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難道你就是他?
這個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鎮,交通不是很便利,鎮上也沒有多少人,走進去的時候,很安靜的。安靜的讓人有一種荒僻的感覺。
連萱萱都懷疑了,問曲夜寰:「爸爸,媽媽會在這裡嗎?」
「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如果再找不到媽媽怎麼辦?」系央大才。
「不會的。我相信你媽媽一定在這裡。」
曲夜寰將她抱起來,走到小鎮上去了。
這個小鎮不算大,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將小鎮走個遍,不過曲夜寰不是盲目的尋找,他循著記憶中的路線,經過一排很破舊的房子,走過一個長長的走廊,遠遠的。他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他循聲而去,漸漸的,聽著那流水聲越來越近了,終於,走到了河岸邊,曾經在很多年前,這裡的河水很清,河水高漲,如今很多年過去了,河水依然很清,但是水流卻低了很多。
他們在來往的行人中找著,一眼。便看到一個白衫麗影,她的長發飛揚,飄逸動人。
那一刻,曲夜寰的眼中,終於有了一抹微笑。
「媽媽!」萱萱大聲的喊了一聲。
若瀾聞聲仰頭,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萱萱已經從曲夜寰懷裡爬下來了,跑上了小橋。
若瀾也朝橋上走去,就在那橋的最中央,在一片柔和的夕陽籠罩中。母女兩個終於抱在了一起。
「萱萱,媽媽好想你!」若瀾緊緊的抱著她。
「萱萱也想媽媽!」緊接著,小丫頭又補上一句:「還有爸爸。爸爸也很想媽媽!」
這時,曲夜寰也已經走過來了。
她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議:「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他深深的凝視她。
她微微笑了。
這一刻,在這裡,沒有了世俗的紛爭,沒有了熟悉的人群,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沒有煩惱,沒有憂愁。
萱萱是一個不怕生的人,很快便和這裡的小朋友混熟了。
看著她在草地上開心的玩耍,若瀾就坐在一旁看著。
曲夜寰也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肩,她沒有拒絕,安靜的依靠在他的懷裡。
「說真的,你到底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她又問。
「你猜。」
「我猜不著。」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裡以前是我家啊,據說也是我外公外婆定情的地方,後來外公外婆離婚了,外公帶著小姨離開了這裡,外婆就和媽媽繼續生活在這裡,這裡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她指向不遠處那一排破舊的房子,「你看那裡,其中一間就是我和我媽媽住過的地方,不過是因為後來我要上學,這裡的交通不方便,教育水平有限,我媽媽是一個很要強要的女人,對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於是決定帶我離開這裡……」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知道嗎,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還在這裡救過一個人呢。」
「是嗎?什麼人?」
「一個大哥哥,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當時遇到他時,他有十二歲吧,我才只有五歲,看他暈倒在這裡,媽媽就把他帶回家裡吃飯。我還記得那個大哥哥,他不愛笑,我曾經折過一隻紙飛機送給他,他還對我承諾,總有一天他會帶我飛上天空自由翱翔……可是,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就被他的父親帶走了……」
「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他喃喃自語。
「你」她吃驚的看著他:「你會找到這裡來,你我,也正好相差七歲,難道你就是他?」
「嗯。」
他應著,輕輕吻她:「遲到了很多年,但是總算是把你找到了。」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我一直找你,以為如蘭就是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無法愛上她,後來我想可能她不是,我繼續找,終於確定是你的時候,你已經是祁峰的女朋友。知道祁峰是個好人,看到他對你也很好,我想過放手,沒想到命運弄人,你嫁給了少航。少航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為了不把你推入火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他低低的笑了,繼續吻她。
「那我當初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你都把我忘了,我怎麼好意思說?」
「……」
她真是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原來是這樣,一直以為自己是如蘭的替身,沒想到到頭來,如蘭竟是她的替身。
想到這些,她不由得想笑。
他看著她的笑容,表情有些怪異。
她好笑的戳戳他的臉,笑問:「四爺,您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他將她撲到了草地上。
「四爺,您可別亂來啊,萱萱還在呢,你別把她教壞了!」
她左閃右閃,沒能躲開他,最終他的唇還是落了下來,吻住了她的。
這一個找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她被他征服了,不再抗拒,反而摟住了他的脖子。
於是,溫柔變得瘋狂,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
許久,許久之後,他一面吻著她,一面問:「原諒我了嗎?」
「我,沒有怪過你……」
「這麼說,你願意嫁給我了?」
「有你這麼求婚的嗎?」總是挖個陷進給她跳。
「這麼說,只要我有誠意,你就會答應我的求婚?」
她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戲弄了一次,一枚閃耀奪目的戒指,已經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尺寸大小都剛剛合適,尤其在夕陽的照射下,煥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美麗光芒。
她不由得,被這樣的光芒眩暈了,痴痴的看著它。
他同樣看著她,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她的身上。
她的唇邊,泛起一抹甜蜜而溫柔的笑意,輕撫他的頭髮:「在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以前,我還有個問題很好奇。」
「什麼問題?」
「就是你小時候啊,你到底怎麼會暈倒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