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生.還有來生·二
許持樂滋滋地把人騎在身下,由於是初春,還有些微涼,所以他在公寓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絨地毯,此刻那個渾身僵硬的人便是被他圈在地毯上無所適從。
暖黃色的燈光熏得室內有些旖-旎,暖氣也讓人燥熱。
「教主,你也有今天呢。」許持故作冷清地諷刺了兩句,明明就是一張臉,看起來卻比此前健康了很多,發色也恢復了普通人的黑色,這一切都讓許持感到心安。
而他的話卻讓段無量臉色瞬變,段無量側過臉,裸露的頸脖清白的筋脈突起彷彿隨時都會崩血:「對不起,我沒有故意要出現在你眼前。」
許持本想撩開他凌亂的劉海看看他的瞳色,卻被這句話說愣了:「你不出現在我眼前你要去哪兒?你在這裡要怎麼活?」
段無量舉起手遮住眼睛,略顯惱怒道:「有人讓我去站著不動就給錢,我能活下去。」
許持突然懵逼了,站著不動就給錢?!
「哪個傻逼讓你站著不動給你錢!卧槽尼瑪你是不是嫌我沒錢所以跟著別人跑了!!!」許持怒不可遏,差點沒忍住直接動手把這隻妖孽給掐死,結果對方立馬看向他:「我沒有!我是……」
「你是個J-B!!!」許持怒火中燒,心心念念想著他,連他Q-J過自己都可以算了,反正都是男人爽就爽了不算吃虧,可自己這邊像孟姜女哭男人一樣難過又惆悵,他倒好,直接站著收錢去了!?
不聽段無量解釋的許持頭一次熱火攻心的急色起來,他想的就是好不容易逮著你了你還敢這麼傷老子的心,反正你現在也不是什麼流弊的教主了,在這裡老子最大,老子就QJ你一次!
於是段無量便驚愕地看到騎在自己身上的許持抬起胳膊直接脫-光了上衣:「阿持,你……」
「我什麼我,我要上你!」許持氣勢洶洶地回他一句,說完不自覺地扁起嘴泛起無限辛酸。
其實不管說什麼……確定他還活著,他們還能相遇,不就是最好的了嗎……
可段無量顯然不這麼想,他呆了幾秒后奮力掙紮起來,許持一看卧槽不行又要被攻,立馬整個人狠狠把對方壓住,說啥都不起身!
「阿持……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段無量又不敢傷他,最終無奈地躺平在地,輕輕說道,他仰著脖子看的出壓抑地吃力。
許持仍舊不松,不過有點莫名其妙:「我同情你幹嘛?你現在吃香喝辣我還同情你?我恨不得吃了你!」
段無量把頭偏得更遠:「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一直不想出現在你眼前,只是看到你可能會受傷就會忍不住……」
「……」許持默默猜想,這人是不是穿越了一次就傻了?
「不過你放心,我下次不會這麼魯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看見的。」段無量略帶沙啞的嗓音說著,直接將許持強顏歡笑的表情徹底說垮。
「你以為我恨你?」許持從他身上爬起來,精瘦結實的胸膛微微起伏。
段無量側過眼神堅定的不去看,卻微微點點頭:「我做過很多錯事……」
「做錯了事就該想辦法來彌補,說過的話就要算數,你不是和我說來生么?現在就是來生了,結果你不敢來見我了,那還有什麼來生?那我們就徹底結束了,你個連彌補都做不到的慫貨!」許持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一雙大眼幾乎要流出淚來。
段無量猛然扭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許持:「阿持,你……願意原諒我?」
「我不原諒你!你他媽給我贖罪贖一輩子,加上你站著不動收人錢,兩輩子!!!」許持狠狠一拳砸在段無量耳畔,瞬間飆淚。
「你和這樣的我在一起……不會害怕么?」段無量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許持認真地戳著淚答道:「自私自利心狠手辣是么?我不怕。」
段無量這下倒是反應過來了,不過依舊是震驚與感激交雜,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許持卻不管他如何,直接上手把人身上的毛衣給掀了,翻過吊牌無限心酸地嘟囔道:「是啊,果然是傍上大款了,都穿愛馬仕了。」
「不愛馬,我只愛你,」段無量不大懂他說的這些,伸出精瘦的手臂將還在辛酸的許持直接摟住,無限感觸地埋在他肩窩,輕咬著他的鎖骨哽咽道,「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抱著阿持了。」
許持被這一陣輕觸激得渾身一顫,可以說他不算短暫的三輩子所有的性-體-驗都是來自段無量,所以此時段無量不過稍作回應他就立刻有了反應。
柔軟的絨毛地毯和昏黃的燈光讓他們極好的體會到了舒適的環境,比起在八卦塔里的那次強迫,簡直好了八倍。暖氣打的很高,因為許持在進屋后擔心段無量依舊體弱所以調高了些免得感冒,而現在兩個人的狀態都不大有空去調個溫度,以至於兩具年輕又鮮活的身體交-疊在一起的時候都覆著一層薄薄的汗。
「阿持,你真的不怪我了么?」一陣激烈的擁吻後分開兩人都有些激動地喘息,段無量好說話的被許持按在身下,卻依舊顧慮著。
許持不耐煩地用下-身蹭著對方:「我怎麼不怪你,老子第一次被你做了一半就停了,這次要再一半就停,那咱們還是別約下輩子了。」
被提到這件事的段無量臉色也頓時灰了一半,他執著地按住許持在自己胸膛上亂摸的手解釋道:「那是因為你之前給我下的葯太烈了,舍利子碎片的力量不能完全克制,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
急色鬼已經忍不住了,許持暗暗笑了一下便堵住了對方的嘴,他知道段無量一向不喜歡做多餘的事和說多餘的解釋,只是對他是特殊的。
許久不曾碰觸的身體都是壓抑著噴發的活火山,他們彼此是對方的興奮劑,而當許持的手有點不老實地摸到段無量後面時,段無量臉色變了變,卻沒說什麼。
這一小細節被許持看在眼裡,他默默想著,就一回,讓我上一回就行,讓你感受一下老子也是個男人,不是被你們可以包囊在掌心裡的廢物。
許持進入的時候段無量忍著極大的痛逼迫自己放鬆,然而不得不說持哥雖然人前吊-炸-天,可真正要辦實事卻是個正經小處男,待他完全進去之後段無量強行憋住笑臉問道:「阿持,你還好么?」
許持卻是一副要哭的表情:「有點疼。」
也怪他私生活太單一,沒有段無量的時候他全憑YY打飛機,家裡連個正經潤滑的東西都沒有,第一次進去全靠JY和力氣。緩了一會兒,許持終於重新動起來,他也想給段無量留下點好印象,於是極盡溫柔,緩緩而動,饒是如此也花了許久才讓兩人感受到一絲快意襲來。
許持是屬於外強中乾的類型,極致的舒服段無量還未體會到他便已經快被刺激得哭出來,反倒是段無量保持了一絲理智將人緊緊抱住,兩人下身緊眯粘合著抽-動著,隱忍的嘶-啞-呻-吟充斥了整間往日里孤寂冷清的客廳。
許持泄了一次后痛快的渾身抽搐,趴在地毯上饜足的像只貓,段無量攬過他的肩膀將人摟入懷中,如獲珍寶般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唔……」許持迷亂地湊過去吻他的嘴唇,段無量一怔,隨即露出溫和的笑。
不過一會兒,兩人再次動情,這下慫貨許持已經沒力氣動了,他前面也因為第一次過度使用而微微發紅,一碰就疼,於是段無量極其小心地幫他含住,慢慢舔-舐。
「佛爺……」許持意亂情迷地扭動在呈現米色的地毯上。
一聲佛爺,一個眼神,一句呻吟,段無量受到極大的刺激。
即使他一無所有了,仍舊有青年視他為最初那個受人敬仰的無量佛。
稍稍用力,許持便尖叫著又泄了一次,而段無量則將許持翻過來,將他射-出來的東西全部塗抹到了他身後。
「你……」
「我還沒夠。」段無量做足了前戲,咬了咬他的耳朵,瞬間沒入。
「哈……!」許持渙散的雙瞳驀然緊劇。
禽獸!
他剛張口欲呼,段無量便用手將其捂住,用手指撩-撥著他的舌-尖和頸脖上的喉結,熟練的如同妖孽,讓許持不僅無法發聲,還像個瘋子一般從嘴角邊流下津-液。
段無量的另一支手輕輕摩擦著許持的男人象徵,那處被磨得粉紅,饒是被段無量伺候泄了出來仍十分敏-感,許持被後面迅速地頂弄已有些神志不清,哪還有開始時的氣勢洶洶。段無量彷彿恢復了當初野心滔天的模樣把人摟在懷裡,兩人胸膛相貼毫不讓出一絲空隙,隨著心律跳動和抽-插著,擁吻著,把許持心裡所有的不滿都堵了回去。
太爽了!
這是暈厥過去的持哥腦海中最後想到的。
第二天一早,許持猛地從床上竄起來,結果後面雖被清理過,可物理痛楚還在,於是第一次起床失敗的持哥陰森著臉再次緩緩爬起,在看到卧室里沒有人之後心涼了一半。
段無量呢?拔吊走人了?
他雙拳緊緊握住,兩眼瞪得巨大,如果真是這樣,他就真的不會再原諒他了……許持幾乎是踉蹌地跑出了卧室,在打開門的瞬間看到段無量背對自己的身影立在廚房中對一冰箱的食材發獃。
聽見響動,段無量迅速轉過身,前額的劉海在清晨的陽光下灑出活力的弧度,和那人笑的一樣,充滿了溫暖人心的力量。
「我想著等阿持醒過來就可以吃到早餐,結果我還是不會使用這些東西。」段無量揚眉一笑,溫文爾雅,極盡溫柔。
許持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瞬間粉碎,他眼眶有些發熱的走了過去,二話未說抱住了段無量。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