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可是,就在她轉眸看向他們時,那群狼突然起了異樣的騷動,然後就見領頭的狼轉身,往山木中去了,離開得莫名奇妙。
小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狼群離開的方向,越發的不懂了。
不過既然那群狼要離開也好,省得被她一刀滅殺了,這樣輕鬆想著的小白,雙腿依舊在不停的打顫,機械的僵硬著。
小白不敢離開,就這樣守在男子身邊。
天終於亮了,小白大大的鬆了口氣,跑到溪水邊,以水為鏡帶上隱形眼鏡,再透過水細細打量自己。
「啊——」
驚天動地的叫聲,鬼哭浪嚎的響起。
小白嚇得驚叫一聲,一p股坐倒地上,不停的向後挪著身體,彷彿溪水中有鬼般。
小白害怕的伸手摸自己的臉,有些不敢往溪邊去了。
剛才……溪水映照出來的那個……女孩……是她吧???!昨天她明明是十歲時候的模樣,就在剛才,她去照的時候發現自己……
小白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心驚膽顫的向溪水邊移動,當水中出現她的影子時,她嚇得縮了縮,最後還是伸頭看清了自己。
溪水中,哪裡還是一個十歲小孩的樣子???!現在根本就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啊!
心,徒然漏掉一拍,小白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領,手心不由得冒冷汗,再次看向水中的倒影。
這是她十三四歲時候的樣子沒錯,脫去一些稚氣,天真依舊在,那精緻的五官,細細打量,還是跟過去拍的照片里的人兒一樣,可小白就是覺得,水中的自己比原來更美了,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這個……還是她原先的身體嗎???!
「……」小白看著溪水中的自己發起呆來。
若現在這模樣,取下隱形眼鏡,估計得美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了,雖然此時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依舊很漂亮,可是與她那星辰美眸一比,真不算什麼。
感覺後面有道銳利的視線盯著她,小白回頭,就看見那男子已經醒了,此時正眸光如利刃般注視著她。
「騰」小白的臉瞬間燒紅,小白不笨,腦子也不死板,轉得也很快,馬上就想到自己剛才就像唱獨角戲一樣的行為,就更加無地自容的低垂下腦袋去。
男子看著,波折想起昨天的事情。
她她她……突然好想一頭撞死算了!這樣,也就不用……面對了。
男子依舊躺著沒動。
此時小白雙頰燒紅,白裡透紅,自有一抹風情,就如春天裡靜靜開放的桃花般,吸引人。
小白顧不上尷尬,硬著頭皮走到男子身邊,弱弱的問:「你你還好吧?」
問出話,她就後悔了,都這樣了,還能好嗎?
男子不動,眸光中的寒芒微有收斂,卻依舊令人心弦顫抖。
男子看向小白的眼裡,閃過令人難以察覺的滑過鄙視,如流星般快速,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眼。
小白瞪大雙眼,剛才她看見什麼?鄙視?是這樣嗎?也許是她看錯了吧?
***
算了,管他的。
小白起身:「我去摘草藥,弄吃的,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沒事吧?」
男子沒有回。
小白見此,也不強迫對方非要說話,畢竟是她……
尷尬……尷尬……太尷尬了,哪裡有地縫啊?讓她鑽進去吧。
原本做事一直都自信的小白,在該男子面前,不由得矮了一截,她很是懊悔,她當時干麻下意識的武力強迫,讓他圈住她啊!現在好了,直不起腰來了吧!
小白滿腹委屈,轉身向山林走去。
她還記得那顆果子樹人位置,食物就拿那個充數好了。
「吶,吃吧,」小白紅唇微嘟,嬌艷欲滴的同時卻又清純可愛,眼裡清楚的寫著,心不甘情不願,卻又莫可奈何。
男子原本打算無視小白,卻嗅到一股清香,他張開雙眼,銳利的鷹眸中有驚訝如流星一滑而過,快到令人無法捕捉。
小白不解的看著該男子,他驚訝什麼?有什麼好驚訝的,她給他吃的那麼值得驚訝?小白被弄得莫名奇妙。
男子看著小白手裡的果子,張口。
小白怒,收回手上的果子道:「你都醒了,難道還想占我便宜!」話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言下之意就是男子在占她便宜。
男子眸子連一絲波動也沒有,小白卻莫名感覺到後背一冷,整顆心都吊了起來,那該死的無形氣場也未免太強大了吧??!
小白哭喪著臉,誰叫他身上的傷是自己的「傑作」呢?所以……
小白沮喪的屈從了,將果子拿到男子嘴邊,不甘的撇開頭去,管自己吃另一隻手上的果子。
男子張口咬了下去,動作非常緩慢,吃相優雅,細咀慢咽,給人一種藝術感。
小白吃掉自己手裡的果子,回頭看見男子優雅的咀嚼愣了下,隨即不悅的皺眉:「照你這樣的吃速要吃到什麼時候???!我可沒時間陪你這樣浪費。」
男子卻沒有反應,依舊慢條斯理的咀嚼著,那神情,那理所當然,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態度,小白當下氣得直接把整個果子往男子嘴裡一塞。
那男子面色沉穩,抬頭看向小白,又是那無波無瀾的一眼。
「……」
小白嘴角一瘜,一副快哭出來的委屈樣看向男子,很不甘,還是伸手,拿起男子咬住的果子,繼續進行她被佔便宜的餵食任務。
唉~
小白在心裡深深的嘆息一聲,誰叫她自己送上門的呢?而且還……
喂完一個果子,男子冷淡卻權威的命令:「扶我坐起來。」
小白瞪大雙眼,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可能怎麼辦?她又屈服了,想著,這個祖宗是她自己招惹來的,怪得了誰???
小白彎腰,扶著男子起身。
男子坐起身,雙手機械又緩慢的移向盤坐的雙腿之上,開始打座調整內息。
小白驚訝的看著男子,眼珠子狂轉,最後,什麼也沒說,起身去一旁山腳下用奶奶給的匕首,很是不以為意的,無視匕首傳來的悲鳴,在那裡砍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搭了一個勉強能掩風擋雨的小茅草屋。
人微力溥,能有這麼一個小草棚,小白已經覺得自己厲害及了。
那男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開的雙眼,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小白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