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太子求親
大臣都喝得很是酣暢,李昊琛和許辭之間的隱晦互動旁人未曾在意。
一眾大臣喝到月上柳梢,已是深夜。若是再在宮中就帶,那便是失禮之舉,大臣們紛紛三五結伴,告辭而歸。
而至於許辭,他是跟老太公一起來的,本是該跟老太公一起回去,可奈何老太公印著年紀大了,並沒有待到很晚便已是早早回去。
李昊琛不放心醉酒後的許辭自己回家,許辭的酒品一向不好,喝醉酒總是抱著他親來親去,天知道若是讓他自己回家,在路上隨便抱著個人親來親去,那他鐵定明天便要殺人了。
這樣想著,李昊琛便將許辭特意留了下來,安置在太子宮中。
兩人都是熱血青年,大好時光,氛圍極佳,許辭又一副媚眼勾魂的模樣,李昊琛強忍著要將他就地正法的欲/望,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將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
諾大的太子宮殿,不過片刻,已然只剩下李昊琛和許辭二人。
孤男寡男,你儂我儂,共處一室。
李昊琛看著自己的雙腿,苦笑一聲:「孤真不該一時心軟,把你留下來,如今倒是苦了自己。」
他今晚倒是沒想同許辭顛鸞倒鳳一番,許辭如今醉得不省人事,即便自己一逞邪/欲,許辭也感受不到。那這跟單純的泄/欲又有什麼不同?
今日喝得盡興,他醉意上頭,如今只想洗個澡好好抱著軟綿綿的許辭睡上一覺。
這樣想著,李昊琛便抱著早已醉成一灘爛泥的許辭來到後殿中的溫泉池便,三下五除二地將把兩人的衣服都脫得乾乾淨淨,抱著許辭便下了水。
溫泉中,水氣氤氳朦朧,浸泡在溫暖的池水之中,一整天的疲憊都彷彿被洗滌去了。
舒爽的長舒了一口氣,李昊琛面多面將許辭用兩腿夾緊,抱進自己懷中。而他自己則是倚靠在溫泉池邊,頭枕著池邊的玉枕。
李昊琛並非一心只想草/干許辭,他是真真切切愛著許辭,即便沒有隨欲/念擺弄許辭一般,就是這樣簡簡單單抱著他,李昊琛也是很滿足的。
溫泉的水持續不斷從龍頭中流淌出來,溫泉擊打在水面上,發出的「嘩嘩」聲,聲音不高不低,清脆平靜,最是能鎮定人心。
李昊琛就這樣抱著許辭在水裡泡了約莫半個時辰后,將早已酣睡的許辭抱起擦乾身子抱在床上,這才心滿意足地將許辭摟在懷中,熟睡過去。
但李昊琛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暴風雨前最平靜溫馨的一晚。
快近年關這些日子,大曜國一片繁榮祥和景象。
今年不僅少了戰亂,連天災都鮮少發生,正是最好時候。
月國與大曜國比鄰而居,世代為敵,而命運也有所不同。
今年對月國來說,可以說是非常艱辛困苦的一年。
臘月初八,正是舉家歡慶的時候,三皇子宇文天成舉兵造反,弒君奪位。
他手中握有八十萬大軍,其中四十萬鎮守在疆域,其他四十萬卻悄然進京。
將月國皇宮團團圍住,而更恐怖的是,宇文天成手中持著一種可怕的武器,只需點燃引線后遠遠一扔,所及之處無不變成一片廢墟。
宇文天成靠著這種別人見所未見過得武器一鼓作氣,直接殺進了月國皇宮。
逼月國皇帝立昭退位后,又當場殺了月國皇帝。
他弒君稱帝,自稱齊天帝,與天帝同齊,改國號為天順。
殺了月國皇帝之後,宇文天成又將其他皇子紛紛虐殺殆盡,偌大繁榮的月國皇宮,頃刻間便成了人間地獄。
而後宇文天成又通過武力鎮壓,令一眾下臣俯首稱臣。
至於那些至死不從的忠士,也被宇文天成直接抹殺。
一時間,月國民眾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動作,心中敢怒不敢言,不得不屈居在這逆賊的強權之下。
邊關和安插在月國的探子源源不斷地將情報傳遞到大曜國來,這月國天下,一天一個變化。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月國已然改朝換代,換了一個新主人。
太康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不展,如臨大敵。
案几上放置的密函輕薄又沉甸,宇文天成穩住朝堂之後,開始糾結力量,重整旗鼓,朝著大曜國邊境而來。
敵軍來襲,大將軍費遠征已是請令挂帥,年過花甲,如今為了大曜國,他重新披上戰袍,抗擊敵軍。
縱然他想要讓自己的親外孫繼承皇位,攆下太康帝,趕走李昊琛。他恨太康帝冷落自家女兒,犧牲自家外孫,可如今國難當頭,他首當其衝,大曜國上下該是團結一心的時候!
皮將不存,毛將焉附。
金國送來的金甲鐵礦也被提前趕製成了胄衣,金甲鐵礦製成的戰衣雖說也不能抵禦炸彈的來襲,可它輕盈,若是士兵能及時發現炸彈飛來,起碼躲閃起來不費力氣增加了幾分生存的機會。
大曜國為士兵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些了。
大敵當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放在了一邊。
費遠征是在除夕之日出發的,啟程之事已是刻不容緩。今日可以出發,便不能拖到明日。
太康帝親自到城門敬酒送行,李昊琛一眾紛紛同行。
太康帝更是給費遠征行了一個鄭重而又莊嚴的拱手禮,費遠征雖對大曜國心存怨念,但一旦別國侵略,費遠征定會不遺餘力舉起寶劍,奮勇殺敵。
這就是他們大曜國的子民,縱然身懷千千雜念,依然在大曜國最需要他的時候,毫無怨念,義不容辭。
十里長坡外,民眾自發而來,大家已經不再享受春節的歡愉,而是紛紛來為這位頭髮花白越毅然拿起武器保衛家園的大將軍獻花送行,願他平安無事,凱旋而歸!
今年的月國怨聲載道,今年的春節,太康帝沒有下令,可是大曜國舉國皆默。縱使月國沒有打進矅國境內,可這是前線士兵奮勇抗擊的結果。
在前線的士兵,日日都有戰死的,他們這些安逸的民眾,怎可以忘恩負義到獨自享受歡樂!
他們如今的安寧,是以那些朝不保夕,隨時戰死的士兵的犧牲為代價的。他們掩去歡聲笑語,在屋中燃起了長壽燈,為這些無謂的戰士祈福。
前線戰況每日不斷地傳到朝堂上來,大曜國朝堂上空的氣壓每日愈增。月國大軍手持利器,勢如破竹。費遠征大將軍雖及時趕到前線,依然只是抵抗了一陣罷了,沒過多久,西關便不斷被月國大軍侵入。
更可惡的是,大曜國士兵備受摧殘,他們縱使躲過了炸藥,沒有被直接攻擊到,可餘波還是讓他們身負重傷。
戰爭開始的第十天,月*便已進犯大曜國近五百里。
這哪裡是戰鬥,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單方凌虐!可憐我大曜國兒郎,明知九死一生,卻還是要不得不與此等凶物對抗。
太康帝盯著案几上剛剛百里加急送來的摺子,眼中一片陰鬱。
到底是何人,造出了此等兇狠毒辣的武器,若我大曜國能扛過這一劫,他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
李昊琛所持有的兵力都在北關一代,而今北關安定,迦樓國歸降,已無威脅。
他見西關危急關頭,便請令前往北關,調度名下五十萬大軍前去援救。
太康帝緊蹙眉頭,很是不忍。琛兒為國已在北關呆了整整五年,如今只回來不到一年,國家卻遇到了危急存亡之時。
而在這危急關頭,為了國家,他卻不得不再次將自己的兒子推出去,讓他身陷危險之中。
雖百般不舍,但大局為重,太康帝仍是答應了李昊琛的請求。與此同時,太康帝分別派出數位言官,前往各個鄰國及諸侯國借兵。
金國、雪國、迦樓國、巳比國、塔塔族、鮮卑族……
使臣在精兵的護衛之下連夜啟程,快馬加鞭。
如今危急關頭,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太公府許辭卧房
許辭咬著唇,無言望著身前一臉肅容的男子,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囑咐,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小辭,」李昊琛望著一臉憔悴的許辭,嘆了口氣,「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我不會阻止的。」許辭點點頭,「你是這個國家未來的頂天柱,天塌下來,您也要必須撐著。我雖明白這個道理,但一想到你要去那麼危險的前線,我的感情便壓制住我的理性,讓我露出這副難堪的模樣。」
許辭實話實說,小心理了理李昊琛的衣領,「太子殿下,若是可以,我真想陪您一同前往。」
李昊琛皺眉搖頭,「不可,這次戰爭非比尋常,與以往的都大不相同。我們不是在跟人在作戰,而是在跟一種邪惡的武器。你是我的牽挂,所以你要留在京城,這個最安全的地方。在戰場上時,我一想到我的牽挂還在等著我,便會鬥氣陡升,絕對不會死!」
知道李昊琛的話說一不二,許辭沒有再強調什麼。他無奈垂下頭,片刻后,許辭展顏一笑,彎腰跪在李昊琛面前。
李昊琛一愣,後退了一步。
許辭如今是在行最為隆重的跪拜之禮,他雙手交疊置於額頭,連行三個叩首禮,這才鄭重其事道:「那許辭,便在此等夫君歸來!」
李昊琛心中騰起萬般情緒,激動、傷感、心疼、感動……數種感情就那樣肆意的交織匯聚,擠在他的心口裡,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開了。
他眼睛脹痛,一把拉起許辭圈進自己的懷中,哽咽道:「小辭,我們現在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