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語殺人

第十章 一語殺人

堂堂學政,國都學院里的三把手,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被東方平泰一招擊殺,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最令人吃驚的,還屬東方平泰修習的主戰鬥神祗,巫師修鍊比武者要難的多,達到祭司等級的時候,多數人仍然選擇丹藥、煉器和符籙為主,這是和戰鬥職業的武者最明顯的區別。

巫師主戰鬥,就好比文人拿刀,看起來當然會有些彆扭。

不過這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蚩尤神祗的強悍殺傷力,一把蚩尤神戟祭出,修元境的武者毫無還手之力。

不管是圍觀的平民,還是國學的生員和教職工,再看東方平泰的時候,眼睛里都多了一絲敬重。

葉偉星一家嚇的屁滾尿流,他們正是按照孫世琪的安排,通過杜興狀告葉雲揚,達到使其身敗名裂的下場。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學政大人親自出面,竟然奈何不了一名新生,最後更是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再看袁子宣,一雙小眼睛滴溜亂轉,他在尋找合適的逃跑機會,作為指證葉雲揚的人之一,他可不想跟著杜興一起吃瓜落兒,心裡更是恨透了孫世元,你丫給我出的什麼餿主意,還幫我報仇,讓老子送命還差不多。

葉雲揚雖然已經和東方伊雪拉開將近十米的距離,但依然能感受到東方平泰殺人的目光,不就是吃了你孫女一點兒豆腐嗎,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老頭兒還真就是這樣的人,別的事情都好說,只要牽扯到寶貝孫女,他眼睛里可揉不得半粒沙子。

不行,必須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葉雲揚馬上伸手指著葉偉星和欲逃的袁子宣,口誅筆伐道:「祭酒大人,這兩個幫人對被人進行污衊,一個說我殺人一個說我豪奪,對本人的名譽造成極大影響,請您做主!」

葉偉星只是個普通的小生意人,那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早就嚇的兩腿打顫,面對葉雲揚的指責,他再也扛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民冤枉啊……」

相比之下,袁子宣還算鎮定,梗著脖子說:「葉雲揚,我的小獸跑進你的包袱,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實,本人找你索要屬於理所當然,只不過是方法過激了一些而已,難道這也算的上罪名嗎?」

在東市的時候,葉雲揚明明已經用聖廟令牌鎮住了這頭肥豬,但他還是帶著奴才們過來找茬,能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無非兩個可能性,一是臨時起意,二是受人指點。

以胖子的智商來看,第二種可能性最大,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敢得那麼巧,在杜興指證受挫的情況下出現,他的那些話,讓葉雲揚之前的努力差點兒付諸東流。

想明白這些,葉雲揚笑了:「袁公子,你一直說我拿了你的東西,可有證據?」

袁子宣指著身邊的奴才們說:「我和他們全都親眼所見,據對不會有錯。」

「好啊,那我就主動打開包袱給你們看。」他拎起包袱放在桌上,打開之後,裡面除了一尊香爐和幾件衣服便再無他物。

袁子宣表情獃滯的說:「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到……」

「你明明看到什麼?你們十幾個人都抓不住的小獸,可見它是多麼的靈活,它能鑽進我的包袱暫時躲避,就不能再鑽出去逃走嗎?」葉雲揚打斷他的話,拿起青蓮靜心爐,說:「祭酒大人,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此物而起,這尊香爐是我亡母的陪嫁之物,亦是父親離家時留給我的唯一物品。有個人想要得到它,使用雇凶等各種手段,這兩個傢伙和死了的杜興,都有可能是受到此人的指使,欲害我后奪物,那人姓孫,據說背景十分強大,還請祭酒大人明察。」

姓孫,背景很大,眾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人——左相國孫成文。

東方平泰皺了皺眉,朗聲說:「葉雲揚你無須擔心,你已經是我國都學院的學生,保護你的安全本人責無旁貸!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那樣,不管幕後之人有什麼強大的背景,本祭酒一律將其法辦。」

「啊!」葉偉星癱倒在地上。

袁子宣見勢不妙,趕緊一抱拳:「葉生員,實在是抱歉,我真不是受人指使的,只是氣不過花重金買來的小獸跑掉,還請你原諒。」

葉雲揚清楚的知道,就算胖子承認是受人指使,也算不上什麼大罪,甚至連罪名都算不上,所以沒有必要跟他較勁,哼道:「滾吧!」

袁胖子如蒙大赦,帶著一眾奴才落荒而逃。

東方平泰覺得事情到此也該收場了,說:「散了吧,國學是治學聖地,圍在大門口成何體統。」

大佬兒發話誰敢不聽,眾人作鳥獸散。

「雪兒、葉雲揚,你們跟我走。」大佬兒背著兩隻手走進大門。

二人對視一眼,東方伊雪仍然俏-臉通紅,小跑著追逐爺爺而去,經過大門的時候,不忘伸手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拿走,還有那副十二品的靈圖。

國學內部環境優雅,東方平泰走在前面,葉雲揚落後他一個身位,東方伊雪因為不好意思,早就找個理由離開了。

「葉雲揚,你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老頭兒的言語中帶有些許不善。

他呵呵一笑:「祭酒大人謬讚了,學生愧不敢當,其實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和祭酒大人的心智相比,學生差的還遠呢。」

老頭兒眼眉一挑:「此話何意?」

他語氣平淡的說:「學生要是沒猜錯的話,您跟杜興的關係很差,早就憋著想要除掉他,只是苦於找不到機會。您將其擊殺他,不但為自己搬開了一塊絆腳石,而且還落下一個嫉惡如仇的好名聲。」

東方平泰皺眉道:「小子,你這麼說可有根據?」

「當然,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頓了頓,接著說:「早在杜興向我發難之初,您就已經出現了,只是沒有露面而已。您在等待最佳的時機,否則怎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要是晚零點零一秒的話,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東方平泰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就連最了解自己的素女都沒看出端倪,卻讓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看出破綻,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葉雲揚。

葉雲揚的確是個人才,能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表現的不卑不亢,思維清醒且能做到據理力爭,能繪出聖級的十二品靈圖,這份淡然,這份自信,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愛才之心,笑著說:「你已經是國學的正式一員,不用擔心姓葉的再來騷擾,可以安心學習。」

「學生自然不會擔心這一點,葉偉星再也不會出現了。」葉雲揚語帶深意的說。

「什麼意思?」

他解釋說:「剛才在學院門口,祭酒大人當面答應給學生一個公道,以您在東平國的地位,站在葉偉星背後的人絕對是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會擔心葉偉星供出自己,為了達到死無對證的目的,是不會放過他的。」

東方平泰恍然大悟,同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故意當眾說出幕後之人的姓氏,是為了借他人之手除掉葉偉星,對嗎?」

面對聰明人,裝傻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他承認的很爽快:「對。」

東方平泰深吸一口氣,他以為殺掉杜興就是最大的贏家,沒想到自己早已成為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妖孽,這個葉雲揚絕對是個妖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智,以後還了得啊!

他不由自主的動了殺心,但轉念一想,至少葉雲揚在自己面前表現的足夠坦誠,證明他是性格坦蕩的人,只要加以正確的引導,應該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

他直視對方的雙眼,說:「你可以回去了,會有人給你安排宿舍,告訴你這裡的規矩。」

「學生告辭。」葉雲揚抱拳一禮後轉身離開,其實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剛才的那些話無異於另一場豪賭,幸運的是他再一次賭贏了。

……

當天深夜,國學祭酒的書房裡還亮著燈,司業林成蔭將一個消息告訴東方平泰:「葉偉星一家在回豐安縣的路上,遭遇強盜搶劫,一家五口無一生還,隨身所帶財物被洗劫一空。」

東方平泰笑了:「什麼強盜搶劫,明明是殺人滅口,故意做出一副被搶劫的假象,這個葉雲揚啊,還真讓他說對了。」

他沉吟幾秒鐘,然後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吩咐道:「你去,把葉雲揚編入特訓班。」

林成蔭眉頭一皺:「這不合適吧,那個班的學生都是精挑細選后決定的,葉雲揚雖然能繪出聖級靈圖,可畢竟在武修等級方面落後很多,讓他進特訓班恐怕有人不服。」

東方平泰不容置疑道:「誰不服讓他也畫一幅十二品靈圖來,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特訓班沒有空餘名額了。」林成蔭為難的說。

「那就把最後確定的那個學生勾掉,讓他去普通班,葉雲揚頂上空出的名額。」老頭兒說。

林成蔭欲言又止,心道那個名額可是太尉獨子吳俊彥的,太尉位屬三公權傾朝野,他們父子能善罷甘休嗎。

對,他們是不敢針對你祭酒大人,但葉雲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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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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