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火眼神鹿
大雷被影子云的機智逗樂，指著地面散落石磚，咂舌道：「影子哥，你這是啥功夫，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少林弟子！什麼時候教我兩手，誰要不服，老子半夜直接扣牆趴他家窗戶去。」
「你這是犯罪。」蔫叔笑了笑。
「嘿嘿，看到裡面有美女洗澡那才是犯罪。」大雷聳著肩膀，眨了幾下眼角。
真服了大雷隨時都能扯淡的蓋世神功，不過緩解一下氣氛也不錯，我低頭看了看影子云手指，十指勻稱，但是充滿男人剛勁的力度。
找個機會一定跟影子云好好聊聊，就像他說的，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有藏匿的秘密。其實人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帶上了生活給你寫好的劇本，只不過有些人成了戲的主角，有些人跑了一輩子龍套。
蔫叔湊到洞口，向下拋了幾塊石頭，沉穩道：「時間差不多了，那伙人的聲音已經消失，真遇到毒氣機關，那女人早就跑出來了。」
柳茹嫣打開手電筒，率先縱入墓內，下端是塊平地，正前方是半米高的石砌甬道。
甬道結實嚴密，柳茹嫣用手指敲擊石磚，回頭喊道：「安全，都下來吧。」
這裡的石磚土話叫墓金剛，意思硬度堪比金剛石，是建造陵墓的首選材料。燒磚需要含有各種金屬成分的黏土，在東北，這種黏土有幾塊出產區域，只不過處在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運送起來相當麻煩。
四人下蹲，在甬道挪動腳步，大雷身板壯，一直爬在最後，嘟囔幾句：「他娘的這麼隱蔽的墓都建了，就不能給甬道多用點料，害的老子波棱蓋（膝蓋）都磨破皮了。」
柳茹嫣走在隊伍前面，用手電筒檢查每一塊石磚，雖然看起來沒有異樣，但是保不齊哪塊是暗藏機關。
安全通過甬道，空間逐漸變大，面前出現一條三岔路，這下糟了，不知道曼陀羅一夥走的其中哪一條。
石磚上全部都是急促腳印，狡猾的曼陀羅把隊伍分成三波，一來迷惑我們，二也可以及時找到通往主墓的甬道。
「怎麼辦，不行咱們也分成三組，我和蔫叔，影子哥自己，天宇和柳姑娘，嘿嘿，宇子你看這樣行嗎？」大雷沖我嘰咕嘰咕眼睛，咧嘴壞笑。
「不行！全都在一起，真要遇到粽子，你自己能行？」影子云說完點燃一支火摺子。
「粽……那算了吧，人多力量大，人多力量大。」大雷尷尬笑了笑，望著手舉火摺子的影子云。
影子云站在三岔口，讓我們把手電筒關閉，之後蹲在每一個洞口，取出火摺子，漆黑的甬道內只能看見火摺子發出的一點亮光。
影子云從嘴中發出類似佛經文的咒語，之後手腳扶地，高高抬起額頭，舉起持有火摺子的右臂。
黑暗中，火摺子在中間岔口忽明忽暗，甚至連綿不斷飄出一股煙絲，煙絲嗆的我輕咳幾聲。
幾秒鐘后，影子云將火摺子扔進中間岔口，「砰」！火摺子通體燃燒，直到化為灰燼。
我們將手電筒打開，影子云拍拍衣服灰塵，「走中間的路，可以儘快找到主墓室。」
大雷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天宇，這是啥法子，他這麼確信？整的有點懸啊！」
我搖搖頭，根本不知道影子云用的什麼方式，有點像摸金校尉的鬼吹燈，有句話「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斗覓星峰」。
摸金校尉開墓之前，要在室內點燃蠟燭，放在東南角，如果蠟燭熄滅，必須把財物原封不動的放回去，這種蠟燭邪門，是摸金校尉通神明的眼睛，至於影子云使用的火摺子，我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次看到。
幾人跟在影子云身後，柳茹嫣也滿面怔然，大家想問，卻沒有一個開口的。
隨著深入甬道，兩邊出現各種動物的石刻，影子云回頭低道：「進墓有很多說道，我剛才只是問路罷了，至於路上有什麼，那就聽天由命了，這裡不是蹋頓墓，葬的是鮮卑王爺。」
大雷急忙追問，「影子哥，怎麼知道的？」
「看石刻。石刻中有正常家畜，但是馬鹿居多，馬鹿是鮮卑族的圖騰，是鮮卑人狩獵生產不可或缺的工具。被他們譽為瑞獸。」影子云向兩邊指了指。
大雷自言自語道：「真是怪了，咱們找烏桓人的墓穴，稀里糊塗進了鮮卑人墓地，兩者有啥關係。」
蔫叔補充一句，解釋道：「你忘了，咱們在山洞發現的鮮卑記錄官，他不是記載檀石槐苦苦尋找霸王鬼璽嗎，我認為不僅檀石槐，歷代的鮮卑人都在延續這個傳統！馬鹿是鮮卑人地位象徵，常人墓地是不能陪葬的，再加上這裡是王爺廟，葬的一定是王侯貴族，說不定，墓主人會留下關於霸王鬼璽的蛛絲馬跡。」
我點點頭，蔫叔說的對，不由得加快腳下步伐，走著走著，一股濃烈的燒焦味傳人鼻腔。
大雷撅起鼻子說道：「怎麼一股烤豬毛味？」
「這哪是烤豬毛！這是屍體燒焦的味道！」蔫叔微微皺起眉頭。
「次奧！」大雷搖著腦袋，立刻端起獵槍。
甬道出現兩具獵戶屍體，整個身軀蜷縮角落，像被大火點燃，身體發出吱吱的響聲。
我掃了一眼沒有再看，大雷捂著嗓子眼吐出酸水，蔫叔醫生出身，對這些稀疏平常，查看幾眼顯得十分困惑，「這裡哪來的液體，濃酸太強！」
為了防止盜墓，古時候的權貴葬主，會在墓穴放置機關暗槽，一旦觸動機關，就會噴出強酸液體，輕者毀容失明，重者直接斃命，回想兩具屍體，是不是有點太兇殘了？
五人邁出每一步都非常謹慎，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十幾步之後，甬道盡頭出現兩個大型石雕。
石雕是鮮卑人的馬鹿，只不過四蹄變成麒麟腳，身體兩側長出天馬的翅膀，翹開的鹿嘴竟然密布錐形牙齒。
這可能是鮮卑人擬物化的神鹿，鮮卑人相信興安嶺居住著保護他們的神鹿，神鹿可以拖著死者靈魂穿過陰間混沌，在地獄洗清主人一切罪孽，之後飛升天庭，讓靈魂重新轉世，神鹿作為墓穴守護者再合適不過。
我仔細盯著神鹿石雕，發現兩隻眼睛充滿詭異，難道是我眼花了，它……它竟然不經意眨了一下！
我指著鹿眼，頓了頓，嚴肅說道：「大家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很怪？」
大雷昂起額頭，突然叫出聲，「快跑！鹿是活的！」
蔫叔一把抓住大雷，真要跑起來意外觸動機關，我們都得玩完，大雷冷靜下來沒有說話。
影子云抬頭注視鹿眼，沉思片刻，「鹿眼是滾動的鐵珠，是機關按鈕，石雕下面的底座有暗道！」
暗道？整個底座明明就是一塊巨石，看不出任何雕刻或者切割痕迹，難道暗道通著主墓？
「那鹿眼為什麼會動？」大雷慢慢湊過來。
「難道石雕內部另有構造，靠著鹿眼交替運轉？」蔫叔想了想，接著說道：「那兩具屍體應該也發現了鹿眼存在疑點，並且爬了上去！結果……」結果意外中了機關，死於非命。
五人沉默了，甬道的空氣有些凝固，誰都不清楚觸動鹿眼會發生什麼，但又是唯一找到暗道的方式。
一直把注意力放到石雕上，卻疏忽了腳下石磚，石磚表面有零零散散的深坑，影子云俯身取出一枚釘子，沾了一點液體，釘子表面冒出白煙，發出腐蝕的響聲。
兩具死屍被強酸擊中，痛苦的跑出甬道，結果死在半路。
「我來！」影子云颯然低語，轉身雙手支撐底座，蹦到上面。
「用不用打下手？」我真誠望著影子云。
「你們退的越遠越好，裡面一定有機關太危險，所有人的命都很珍貴，何況我們是一個團隊，不能有任何閃失。」影子云挪動身體，翻轉站到神鹿脊背。
「我留下來。」柳茹嫣縱身躍上石雕，我和大雷蔫叔相互看了幾眼，囑咐兩人一定注意安全，之後跑到甬道角落。
正如影子云所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是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兄弟，這點比什麼都重要。
影子云單膝跪到神鹿脖頸，身體夾在兩隻交錯的鹿角內，動手之前影子云先用手電筒觀察甬道四周，之後停頓幾秒，慢慢將手指伸到神鹿左眼。
「吱吱……」
鐵珠發出輕微轉動聲，現場異常安靜，可以清晰聽見石雕內部發出嘎吱嘎吱的扭轉。
影子云眉梢緊鎖，轉身對柳茹嫣喊道：「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神鹿頂部突然打開幾塊石磚，接著從頂部傳來莎莎聲。
影子云和柳茹嫣快速從石雕躍起，若不是兩人身手敏捷，一定死於非命。
因為圍著神鹿石雕，噴洒出刺鼻液體，液體微細，更絕的是：墓主人知道上面的人會逃跑，所以圍著石雕濺撒液體，也就是你跳下來的一剎那，剛好被液體淋到。
地面竄起陣陣煙氣，液體彷彿王水！王水又叫王酸，是腐蝕性極強的混合液體，會冒出黃色煙氣。
但這種液體似乎比王水還要厲害，順著之前石磚的深坑繼續下滲，幾秒過後，石磚被穿透，「蹭」的冒出一陣發臭的氣體，現場霎時間燒起熊熊烈火，火焰直奔影子云和柳茹嫣。
大雷被影子云的機智逗樂，指著地面散落石磚，咂舌道：「影子哥，你這是啥功夫，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少林弟子！什麼時候教我兩手，誰要不服，老子半夜直接扣牆趴他家窗戶去。」
「你這是犯罪。」蔫叔笑了笑。
「嘿嘿，看到裡面有美女洗澡那才是犯罪。」大雷聳著肩膀，眨了幾下眼角。
真服了大雷隨時都能扯淡的蓋世神功，不過緩解一下氣氛也不錯，我低頭看了看影子云手指，十指勻稱，但是充滿男人剛勁的力度。
找個機會一定跟影子云好好聊聊，就像他說的，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有藏匿的秘密。其實人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帶上了生活給你寫好的劇本，只不過有些人成了戲的主角，有些人跑了一輩子龍套。
蔫叔湊到洞口，向下拋了幾塊石頭，沉穩道：「時間差不多了，那伙人的聲音已經消失，真遇到毒氣機關，那女人早就跑出來了。」
柳茹嫣打開手電筒，率先縱入墓內，下端是塊平地，正前方是半米高的石砌甬道。
甬道結實嚴密，柳茹嫣用手指敲擊石磚，回頭喊道：「安全，都下來吧。」
這裡的石磚土話叫墓金剛，意思硬度堪比金剛石，是建造陵墓的首選材料。燒磚需要含有各種金屬成分的黏土，在東北，這種黏土有幾塊出產區域，只不過處在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運送起來相當麻煩。
四人下蹲，在甬道挪動腳步，大雷身板壯，一直爬在最後，嘟囔幾句：「他娘的這麼隱蔽的墓都建了，就不能給甬道多用點料，害的老子波棱蓋（膝蓋）都磨破皮了。」
柳茹嫣走在隊伍前面，用手電筒檢查每一塊石磚，雖然看起來沒有異樣，但是保不齊哪塊是暗藏機關。
安全通過甬道，空間逐漸變大，面前出現一條三岔路，這下糟了，不知道曼陀羅一夥走的其中哪一條。
石磚上全部都是急促腳印，狡猾的曼陀羅把隊伍分成三波，一來迷惑我們，二也可以及時找到通往主墓的甬道。
「怎麼辦，不行咱們也分成三組，我和蔫叔，影子哥自己，天宇和柳姑娘，嘿嘿，宇子你看這樣行嗎？」大雷沖我嘰咕嘰咕眼睛，咧嘴壞笑。
「不行！全都在一起，真要遇到粽子，你自己能行？」影子云說完點燃一支火摺子。
「粽……那算了吧，人多力量大，人多力量大。」大雷尷尬笑了笑，望著手舉火摺子的影子云。
影子云站在三岔口，讓我們把手電筒關閉，之後蹲在每一個洞口，取出火摺子，漆黑的甬道內只能看見火摺子發出的一點亮光。
影子云從嘴中發出類似佛經文的咒語，之後手腳扶地，高高抬起額頭，舉起持有火摺子的右臂。
黑暗中，火摺子在中間岔口忽明忽暗，甚至連綿不斷飄出一股煙絲，煙絲嗆的我輕咳幾聲。
幾秒鐘后，影子云將火摺子扔進中間岔口，「砰」！火摺子通體燃燒，直到化為灰燼。
我們將手電筒打開，影子云拍拍衣服灰塵，「走中間的路，可以儘快找到主墓室。」
大雷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天宇，這是啥法子，他這麼確信？整的有點懸啊！」
我搖搖頭，根本不知道影子云用的什麼方式，有點像摸金校尉的鬼吹燈，有句話「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斗覓星峰」。
摸金校尉開墓之前，要在室內點燃蠟燭，放在東南角，如果蠟燭熄滅，必須把財物原封不動的放回去，這種蠟燭邪門，是摸金校尉通神明的眼睛，至於影子云使用的火摺子，我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次看到。
幾人跟在影子云身後，柳茹嫣也滿面怔然，大家想問，卻沒有一個開口的。
隨著深入甬道，兩邊出現各種動物的石刻，影子云回頭低道：「進墓有很多說道，我剛才只是問路罷了，至於路上有什麼，那就聽天由命了，這裡不是蹋頓墓，葬的是鮮卑王爺。」
大雷急忙追問，「影子哥，怎麼知道的？」
「看石刻。石刻中有正常家畜，但是馬鹿居多，馬鹿是鮮卑族的圖騰，是鮮卑人狩獵生產不可或缺的工具。被他們譽為瑞獸。」影子云向兩邊指了指。
大雷自言自語道：「真是怪了，咱們找烏桓人的墓穴，稀里糊塗進了鮮卑人墓地，兩者有啥關係。」
蔫叔補充一句，解釋道：「你忘了，咱們在山洞發現的鮮卑記錄官，他不是記載檀石槐苦苦尋找霸王鬼璽嗎，我認為不僅檀石槐，歷代的鮮卑人都在延續這個傳統！馬鹿是鮮卑人地位象徵，常人墓地是不能陪葬的，再加上這裡是王爺廟，葬的一定是王侯貴族，說不定，墓主人會留下關於霸王鬼璽的蛛絲馬跡。」
我點點頭，蔫叔說的對，不由得加快腳下步伐，走著走著，一股濃烈的燒焦味傳人鼻腔。
大雷撅起鼻子說道：「怎麼一股烤豬毛味？」
「這哪是烤豬毛！這是屍體燒焦的味道！」蔫叔微微皺起眉頭。
「次奧！」大雷搖著腦袋，立刻端起獵槍。
甬道出現兩具獵戶屍體，整個身軀蜷縮角落，像被大火點燃，身體發出吱吱的響聲。
我掃了一眼沒有再看，大雷捂著嗓子眼吐出酸水，蔫叔醫生出身，對這些稀疏平常，查看幾眼顯得十分困惑，「這裡哪來的液體，濃酸太強！」
為了防止盜墓，古時候的權貴葬主，會在墓穴放置機關暗槽，一旦觸動機關，就會噴出強酸液體，輕者毀容失明，重者直接斃命，回想兩具屍體，是不是有點太兇殘了？
五人邁出每一步都非常謹慎，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十幾步之後，甬道盡頭出現兩個大型石雕。
石雕是鮮卑人的馬鹿，只不過四蹄變成麒麟腳，身體兩側長出天馬的翅膀，翹開的鹿嘴竟然密布錐形牙齒。
這可能是鮮卑人擬物化的神鹿，鮮卑人相信興安嶺居住著保護他們的神鹿，神鹿可以拖著死者靈魂穿過陰間混沌，在地獄洗清主人一切罪孽，之後飛升天庭，讓靈魂重新轉世，神鹿作為墓穴守護者再合適不過。
我仔細盯著神鹿石雕，發現兩隻眼睛充滿詭異，難道是我眼花了，它……它竟然不經意眨了一下！
我指著鹿眼，頓了頓，嚴肅說道：「大家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很怪？」
大雷昂起額頭，突然叫出聲，「快跑！鹿是活的！」
蔫叔一把抓住大雷，真要跑起來意外觸動機關，我們都得玩完，大雷冷靜下來沒有說話。
影子云抬頭注視鹿眼，沉思片刻，「鹿眼是滾動的鐵珠，是機關按鈕，石雕下面的底座有暗道！」
暗道？整個底座明明就是一塊巨石，看不出任何雕刻或者切割痕迹，難道暗道通著主墓？
「那鹿眼為什麼會動？」大雷慢慢湊過來。
「難道石雕內部另有構造，靠著鹿眼交替運轉？」蔫叔想了想，接著說道：「那兩具屍體應該也發現了鹿眼存在疑點，並且爬了上去！結果……」結果意外中了機關，死於非命。
五人沉默了，甬道的空氣有些凝固，誰都不清楚觸動鹿眼會發生什麼，但又是唯一找到暗道的方式。
一直把注意力放到石雕上，卻疏忽了腳下石磚，石磚表面有零零散散的深坑，影子云俯身取出一枚釘子，沾了一點液體，釘子表面冒出白煙，發出腐蝕的響聲。
兩具死屍被強酸擊中，痛苦的跑出甬道，結果死在半路。
「我來！」影子云颯然低語，轉身雙手支撐底座，蹦到上面。
「用不用打下手？」我真誠望著影子云。
「你們退的越遠越好，裡面一定有機關太危險，所有人的命都很珍貴，何況我們是一個團隊，不能有任何閃失。」影子云挪動身體，翻轉站到神鹿脊背。
「我留下來。」柳茹嫣縱身躍上石雕，我和大雷蔫叔相互看了幾眼，囑咐兩人一定注意安全，之後跑到甬道角落。
正如影子云所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是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兄弟，這點比什麼都重要。
影子云單膝跪到神鹿脖頸，身體夾在兩隻交錯的鹿角內，動手之前影子云先用手電筒觀察甬道四周，之後停頓幾秒，慢慢將手指伸到神鹿左眼。
「吱吱……」
鐵珠發出輕微轉動聲，現場異常安靜，可以清晰聽見石雕內部發出嘎吱嘎吱的扭轉。
影子云眉梢緊鎖，轉身對柳茹嫣喊道：「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神鹿頂部突然打開幾塊石磚，接著從頂部傳來莎莎聲。
影子云和柳茹嫣快速從石雕躍起，若不是兩人身手敏捷，一定死於非命。
因為圍著神鹿石雕，噴洒出刺鼻液體，液體微細，更絕的是：墓主人知道上面的人會逃跑，所以圍著石雕濺撒液體，也就是你跳下來的一剎那，剛好被液體淋到。
地面竄起陣陣煙氣，液體彷彿王水！王水又叫王酸，是腐蝕性極強的混合液體，會冒出黃色煙氣。
但這種液體似乎比王水還要厲害，順著之前石磚的深坑繼續下滲，幾秒過後，石磚被穿透，「蹭」的冒出一陣發臭的氣體，現場霎時間燒起熊熊烈火，火焰直奔影子云和柳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