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色腳印
??我之前不知道血棺里有什麼,更想不到瞎子讓我滴血竟然不是真的為了給我算命,而是別有用途。
潘陽一腳將老瞎子踹飛。小棺內的驚笑戛然而止,陰冷的氣息從金字塔內散發出來,密室內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暗忽明。大家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我見老瞎子側耳傾聽,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小小小子?你的血??
他顫巍巍的抬手指向金字塔的方向,臉色越來越難看。
潘陽和單冰臉色也變了,潘陽吼道:瞎子這不是你和提籃婆安排的?
瞎子驚恐的搖頭,我扭頭去看,只見小敏和盧曉航妹妹的屍體膨脹成了兩個皮球。已經是面目全非,而且此刻都還在不停的充氣。
潘陽叫了一聲:跑!轉身就朝著一面牆撞去,單冰拉著我想正前方的磚石撞去。我回頭看了一眼瞎子,他正在地上摸索著找他的小棺材。
這檔口我也沒時間猶豫。只想著帶上瞎子一起,但單冰死死拉著我:別管他了!
不管他?我做不出來,掙脫單冰的手衝過去抓起小棺材,將瞎子用力拽了起來,一起沖向前面。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腳被拌了幾下,踉踉蹌蹌的歪了幾步,要不是老瞎子拽著我,早就撲在石堆里了。
這時候我也想不了其他的,拖著老瞎子往遠處跑,我雖然不知道屍體為何膨脹,但卻能嗅到幾分危險的氣息。
我們剛跑到馬路上,還未站穩,身後"轟隆"一聲,整個火葬場廢墟再次被夷為平地。
我心有餘悸,早知道這麼猛,我都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沒勇氣顧瞎子了。
瞎子斜著眼睛好像在聽什麼,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小夥子,我欠你一條命,來日在說!
潘陽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攔著瞎子說:老小子,這給是你整的?誰雇你了?
爆炸之後沒有火光,黑暗中瞎子沉默了幾秒: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找線索過來的,倒是提籃老狗恐怕是知道的,要不然她哪裡會這麼輕易就放手?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找什麼,但是結合見到的,瞎子說的不無道理,但潘陽不依不饒,抓著瞎子的手喝問:誰雇你的?
瞎子說:你我都是受命於人,何必要追根問底?
他說完摸著黑朝著荒野走去,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但是他的話讓我震驚,潘陽和他都是被人雇傭的?他們這樣的人,難道還需要在別人手上討活嗎?
不多時,遠處警燈閃爍,潘陽掀掉迷彩,對著我和單冰抱拳:後會有期。
他說完鑽進車子,發動后揚長而去。單冰和我也不敢耽擱,我發現潘陽在的時候,她都不說話,但神情很戒備。
我們也驅車離開現場,不想惹上麻煩,在城裡繞了幾個圈,單冰才將車開向我的住處。
我找了個時機,問她:那個冰姐,你也是拿了別人好處嗎?
"白痴!"
她的回答只有兩個字,我也不管她的態度,追問道:你們在找什麼?難道是小敏和那個妹妹的屍體?
這次她終於說了:文殊寺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我想起一樁秘事,於是我就想女孩的七魄可能就在火葬場,但會碰到危險所以也就沒對你說。
我說:女孩的鬼魂不是來害我們了嗎?怎麼還火在火葬場。
單冰說:你應該聽過人有三魂七魄,魂主靈,魄主體。她的鬼魂可能被人拘役驅使來害你,但她連屍體都跑來害你,就證明她的七魄還在屍體里。
"那你們搶她的七魄做什麼?還有兩個不相干的人怎麼會連體了?"
我越聽越糊塗,三魂七魄聽說過,不過屍體能行走,還有他們找這東西做什麼?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單冰解釋說:找到七魄就能讓她的鬼魂開口,就能解開盧曉航連體的秘密了。
她沒有說真話,這讓我更加的憂心忡忡,如果只是為了解開連體的秘密,那提籃婆ォ瞎子ォ潘陽這種人怎麼可能都直奔那裡去?
萬隆火葬場下面如何會有密室?而且還用特殊的方法給隱藏了。還有突然爆炸的屍體,單冰用紅繩拴血棺崩斷時,她責備我滴了血在裡面。
我正在想這些,單冰又說:我覺得連體女孩的七魄可能在那個胖子手中,他得到的線索在我們之前。
我說:我看他也十分緊張藏魂塔,應該不會吧!
"毛頭小孩你懂什麼?他難道不會裝?還有他引我們去文殊寺,然後碰到瞎子,你不覺得太巧合了?"
我反駁:他可是青城山掌門!
"吱"
車猛的剎住在路邊,單冰回頭在我腦門上戳了一下,罵道:吃裡扒外,現在什麼社會了,還掌門?青城山都成旅遊勝地了,你去找找青城派給我看看?
其實我心裡也迷糊,如果瞎子和潘陽演了一齣戲,那麼還真的就像單冰說的那樣了。但目的又是什麼?
思維在轉回來,我斷定盧曉航六年後成了連體人,這事絕不是我想的這樣簡單,我感覺單冰和潘陽他們都是知道的。
但是誰都沒有告訴我!他們都在隱瞞我,這又是為什麼?還有老瞎子的提醒,還有錯誤的生辰。
進入小區,單冰剛停好車我的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看竟然是主任打來的。這幾天被嚇得焦頭爛額,差點把飯碗都端掉了。
電話一接通,主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狂噴,噴完之後才讓我明天繼續上班。私團上才。
我掛掉電話單冰的又響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主任,不過對單冰主任絕對不敢噴我一樣的噴。
單冰走到一旁接電話,我不敢離她太遠,雖然小敏和連體女孩的屍體都爆了,但單冰都說了鬼魂可能被人操縱,說不準啥時後有冒其它來。
等待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點開一看還有一張圖片。
看到圖片的瞬間,我的手都僵住了。上面是一具紅色棺材,背景一片漆黑,將棺材的色彩襯托得更加滲人,我手心裡全是冷汗,身子都在發抖。
特別是棺材頭上掛著的東西,那東西竟然是單冰的銅鏡我後背一陣發寒。這東西怎麼會跑到棺材上?難道單冰和它有什麼聯繫?
圖下面是一小段文字:小心你身邊的人!
瞎子?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因為他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但他是個瞎子那就只有潘陽!
潘陽我默念他的名字。如果真是他,簡訊的意思是什麼?讓我小心單冰嗎?
但是一面小銅鏡能證明什麼?同樣的銅鏡單冰就曾經送過我一面,既然有第二面,就可以有更多
單冰打完電話走來,我忙將這張滲人的照片刪除。回到家,單冰好像主人一樣斜靠在沙發上,舒展著四肢說:姜姐辭職了,手術組要重組。
提起姜姐,這個共事半年卻很少接觸的女人,我還是問了一句:她沒事吧!
"應該沒事!昨天才提出辭職的,她回了農村老家!"單冰說著捲起袖子看了看手腕。
那個紅色牙印更加的鮮紅,觸目驚心。我問:你中的咒怎麼辦?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還有個疑問,她的能力怎麼可能被一個新生的鬼魂咬到?
而且無論是小敏還是連體女孩面對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忌憚,我不禁想起那條簡訊,還有那張圖,我輕輕嘆了口氣,舒緩心臟的壓抑。
我問:冰姐,難道瞎子ォ提籃婆和潘陽都還會受雇於人嗎?
單冰看著我,說: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也拿了別人的錢辦事?
我沒有否認的和她對視,看她會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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