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契

蕭華還想詢問著什麼,管家老李操著嫻熟的笑容,出現的門外,說道:「老爺有請二位,偏廳用早餐。」

蕭華高興的應了一聲,直挺挺的走了出去,姚莎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老李熱情的表情。

老李繼續說道:「姚警官,請。」

「謝謝!」姚莎莎也不好拒絕這麼熱情的邀請,畢竟這是在秦絕家裡。

沒想到,早餐居然是和秦絕同桌,蕭華顯得異常興奮,不停地問這問那,可得到的答案永遠忙音,漸漸地蕭華關閉了嘴巴,靜靜地吃起早餐。

豪華的早餐,又是水果,又是火腿,果汁、牛奶……應有盡有,擺了滿滿一桌。

蕭華沒心沒肺的往嘴裡塞,姚莎莎卻食不知味,只是喝了兩口牛奶,開始用刀叉划拉著盤中的食物。

秦絕斯文的吃完早餐,擦了擦嘴,緩緩地說道:「姚女士,不是說今天一早就要離開我家嗎?」

正在狼吞虎咽的蕭華,含糊不清的說道:「秦大師不要誤會,一會兒我開導開導她,咦!不對!」這句話,是昨天晚上,姚莎莎在蕭華房間說得「悄悄話」當時,秦絕並不在場。

蕭華正犯著迷糊,姚莎莎問道:「你怎麼會知道?你偷聽我們的談話?你在房間里安裝了竊聽器?」

身旁的管家老李,放下手中的刀叉,笑呵呵的說道:「姚警官不需要大驚小怪,老爺沒有必要偷聽你們的談話,呵呵呵……」

秦絕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姚女士覺得這裡住得不舒服,可以離開,二位警官!秦某不遠送。」

蕭華越聽越奇怪,明明是姚莎莎要走,怎麼練自己也下了逐客令了?

姚莎莎看著蕭華祈求般的眼神,提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來協助你辦案的,要走也要等兩天以後。」

再看蕭華的表情,已經求佛式的膜拜姚莎莎了。

姚莎莎撲哧一樂,秦絕繼續說道:「我要你們去一趟孫各庄。」

「兇案現場!」蕭華和姚莎莎幾乎同時回道。

秦絕看了一眼管家老李,老李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擺在桌子上,解釋道:「老爺的意思是讓你們二人不管用什麼辦法,買下死者李淑美家的平房。」

蕭華抬頭看了一眼支票,眼睛不由得睜大,問道:「秦大師,只不過買下幾間平房而且,用不著那麼多錢吧!」

老李繼續解釋道:「不需要過問那麼多,你們時間不多了,今天下午之前必須回來。」

說完,蕭華拿起桌上的支票,感嘆上面長長的一串零,又展望了這座豪華的別墅,說道:「看來,當警察真是浪費生命。」

……

凶宅!凶村!一夜之間,謠言四起,雖然上面控制了消息,但是還有不少留言蜚語,讓這個村落蒙上一層陰影。

鄰村的村民,全部不敢來孫各庄,孫各庄的人在外面,全部受到非議,更有甚者,好幾家的定親,彩禮全部被退了回來。

孫各庄的人,自從起了命案,在外村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陸陸續續的搬出這個村。

兵貴神速,李淑美的老伴,是個本分人,家裡出了命案之後,兒女就想著把老頭接回城裡住,可老伴很捨不得這座老房子,租不出去,更賣不出去,不禁糾結了起來。

蕭華的到來,提出買房的申請,老伴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收購這幾間平房的價錢,連支票的零頭都不到。

刑警的身份就是好辦事,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合同,地契,過戶手續,這幾間平房就成為秦絕名下的財產。

蕭華和姚莎莎的速度絕對可以稱讚,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二人就帶著地契回到秦絕的府邸。

蕭華忍不住提問,「秦大師,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管家老李插話道:「小夥子,向政府申請拆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窮山水出刁民,利用率不大的地方,國家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這件案子的關鍵,就在李淑美家的平房。」

此話意味深長,二人聽得不明不白,看老李的架勢,又不會繼續解釋下去,蕭華只好無奈從懷裡掏出支票,遞給老李:「李師傅,這幾間平房,根本不值那麼多錢,李淑美的老伴又急於出手,所以……」

老李看了看支票所剩的價錢,呵呵笑了起來,說道:「蕭警官辦事能力不錯啊!剩下的錢,就當是二位這幾天的薪水了。」

蕭華不禁的吞咽口水,緩了好久,說道:「李師傅,這可還剩下一千多萬呢,您不會說給我們就給我們吧!」

老李豪爽的笑道:「我可沒這樣的權利,這都是老爺的意思。」

這時,姚莎莎也發話了,「秦大師,我們無功不受祿,請您收回這些錢。」

姚莎莎的問話,並沒有得到秦絕的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那張日文報紙。

姚莎莎還想繼續發問,秦絕放下手中的報紙,陰冷的目光注視著姚莎莎,姚莎莎不禁一怔,沒了語言。

秦絕緩緩的說道:「跟我來。」

說完,老李率先走了出去,花園內一處廢棄的鐵門,老李掏出鑰匙,打開那把已經生鏽的大鎖,回頭說道:「老爺,請進。」

秦絕一身老舊的打扮,背著手,蹬著老頭鞋,還真像個大師的樣子,走了進去。

二人緊隨其後,蕭華經過老李身邊時候,不禁問道:「李師傅,您不進去嗎?」

老李笑呵呵的擺擺手,「呵呵,老爺不允許我進去。」

「哦!」蕭華不明白的應了一聲,便跟了進去,二人跟隨著秦絕的腳步,這條隧道急轉直下,陰森恐怖,又沒有燈光,二人只能小心的跟在秦絕身後。

不知走了多久,秦絕推開一扇鐵門,打開裡面的開關,地窖內瞬間明亮,這片景象,簡直讓蕭華瞠目結舌,無數古玩,奇珍異寶,都盡收眼底。

姚莎莎是警校研究生畢業,對於這些文物,多少有些了解,姚莎莎對一尊佛像來了興趣,走近仔細觀看,眼中不禁露出欣慰的表情。

蕭華靠近姚莎莎,輕聲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黑不隆冬的。」

姚莎莎急忙拍了蕭華的大腿,說道:「這是唐朝的月光菩薩,距今已經有1300年的歷史了,這尊菩薩是唐朝歷史上,用時最多,耗費最大的工藝品,佛體特別大,全身用純金打造。」

「純金?」蕭華不得不多看兩眼。

姚莎莎繼續解釋道:「我確定,現在只不過表面氧化了而已,但是……但是,這尊佛像,根據史書記載,明朝的時候,已經被朱元璋熔化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看過圖書館的畫像,明明就是這個樣子。」

蕭華不禁一樂,「說不定這是仿品。」

姚莎莎默默的搖著腦袋,「你懂黃金嗎?這種舊是仿不出來的,你看看它的氧化空隙,沒有上千年的滄桑,不可能變成這樣的。太不可思議了。」

當姚莎莎轉頭,看到一副畫的時候,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這幅畫已經被裱好,「天吶,這是唐伯虎的《墨松竹》,這應該在法國的盧浮宮博物館啊!」

姚莎莎突然來了興緻,轉頭興奮問向秦絕,「秦大師,這難道是真跡嗎?」

秦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姚莎莎繼續發問,「那……那盧浮宮的《墨松竹》,我大學期間曾經去過法國,那裡的《墨松竹》簡直和你的一模一樣。」

秦絕坐了下來,冷冷的回道:「很久以前,有位法國的收藏家,向我開出3億法郎的價格,要收購此畫。」

「結果呢?」姚莎莎幾乎脫口而去。

「被我殺了!」秦絕冷冷的說道。

蕭華和姚莎莎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秦絕陰冷地說道:「我帶你們進來,不是參觀的。」

蕭華和姚莎莎也被拉回了現實,蕭華問道:「秦大師,有何吩咐!」

秦絕站起身來,來到一扇書架面前,上面拜訪的全是古舊書籍,秦絕掃了一圈,拿出一本破舊的筆記本,遞到蕭華手裡。

秦絕背著二人說道:「我只給你們一點提示,死者的怪異,就是要引起恐慌,十二條人命,為了引起更大的恐慌,顯然,這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有的因果都在這本日記裡面,你們現在可以離開我家了,但是!這本日記的內容,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

接下來,蕭華的一連串提問,秦絕均不回答,蕭華和姚莎莎謹慎的離開地窖,看見陽光的時候,姚莎莎總算鬆了一口氣。

老李仍舊是笑臉相迎,站在門口等待,只不過手裡提著蕭華和姚莎莎的行禮。

二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李。

老李笑呵呵的說道:「二位的任務完成了,記住老爺說的話,祝二位警官早日破案!」

老李把行禮發給二人,蕭華不解的問道:「李師傅,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走。」

老李只是一味的乾笑,沒有說話。

蕭華也不好多問,畢竟現在已經找到線索,松海市近50年以來最大的案子,就要自己手中破獲,想起來不禁讓人興奮。

二人離開了秦絕豪宅,蕭華先開車去了一趟超市,買了許多食物,又去了一趟圖書館,隨後將姚莎莎帶回自己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