚中,他聽到湖上有人經過,不敢再胡思亂想,集中精力,摒住呼吸,將自身氣息降到最低,與湖水連為一起。

「搜,一處都不要放過。」

「是!」

之後腳步聲四散開來,王世墨擔心的看著湖面,就怕有人跳下來,好在他又吸收了一顆丹藥,此時所能承受的水壓比剛才要多,正好可以再往下潛上一些,待到承受不住,再吃上一粒丹藥,將藥效吸收,身體又恢復一些,就繼續下潛。

如此這般,王世墨也不顧時日,忘了目的,只是吃藥下潛,吃藥下潛,一直到身體完全恢復,也下到了湖底,還未看清湖底的樣子,卻被一股吸力向他襲來,任由他催動全部靈力也對抗不得,在水中翻滾著被吸了過去。

紫靈發下尋人令后,回到他的住處,卻久久無法靜下心來,尤其剛剛採補完,吸收了那人的靈力和生氣,體內的靈力又被打破平衡,只好運功調息,壓下靈力暴動,然而再睜眼,雙目已成紅色。

王世墨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動,時刻提醒著他,他錯失了多麼好的機會,一輩子再也無法得窺大道,飛升仙界。

他大吼一聲,房屋四散開裂,引來巡邏弟子過來查看,卻被他一掌劈碎頭顱,餘下弟子紛紛退跑,不敢在他面前停留。然而,護山大陣卻在此時示警,有人在攻擊護山大陣。

弟子得信,卻不敢前來稟報,只好讓他最信任的黑衣人過來。

黑衣人不知緣由,還不知道紫靈發狂之事,躬身前來,剛稟告完,就被脾氣肆虐的紫靈打上天靈蓋。

黑衣人至死不能瞑目,他忠心的對象竟將他殺死。

紫靈心中愈加狂暴,只覺得世間一切都不如意,不如毀滅,也不管不顧是自己的宗門,一路走,一路轟,巡邏弟子也顧不得再尋找失蹤的王世墨,紛紛躲避開紫靈,而正在護山大陣前防禦的弟子,卻被他嫌礙事,全部殺死,就連護山大陣也擋了他的去路,從裡邊開打。

護山大陣何其無辜,你要離開,只需打開機關就可,你卻要從裡邊開始破壞,裡外夾擊,護山大陣來不及哀呼就消失不存。

徐銳本來以為是王世墨在與他裡應外合,最不繼也是其他宗門的釘子,卻不想直接與紫靈來了個面對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漸失理智的紫靈也恍惚覺得對面之人分外面目可憎,乃他需要消滅的第一人,徐銳也不謙讓,雖然境界差了好幾層,但輸人不輸陣,你要打,我就接著。

玄清子卻不給徐銳逞英雄的機會,將徐銳拂開,接下了紫靈的攻擊。

「快去找王世墨,這裡有我和你師叔。」

雖然詫異只有紫靈一人迎敵,長樂宗弟子不見蹤影,但玄清子卻不懼,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只要將紫靈制住,其餘都不足為患。

只接了兩招,玄清子就覺察紫靈有異,細細探查,卻哈哈大笑起來:「紫靈,你也有今天,走火入魔,神志不清,體內靈力暴動,反噬其主,看來,老天也覺得今天該是你的死期。」

對紫靈的攻擊更加緊密。

徐銳疾步而行,憑著雙修道侶間的隱約羈絆,來到了園林大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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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花樣作死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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